搬新办公楼,整理自己的细软,翻到那叠杂志,死党公司的内刊,也是我文字变铅字的纪念。
新办公楼酷似写字楼模式,橱柜们极少,而文件室留在一楼不是太方便。把工作必须的纸本资料搬到二楼,发现我拥有的空间仅能放置其中的二分之一,不得不开始精简。这才得以翻开那厚厚一摞杂志。一本本翻过,把刊有我笔名的留下,没我文字的往文件室里放。那一翻竟像是翻开了往事一般,那些不在记忆中的文字在那刻跳将到眼前,让我清晰地看见数年前无数个午后,在阳光斜入的桌前,那个安静敲打键盘的我。那样的我让我怀念。
大约是07年到09年间,死党出任那本杂志的编者,最初是自己跑到我的博里拿文字,后来为了某项主题逼我写字,还美其名曰是约稿。又担心我总用一个名字会让人生了误会,以为她走私。于是,我被压着不断的写稿不断的变幻名字。后来一见到她在Q上呼我就头大,总觉得原本是很轻松的写博被她害得居心不良了。好在08年末公司禁止Q,电脑里也陆续装了监控软件,工作也开始繁忙,渐渐的就离那铅字远去。再后来,死党换了工作,我依然每期收着那杂志,但时常都没翻开就扔到了角落。
我用过“苏眉”写的是《全家福》,说的是过年的“全”。我用过“倾城”写的是《短信传情》,说的是热衷于指尖运动。我用过“乐儿”写的是《滚滚红尘里的女子》和《有书香陪伴的日子》,我用“江雪寒”写婺源和西塘,居然还用过”子焉“写张爱玲的读后感《多少恨》。这些都是博客里随手写的文字,被死党拿去只是略作修改倒还轻松,可她为着每期杂志的倾向与主题压迫我写的变态文字就真是让人掉疙瘩了。比如用“叶林”写的《落入凡间的精灵》,描述爱狗成痴的我的老姐,当时配用的图片不是小乖,让她相当郁闷。比如用“叶舟”写的《情迷博客》,夸大了自己迷上博客的种种。比如用“小虫”写的曦的故事《路过的爱情》。为着文字给人看,写得很隐晦婉转,那种写法很压抑很辛苦。唯一用我本名出镜的文字是那届征文,被死党逼着去凑数,不成想拿到了头奖,那是一篇完全言不由衷的文字,迎合着评委们的心意,从那以后怕了写字,也拒绝再给死党供稿。
可从那以后,就再没写过什么让人难忘的文字了。其实写字也是一种惯性,一直在写就能写得出来,而一旦停止了是很难再写出花来的。
从塘屿岛度假回来,死党问我有没写过什么文字,虽然她不在那杂志了,但现在写字的人越来越少人还是很缺稿的,人找她帮忙。我现在只写专门的游记了,那种可以贴到蜂窝网上的去文字,哪里还有变铅字的可能,只把夜间的那几句抒情给了她,可人嫌少。翻了半天,翻到《清新的凤凰》,好不容易安抚了人半天给了原稿片片让人交差去。那也是今年以来唯一认真写过的东西了。
2013-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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