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走为上策,走了心才安,队伍也好带。去过火车站的校长讲,大路上有车,得悠着点开。
我跟师傅讲,咱别签什么“生死状”了,我们车重,磨擦相对大,开慢点,别急别躁,走哪儿算哪儿。现在大家是同车共济,您就是这帮大知识分子的领路人,路上你说咋的就咋的。他疑疑惑惑看看我,不情不愿的发动了车。
我暗想,做一帮子自以为是的校长的领路人无论如何都是有点吸引力的。
为了防止意外,我们买了糕点,车上带的有水果,就是困在野地里也能对付;我们也把各种求救电话号码收集了。
话虽这样说,大家坐在车里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毛;冰天雪地的,出问题可能就是大毛病。
有人紧张,有人却显得坦然。老渠说没多大事,既走之,则安之。说罢竟呼呼大睡,这家伙真福气,刚离床两个多小时,居然又能酣然入睡。
车里安静多了,玩笑话也少。
师傅也确实不是和我们赌气,路面极其难走,悠着开都打滑。
一路上触目惊心,隔一段就能看到追尾或者侧滑撞树的;因为大家的速度都慢,所以没有见到伤亡大事故。
尽管我们对可能出现的困难(包括高速停运,国道堵车)做了各种准备,但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开封到兰考段暴雪前就在修路,我们走了十来公里就遇到了单向放行的事情。走十分钟就得停下来,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以上。
第二次等放行的时候,上来两位交警,他们是昨天夜里上岗指挥单向行车的,说前面肯定还得堵,安心等吧。
路边没有加油站,遇见了一个又没有防冻柴油;师傅怕油耗尽不敢开空调了,顿时车里跟冰窖似的。有的同志怕冷,哆哆嗦嗦的;我也冷得够呛,但只能挺着。
下车往前探看堵车状况的校长回来了,说停的车看不到头。
大家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了。
大概是下午3点多,车堵在兰考的一个集镇;从早晨到现在,才算是有个方便的地儿。
开车前买的糕点吃完了,水果太凉,不能入口。大家纷纷下车,有个小饭店,能烧热面条,但一看厨房众人顿时没了胃口,太脏了。
那老板大概看到了赚钱机会,刚封的炉子又开火。煮鸡蛋要3元钱一个,一杯开水两块。那水是炒菜锅煮的,味真咸,抿一口就得吐出来,就混个热气。
不过我还得感谢这个小饭店,老板把大家的话头挑起来,谈他的生意经,说到水咸想起了焦裕禄当年在这里治理盐碱地。
气氛多少活跃了一些。
但那车还是在堵,挪几步即停下了,眼见得天要黑。我们居然花一天时间只跑了20多公里,地走都比它快。埋怨和烦躁一起围困上来,车厢里冷得手脚简直没地方放,我自己都要耐不住性子了。
我得用注意力转移法子,于是便把我们这次出外考察命名为“冰雪之旅”,就当是来观赏暴雪景致的。别看河南与我们皖北紧挨着,这样的暴雪很多人是头一回瞧见。
我拿着相机上车下车猛拍,并把自己抓拍的照片给大家看。
其中有两组片子大家感觉不错:
1.雪色乡村:
2.风雪归人:
下面这组片子全部是在车上移动时拍的,难度比较大;急切回家的感觉,看乡村路上的人,都觉得和自己一样,在往家赶。
每一幅片子,都有温暖的家的意念在托底;每一幅片子,都在呼喊:“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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