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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拥抱而写作



    非常喜欢这张图片里所呈现出的隐形的文字抒情。

    亲密而友爱的气息,隐藏在小男孩身后的另一个惊喜。

    枯黄的季节,两朵小花儿绽放出早春。

    我常把小男孩想象成作者,小女孩则是热情洋溢的读者。

    写作和阅读的交互,很像这俩小娃的可爱的拥抱动作。

    推送公众号一年多来,有时会遇见熟读我公众号文章的朋友。文字建立起的联结,让熟识的朋友之间多了一层了解,不相识的人别有一种亲切。

    春风一般的迷人。

    一些朋友很热情,说是清早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阅读马尔。

    我知他们并不是客套或夸张。

     一早五点多推送出去的文字;二十分钟内,就有四十人左右读过,在管理后台显示出来。

     那定是在床头,睡眼朦胧,马尔的文字像闹钟一样准点把人唤醒。

     有时还附赠一个蓝色的、灰色的微笑。

     同一个时间,文字似一条明澈的小溪,在一个个手机界面流淌。

     淮师大副校长余敏辉博士总是在群里第一个竖起大拇指,他的起床钟点和我差不多,一样在凌晨四点左右就伏案。

     他经常抱怨马尔的文章毁了他的眼睛。

    上海的朋友蔡玉钊,常常第一个留言,他一般会用格律诗来表达感受。

     也有哲理提炼,很考究的那种。

     我称他“才子蔡”并不仅是因他在留言处作诗或写哲言,而是他构造了一种沿着你的话题聊的方式。

     《也说“绽放(1)”》、《也说“绽放(2)”》,自成套路的新颖。

     好几个铁粉,逢马尔文必转。

     你像小城播音界大姐大韩梅姐、电视台的七彩霓虹、小城网红梁红、文艺沙龙主人炳兰等等,到了一丝不苟、孜孜不倦的地步。

    对文章的推崇,老朋友的情谊,满满的充盈在其中。

     还有几个铁评,几乎篇篇不漏。像炳兰、祥影、蔡玉钊、秋色寒香、画虹等等。

     有的长篇宏论,有的小巧玲珑。

     我刻意不回复,让它们独存风姿,各展娇容。

     文章和留言一起,组成一片草花斑斓的园子。

     东篱堂主沈怀远是铜粉钢评铁转,他是一心要将马尔钉在东篱书院客厅的墙上,美名其曰:首席学者。

     他素来玩阳谋,光明正大的“绑架”马尔,作为文化长途上的伴游者。

     我真是感激他们,感激每一个在马尔文字跟前停留的朋友。

     那情形很像端起红酒杯,与对方微笑示意,小抿一口。

     管理页面显示我的读者群分布很奇特。

     小城最多不奇怪,将近千人,分布各行各业;而合肥、上海、北京次之,都在120人左右。

     在这些城市,我的朋友并不多。

     我猜想,他们大多与小城也有渊源,或是市一中的学生,或是朋友的远方朋友。

     故乡蚌埠却只有60人关注。

     我在那里读了小学、中学、大学,一条老街、一条小巷、一个旧院子走出童年、少年。

     审视我对故乡的情感,常出现一种爱恨交加的复杂,那色调并不十分艳丽,却最为深沉。

    我痛恨蚌埠老城毫无保护意识的大规模的重新开发。

    拆除我们长期居住的贫民窟一样的老街、老巷、老院子,也拆散了世代生活在一起的社区和老邻居们。

    他们相互熟悉到就像是彼此生活里的油盐酱醋,缺一样菜都无味。

    新的城镇和郊区没有历史、认同和个性。

    搬进宽敞、卫生的新住房,却往往感到一种奇怪的抑郁;出现了一种新的异化感,即“新城忧郁症”。

    重新开发能缓解交通拥堵、市容破旧、市民蜗居等诸多“城市病”,施政者获得明显的政绩,却带来了新问题。

    不是身体的,而是情感的灵魂的疾病。

    我记得老房子拆除后我娘“我要回家”的痛切呼唤,她的老年痴呆突然加重。

    她死在没有熟悉度的房子里。

    我娘那一声声呼喊之痛,就深深的烙印在我心里。

    像我这样身居外地的游子,一直都依赖对过去的景致的亲切,来牢固我出生的街巷、小院的故事和记忆。

    我喜欢去看小时候逛过的公园、上过的学校、我和父母亲常去的地方。

    这些地方是我们家史的一部分。

    但公园已经变得陌生,学校和小吃摊都消失了,被城市重新开发的浪潮卷走了。

    我们长大成人的地方如今被新来者淹没,他们的故事和回忆与我们完全不同。

    蚌埠的码头区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该地区于20世纪80年代经历重新开发,现在已经面目全非,和我小时候的模样毫无共同点。

   客轮停运,荒草萋萋;大货场一片冷冷清清。

   在变化如此迅速的故乡,再也很难找到归属感。

     我的公众号包括台湾、香港、澳门、西藏都有读者;国外有10人左右,未标明地方。

     我在广东有曹伟领衔的几个汕尾朋友,但固定读者也就是11人;而我一人不识的广州、深圳、东莞,反而要比它多一些。

     让我惊异的是像河源、恩施、清远、黑河、思茅、阿里、黔南这些我名字都陌生的地方,也有读者在看马尔文章。

     内心因而惶恐或庄重起来。

     我原是很散漫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反规范写作的倾向,无法建立起某种样式与叙述的连续性。

    刚尝试了写了几个小城的书画家、音乐家,或是古琴、旗袍,又跳到了曾经的旅行与摄影写作,然后就追忆起陈年往事……

    这些跳跃中,又有着显著的贯通,特意呈现出混杂性文体——描述、评论、思辨、历史、游记、哲学,想起什么就写什么,见到心里触动的就把它拽进来。

     我害怕宏大叙事,倒不是驾驭不住,而是最真切的东西稍纵即逝,反复思考出的长篇大论,难免有硬写或滥情的成分。

     文化的东西一假就会变味。

     画家赵规划说,看马尔的文字奇形怪状,小说、散文、政论文的语言一锅煮,味道跟萧县炒碗一样,说不出哪里好吃,就是能吃出家乡、家里的滋味。

     其实我一直在执意于这种不可归类,甚至着迷于此。

     文字的魅力就在于它就是文字,绝不会被它应当是什么而困缚。

     就像我们的精神谱系,有孔子、老子、庄子、毛泽东,亦有黑格尔、马克思、萨特、基辛格。

    他们串在一起,时时勃发出永不停息的自我分析和建构的冲动。

    直白的说,也是一锅煮

    我时时告诫自己千万别为读者写作,不要再犯我们儿时常犯的错误,为了讨得家长或老师的欢颜笑脸而丧失了自我判断、选择的独立性。

    长大以后会形成讨喜型人格,总是怯生生的按别人脸色确定阴晴圆缺。

    很多读者恰恰是喜欢你文章透露出的无拘无束的自由、天然、真切的气息,那是讨喜文章的反向。

    我也时时告诫自己,控制住自我表现欲在文章里的膨胀。

    除非必要,每一个第一人称“我”字再三掂量后才予以放行。

    很多人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自己要忘形,忽略了你就是一个凡人、俗人这一基本点。

    无论多伟大的作家,无非是和文字建立了一种亲密关系,也不过是很欢喜的将文字捏成一串泥人。

    你要是觉得有几个像样的泥人在手,几本书已经可以称为“大书”,你就是著名的文化学者或是雕塑大家了,你纯粹在和自己开着国际玩笑。

    与摇尾乞怜者模样迥异,性质相同。

     好文字仅仅就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拥抱读者,拥抱思想。

     若是足够好,就能拥抱出一个宜人的小世界、小宇宙、小花园来。

     那拥抱会传递出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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