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奇马将小城的秋天撕开个大口子。
闷热的夏被它肆虐的声势吓得跑没了影子。
雨停,风住。
蓝天白云做着图画,二泉山沉吟着诗句。
算是东篱最好的季节了。
绿得热烈了一夏的园子也开始安静下来。
青砖小院的故旧感永远是来客留影的取景点。
它的沧桑将人陪衬为锦绣、锦缎。
小院、茶厅被八方来客熏陶出一种定力。
琴声、书卷气、墨香、高谈阔论凝固成笼罩,它能把市井的喧嚣、尘世的烦恼统统阻隔在门外。
相识的、初见的,都在茶汤里亲切着。
它也是天然的雅集之处。
偶有虫鸣狗吠,不闻车马喧。
人在书院里面舒展,心也松快下来。
或抚琴,或吟唱,或开怀笑出来。
小城文坛新锐王利雪,说是想念堂主的普洱茶味道了,特地从棒棒茶名胜地临涣古镇赶过来。
一百多里地,就为一碗茶香。
她这几年非常勤奋,带着两个高三毕业班语文,辅导着要上初中的闺女,却能硬挤出时间,在散文园地里埋头耕耘,省内外的发稿,收获颇丰。
开阔着心境,落笔也渐有藏锋露拙的大气。
临涣古镇的最后一位打铁人,茶馆里的“茶模”,都被她刻写成版画。
那是对岁月的一种敬畏、追念。
笔底寻觅着古镇历史特质的源流。
闻知老沈郁闷了,画家、作家、学者等一帮文化人成群结伙的来看他。
老朋友新朋友,皆在东篱秋意成好朋友。
堂主著名的大嘴笑又呈现出来。
每一道坎,都被岁月打上结扣,成为形成东篱文化意象的节点。
与其多少年后想它云淡风轻,不如当下便在茶汤里将它品茗为苦后之甘。
朋友相聚一定要有酒。
见了前几日马尔写罍子的文章,有人特地拿几瓶标名罍子的酒来助兴。
第一次亲见罍子专用酒,也是商家的苦心。
大模大样注明“小罍子”,俯视着你。
但罍子是古时盛酒的器皿,做成手雷的样子,还要古色古香的名字。
就有点不论套路的肆意。
可它确乎有激发豪情之速效妙用。
堂主老沈打开“引信”,先把自己给炸了,然后兴致勃勃的逼着一个个的饮酒者自炸。
这个二两五的家伙,立刻就显得个头不是那么小了的威力。
东篱秋天的每一个日子,记录下来便是一篇人间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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