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画家张此潜和堂主老沈出外云游的时候,曾经驻留天柱山。
随手拍下的就是美景,让人看了眼馋。
山势雄伟,云蒸霞蔚,郁郁葱葱。
一条飞流直下的千米瀑布,令人叹为观止。
此潜兄回来就不停叨叨,说是相熟了一个天柱山的汉子叫葛结林。
属道道地地的山里人,穷尽积蓄在天柱山美景地做了个卧龙山庄,雄踞安徽农家乐之首十几年。
那时还没有民宿概念,就是为来天柱山玩的游客提供一处吃住舒服地。
葛庄主人豪爽、实在、厚道,跑一趟天柱山此潜就再也忘不掉他。
老葛心里装着文化情结。
卧龙山庄为萧人艺术家郭公达建了个工作室,郭老每年盛暑来此地避暑作画。
天柱山这边夏天清凉到无需空调。
它的自然风貌实在是好,卧龙山庄又建在八百米的高处,上行一段便可登顶。
山里的云雾、烟雨、溪流和独有的安宁,撩动着此潜兄也动了心思。
熟料葛庄主存的心思比他更重。
到阜阳参加省里组织的农家乐交流会后,专程绕道淮北,要来看望沈庄主和张员外。
也就四天的别离,几个老男人惺惺相惜。
上次去,葛庄主亲自开车带着他们上山、游山,滴酒未沾;这次来,在老沈的东篱山庄开怀畅饮,与此潜兄还报了千杯少的遗憾。
老葛喝酒上脸,过了三四两便稍有些晕态。
仍来者不拒,亦不时的主动出击联络感情。
你就很难断定他的酒量深浅。
我喜欢观察、揣摩人,竟像猜谜语一般的有趣、有瘾。
看外相,听声息,观他变幻莫测却总有准绳牵引,从中探其成色,寻其底牌。
老葛是个高人。
莫看他被山里的风雨浇黑了面孔,满溢出山民的朴实,此人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英气来。
有眼光,有韧劲;两样摞一起做事,人就看得远。
认准的事情心里有谱了,能一根筋做到底。
虽无卧龙诸葛那样的儒雅外相,却存了孔明那样的深思熟虑,身上有于惊险处敢觅机遇的气概。
闺女随爹,老葛的丫头为人性格和做事的风格就像是他的年轻版,大学毕业收拾好行李立即就回到了山庄。
和父亲一起打拼的故事上了安徽电视台,成为大学生回乡创业的典型。
小姑娘能干。
按理该是少庄主大小姐的身份,却起早贪黑,地头厨房里忙个不停,简直就是山庄的一苦劳力。
老庄主看着心疼,却不言语。
他还是老观念,唯有吃得苦中苦的经历,才是后辈最稳当最有价值的财富。
事业的成败不是那么重要,磨练出的本领本事,才是一个人能随身带着的任谁也夺不去的宝。
葛庄主确乎有着山民的本色,拿着东篱山庄才摘下的七成熟的桃子爱不释手。
大家合影,他把桃子宝贝一般捧在身前。
细想,这也是在对东篱山庄主人表示一种敬重。
他觉着我是文化人,也该有书画的本事,接过来此潜徒弟陆军出的画册,葛庄主非要马尔在上面题字。
我在萧县王军老师的客厅有过一次给人留墨迹的出糗,再不肯动笔。
他却执意不从。
此潜也跟着劝。
要写赠葛总,他连连摆手,写上“结林贤弟”方心满意足。
或许是他也是有心要抬举、礼遇我。
我心里却叫苦连天,这回丢人又丢到天柱山去了。
葛庄主一行到张员外的望稼楼来,楼主老张不介绍自己满屋张贴的画作,却絮叨起自己的儿女和孙子的事情。
他也是看着老葛的丫头实打实做事欢喜。
画家张此潜变成了爷爷张此潜。
南山匆匆一别,与老葛相约天柱山再见。
我就想着葛庄主的天柱山涧的卧龙山庄,想着那里的烟云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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