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翠
最近在看改编自梁晓声“茅盾文学奖”同名小说电视剧《人世间》，让辍笔已久的我，内心燃起了一个动笔的念头，可能是剧中一个个镜头、一句句对白、一段段故事触动了80后的我内心深处很多难以言表的回忆和经历，虽然没有看过原著，但是这部剧真的是年代代入感满满，有时候感觉剧中的一幕幕似曾相识，每一个鲜活的人物就是曾经的你、我、他。故事发生在我们的父辈身上，在那个上山下乡的年代，北方某省会城市“光字片”区居住着根红苗正的工人家庭周姓一家，父亲周志刚是一名老建筑工人，一生光明磊落、求真务实，年年先进劳模（在那个年代劳模是很光荣的）。长子周秉义响应国家号召成为第一篇支援边疆军团建设的高材生，为了当时受走资派父母影响而下乡的高干子女郝冬梅多在升迁过程中受到不公平待遇。长女周蓉追随诗人丈夫为了自由、为了情怀远走贵州乡村。仅留下小弟周秉昆与周母相依为命，照料和慰藉困难年代母亲的那份孤寂。在这部剧中有一个场景让我记忆犹新，高考恢复后也是周家人到的最齐的一次新年，大年初一按着习俗吃完早饭后，周父领着家人去给乡邻拜新年，我想此刻他应该是想让光字片的乡邻们夸他，两个北大儿女、一个省长女儿媳妇、一个诗人女婿，瞧这一大家子耀眼的光环，在这里周家所有的人都享受着别人的奉承与赞赏，可唯独小儿子一家被忽略了，最终也是因为小儿子娶了一个未婚先孕的不详女被别人作为谈资而让拜年团不欢而散。此刻小儿子应该是痛苦的，长达三年父子之间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因为在此之后他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辞去工作重新创业，并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书店的正式工，为母亲及妻子更换居住环境，可这些他都没有让父亲知道，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如何去沟通，这是一个男人长大之后与自己父亲之间的较量，这也是中国式教育的弊端，家人之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和善意，虽然已经知错但是就是不愿道歉，直到父亲退休回来后找不到家门时，在那一个刹那我觉得周秉昆错了。周秉昆这个角色背负了太多的人间悲惨和道义绑架，从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人性的闪光点善良、孝顺、正义、绵中带刚、重感情。亲人把他作为家园的守卫者，毫无保留的将后方基地留给他；朋友把他当做随时可以求助的万能钥匙，从来不去考虑是否他能够办到。因为他的热情善良而结识了当时的高官曲书记一家，从未带着功利性和这个家庭交往，坦坦荡荡的将这老两口当忘年交对待；对于哥哥的岳父省长一家，始终保持距离，这也是他们哥俩之间的疙瘩所在；对朋友吕川(部级干部)没有索取只有肝胆相照；小龚叔叔（一个后期受贿的警察）因为他的义气和生活的积极向上，在他进监狱后也伸手帮助过这个苦难的家庭；他的发小和家人在他的帮助和扶持下也都过上了大家想要的生活；发小乔春燕一家作为时代的弄潮儿，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投机取巧最后实名举报周秉昆大哥致使纪委调查，在极度愤慨的情况下，最终周秉昆本着“宽恕别人等于饶恕自己”的原则原谅这一家人。很多人说戏太假，哪有那么多的正义凛然和深情大义，如果放在现在你试试，我要是有他那么多的助攻，都不知道在哪升官发财呢。可是我认为故事之所以是故事，是因为编剧希望我们从中汲取一些东西，也是生活中需要更多这种的相互理解、包容的家庭责任和社会担当的精神和力量而不是去臆想自己的生活。这个剧的主线一直是周家，一个家庭不论他的家庭成员所居何处，只要他们一身正气、齐头并进、互相帮扶，那么这个家就散不了。有人说周秉昆的人生过于琐碎，总在家长里短、柴米油盐中度过，那试问众生，难道我们就能超脱于此种生活之外吗？照顾父母他义不容辞，替姐姐养孩子他毫无怨言，养郑娟的弟弟和母亲是道义所在，就是这样一个小人物，让我们在观看时泪流满面，感慨伤怀。其实每一个家庭中都有一个默默奉献的人，只是我们都是世俗中的个体，当个体与世俗生活相碰撞后产生的火花把我们淹没在生活里，父母将我们送上社会乃至婚姻家庭中，其实他们希望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延续他们的血脉和精神，比如我的家，父亲是一名退伍老兵，回乡后以务农为生；母亲是一名乡村教师，他们用自己的辛劳给我们姐弟三人撑起了属于我们的一片晴空。上孝父母、相互扶持、不做违法乱纪之事是父辈给予我们血脉中的章程，每年的年终汇总是一项制度，是卸掉枷锁激活正能量的氛围，将自己好的坏的说与自己的亲人去听，来年继续努力奋斗。以家为轴心，以我们的工作为半径，用我们的血脉来画圆，不论走到哪里看过什么样的风景，家人永远是我们的心灵港湾。家人是我们最富有的财富，没有了父母我们就是大人，有父母健在我们依然可以任性。父母留给我们最宝贵的财富是兄弟姐妹，因为在你生命中不论辉煌还是灰暗的日子里，家人都会伴你左右，不离不弃。记得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母亲大人参加了民办教师转正的考试，炎炎夏日之下她每天待在房顶背诵考试的资料，可能很多小伙伴会问为啥要待到房顶？小时候家里的房都是典型关中建筑对沿厦子房，前面一点小平房还是后来盖的，家里几代人住在一起，嘈杂得很，或许只有小平房上那片天空可以给母亲留有一丝学习的净土吧。不负众望在那年的转正考试中她顺利晋级，时至今日每每忆及当时她努力向上的那个场景我也是历历在目，当然现在也只能是教育孩子向她外婆学习了。父亲是一位典型的中国式父亲，沉默寡言、默默付出，一直在他的那些土地上默默耕耘，努力的改善我们的家居环境。父爱都很含蓄，但是只要我们需要他都义无反顾的去支持，最近几年经常听到他的那些老伙计给我说：“你都不知道你爸每次夸你们几个的时候有多得意。”要不是人家说，我还不知道父亲还会夸人。在父母面前我们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以任性、撒娇，因为他们心里永远满满的爱都是给了自己的孩子 。惭愧的是我们的生日他们都惦记着，发个红包、打个电话，但是我们却总是因为各种忙忽略了更多的陪伴和倾听。看到剧中的很多情节，每个孩子遇到难处父母都会站出来为他们遮风挡雨.......我们家里也这样，这么些年不管我们姐弟三谁家有事，最后都是他们俩左说右劝一锤定音，这不是独断专行的大家长，而是子女生活工作中的主心骨，他们用心力守护自己的儿女，希望他们能够成事、能够顺心、能够后顾无忧。其实我的家也只是中国万千家庭中的一员，父母用最质朴的中国式关爱和言传身教顺理成章的让我们姐弟三人受用终生。也是不论在生活还是工作上我们都积极向上、团结奋进，这就是无影无声无形的家风传承和延续，让我们小家中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责任，爱小家、守大家。作者简介：杨翠，毕业于延安大学。现为富平县宸宇泽文体办公商行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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