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压往事】经营陕压后勤（2）

经营陕压后勤（2）

文/北国春城

二月十四日农历正月初六，八六年春节后正式上班。全栈来报到上班的只有一半人，其余的都有代休，还得过几天才来上班。上午行政科的许发定科长过来拜年，互道新年好，谝谝闲传。下午公司领导下来检查出勤情况，我给汇报一下具体情形，表示一切正常。

次日下午，蒋玉林经理通知我到厂里开会，原是刘锡君厂长召集的中层干部座谈会，冯忠贵不在，让我代表贸易货栈参加。座谈超额完成任务后的形势，和存在问题及不足。中干们纷纷发言，提出一大堆问题和意见，到下班还没有说完。刘厂长宣布明天继续。

隔天田林海主任，来检查卖鱼的账目，余和保管员刘爱花给他报了几笔账，还把各位领导批的条子给他看。这还不是全部，冯主任手里还有不少。下午召集全体会议，过节休假的人回来差不多了，我请孙跃华主任来传达厂里的会议精神，收收心，然后开展正常业务。

农历十五临近，厂工会召开支会主席会议，布署元宵节灯会的工作。要求各支会制作花灯，在办公楼旁的道路边悬挂，数量按支会人数而定。我支会有会员五十多名，被分配制作三个大灯笼，灯展后要评出一二三等奖。十五当晚还要燃放烟花表演，举行烟火晚会。以庆祝陕压厂超额完成机械部，以及省厅下达的生产任务。然后根据制作花灯的数量，领取多少五色纸，回去动员会员制作灯笼。

首先找材料做骨架，得经起悬挂折腾，不能一动就散架的料。余在厂里找了粗铁丝做原料，去车间找焊工焊了个架子。回来发动女会员做灯笼，做了一天也没做成。次日不得已向孙主任求助，他马上派计工卫的三四个医护人员，前来增援。添加了生力军，速度明显加快了。后看彩纸不够，上街买了一些，又干一天，才将三个大灯笼做完。三个三种形状，圆形、柱形、六角形三个。余又给装上灯头灯泡，任务圆满完成了。

正月十五那天上午，余和几个男同事，将三个灯笼拿到厂办公楼西边，按指定位置悬挂上，并接上电源试验好，才通知工会验收。

到天黑早早吃完饭，七点多携妻带子，准时到厂部观看灯展。华灯齐亮，灯火通明，各单位的彩灯，争奇斗艳，流光溢彩，各有高招，美不胜收。观者如堵，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看办公楼后，烟花准备就绪，急忙来到北新街十字路口，已是人山人海，一时之间人满为患，和一众人群，翘首以待。八时十分，随着“咚”的一声响，一朿礼花冲天而起，在半空炸开，刹那间红遍夜空。其后，一朵朵礼花不断升空，一朵一种色调，把天空染得五颜六色，变幻莫测。随着每一朵礼花的炸响，都引起一片惊叹声。烟花过去只在电影电视上见过，亲眼目睹还是首次。虽没有影视上的壮观多彩，但是现场观看身临其境，还是感受到了极大震撼，心情感到无比振奋。可以说庄里地区乃至整个富平县，都是第一次燃放！使得方圆十里内外，均能看到。焰火晚会持续了半个小时，方告结束，人们才慢慢散去。

二十四日召集组长会，看各组人员已到齐，督促开展正常工作，不能再散漫下去，都把工作当回事儿。杨贵喜提出：应开个全体会议，集中讲一下，春节已经过去了，该收收心了，组长们都赞成。于是定下午开会，我要各组长讲下步工作打算及安排。下午如期开会，把孙书记请来，讲讲全厂形势，我讲春节过后，大家收收心，不能自由散漫了，要紧张起来，开展正常工作。特别强调劳动纪律，不能迟到早退，有事请假，以及其他注意事项。又请各位组长，讲了各组的工作计划及安排。

过了几天 ，冯忠贵回来了，孙主任闻迅也到货栈来。我向他们汇报这期间工作，他也谈谈回家乡的见闻。

三月一日，接厂工会王宝玲的电话，说把我栈所报的先进名额中，两个先进集体名单拿下来了，原因是所供牛肉有问题。余听后立即赶到工会，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见到白雨田主席说：

“牛筋牛肉一直在冷库冻着，没问题呀，怎么就坏了？”

“不是说坏了，是说牛肉煮不烂。很多职工有意见，反映很大，所以把两个先进集体给拿下来了。”白主席道。

“牛筋其实是好东西，筋头巴脑有嚼劲，但做不好就不能吃。我们事先给各总务员交代过，也在广播和报纸上播报登载了，要煮熟煮透，最好用高压锅煮，待熟透了才能吃。再说了这是送给大家的，又没收钱！”

“可能总务员没说清吧，还是大家没听清，广播报纸半数人没注意吧，总之很多人没吃成。也不是每家都有髙压锅，还有不会用的。全厂一千多户家庭，什么情况都有，所以意见大。至于说白送，幸亏是白送，否则的话，退货非退到厂部不可，那还不闹翻天啊？”

听主席这一说，我也无言以对了。回去跟忠贵说说经过，两个集体先进没希望了。

下午忠贵到公司，经理也说意见大，都反映到厂长那去了。厂长说免费是好事，但要办好，办不好还不如不办！蒋经理要他写份检讨交上去。

忠贵回来召集栈务会说，虽然因牛筋牛肉问题，两个集体先进没评上，但是同志们确实努力了，为后勤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货栈为庆祝圆满完成双节供应任务，决定明晚举办庆功会，以慰劳全体职工大众，以提高贸易货栈人员的战斗士气。余当即去小灶订了酒席。又决定把调出的人员，都一起请回来，共同参加庆功大会。

第二天上午，余上运输科商量916号车大修问题。其时方津安已被任命为，运输科主管生产的副科长。见到他和经营科长芦金龙，及维修科长王义民等领导，确定四月份给予大修。顺便通知了刘玉山、王立国、温爱梅三位，晚上参加庆功会。

下午宣传部召开，去年优秀通讯员表彰会，余得二等奖，奖品是一个大床单。

当晚庆功会六点举行，贷栈全体员工，除两人有事缺席外，济济一堂全都来到。年前调至兄弟单位的许发定主任，汽修工刘玉山、王立国、温爱梅也都请了回来。还请了给予货栈很大帮助与支持的厂级领导：生产厂长罗宝璋，厂长助理兼生产科长孙志友，总会计师张积善，来共同庆祝贸易货栈，圆满完成双节供应仼务。冯忠贵主任讲话说：

“虽然这次评选因牛肉问题，把福利组和业务组的先进资格拿了下来，但实际工作，是两组同志努力干出来的，为完成任务立了大功，今天全栈为他们庆功，同志们辛苦了！这一切功劳，离不开厂领导的支持，对罗厂长、孙助理、张总的大力帮助，代表贸易货栈表示衷心的感谢！”

庆功会开到八点多，才告结束。

三月七日，妇女节即将来临，跟孙书记商量，决定下午提前召集妇女座谈会。因八号上午厂里招待女同志看电影，下午放假，本分会只能提前开。下午即在公司小会议室里，举行妇女座谈会。买了花生瓜子糖果等物品，招待半边天。本支会共有女同胞十三名，全都参加了会议。请来了领导同志蒋玉林、孙跃华、田林海、冯忠贵来参加。我主持会议讲了开场白，祝女同胞们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快乐，请妇女委员费英萍讲话。她参加了厂里妇女工作会议，传达省妇联会议精神，并结合本支会的实际，总结了妇女工作。最后各位领导讲话，表示对妇女工作的支持。

三月下旬，召开各组长和工会小组长，及部分职工代表参加的栈务会，传达了厂里会议精神，讨论目前货栈工作，以及新定规章制度和工作考核办法。讨论很热烈，直到下班还没开完，定下午接着开。地点改在停车场业务组，继续开至四点多，才达成一致。因牛肉事件，只有个人先进得了奖，就自己给两个拿下来的集体发奖。第二天召开全体会，公布了新规章制度和考核办法，还宣布货栈自己给两个落选的先进集体发奖，厂里不认我们认，奖金会后兑现。大家报以热烈掌声，认为这样才公平。

四月上旬俱乐部的李星文来雇车，说沈阳歌舞团过几天要来厂演出，完后需将道具送到成都，想用货栈的车去送，问价格怎么算。余给计算了一下，正常价是一千五百元左右。他说运费根据合同由俱乐部自己出，看能不能优惠一点？因都是邻居又是关系单位，协商只收个成本价八百元，由忠贵拍板定了下来。

次日接劳资科通知，办理新工作证，让去取证件芯子。取回后由人事员填写，然后到劳资科盖钢印，最后套上外皮。余先给采购员的工作证办了，接着按顺序来。下午余通知大家交照片，一边填写芯子。忠贵抽空跟余商议派谁去成都合适。我提出：鉴于川陕路危险难行，最好让有经验的去。老孟师傅年龄大，吃不了苦，高峰经验不足，还是田品阳最合适，忠贵深表同意，由他和田师谈。余还请他到生产科去一下，看二重有没有生产件要拉，有的话就是净赚了。

翌日余还接写芯子，十点忠贵从生产科回来，说见到刘玉臣、张洪亮两位科长了，他们说不清楚有没有活，不过外协组有人常驻那里，他们给写封信请他帮忙，看最近有没有活，你们得先去一人联系。下午忠贵决定，让我先去找人看情况。余急忙把工作证填写好，到劳资科办理完毕，顺便到厂办开了介绍信。回栈交代一下工作，然后下班洗澡，回家收拾要带的东西。跟父母及内子惠英打了个招呼，准备出发。

四月十一号，余拿上提包，带上张洪亮科长，托我带给他姨家的东西，登上去西安的早班车，到省城火车站，上了下午五点多到成都的快车。没座只好站着，直至出陕入川，半夜三点车到广元才有座。十时多进德阳站，坐公交到二重招待所，找到二楼八号，然敲门半天没人，只得先登记在三楼住下。中午又去二楼见到了外协的宋留俊，我不认识他，他倒认识我。说明来意，并将刘玉臣科长的信交给他。他看信后说：有个件但没好，下午再去厂里催催，看能不能快点出来。

午后闲来无事，信步走到德阳街头，远不是儿时记忆中的德阳县了。五八年我家从辽宁盘锦调来二重，厂子还是一片工地，没有成型，就临时住在德阳西关，叫作大红门的大杂院里。县城东门外是绵远河，经常去桥头玩耍。多半年后，才搬到一零三家属区十三号楼里。现在早已面貌全非，德阳县变为地级市，原来的大红门已无处可寻，沧桑巨变，低矮民房变为高楼大厦，一派繁华景象，其地已无从考证了。

晚饭后宋留俊来说，去车间问了，人家的水压机检修，待修好后即给加工。咱厂的锻件，估计还得二三天才能出来。我说等几天没关系，只要有活就行，反正车还没到。然后就和他骑单车去一零五家属区，到张洪亮他姨家送东西。

次日上午，借个单车去一零三家属区，来到十三号楼下，在东把头二楼后边，我家曾住几年的房间阳台下，徘徊良久，思绪万千。不禁忆起六零年代的童年往事：当时十三号楼是最后一栋，在阳台上能看到，对面一零五家属区的职工食堂，母亲就在食堂上班。中午和下午，我都拿着小铝锅去一零五食堂打饭，回来和父亲及二弟万军吃。如果父亲出差，只有我和万军弟二个人在家。后三弟树军也是在这里出生的，正赶上了三年困难时期，吃不饱饭。母亲又患上关节炎，久医不好，生活困难，就辞职带着我们兄弟三人，回到洛阳外婆家。后来六四年万军弟七岁时，因患白血病在德阳不幸夭折。现在物是人非，已是二十六年，使人感叹不已，久久不忍离去。

下午告别宋留俊，乘火车去了锦官城。出站后沿人民路向南走。被俩年轻人拦住，拿个纪念铜币，一个要卖一个要买，因没带钱，买者求余看着别让走，他回去取钱回来有重谢。卖者待他走后让余垫钱等买者，他有急事不能等。余看出是骗局，就说没钱。他指着我里边衬衣口袋说：

“那是什么，没钱能出差？”

任凭他巧舌如簧，余就是不上当。看余没上勾，一会儿买者过来，卖者摇摇头，绝口不提交易之事，所设之局没有得逞，俩骗子悻悻而去，重新寻找下个新到旅客。

继而循街直行，终在人民旅社住下。晚给忠贵打一电话，告知回程二重有货，我在成都等来车。他去沈阳歌舞团已到厂，预计演两场就走。

接下来两天无事，在锦城任意闲逛。先去人民路地下商场看看，后找名胜古迹转转。去诗圣杜甫草堂瞻仰瞻仰。又上三国蜀相，诸葛孔明庙武候词拜访拜访。旋到汉昭烈帝刘备陵凭吊凭吊。一番下来经过省体育馆，见到沈阳歌舞团的演出广告，已开始出售十八日的票了。后至蓉城最热闹的步行街，春熙路一游，的确熙熙攘攘，卖啥的都有。最后又去市中心省展览馆，观看了半天。

十五日晚又与忠贵通话，他去车上午已出发，他有事就不来了，改派杨贵喜和田品阳同去，估计十七日晚间能到。十六、十七号这两天还是无事，继续在蓉城闲溜达。逛了东风路上商店和大街，又转火车站附近的麻将市场。有木质的，有竹木结合的，有纯骨质的，有竹子和骨板混合的，还有五颜六色的塑料麻将，千奇百怪的各种麻将都有。还到二环路解放路口、川陕公路出口等处查看，认认路好接车。

十七号晚饭后等车，直到十点无见车到。十八号早上，先到城北体育馆，找沈歌的人问，他们也说车未到。余即去城北二环路解放路口，川陕公路出口处等待。十一点半了还没见车影，只好回旅馆中餐。之后即上体育馆去看，沈歌的人急坏了，他们晚七点就要演出，票早已卖出去了，但至今道具等物没到，可想而知何等着急上火！那时没有传呼机和手机等通讯工具，联系不上，干着急没办法，只有傻等。余又到解放路口，等到三点多，方见田、楊及沈歌的小何驾车，姗姗来迟。不及细说，余挤进驾驶室，接过方向盘，急急驶向体育馆。

沈歌的人看到车来，激动不已，谢天谢地，像遇见大救星一样，围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卸下车，赶紧准备演出去了。虽然晚了一点，但还来得及，不耽误正常演出，真是有惊无险。沈歌给田品阳杨贵喜安排了住宿房间，他们睏极了倒头就睡，直到晚饭时方才把他们叫醒。餐间这才说起路上车坏两次，找人修理，耽误了时间。最后一天昼夜未停，全凭田品阳连夜驾车赶路，克服蜀道千难万险，方能克日赶到成都，不辱使命。

晚七点节目如期上演，余三人免费欣赏。若大体育馆几乎坐满观众，精彩歌舞极受欢迎，谢幕数次掌声不息，首场演出十分成功。十时多散场，没回旅社，三人就和两个沈歌演员同往一个大房间里。次日一早去旅馆结了账，来至体育馆和田杨住一起。听二人说昨天在路上修车时，老田提包被盗，里边借冯忠贵的海鸥照相机，一齐被偷走。小何跟团里说了，团里为感谢老田，决定发起募捐，由小何协助主办，正在募捐中。

上午借来小何的照相机，余陪二人上街逛蓉城。先到省展览馆、大商场及春熙街去观光。又转到麻将市场，买了一副塑料麻将回来。翌日又偕二人到杜甫草堂、诸葛武侯祠及刘备汉昭烈帝陵去参观。在名胜古迹留影。回来还相机，小何说道：

“团里人听说田师傅为赶时间，夜以继日冒险开车，最终没有耽误演出，都非常感动，又得知他丢了提包和相机，都非常同情，大家捐了一百二十块钱，虽然不多但以表心意。”

“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忙，也感谢小何的相助。” 老田表示谢意。

四月二十一号，上街买点东西，十点半我们告别了沈歌的朋友们，余驾车登上了返程。从成都到德阳走的大件公路，也就是后来称为一级公路，没有全封闭，全封就叫高速公路。这是我第一次上高等级路，解放了车速，没有交警检查，没有行人，更没有障碍，最高速度达八九十公里，过足了高速快车瘾，一个小时就到德阳了。

去二重招待所找宋留俊，结果不在，余三人就登记在四楼住下来。晚上很晚小宋才回来，他说刘锡君厂长到了二重，他去接站去了，并陪着应酬到现在才回来。所拉的锻件已备好，他明天早上还有事，下午才能装车。

第二天，我们到德阳酱菜厂去看豆瓣酱，他们也和郫县豆瓣酱厂合作，所出产品也叫郫县豆瓣酱，包装上也挂郫县豆瓣的牌子。看好后，说定明天来装车。下午和田师宋留俊去二重厂装生产件，是一个三吨多重的锻压件。陕压厂没有大型装备，加工不了 ，只有二重有一万二千吨水压机 ，所以千里迢迢来拉外协锻件。装上车固定好，又加了油料回招待所， 准备明天起程。

二十三日开车去酱菜厂装些豆瓣酱，把车上空隙填满，返回招待所进餐。然后带上宋留俊所捎东西，就离了德阳二重，踏上回家征程。余与田师轮流驾车，经绵阳、梓潼至剑阁县，天色已晚，住蜀中旅馆。县城不大，是在山沟底下。次日正准备出发，发现后胎没气了。拆下补胎，又发现刹车片全碎了。没办法只有找修理工来修。直至中午才修好，花了四十元钱，然后重又上路。

出城就爬坡，走不远就是剑门关。两则山峰酷似古时宝剑，直插云天，不愧剑山之称。一路盘山而上，到达顶峰即是剑门关。乃两峰夹一缝，缝中通公路，仅可过两车，别无可通。在古代修上大门，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过关后一路下坡，又是盘山路段，尽属弯道。过了广元市道边还有摩崖石刻，很多石佛像，但规模不大没人管理。往前走是最险的明月峡，两边髙山对峙，中间江河奔流，即著名的嘉陵江。沿江两山的半腰上各修一路：左边是公路，右边是铁路。右边铁路洞子隔一段掏空，临江露出一段，或是留出窗口，可以看见火车时隐时现。左边在山上挖出一道槽子，横截面成匚形，三面石墙壁一面临江。好似一条玉带，镶嵌在半山之上。行车其中，胆战心惊。往对面看是隔江忽隐忽现火车，往下看是水流湍急的嘉陵江，往前看是大山压顶的黑色石棚，给人一种压抑感。且路还不宽，仅供一车通行。每隔一二百米，有一错车点可以会车。若是弯道，需提前不断鸣笛，提醒来车提前避让。此种特殊道路，共有一两公里长。

来至川陕交界处全系山路，且是土路，号称川陕公路，却为逼仄一土路。坡道转弯处仅一车之宽，两车错不开。十来公里之后，就上了柏油路。晚宿陕境之宁强县，也是秦巴山区一小县。翌日早起小雨，驱车上路。山区一上一下，加细雨绵绵车滑难行，好不容易赶至勉县，田师忽然说，他的手表忘在宁强旅社了。车已到勉县不可返回，赶快找邮局打电话到宁强，还好，旅社服务员，也发现他的手表忘在房间。于是请他们给邮到陕压厂，随后给邮去五元钱作邮资。三人即在县城打尖，完后继续前进。

行至汉中市，住汉水停车场。八一年曾来过汉中，上街买点特产，晚上三人玩一会儿德阳买的麻将牌，即早早就寝。二十六号起来，看天尚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余三人冒雨而行。出市就上坡，穿梭在秦岭之中，小心艰难前进。过留坝至张良庙一观。发现此次修缮不少，与上次来拜访时不可同日而语。很多建筑都翻盖如新，重现魅力。出来行至凤县，在县城打尖后，直奔秦岭主峰而来。翻越秦岭时，山顶天气突变，由小雨变中雪，雪花飞舞滿地皆白，漫天遍野一片银色世界。又是长坡，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没有防滑链，小心翼翼地放慢车速，谨慎缓慢地下得山来。再看路面，不但雪停了，雨也不见踪影。放心大胆地加速行驶。过宝鸡也无停，一口气赶至凤翔住下。

二十七日从凤翔起身，赶到咸阳吃饭。餐后刚出咸阳不远，突然车出故障，一检查是正时齿轮坏了。只好请老杨回咸阳买配件，余与田师拆卸机器。老杨买配件回来，我们又忙了两个多小时才好。五点到庄里，圆满完成了任务。这次四川之行，余前后出去半个多月，计十七天。

作者简介：北国春城，本名王彦君，曾在富平庄里镇生活工作过二十六载，对古镇怀有深厚感情，也是第二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