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军 | 坠落的云彩，一起走进富平奶山羊

坠落的云彩，一起走进富平奶山羊

文/王永军    图/孙文雄

少年和羊儿

白，纯洁，素净，孤独的云，出污的莲，雅到骨里，素到脱尘。一抹白，清高孤傲，质朴无华，赤橙黄绿青蓝紫都可溶化了她，一纸白宣，一滴中国墨，白，玉骨俱散，无了影踪，冰华散去神犹在，清白本色顿作铮铮傲骨，她，犹在水墨山水的留白，一片白瓷，轻勾淡描，熊熊窑火，万般历练，魂魄化作天青色的烟雨。国人崇尚纯洁，白，驻进人的情怀深处，在一轮明月，在一缕清风，在一块温玉，在一片冰心，在一壶酌酒，我心底的那块洁白永远在东径108°57′—109°267′，北纬34°41′—35°06′，在我的家乡，在中国奶山羊之乡—陕西富平。

中国西部、陕西富平，黄土地、白云、阳光、田野，一个白衣少年赶着一群羊儿由远及近，羊皆白，洁白，一只、两只，一群一片，抑是孤独的云，或白云团团。少年的眼里全是羊儿，羊儿的眼里只有少年，少年知道羊儿的欢喜，羊儿不解少年的烦恼，划天而过的飞机带走了少年的心，响亮的鞭哨唤回了失群的羊儿。远去，是梦想，眼前的，只是一片坠落的云彩。大地为床，白云为被，少年的梦境一片洁白，云朵、白玉兰、洁白衬衫、叫雪儿的美丽新娘，漂亮的婚纱，白得炫目，美到生怜，他，站直腰板伸开双臂，努力要拦住风，生怕风中带过一丝尘，又趴下身子，轻轻地吹，落了一丁点的尘埃。他又穿上铠甲手握长剑，在疆场奋勇杀敌，鲜血飞扬，溅落到新娘的婚纱上，生成朵朵红色的花，咩...咩...羊儿惊了他的梦，他搂着一只羔羊，洁白，一如梦境。

飘洋过海来爱你

上世纪初，一次遥远旅程，起点德国，终点中国—陕西富平，基督教包牧师受神之圣意前往东方传福音，无从查考旅程的路线，水路？从蓝色多瑙河、地中海、苏伊士运河、马六甲海峡、东海、至黄河，还是陆路？从柏林、君士坦丁堡、欧亚大桥、丝绸之路、到长安，只能想见，茫茫大海中站在甲板上远眺东方的牧师，寂寞的似大洋中飘零的落叶，苍凉大漠中艰难行走的他，无助的似脚下流淌的黄沙。旅程艰难困苦，他还有一个伙伴，一只出生不久的纯种瑞士莎能奶山羊，娇小柔弱，浑身洁白，似一朵孤独的云。

包牧师的虔诚，挽救不了黄土厚地上民众的苦难，却带来一丝海的气息，有多瑙河的蓝色气质，迷人、忧雅和浪漫，莎能奶山羊象一颗爱的种子，在质朴、厚重、深沉的黄土地生根，发芽，萌发爱情，那朵孤独的云，生发成白云团团。飘洋过海来爱你，莎能奶山羊和当地土羊相爱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小家伙的名字？当然以爱情的名义，以发生爱情的这块热土来呼唤，他的名字是——富平奶山羊！

如今，莎能奶山羊和土羊的子子孙孙在萌发爱情的热土繁衍生息了一个世纪，在富平这片丰饶大地，他们一代代茁壮成长，发展壮大，品质超群，成为世界优质奶山羊三大品种之一，富平也成为闻名全国的奶山羊基地县，被国务院命名为中国奶山羊之乡。

痴人笃行

上世纪六十年代，陕西富平，一个白衣少年抱着羔羊在村头慵懒的晒太阳，被一群刚收工的精壮汉子围着取笑，一天才记八分工，不多，我会远远超过你们！少年抚摸着羔羊不屑地说，汉子们齐声笑了，痴人癫语，他定是疯了，整天抱着羔羊，不下地干活，不务正业，就是二流子，你凭什么比我们挣的多？ 

白衣少年，是彭军生，1954年生，陕西富平东化村人。

他由喜到爱，由爱到痴，对奶山羊痴迷不已，无师自通，瞧一下羊的品相，摸一下牙口，按一下骨架，竟一口报出岁龄，产几斤奶，不差分两，一群奶山羊，他一眼就能挑出品相最好的那只。

富平奶山羊领导小组办公室，全中国独一无二的办公室，十几岁的彭军生成了这个办公室的一员，整天骑着自行车全县跑，普查奶山羊数量，寻找品相最好的奶山羊，每天记工分八分，自行车每天记工分四分，村里沸腾了，取笑他的精壮汉子耷拉着头，鼓着劲，生闷气。

1969年8月，15岁的彭军生第一次走出家门，富平奶山羊办公室从西北农林大学引进一只纯种种羊，自此开启培育改良富平奶山羊之路。

三年后的早春，彭军生第一次看见白玉兰，第一次闻到那如兰的清香，他深深地爱上了白玉兰。

富平奶山羊品质出众，名气越来越大，外省市需求调拨，彭军生干起了跑火车皮的大事，那个年代，调拨的都是粮食、煤炭、钢材，运送奶山羊申报火车皮还是稀奇事，彭军生受奶山羊领导小组办公室领导的委托，到郑州铁路局要火车皮，一连十天，吃住在车站候车室，软磨硬泡，最终铁路局领导同意划拨火车皮，但对他提了个要求，小伙子，你说起富平奶山羊眼里就放着光，那你给我讲讲你们的富平奶山羊，彭军生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下午，那位领导静静地听了一下午，最终对彭军生讲，小伙子，我也喜欢白色，我也有个白色的梦，你来看，他推开窗，窗外一株盛开的白玉兰，疏枝横斜，娇艳芬芳，花白如玉，花香似兰，他吟起：早春的寒意里，你独凝固在空气里，不悔的迎接，清明的阳光，你用你的美丽，点缀着树干，一生一世的白玉兰啊！

彭军生人生的盛年正是富平奶山羊蓬勃发展期，外调计划越来越多，火车满载富平奶山羊，开往福建，开往塞北，开往内蒙、开往新疆，天南海北，草原大漠，彭军生跑遍全国各地，那朵云，那朵孤独的云，一朵、两朵、一团、两团，团团白云，白云团团，不再寂寞，不再孤独。

彭军生在村里第一个盖起三层小洋楼，屋外一树白玉兰，芬香吐艳，清雅高洁，富平奶山羊将养育之恩回报于富平这块大地，如今，村里养奶山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憧憬着彭军生那个白色的梦。 

和为贵

夕阳，温泉河畔，金柳旁，王书敏、孙新安气定神闲打着太极，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似手挥瑟琶，似舒袖长舞，连绵不断，柔和、轻灵。

清晨，富平县城，顺和羊肉馆，食客们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王书敏，孙新安忙忙碌碌，两人各有分工，王书敏掌刀，切肉，孙新安掌勺，舀汤。

羊肉泡馍是陕西最著名的美食，地处秦之腹地的富庶太平之地当然少不了这道美味，羊肉补虚劳、益气力、壮阳道，开胃健力，富平奶山羊，不擅不燥，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性温驱寒，温中补血，县城经营羊肉泡馍的馆子不下几十家，而食客们则对顺和羊肉馆情有独钟。

顺和羊肉馆是王书敏和孙新安合伙经营的，两人同岁，今年65岁，65年的岁月里，他们相识、相知、相交、相识48年，合伙生意做了35年，35年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彼此和任何一位家人在一起的时间，两人相尊相敬，互让互谦，坦诚相见，没伤过和气，没生过口角，没红过脸，35年里他们起早贪黑，勤劳辛苦，生意兴隆，友谊长存。

羊肉泡馍有水盆和煮馍两种形式，顺和羊肉馆只经营水盆，王学敏说，汤是水盆羊肉的灵魂，其时也没有什么诀窍，佐料也无非花椒、小香、桂皮、丁香、草果和生姜，但学问在一个“和”字，这么多佐料在一起，关键要把它们调和在一起，使各自的香郁发挥到极致，又不掩盖其它佐料自身的醇香。孙新安说，我们俩没什么文化，但都觉得人生其时就是这调汤的大锅，人生的悲、欢、喜、乐、愁，就是这一种种佐料，汤香在“和”，我们兄弟的感情在“和”，贵在交心，合为贵。

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以权相交，权失则弃，以情相交，情断则伤，惟以心相交，方成其久远。

这定是王书敏孙新安友谊长存的秘密。

热气腾腾浓香扑鼻的羊肉汤使人闻而止步，顺和羊肉馆，坐满了食客，环肥燕瘦，各有所喜，有人叮咛：老王，要肥的，肥肉、肥肠，明油，另有人说，老孙，瘦肉清汤，一点油星都不要， 王学敏和孙新安忙前忙后，满足每个人的要求，使每个人都吃得满意高兴，还有在这店里吃了几十年的老人，专程带着儿孙来，对儿孙意味深长的说，好朋友不做合伙生意，但这老哥俩做了35年的合伙生意，真是难得啊。

富平奶山羊在这块热土休养生息了一个世纪，这里的人民养奶山羊，爱奶山羊，护奶山羊，崇尚纯结，他们具有白的品质，质朴无华，温和，和睦，和善，谦和，以和为贵。

大地丰乳

母亲， 是味蕾初次的甘甜记忆，羊奶热量高、脂肪低、营养丰富，最接近人乳，富平奶山羊性柔、温和，洁美，赋有母性， 富平羊奶粉象乳汁一样甘甜，象母亲一样呵护健康。

早春，生机盎然，温暖季风吹拂富平大地，雨水充足得象年轻妈妈的奶水，富平金牛乳业有限公司自有的奶山羊牧场，百顷茵茵苜蓿，鲜嫩，油亮，黄土地，这块厚土，生我养我，深沉而温柔的母亲，敞开怀，丰盈乳汁，为一场盛宴，倾尽所有，无怨无悔。

富平又被称为羊乳之都，上世纪八十年代，富平练乳厂生产的羊奶粉闻名全国，沸水冲开后，浓香扑鼻，泛起星星油花，稍凉，表面凝成薄薄一层奶皮，喝到嘴里，浓郁、甘甜，入到肚里，舒畅、犹长。

深秋，寒意袭人，西北风带走雨露，富平北山的柿子最后一滴水份在凝聚，果实成熟，大地母亲的乳汁却在退却，乳房干瘪，她挤尽最后一滴乳汁，用自己的躯干，为过冬的孩子储备冬粮，勤劳的乡亲们在田间劳作，充足的黄豆杆、苞谷杆，干麦草，在漫长的冬季，使富平奶山羊无忧无虑，幸福成长。

雨后春笋，春之生发，那个有着白色梦想的放羊少年，如今成了弄潮儿，富平民营羊乳企业蓬勃发展，十几年艰苦奋斗，多家企业开展成现代化股份制企业，富平羊奶粉行销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出口欧盟、日本、东盟，成为中国羊奶粉出口最早、出口量最大的企业。

2014年春，北京，全国羊奶粉产品展销会，来自陕西富平金牛乳业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王尚勋，洁白衬衫，笔挺西装，上台演讲：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大家中午好！我来自陕西富平，来自奶山羊之乡，这块温暖厚重的土地，一百年前，孕育了一个白色精灵，她就是富平奶山羊，她，洁白、高雅、温和，她是富平大地的儿女，一百年来，她和这里的人民，朝夕相处，戚戚与共，这里的人民崇尚纯洁，质朴无华，品行高洁，他们心中有个白色的梦。15年前，十几个有同样梦想的弄潮儿合资成立了陕西金牛乳业有限公司，十几年来，我们齐心协力，不断进取，现已成为专业生产羊乳制品的民营股份制企业，公司项目总投资3.86亿元，日处理鲜奶600吨，自有养殖小区17个，自有标准化奶山羊养殖牧场1个，公司成为陕西省农业产业化重点龙头企业，陕西省“诚信经营签约单位”，中国羊奶粉出口量最多企业。公司之所以能做大做强，是因为我们始终坚守心中的那份纯洁，以良心、爱心、责任心，做人、做事、做羊奶粉......

展销大厅，掌声雷动，白色的梦，富平奶山羊，感动了所有人！

（写于2016年5月31日）

作者简介：王永军，男，陕西富平人，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富平县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富平人》文化顾问、南湖书院副院长，作品相继在《陕西文学》《陕西写作》《华商报》《渭南日报》《吴忠日报》《渭南宣传》《黄河文刊》《华山文学》《富平文学》《石川河》等文学期刊刊发。

讲述富平人的故事，

凝聚富平人的力量。

弘扬富平人的精神，

打造富平人的品牌！

为了更好地宣传富平奶山羊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