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新社丨赵颖欣 张凌燕
25年前的5月15日，新中国第一部《律师法》通过。25年后的5月14日至15日，中国律师制度恢复重建以来的亲历者、见证者、发展者相聚第五届中国律师发展论坛暨2021桂客年会，蓉城论道。回溯往昔，一代又一代法律人，用勤奋和智慧实践并发展着中国律师制度。数十年间，中国律师在党的领导下实现了飞跃式发展。
截至目前，中国律师队伍已超52万人，律所数量高达3.4万，在35个国家和地区设置了150多个海外机构，一大批高素质律师不断涌现。值此《律师法》颁布25周年，中国共产党的重要时刻，老中青律师共同论道，围绕行业发展、律所管理、科技赋能等议题共同探寻创新密码，为这场诞辰献上礼赞。律新社在现场了解到，该论坛由中国政法大学律师学研究中心、法宣在线、瀛和律师机构主办，德恒律政、众垒公关、律艺文化、智合、律新社协办。会上同时宣布成立了“Ch Law”中国律师行业评价行动计划和第二届法律人戈壁挑战赛项目。通过参与这场论坛马拉松，律新社注意到，无论是专业精湛的律师和精品所，还是创收过亿的大所，25年来的发展探索都遇到共同的难题，都开始思考如何运用技术与组织突破管理难题。论坛中六大关键词被频频提及，长期主义、把握当下、顺势而为，成为破局秘钥。在位于成都市区以东的成都龙之梦大酒店内，人潮攒动，热闹非凡。来自全国各地的律界大咖不远万里相聚于此，共赴一场行业年度盛事。对于律师业而言，5月15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25年前的这天，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律师法》，自1997年1月1日起施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律师制度由此形成，也标志着中国以法律为职业的法律人共同体开始形成。历经四分之一个世纪，伴随《律师法》的逐步修订与完善，中国律师业亦迎来了飞速而长足的发展期。为纪念《律师法》成立25周年，第五届中国律师发展论坛暨2021桂客年会于2021年5月15日正式拉开序幕，论坛上半场由律新社创始人、CEO王凤梅主持。中国政法大学律师学研究中心主任、法学院法律职业伦理研究所所长王进喜介绍道，中国政法大学律师学研究中心成立至今已28年，参与了《律师法》的起草修改等工作，而他本人也在《律师法》的教学宣讲一线，与律师行业可以说是命运共同体。王进喜希望今后来能够与律师业加深合作，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律师事业出力。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法律应用分社社长陈百顺介绍，法宣在线经过20多年的发展和积累，已经建立了与全国2000多家省市县三级司法厅局的直接业务往来。平台累积了20多万家机关企事业单位，1000多万名省市县乡市级领导干部和国家工作人员以及各级国有企业经营管理人员。而旗下小律·智慧普法与公共法律服务机器人正在成为亿万人民群众寻求公共法律服务的重要入口。陈百顺希望法律科技界可以携手助力支持和参与国家公共法律服务体系的建设。瀛和律师机构创始合伙人、总部负责人孙在辰指出，如果按照每年10%的增速，到2030年中国律师人数将达到130万到150万。数字化未来将为行业带来更多的挑战和机遇，同时也给律师更多的选择。本次论坛以半命题“我和我（们）的……”串联全场，充分探讨了行业发展的过去、现在、将来，展现中国律师受益于改革开放的成果和积极承担社会责任的精神风貌。在“我和我的律师人生”主题演讲环节中，江西求正沃德律师事务所律师汤忠赞，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创始人田文昌，上海建纬律师事务所创始人朱树英，北京冠衡（长春）律师事务所主任王文生，深圳律师协会荣誉会长、法律援助基金会理事长、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首任院长徐建，国浩律师事务所联合创始人李淳，北京隆安律师事务所创始人徐家力分别作为不同年龄段的律师代表，讲述了自身的执业历程和律所发展经验。从耳顺之年到耄耋老人，这群亲历和见证了律师业从重生到飞跃的律界大咖们以不可复制的经历和学识为我们展现了行业历史的跌宕沉浮。这个环节最让人感动的是演讲者均为60岁以上，年龄最大的是83岁的汤律师，当颤巍巍的汤律师坐在台上专设的桌子前演讲时，全程阵阵掌声，向老一辈律师的情怀致敬！回头看，是为了更好地向前走。以巡礼行业前辈的律师人生为起始，本届中国律师发展论坛多了一层沉重而深远的历史底色。大到国家政策，小到执业领域，律师行业的发展与时代趋势紧密相连，不可分割。在美国德汇律师事务所全球合伙人、北京管理合伙人刘思锐律师的主持下，北京道可特律师事务所北京办公室管委会委员、执委会主任师光虎，四川明炬律师事务所主任王宗旗，瀛和律师机构创始合伙人、总部负责人孙在辰，上海申浩律师事务所主任田庭峰，北京德恒律师事务所西北总部负责人闫玉新，北京嘉安律师事务所主任郑爱利，上海建领城达律师事务所主任周吉高，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主任梅向荣，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蒋琪，中世律所联盟主席韩德云，北京策略律师事务所主任谢会生围绕“我和我的律所发展”进行了主题对话。律新社注意到，这场对话中，“顺势”成为了大咖们讨论的众多关键词之一。中世律所联盟主席韩德云意识到地区品牌的局限性，要想成就百年老店，必须冲破地域的桎梏，发展出一个全国性品牌。今年3月，他所创立的重庆索通所转成上海中联律师事务所重庆分所，重庆索通曾是当地强所，2020年创收破2亿元，但是大家毅然决定转型。他说，历史的趋势决定了管理者要站在更高的高度和维度去看待行业的发展，为此舍弃掉经营了26年的本土老牌也在所不惜。经过10年创业，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规模位列全球第34位，创收TOP100；规模中国第七(ALB)与创收中国第十一( American Lawyer，2019年度)，从一家区域性律师事务所变身为一家全国性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蒋琪在会上提到其撰写的《顺势而为——蒋述10年德和衡》一书，德和衡的十年成长历程亦离不开“顺势”。上海申浩律师事务所主任田庭峰也表示，肇始于2005年的申浩能发展到如今500位律师的规模，就是因为契合了时代的发展趋势。据司法部印发的《全面深化司法行政改革纲要（2018-2022）》目标，2022年全国律师总数将达到62万人。当前，规模化已成为行业发展不可避免的大势，不论是北京盈科律师事务所成为全国首家破万人律所，还是四川明炬律师事务所的“明炬做大”，又或是瀛和律师机构的平台做大，北京道可特律师事务所开启适度规模化，都在顺应行业发展趋势的前提下实现了自身的做大做强。当下，互联网不仅仅是一个传播工具，更是一个传播渠道、信息系统，它已经成为重组社会资源和改变社会生活的最重要动力。智能化的发展已经成为各行各业，尤其是服务业的一种重要内在驱动力。对法律服务业而言，传统的获客方式已经无法满足社会需求，数字化改革正逐渐成为律所的发展动力，数据则是律所的核心竞争优势之一。如何用技术的力量来驱动法律服务业的发展？在5月14日举行的桂客夜话上，法大大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法务官梅臻以“守护互联网时代的契约精神”为题讨论了何为执业信念。他通过介绍法大大的产品服务体系，举出电子签章可以在律所管理中起到降本增效、风险控制的作用。他表示，法律与技术相结合能得到更大的市场发展。▲ 梅臻
上海法和科技创始人李磊、幂律智能VP石玏、法律先生创始人兼CEO彭帅、法蝉创始人张智鑫、新则创始人余朋铭、秘塔科技合伙人薛丽娟、北京星来律师事务所主任王珺、北京周泰律师事务所品牌总监王梦蝶、北京众垒公关咨询有限公司创始人李磊共同围绕“数字筑基 智见未来”探讨了律所科技的发展和前景。法蝉创始人张智鑫提出，各行各业都将被数字化改造，数字化即将达到被预支的状态，然而大多数律所在数字化改造时都没想清楚到底要怎么做。他认为，“平台数字化”最难，但是最有意义。北京星来律师事务所主任王珺介绍，星来所以科技为依托，注重数字化建设以及借助数字化方式为企业提供服务，研发了国内第一款刑事合规的数字产品——“星来智引—企业刑事合规指数”，借助科技的力量为法律服务赋能。“律所已经不在某一个写字楼里，不在某一个办公场地，而是在云端。”中国政法大学光明新闻传播学院常务副院长姚泽金在夜话中谈到，平台化发展战略应该成为当今律所主任特别关注的一个趋势。律新社了解到，北京恒都律师事务所就是让客户沉淀在恒都的平台上，做成前、中、后台都强势输出的一体化平台，通过联邦制的方式扩建分所，通过充分的业务合作来发展分所。恒都所主任江锋涛在“恒都如何实现高品质的规模化”主题演讲中谈到，大平台更容易拓展新的专业领域，平台有稳定的客户资源，就意味着更多样的客户需求。北京法宣在线科技有限公司副总裁王书剑通过介绍法宣在线的应用场景阐释了如何“挖掘平台用户的法律服务需求”。四川卓安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成安认为，改变分工方式、优化运营方式、改进协同方式将成为法律服务行业发展的必然，“庭立方”为刑辩律师提供了统一的供应链，最终将行业整合，实现平台化。论坛下半场，在北京众垒公关咨询有限公司创始人李磊的主持下，北京平商律师事务所主任陈波、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刑辩研究中心主任梁雅丽、北京华允律师事务所主任李毅、四川明炬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霍子诗、北京盈科（中山）律师事务所党支部书记毛国华、山西瀛航律师事务所主任王永生、浙江靖霖（昆明）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武广轶、江西智桥律师事务所主任张小兵（助理段星代发言）、江西豫章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徐一新、四川瀛领禾石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曾文忠纷纷就“我和我的律所平台”专题发表了精彩演讲。其中，四川瀛领禾石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曾文忠谈到，从传播的原则和品质建设的角度来看，其实律师团队本身是没有品牌建设能力的，只有平台化才能建立起更多的传播基点，投入更多的传播资源和力量，才能铸造一个强大的品牌，才能实现品牌资产的沉淀化。总结而言，供应链也好，平台化也好，本质都是要让律所平台赋能更多的律师，帮助中国律师进行更深入的发展。随着法律服务市场细分领域的出现，“专业化”在法律服务圈逐渐成为热词，许多律所都在探索“专业化”发展道路。在“我和我的律师专业”命题演讲环节中，北京尚权律师事务所主任毛立新、北京周泰律师事务所主任王兆峰、上海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席王嵘、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副主任毛洪涛、四川卓安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任成安、北京冠衡律师事务所主任刘卫东、北京瀛和律师事务所刑民交叉部主任刘欣、北京君永律师事务所律师许兰亭、北京京都律师事务所主任朱勇辉、北京中同律师事务所主任杨矿生、北京东卫（成都）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颜莉、北京星来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会议主席赵运恒、北京紫华律师事务所主任钱列阳、浙江靖霖律师事务所终身荣誉主任徐宗新分别就刑事辩护的前沿问题，传达出理性理智的刑辩文化，身为律师的态度情怀以及律所的发展模式。上海博和汉商律师事务所管委会主席王嵘认为，律所做大意味着具备综合法律服务的能力，但是这种能力事实上来自于合作，来自于律师的专业化精细化。这种专业化和精细化可以促成律所同仁之间的互相帮助、共享资源、互相配合，最终形成一个合力。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副主任毛洪涛指出，随着律师专业化分工的愈加明显，“万金油”律师会被进一步挤压。与此同时，法院也开始细分专业型法院，如金融法院、互联网法院、知识产权法院等。未来将会是民事、行政、刑事三位一体，非常专业。律师为什么要靠专业取胜？北京冠衡律师事务所主任刘卫东阐述道，一般的律师能对过往案例做出一定解释，专业律师能够对现在发生的案件做出把握，但是更加专业的律师应该能够对立法、司法的趋势做出预测。一个好的律师，他不仅是司法行为的参与者，还能是立法司法的积极推动者。论坛上，有一页ppt让人印象非常深刻，上面只有一句话，写着：“律所不应该是平台，首先应该是品牌，是一个组织。”律所品牌的创建，是提高律所的核心竞争力和发展壮大的必由之路。会上，很多律所主任都提到了要重视律所的品牌营销。律新社了解到，律所品牌创建以律师业品牌主体定位为前提、以律师专业品质为基础、以律师文化为核心、以法律服务产品创新为驱动、以律师业营销为保障、以构建律师业品牌核心价值为目标的律师业品牌建设策略体系，使事务所遵循经济规律和管理规律，创建品牌、经营品牌和管理品牌。形成律所强势的市场能力，以求得规模优势和成本领先，形成强大的专业优势能力和良好的获利能力，积极应对竞争激烈的法律服务市场。上海申浩律师事务所主任田庭峰在“我和我的律所发展”主题对话环节中也谈到，律所不应该只是个平台，首先应该是品牌，是一个组织，但很遗憾太多律所管理者更关注如何将律所经营成一个平台，而非如何建成一家好的有共同“名字”；共同价值观、文化；共同最低法律服务质量体系；共同简单工作、快乐生活的组织。那么律师个人应如何经营自身的品牌呢？瀛和律师机构创始合伙人董冬冬结合瀛和律师机构的发展经验就“品牌让营销变得多余”发表见解，他认为当前律师个人品牌的建设已经形成方法论，不少律师通过为自己贴专业标签的方式让自己有足够的辨识度。当中国律师队伍人数达到百万量级时，个人品牌就是他们最有力的竞争力。活动的最后，《民主与法制》杂志总编辑刘桂明致论坛闭幕辞，为第五届中国律师发展论坛暨2021桂客年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在这为期两天的会议中，国内律所负责人、知名学者、明星律师等嘉宾汇聚一堂，既有演讲又有对话，精彩纷呈。与会人员不仅可以聆听专家、学者、大咖律师们的宝贵经验，还能接触律师界最新的观点冲击与碰撞，更能看到律界很多后起之秀展望未来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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