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拥抱着情人,迷失在无限的神秘之中,繁星璀璨,山林水泽,男人惊叹于通过他者寻觅生命的神奇。任何事物只有通过非我抵达自我,他者令他唤醒一个未知的存在,令他骄傲得承认这是自身。他俯身向下,寻找他者眼中如纳格索斯自我端详的镜子,把自我投射到他者身上,他不能在自身把握一切,生存者的内在只是虚无,发现自我的存在,总是通过他者得以实现。他会无比真诚地验证自我的存在,“我是谁?”他渴望得到他者在迷失中坚定的声音,“你是我的男人。”面对女人,“男人”确立为“主人”。再没有什么比创造神话和拥有神话更加美妙的事情了,但大多数神话的根源在于男人对自身存在和包围他的世界的自发态度,女性如同迷般的神秘不是在于她的沉默,而是她的不被理解。生物学论据分析,女性有不少时期,不能支配自己。精神分析学家把男人定义为人,把女人定义为女性。而女人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男人以自己的观点描绘世界,呈现世界,女性成为了第二性。“如果让一个原本身上就有魔力的人有自由,自由就变得很危险。”女性的神秘性,让男性感觉恐惧,他要剥夺她的超越性。男人决定他们最高地位的神是女性还是男性,男人决定女人在社会中的位置,女人具体地被构成他者。但是存在主义认为,只有当他者面对自身在场时,才有他者的在场。于是,男人需要他者成为联系他与世界的中介,通过与他者的汇合,期待自我的实现。
他者的神秘性让男人感到恐惧,他者的神秘性也让男人感到渴求,渴望抵达群星璀璨的天空,也害怕坠入无底黑暗的深渊。生育与死亡的相连,男性诞生于他者,又害怕成为他者。因其害怕,渴求征服,斗争是男人的活动,男人的生殖力不与他的个人生存相冲突,在生物学中,雄性往往以自己的生命去偿付这种无所事事,而独立在其中开始形成。人类在存在中,偏爱生存理由而不是生命,男性通过征服证明自身的意义。男性梦想有个他者,占有并且得到肯定,使她永远属于自己,于是赋予她驯服忠贞天真等神话意味,为了唤醒睡美人,她必须睡着。即便女人越来越趋向独立,但男人越有兴味从事艰难的事业,征服比解救更为吸引人,男人希望女人将自己的命运投入进去。男人创造着女性的神话,但没有男人的创作,女人也存在。波伏娃认为不应该把神话同某种意义的理解混淆起来;意义是内在于事物的;它在活生生的体验中向意识显示出来;神话是一种超越的概念,摆脱了一切意识的控制。也许女人神话有朝一日会消失,承认女人是人,拒绝神话,并不会消抹两性之间的一切戏剧性关系,所有的梦想依旧可以绽放在每一颗星辰之上。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
点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