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 楼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这是孙燕姿《遇见》中的歌词。“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见一些人、一些事,而这些人、这些事让每个人的人生发生改变,迸发火花。”这是董卿在《朗读者》栏目第一期“遇见”的开场白。遇见,是人生的常态。你的人生之路,若遇见贵人,将会铺满鲜花;若遇见小人,将充满坎坷。你的生命之树,若遇见爱人,将丰盈葱翠;若遇见歹人,将遍体鳞伤。在《红楼梦》中,香菱一生中的几次重要遇见,最让人唏嘘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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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拐子。
遇见拐子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那时候的她,和很多其他孩子一样,被父母疼着爱着,无忧无虑,生活在蜜罐之中,那种幸福快乐,真的就像花儿一般。但在那个元宵之夜,因为带他去的家仆霍启的疏忽,她落入了拐子之手。从此,她和她全家的命运都发生的巨大改变。那个殷实美满的家庭,迅即家破人亡,而她自己,也从一个富贵人家贵为千金的小姐,一下子变身为任由人贩子捏弄、待价而贾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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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遇见:薛蟠。
拐子的目的很清晰,就是为了挣钱,拐子把她养到十一二岁,就“度其容貌,带至他乡转卖”。她被转卖的时候,因为拐子的“脚踏两船”,还惹出了一起人命官司:骄横的薛蟠竟然把另一位先看中她的冯渊给打死了。她被薛蟠买去后,先作了薛姨妈的丫头,后又成为了薛蟠的“侧房”,但薛蟠喜欢了没多少日子,便又把她弃若草芥了。在薛蟠的身边的那段日子,她的日子可以说是不咸不淡,薛蟠对她虽不宠爱,但似乎也没有百般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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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遇见:宝钗。
她遇见了薛蟠,同时也就遇见了宝钗。正因为宝钗的存在,让她在薛家的日子过得还不至于那么难熬。宝钗平时看上去对她并没有过多的关心,但每至关键时刻,总会出面相助。宝钗至少帮助了她两次:一次是帮助她“入园”。当时,薛蟠因挨揍而欲外出经商,薛姨妈便命令香菱搬至自己身边,宝钗主动提议让香菱到蘅芜苑来陪伴自己,使香菱得以在大观园和众姐妹享受了短暂的幸福时光。还有一次是帮助她“随己”。第80回,香菱受屈挨打,薛姨妈要叫“人牙子”把她转卖,宝钗再次挺身相助,留下了香菱,让她跟随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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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遇见:黛玉。
遇见黛玉,可以是说是她人生最为出彩的时光。宝钗圆了她的“入园梦”,而黛玉则圆了她的“诗歌梦”。如果没有黛玉,她可能还会在诗歌创作的大门外徘徊更长的时间。正是有了黛玉这位名师的悉心指导,她不但加深了对诗歌的兴趣,而且很快地入了诗歌的门,在很短的时间内,写出了“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这样“新巧而有意趣”的诗作,并正式成为了海棠诗社的“签约作者”。她的人生,在这段时间也显得丰盈无比,绽放出了亮丽的生命“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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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遇见:金桂。
这是最出乎她意料的痛苦遇见。对金桂,她可以说是最为热心、也最为期待的一个。她的心中,可能像艾青笔下的“大堰河”一样,有着一个“不能对人说”的美丽希冀,那就是:薛蟠如果有了正妻,那么她这个小妾就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脱,有了更多的自由度,那就可以再次投入到诗歌的梦想之中。让她没想到的是,金桂的到来,是她人生的第二个“噩梦”。既刁钻嫉妒、又蛮横撒泼的金桂,从一进来就对她看不上眼,先是把她的名改为“秋菱”,再是颐指气使,再是设计栽赃,让薛蟠对她恨之入骨,甚至大打出手。这枝美丽的莲花,就在“内外折挫”之下,很快凋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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