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性》看女性之痛——“温暖阅读 悦享悦美”主题读书活动

从《第二性》看女性之痛

温暖阅读 悦享悦美

8月7日下午，稻读公社联合公安系统在慈溪新华书店举行了“温暖阅读 悦享悦美”主题读书活动。

“做女人多么不幸啊！然而，做女人最糟糕的不幸，说到底，是不了解这是一种不幸。”这是丹麦宗教哲学心理学家克尔凯郭尔的一句话。那么为何说做女人是多么不幸，叶子老师从稻友荐书中挑选了两本小说，台湾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和法国小说《隐痛》，这两本都是讲述女性遭受性侵害的故事，在阅读的时候，都很给人很强烈的不适感。《隐痛》的翻译者说，在男权盛行的时代，每一个不曾遭受凌辱的女人都是“幸存者”。“幸存者”这个词其实可以指世界上的每一个人，而它对于女性，似乎显得更加沉重。而女性究竟因何，要在这世上承受更多的沉重和痛苦呢？带着这样的困惑，叶子老师带领大家一起进入波伏娃的《第二性》。

波伏娃，法国二十世纪重要的文学家和思想家，1949年出版的《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经典。这本书极具魅力，虽然很多现象已经大有改观了。但是女性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摆脱第二性的角色，在比如在就业、生育问题上，以及日常生活中一些细致的方方面面，女性还是处于弱势的地位。而阅读这本“女性圣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阅读的过程是一路回溯以往生命中的隐秘，有压抑、混沌、羞耻，童年时期的自卑、性启蒙的耻感、爱情的憧憬与幻灭、人生追求的得失，女性在一生的探索中比男性会有更多的困惑，而这困惑更多来自于对自身的不自知。阅读《第二性》，仿似迷雾一层层被揭开，看见的未必就全都是真相，而不去探索，会继续穿行在无知、偏见的黑色森林之中。所以《第二性》这本书今日看来依然像是一个不可替代的思想灯塔。

“什么是女人？”作者说她提出这个问题是意味深长的。一个男人不会想到去写一本男性在人类中占据的特殊位置的书。男人永远不会一开始就自称是某种性别的人：他就是男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创世纪》里，夏娃是从亚当“多余的骨头”中抽取出来的，女人不被看做一个自主的存在。男人是主体，是绝对：女人是他者。而将女人确定为他者的男人，会发现女人扮演了同谋的角色。

作者从生物学上来分析，标志女人的两个本质特点如下：她对世界的掌握不如男人来得广泛；她更屈从物种。这些生物学论据极为重要，但它们不足以确定性别的等级；它们不能解释为什么女人是他者；它们也不能将女人判定为永远扮演从属的角色。我们要知道的是，人类把女性变成了什么。作者又从精神分析观点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分析，女人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

那么女人是如何在后天形成的，作者从历史和神话来进行分析。历史上，女性只是男性之间建立关系的媒介，女神也不过是他者。波伏娃说，男性只有通过思考别人才思考自己。即使在崇尚自由追求平等的资产阶级时代，女性地位依然不容乐观。在莎士比亚时代，任何女人都无法成为莎士比亚，到了十九世纪，女性仍然时常不得不隐藏起来，她们甚至没有“一间自己的屋子”，就是说，她们享受不到物质的独立这种内心自由所必需的条件之一。在神话中，男性对女性的态度是矛盾的：控制、崇拜和恐惧交织。由于女人对男人来说是神秘的，她才被看做本身就是神秘的。

叶子老师又了介绍《第二性》的第二卷，作者讨论的是个体的女性发展史，以职业划分女性，分别讨论了各种类型的女性。而最终是走向解放，成为独立的女人。也许我们所理解的男女平等，通俗意味上来讲，就是不歧视其中一个性别，但也不给予这个性别过分的优待，男性和女性在任何事情都凭实力来竞争，在两性关系中，不再是征服与吞没，而是一方促成另一方的完美。而独立意味着单独享受好处，也意味着单独承担责任。

最后，叶子用她的一句话笔记来为阅读 《第二性》做结。“她不能向他人借来自己的生存理由。”女性通过婚姻进入社会，却往往只是获得男性给予的一部分“封地”，她无法直接控制未来和世界，只能通过丈夫向群体超越。而通过家务劳动得到存在的理由，并没有解放主妇，而是把女人置身于丈夫和孩子们的隶属中。婚姻将附属性在女性身上内化了。爱情、婚姻、自由，依旧是现代女性之困惑。如何在婚姻生活中共同成长，依恋而不臣服；如何协调好工作与家务，不至陷入双倍疲劳；如何让信任与自由，和谐共处……现代社会，与其说“婚姻几乎总是毁掉女人”，不如说甘于平庸的生活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它足以让闪亮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让燃烧的梦想慢慢熄灭了火苗；让爱受困于自身，枯藤爬满了花架。人若失去了自由的追求，该如何望星空之璀璨，探灵魂之深邃。当失去独立自由之灵魂，毁灭的又何止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