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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街文学奖】28号作品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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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最美的守候

 

编辑:老板娘   排版:兮兮

母亲打来电话,一如既往的絮叨:第一次离开家人一个人在外面,你要照顾好自己,北方寒冷,不比南方的温暖,要好好休息,按时吃饭,不要熬夜,还有要好好学习,不能荒废学业,还有……还有……

诸如此类,是母亲一成不变的唠叨,每个周末必然准时的送达至我的耳朵。我对此心生厌烦,所以每次只是静静地无奈地听完。可是母亲又说,这世间唯有母爱最真,除了母亲,没有人会在遭到嫌弃的时候继续一如既往地唠叨。母亲的爱不图回报,她只是希望子女们平平安安,生活得开心,快快乐乐,她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

不几日便又收到母亲寄来的包裹,有厚厚的毛毯,被子,居然还有羽绒服,棉衣棉裤,加起来鼓鼓的一大包。母亲发来短信说,北方就快下雪了,要记得保暖,不要冻了自己。母亲说她知道毛毯被子之类的东西我不知如何买,自己也买不到这样暖和且实惠的东西,还有厚厚的大棉衣以及羽绒服。母亲又说,现在的女孩子都爱美,不愿意买羽绒服以及臃肿的棉衣棉裤穿,她叮嘱我可不能这样,大棉衣和羽绒服虽然没有其它衣服好看,但却是最为温暖的衣服,她料定我自己定然不会去买这两样的衣服,就买好了给我寄过来。

我虽不喜欢这些,但还是没有拒绝母亲的一番好意,我说:“母亲,你以后不用再为我做这些了,我已经长大了,知道如何去照顾自己了,宿舍里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你寄那么多东西我也没有地方去放啊,我们年轻人不怕冷,况且宿舍里和教室里都有暖气,真的不冷,听话啊,下次不要再给我买了。”

不料母亲却又问了我一句:“不给你买,不给你寄,那我该给谁买,给谁寄呢?”母亲的话,让我哑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啊,母亲已经没有了母亲,亦没有了父亲,除了子女,她还能这般细心的为谁买冬衣买冬日的用品呢?又还能这般的唠叨谁呢?又还有谁能比离开了她温暖的怀抱,独自在异乡求学的女儿更能让她牵肠挂肚呢?

是啊,这世间唯母爱最真,唯亲情最深,不图回报,终其一生。很多时候在厌烦母亲的絮叨的时候,我不曾想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又还有谁会这般在乎我,在乎我是否穿得暖,是否吃得好,是否睡得好,是否身体好,在异乡又是否过得好。

其实,不懂得珍惜的那个人是我,想来,母亲也曾这般,是个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唠叨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个关心她,唠叨她的人与世长辞,从此与她隔了山重水复的距离,任她踏遍山河都再也寻觅不到那人的踪迹。于是,母亲从被人唠叨变成了只会唠叨别人的人,从此,再也没有人唠叨她,再也没有人使她感到厌烦,而我便成为了那个厌烦她的人,母亲也就如同当年她的母亲一般成为了被子女厌烦的人。我在厌烦母亲的时候,从未曾想过她的心中是作何感受。我想,每次她在唠叨我的时候,肯定也会想起她的母亲,想起她的母亲对她曾经的唠叨,然后也会想到母亲曾经也是如我这般的厌烦着她的母亲。可惜的是,当她懂得了珍惜,她的母亲却早已不再,而我这个不懂得珍惜的人,却还依旧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她的唠叨,她的爱。

人的一生,总是这样,由被人唠叨变成唠叨别人,由被人牵挂变成牵挂别人,难道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而真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那么刻骨铭心的感受到曾经的温暖是多么的可贵,才会知晓母亲的唠叨是这世间最为美丽,最为珍贵的声音吗?我曾经多次厌烦过母亲的唠叨,从未曾考虑过她的感受,如果不是她说了那句“不给你买,不给你寄,那我该给谁买,给谁寄呢?”不知何时我才会醒悟,才会懂得母亲的唠叨是我心头永不退却的潮水。她用她的爱编织了一张网,包裹了我的心,无论我行至何处都无法走出母亲的爱。

也许,母亲的唠叨与叮嘱被子女厌烦,不是母亲的悲哀,相反,那是子女的悲哀。这世间有多少人不懂得珍惜,要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明白曾经拥有的才是珍贵的,可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想到这里,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无知,母亲的一片真情竟被无知的我看做多余,而在母亲看来是再也享受不到的幸福的唠叨竟使我感到厌烦。如今,我该感谢母亲的唠叨,因为她让我知道这世间还有人不求回报,无怨无悔,不为任何目的的关心着我,爱护着我,而这爱护是有期限的,终有一天会被无情的光阴所夺走,若不懂得珍惜,到了那个时候,真的就会成为一生的痛楚。我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此刻拥有母亲的唠叨时觉得厌烦,而当有朝一日我像母亲那般成为了一个不被人唠叨而只会唠叨别人的人的时候,或许我才会真实的明白,母亲的唠叨,是这世间最大的幸福。

朋友打来电话,说她的母亲真的好烦,整日进她的空间,看她的朋友圈的动态,她空间里的每一条动态,母亲永远都是最先评论的那个人,别人给她的留言,母亲比她自己都还先看到,母亲遇到看不懂的,就立刻打电话来,还有事没事进自己朋友的空间,加自己的朋友为好友,向自己的朋友询问各种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诸如此类,让朋友很是烦恼。她说真后悔当初在微信和QQ上加了母亲为好友,如今自己似乎连一点点的隐私都没有了,什么事情都暴露在她的面前,就像时时受到监视一般,还时时唠叨自己别整天只顾在朋友圈里发动态,哪里有那么多值得公开的事情,要把时间和精力多花在学习上。朋友说她真的快要受不了她母亲了,我听完则暗暗庆幸还好当初给了母亲一个不怎么用,拿来敷衍别人的微信和QQ号。

没过几日,朋友又开始抱怨,说是她的母亲又跟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不要轻易谈恋爱,说一个女孩只有走出社会了才能遇到最好的男孩,学校里谈恋爱不确定因素太多,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朋友火了,觉得母亲太不可理喻了,大学生谈恋爱实属寻常,母亲怎会这样认为。朋友本来在大学里好好学习,从不曾恋爱,但是对母亲所说的话很是苦恼,于是为了反驳母亲,朋友故意说我就谈恋爱了怎么了,我又不在家里,你又管不住我,况且我一边在电话里答应你不在学校里谈恋爱,一边又在学校里谈恋爱,你也管不着啊。

对朋友的做法我是又想气,又想笑。气她不懂得母亲的苦心,笑她说的话有趣,简直像一个和母亲赌气的小孩子。同时,我也有些庆幸,因为我的母亲还没有管那么多,虽然每次打电话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唠叨,但是也总是那么几句,反复地说着,虽然觉得厌烦,但到底是母亲的一番苦心,懂得母亲的深情之后我都是选择不动声色的听完她的絮叨。

有时候我无法理解我们这群九零后的人,与父母亲人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反而与各种通讯工具的交流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甚至对从未见过面的网友都可以袒露心声,却对生育自己的父母亲紧闭心门,不愿敞开心扉。我想,朋友的母亲之所以会那样做,只不过是因为朋友独在异乡求学,不曾与父母有过过多的交流。而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无论有什么事,父母都不是首选的倾诉对象,自己的事情也从来都不愿意让父母知道更多,总是藏着掖着,所以父母亲的种种做法也只不过是为了更多的了解自己的子女。如果朋友平时愿意多和父母亲交流交流,就像和朋友一般谈论自己的事情,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忘了父母亲,那么他们还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只为了能够多了解子女一些吗?

因为在一个网站里注册一个账号,需要两个邮箱来验证,我就登上了那个用来敷衍父母亲而一年几乎都不会用一次的QQ号。打开邮箱,看到的景象令我哑然,邮箱里满满的都是邮件,多则一天一封,少则三日一封,从未超过三日以上才一封的,而那些邮件都是父亲或者母亲发来的,邮件的内容更是令我哑然。

“江南,军训的时候一定要多喝水,多吃蔬菜,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明日太阳大,多带些水,后日是阴天,多云,不热,军训要坚持住啊,不仅是对身体的磨练,更是对意志力的锻炼。”

“江南,北方要进入秋天了,换季了,要添衣服了,听人说北方几乎是从夏天直接过渡到冬天的,你去学校里的时候带的那些秋季的衣服估计派不上用场了,那就多买些厚实的衣服,千万不要让自己冻到了。也不知道在南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你能不能适应,就算不能适应,也要适应啊,还要生活四年,要是不喜欢北方,四年后就回南方吧。”

“江南,济南现在是冬天了吧,应该很冷,明天的气温是三至七度,早晨和晚上一定要多穿些衣服。你本就体寒,一定要注意保暖,还有要按时吃饭,你有胃病,不能饿,也不能吃生辣辛冷的食物,记住啊。”

“江南,从明天开始济南就有雾霾了,出门记得戴口罩啊。”

“江南,明天就可以买回来的票了,记得提前把票买好,回来的时候,不要一个人,和学长学姐们一起,也算是有个照应。

……

我刹那就震惊了,母亲竟细心到这般地步,我耐心的一封一封的读完,想到母亲的深情,不禁流下眼泪,那一刻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说,我竟只能无语凝噎。从我开学伊始的军训时候开始写起一直写到今日,从未间断,仔细数了数,一共八十二封邮件,开学到现在不过四个多月,母亲却给我发来了这么多的邮件,细心叮嘱我那么多我从来不会去关注的事情。当朋友抱怨母亲在自己空间里乱翻乱看的时候,我还很庆幸自己给了母亲不用的号码,就不会像朋友那般烦心了。殊不知,我不是聪明,而是愚笨至极,自以为耍了小聪明,躲过了母亲的“监视”,但是却错过了母亲对我的深情。

那么多的邮件,我一封都不曾回过,跟母亲通话的时候我也不曾问起过,母亲应该早就猜测出那些邮件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但是即使如此,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给我发来,从未曾间断,她大概是希望,总有一日我会看到的吧。我又仔细的看了每一封邮件的发送时间,都是晚上,而且邮件越到后来的,发送的时间越是固定,几乎都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可见母亲给我发邮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也有几封邮件是凌晨发的,我想大概是母亲太忙了,十点左右的时候忘记发了,然而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就起床来给我发,发完之后才又安心地去睡觉。

母亲很累,白日里不仅要上班,还有照顾同样正在念书的弟弟,弟弟因为小学在武校里念的,回来念初中文化课赶不上,所以每天晚上挑灯夜战熬夜苦读,母亲不忍弟弟一个人辛苦,几乎夜夜陪伴弟弟到写完作业,母亲通常都是十点以后才睡觉,早晨五点半就要起床为弟弟准备早餐,送弟弟上学。

突然间我又想起了我上高三的日子,母亲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照顾我念书,每日就只为我做饭洗衣,我每晚在学校里上自习到十一点,母亲就等我到十一点。租的房子在五楼,楼梯道的灯又经常坏,所以每晚母亲都会在楼下等我,回到家中,母亲也并不忙着睡,我洗漱的时候,母亲就忙着给我热牛奶或是做夜宵。在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在那些惨烈,汹涌着波涛的高三的日子里,是母亲给了我温暖的光亮,是她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多少次,面对堆积如山的作业,面对试卷上那个鲜红刺眼的分数,在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母亲给了我力量与勇气,是母亲的坚持让我学会了坚持,并且坚持到了最后。后来在回忆高考的那段日子时,我毫不夸张的对父亲说,如果那一年没有母亲的陪伴,我不可能取的理想的成绩。

母亲为了我的成长操劳了这么多年,如今我开始独立,上了大学,虽然离开了父母的身边,但父母亲的关心依旧不曾改变。我可以想象母亲的劳累,白日里上班,照顾年幼的弟弟,牵挂身在远方的我,晚上回来在休息之前还要给我发邮件,每一封邮件虽然都不长,但那都是一位母亲对子女的深深的爱所幻化而成。我无法得知母亲在发每一封邮件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我可以知道在我看见这些邮件的时候我的心情,有羞愧,有悔恨,还有伤心。

龙应台在《目送》中说:“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这是一段感人至深的文字,是啊,多少亲情在慌乱的岁月里,在你我背井离乡去追名逐利的时候只剩下了背影,这是无奈,亦是人间的事实。父女母子的缘分长不过一世,又能有多少呢?

“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想必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也或许对我们来说更多的时候是父母亲看着我们的背影消失在人潮滚滚的街头。离家的时候,是父母亲坚持相送,然后亲眼看着我们远离了他们,然后又在那条路途中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行到天涯的游子可以早些归家。

我想,也许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亲眼看着至亲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你明明可以不让他远离,他也明明可以不远离,可是你们却一个偏偏选择了远离,一个偏偏选择了让他远离。生与死的距离不由我们掌控,不是我们可以做得了主的,所以我们在面对生死时大可不必惊慌,只需从容接受与面对,但是这远离家人的权利是我们可以掌控的。然而事实却是,在我们去远方追名逐利,追逐自己的梦想的时候,家,这个最温馨,曾经是我们生命里的一切的东西不再那么的重要了。是的,不再那么重要了。在远方面前,在梦想面前,它是多么的渺小啊,渺小到我们想都不想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只留下年迈的父母独在在家中守望,于是,你留给父母的背影,是年复一年,而面对他们苍老的容颜却是连年复一年的零头都不到。

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母亲让我就填离家不远的学校,这样周末就可以回家,可以吃到母亲给我做的饭菜,可以在家中和亲人闲坐聊天。可是年少的我,只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年少轻狂,那一颗不安分的心,迫切地想要去往远方,去走走不同的路途,看看没有看过的风景。所以我毫无顾忌的选择了与南方遥遥相望的北方,远离了家,远离了父母,我以为我会过得很开心,我以为我会如我想象的一般尽情的欣赏北国那些曾经向往的风景。可是,当多少次,一个人走在人潮滚滚的街头,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彷徨,多么的孤独,尽管周围有让人追寻,让人迷恋的热闹,可是只一瞬间就意识到,这周围的热闹与自己毫无关系,毫无瓜葛,离开了家,离开了父母,我就是随水飘逝的浮萍,我就是那个行走在路上寻找路的人。

母亲的唠叨,母亲的关爱,母亲锲而不舍的邮件,在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心理防备,遽然,溃不成军。于是,我知道了,这一生,我所有的牵挂,最深沉的就是父母亲在家中守望的眼神。父母亲是我一生守候的最美丽的风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还好,我明白的还不是太晚。多少人让父母成了一生的遗憾,在他们急急如风的奔走于天涯追寻梦想的时候,却忘记了,他们梦想背后最坚强的支撑不是自己,而是家中父母的温情,因为无论你是背着破烂的行李,还是找到了天堂,只要你归来,家中的门,永远都为你敞开。

我每天给自己安排好了时间,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写作业,什么时候去图书馆,甚至什么时候一个人出去玩儿,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给自己安排好了要做什么。可是在我安排的所有时间里,我似乎从来没有安排过什么时间哪怕给父母亲打个电话好好聊聊,或是给他们写一封信。我喜欢写信,我也给很多人写过信,熟悉的人,陌生的人,可是从来就没有给父母亲写过。是的,每个周我都会和父母通话,但是细细想来,哪一次不是母亲打给我的,或是母亲给我打电话我没有接到,等到了我稍有了些许闲暇的时候才给她打过去,每周一次的电话中,竟然很少有我主动打过去的。

此时,我又在静静的看着母亲给我发的邮件,于是,我懂得了,父母是我今生走不开,舍不了的爱与牵挂,他们用一生不变的温情让我学会了如何去珍惜,如何去做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所以,我想,是时候了,是时候该让我为父母亲做些什么了,我静静的回复着母亲的邮件,从第一封开始回,每日都抽出一些时间来回复母亲的邮件,我知道,此时回头,还为时不晚。母亲在电脑的那一段,看到我回复的邮件,心中该是欣慰,该是温暖的吧,那种温暖的感觉,就像当初她年少的时候感受自己的父母亲的温暖一般,就像心在被冬日里被泡在温温的水里。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名字叫做你的消失会惊扰了谁?故事中的主人公切断了自己的一切通讯,并且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与任何人联络。一个星期后,她与人联络,结果发现父母亲打来了近百个电话,发了很多条短信,并说再不回复就要从家乡赶来了,打开邮件,微信,QQ,NSN-----里面全是父母亲的消息,其余的,也就只要老板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策划书写好了吗?还有朋友象征性的一句:在吗?没有人回复,也就没有更多的话语了,仅此而已。

你的消失会惊扰了谁?除了一生挚爱着你的父母,你的消失,对他人有何影响?不过就是这世间又少了一个人罢了,顶多是少了一个同事,少了众多朋友中的一个,少了一个不曾来往甚至不曾见过面的邻居罢了。是的,就是这样,仅此而已。你的消失不会惊扰别人的生活,除了父母亲,没有人会这般在乎你的冷暖,你的悲欢。此一生,也唯有父母亲,除此之外,再没有会这般珍惜着你,因为你的开心而开心,因为你的难过而伤心。

繁华落尽,你是我最美的守候。今生,无论我行至哪里,无论是成还失败,无论是苦还是乐,唯有父母是我一生最美的守候。

因为有你们的守候,找到了天堂的我要回来,堕入了地狱的我也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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