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家无性别幼儿园：男孩过家家，女孩玩泥巴

文丨 优宝

在这个处处强调男女平等的时代，有一个国家将男女平等做到了极致。

瑞典，这里的女性就业率为世界最高，一对夫妻所能享受的标准育婴假长达480天，其中父亲有60天。

但是，有些瑞典人却认为男女还不够平等，应该达到“性别中立”或“不分性别”的高度，彻底消除传统观念中的性别角色定位。

于是，在首都斯德哥尔摩南部郊区，一所名为“Egalia”的无性别幼儿园成立了。

所有图片源自：头条新闻，4个男孩在玩具厨房里玩耍

一个女孩在和男孩子玩泥土，另一个女孩在踢足球

这里的老师对孩子不会用“他”或“她”来称呼，而是用统一的中性词“hen”（瑞典语中他为han，她为hon）。

这里甚至不允许说出“护士小姐”、“警察叔叔”这类带有明显性别指向的词语。

这些举措会为孩子的成长带来哪些影响呢？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让我们先来看一场失败的“性别认知实验”。

史上最悲惨的性别实验

性别是由先天基因注定的？还是后天环境所培养的呢？

1960年心理学界对这个问题一直争论不休，有个叫约翰·曼尼的哈佛心理学博士站了出来。

他非常坚信性别是由后天培养出来的，对此他有着丰富的理论体系作为支撑。

然而，他还差一个实验来最终证明自己的理论。

恰好在1965年，一位绝望的母亲找到了曼尼博士。

女人名叫布鲁斯，她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分别叫做布莱恩和大卫。

布莱恩（左），大卫（右）

但是，这两个小家伙都存在先天性包茎问题，也就是说他们无法正常排尿。

半年后，在与丈夫的反复讨论中，他们最终决定带孩子去做手术。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包皮切除术，但因为孩子年龄太小，手术出现了意外。

手术过程中，医生需要用电灼针对血管进行封闭，却不慎烧毁了大卫的生殖器官。

布鲁斯看到了曼尼博士发表的一些关于性别的论文，因此她才来这里寻求帮助。

曼尼博士跟这位母亲讲述了自己的理论，他认为以当下的情况，大卫想要继续以男性的身份生活下去，一定会非常不容易。

随着孩子年龄增长，他终将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但他认为性别是由后天培养的，因此他有信心将孩子的性别意识重置为女性，再按照女孩来培养，这样或许对他会更好。

布鲁斯接受了曼尼博士的建议，在大卫22个月的时候进行了性别重置手术，摘除了睾丸再造了女性外阴，他的名字也被改为了布兰达。

父母没有告诉布兰达真相，哥哥布莱恩也一直被瞒在鼓里，他始终相信布兰达就是个女孩子。

曼尼博士会定期为布兰达注射女性荷尔蒙，观察并记录她的成长过程。

这场实验就此展开，时间长达十几年之久，身边的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除了感觉这个叫布兰达的女孩性格有点特别。

她不喜欢与其他女孩们一样玩布娃娃，不喜欢扮家家。相反，手枪、汽车等玩具更能引起她的喜爱。

她做起事来风风火火，脾气暴躁，为此她身边的女孩们都不怎么喜欢她，这导致布兰达养成了孤僻且自卑的个性。

显然事情并没有按曼尼博士预想的那般发展，他开始劝说母亲布鲁斯对布兰达加强“后天教育”。

包括让其观看自己与哥哥布莱恩的裸体照片，观看女性生孩子的照片，甚至让布莱恩趴在布兰达的身上，模仿两性动作。

父母最终被说动了，并一一照办，曼尼博士认为只有这样的“练习”有助于构建他们强烈的性别认知。

当双胞胎长到9岁的时候，曼尼博士感觉一切都被定性了，因为布兰达比布莱恩更具女性特点，她爱干净，更沉静。

于是他对外发表了论文：我们出生的时候，心理性别是中立的，是后天的教育方式让我们拥有了不同的性别认同。

他用化名向世人展示了这对双胞胎同卵、相同生长环境下成长，但排除干扰获得的现实证据，对自己的理论进行了证明。

曼尼博士一夜成名，然而他得意太早了，双胞胎之后的成长表现开始急转直下。

当他们进入青春期，身体大幅度发育改变让他们对性别有了新的认知。

布兰达意识到自己心里住着一个男性人格，她喜欢男性喜欢的一切东西，甚至爱上了同班的女生。

为此布兰达痛苦不已，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她对母亲说，如果再让她见到曼尼博士，她就马上自杀。（曼尼博士一直持续强化着布兰达的女性认知）

终于在布兰达14岁的时候，母亲布鲁斯承受不住，告诉两个孩子所有事情的真相。

布兰达大受打击，他将名字又改回了大卫，并用发生医疗事故时所赔偿的钱重新“改造”了自己。

去掉了身体上的女性特征，再度变性成为一个男人开始生活。

但哥哥布莱恩却没办法像弟弟一样重新开始，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全毁了。

尤其是童年与弟弟的那些“练习”让他无法面对，两兄弟的关系彻底决裂。

大卫在24岁时结婚了，对方是一名再婚且有3个孩子的女性，但大卫无所谓，他似乎迫切需要一种身份性别的认同。

2002年，36岁的哥哥因为抑郁症而服用了大量的抗抑郁药物，结果不治身亡。

他从14岁开始就无法接受妹妹变成弟弟，更无法接受自己。

而大卫这边，他的妻子很快发现了事实，虽然大卫利用现代科技再造了男性器官，但妻子还是无法接受并离开了大卫。

在哥哥死亡与婚姻破裂的双重打击下，38岁的大卫开车来到停车场，用猎枪对准自己的头，扣动了扳机。

曼尼博士这个不道德的心理学实验却给了后人带来了很多启发，看来人类基因上一些注定的东西是无法通过后天培养改变的。

时光流转，对于性别差异的探讨从未停止，既然如此那么消除性别差异又会变得怎样呢？

于是便有了瑞典的那家“无性别”幼儿园，他们要做的就是释放孩子的天性。

伟大的灵魂都是雌雄同体

在这家幼儿园内，没有任何带有明确性别指向的物品或功能分区。

比如洋娃娃和小汽车都放在一起，孩子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

书橱里摆的也都是现代化的故事书，而不再是老式的王子和公主。

因为老师们觉得，像《白雪公主》和《灰姑娘》这些童话都是在固化性别的差异。

在为舞蹈课做准备时，孩子们可以自由选择衣服，没人会说“男孩不可以穿裙子”；

在户外运动时，女孩和男孩一起踢足球，没有人会说女孩子“不淑女”；

男孩可以尽情放声大哭，女孩可以大声说“不”……

这种“性别中立教育”在瑞典国内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反对者认为这是在提倡极端女权主义。

实际上，这更像是约翰·曼尼“性别认知”实验的反面对比：

人生而对自己的性别有明确认知，不会受到喜好选择的影响，也不该被后天的固有观念束缚。

园长Lotta Rajalin说：

“我们想要做的就是教会男孩们那些女孩们已经了解的事情，然后教会女孩们那些男孩已经了解的事情。”

不过，这样的教育方法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他们说我们在给孩子洗脑，”Lotta说道，

“我说不仅仅是我们，整个人类社会，我们的教育体系一直就在给孩子洗脑，拉扯孩子长大本身也是一个洗脑的过程。”

这话不禁让我们感到好奇，这家幼儿园的孩子们能否拥有正常的性别认知呢？

瑞典一所大学对这家幼儿园的教育方式进行了评估，结果发现这里孩子的性别意识很正常。

他们懂得要保护自己的隐私部位，但是他们不会认为“男孩应该做什么，女孩应该做什么。”

这种教育方式是好是坏我们难以置评，但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

园所从不否认男女的生理差别，只是想让孩子知道，不要让这些差别剥夺了选择权。

男孩不该下厨，男孩要选理科；女孩要文静一些，不可以疯疯癫癫，追跑打闹……

似乎在一些固有观念中，我们失去很多人生的精彩画面，也让一些异于常人的天性备受折磨。

但是，要让一个孩子成为自己，要大于成为某个性别，有关男女的一些刻板偏见是我们需要改变的。

科学研究已经证明，虽然男性和女性的大脑发育在胎儿期已经出现差异，但世界上并不存在“完全男性”或“完全女性”的大脑。

我们在男孩和女孩身上看到的绝大部分差异，很少出于天生，大部分是养育的结果。

我们或许一直在用“男孩应该如何，女孩应该如何”的刻板想法重复着约翰·曼尼的性别实验。

优家教育创始人吴臻老师曾说过一个故事：

一个女孩岔着腿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妈妈要求她把双腿并拢，因为女孩就该有女孩的样子。

女孩10岁以前，妈妈又对她说：“女孩子就该帮忙做家务。”

看着大自己很多却什么都不用做的哥哥，女孩露出了羡慕与不甘的表情。

女孩20岁以前，她想起别人总说，女孩子不能太胖，也不能穿得太暴露。

于是她忍痛放弃了橱窗里的美食，和闺蜜吃起了青菜沙拉。

女孩30岁以前，她站在闺蜜的婚礼上，想起大家都说，女人是有保质期的。

于是面对走过来搭讪的男人，她露出了欣然的微笑。

转眼间，女孩已经成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大家告诉她，有了孩子也不能放下工作，放下自己，她必须全部兼顾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妈妈。

女孩做到了别人觉得应该做到的一切，她在四十多岁的时候也活得不错，家庭、事业都很美满。

只是她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生”气的样子，仿佛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做着标准完美的动作。

一个女孩喜欢踢足球，长大后并不一定会成为举止粗鲁的女汉子。

她对自己的性别有明确的认知，在之后的成长过程中，会受到周围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会自然生出对女性柔美的渴望。

追求一种爱好，大人才谈好坏对错、高雅低俗，小孩子只论喜不喜欢，喜欢的便是最好的。

做内心喜欢的事，才能感觉到幸福。

聪明的父母，懂得尊重孩子的爱好，而被释放天性的孩子也往往会还给父母一份惊喜。

愿每个孩子都可以得到善意的对待！

- 往期精彩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