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年少时的作者某天,偶然在同学群里看到有人在寻找毕业照的信息,立刻引起一阵反响,各种各样的合照在群里闪烁着青春的光芒,看着一张张熟悉阳光的笑脸,脑海里记忆的片段慢慢浮现出来,从小羊、小磊到老外,从樱花树到文兰,每一个外号、昵称都有一个或欢乐或美丽的故事,串联起我们整个难忘的中学时代。
上中学时的作者
断江中学,初中二年级的我因为父母工作调动,带着对好友的不舍转到这所学校,初到陌生的校园有些情绪低落,不过开学第一天,我便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由于我是新生,班主任叫我做自我介绍,一向活泼开朗的我竟也斯文起来。
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之后,老师让我表演才艺,我心里窃喜(我可是拿过十佳歌手称号滴),一曲老歌《好人一生平安》唱罢,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我的心也像飞到了九霄云外,无比畅快。从那天起,我便成为了我们班的文娱委员,也渐渐地和班上同学熟悉起来,“小羊”、“老外”、“小磊”、“文兰”都成为了我的死党。
小杨数学好到可以当代课老师,他喜欢出些难题给我们,自然少不了遭到我们的谩骂,对此他并不在意,仍旧耐心地给我们讲解。
老外顾名思义是个英语好的“童鞋”,作为英语课代表的她恨不能处处展示她的优势,嘴里不时冒出一句,“Do you understand”,或者Nothing much,永远一副见多识广的女汉子做派。男生喜欢她的豪爽,女生嫉妒她的才学,我对她也是羡慕嫉妒恨。记得她家有颗桑葚树,每到夏天,果实累累,桑果呈褐色,长条状,果肉层层相叠,软糯剔透,清甜爽口,令人垂涎欲滴;她总会摘上一罐带到教室,可通常是人还没进教室,桑果已被洗劫一空。看着大家哄抢的样子,她忍不住坏笑,随后给我们使个眼色,我们几个女孩便猫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品尝美味,一边赞赏她两手准备的聪敏。周末,我们还会组团去她家采摘,开上一个并不洋气却无限欢乐的桑果派对。就这样,桑果甜蜜的味道蔓延着整个夏天。
小磊成绩好,长得帅气,典型的大众情人型,他对每个女孩都很好,这点让我尤其憎恨,我往往是给他白眼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他。初恋的味道莫名言状,现在回想起我那时的小心思仍会不自觉嘴角上扬。
文兰于我如师亦友。记得转校报名那天,我走进教学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秀气有余而内敛的姑娘。我问她“同学,你好,请问初二一班的教室在哪里”,她回答“上楼右转第三个就是”。她皮肤白皙,声音甜美,笑容可掬,身上有股乖乖女的味道,看着很是舒服。后来我知道了她叫文兰,一如她的性子,文静秀气。她话不多,但凡开口,则字字珠玑,透着智者的意味,眼神更像是能穿透人心一般,每次看到我瞄小磊,她便会漫不经心地来一句,“耶,老看一个地方当心眼睛斜视哦”,或者附在我耳边说道“今天的预习功课做了没,呆会儿老师要检查了”,瞬间将我从梦境拉回现实。我埋怨,“大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残忍”,她也不回我,瞅我一眼自顾自忙去了。
教学楼侧面有一颗樱花树,体育课间,我们总爱扎堆在树下闲谈,三月的樱花已经盛开,幽香艳丽,由淡粉到纯白;粉红的,如云似霞,粉白色的花一簇簇地凑在一起,好像在讨论什么事情,像极了我们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的场景。一阵风吹过,纷纷扬扬,吹散了的落花似乎也透着毕业伤感的气息。文兰用手接住落花的样子美极了,她笑着说,“毕丽,将来无论上我们上哪所学校,都不要断了联系,我们永远是朋友”,就为了那一句永远是朋友,我把卓依婷的磁带听了无数遍,同时把友谊也烙进了我的生命里。
图中左为作者
有人说樱花坠落的时间只有七秒,如同毕业季的离别,让人猝不及防,更加伤怀。我和几个小伙伴都上了不同的高中,因为家庭原因,文兰上了职业学校,早早地出来工作和结婚了,而我们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没有了交集,曾经的友谊永远地埋藏在那个青春年代。
小伙伴最近一次见面是在小杨的婚礼上,大伙开玩笑说,“小羊”终于有人接收了,不用再让妈妈为他成天准备“饲料”了。那天,大家都很高兴,晚上去唱歌,一首熟悉的“十年”响起,我们都沉默了,任凭那流水般的歌声淌进心里,和一曲“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图为小杨婚礼当天合影(右二为作者,新娘旁为小杨,右一为老外,后排右二为小磊)
青春是明媚的笑脸,是爽朗的笑声,是朦胧的爱恋,我们在书本题海里编织梦想,在训练场挥洒汗水,在老师的教诲下追寻人生真谛;我们度过了繁华四季,在交替的春秋冬夏里轮回着曾经拥有的那一个美丽季节。青春成了我们嬉戏、努力的曾经。曾经,我们走过了花样青春,在有限的青葱岁月中流失了曾经只属于我们的纯真年代;青春,那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幼稚的奋斗的曾经。所有的那些时光,如今已被藏入记忆里,成为最美好的回忆。
再次回到母校,一切已是面目全非,樱花树也已移居它处,而我们也各自在为生活、家庭或梦想努力打拼,青春——永不磨灭的印记,提醒着我,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