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和“坏人”

——长河拾萃（六十六）

三字经开篇第一句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意思是说人的本性是善良的。

但是，中国古代哲学家荀子提出“人之性恶，其善伪也”的性恶论，其意思恰恰相反，是说人性本是恶的，但其所以善是人为的。

除了这些理论之外，19世纪的德国哲学家尼采说“人不是好的，也不是坏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中间来个和稀泥。

性善说为什么会流行，而性恶说却不怎么有人知道。因为流传下来书籍大部分是在皇帝的授意下有目的地编撰的，发行是需要皇帝点头的，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说自己本性是恶的，即使他们曾经杀人如麻，曾经杀兄弑父，但是他们还得给自己套上个美丽的光环，好名耀千古。

生活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现象：几只狗为了抢一根骨头，斗得得嗷嗷乱叫；一群鸟为了争一棵大树，吵得叽叽喳喳；两只公鸡为了获得皇帝地位，啄得扑天抢地……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人类自诩高贵，好像与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但血液中骨子里依然残留着一些原始本质的东西，“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在生存需求的驱动下，不管“好人”还是“坏人”，为了活着，都免不了做一些不道德的事，甚至会不择手段来损害他人的利益，满足自己的欲望。我们谁敢对着天空，对着大地，大声地说：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我从来没曾经损害他人的利益！

因此，荀子的话比其他人更加有说服力一些，人性中总有那么不光彩一面。

或许有人来反驳，你不是说人是恶的吗？我看到社会中总是好人多嘛！哈，荀子的话还有后半句呢，“人之性恶，其善伪也”，伪，表面含义指人为的，实际指的是后天培养形成的，通过教育可以让人向善。再不行还有社会道德、社会舆论的监督，再再不行的话，会有法律来严惩。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社会总体是和谐安定的，有些恶也被同化了。严重了，严重了，人们都是向善的，有办法时，谁会做一些为人所不齿的事，背着个骂名呢，有些背上了，一辈子脱不了，后代跟着“沾光”。

说来说去，人类还是“木匠戴枷——自作自受”。人类发明文字，非要弄个是非善恶，再给他人套个“恶”的枷锁，给自己戴上“善”的光环，无非是要证明自己的光明正大和别人的黑暗龌龊。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不会让所有的人感到快乐。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众口难调。

说到这里，有些人觉得是废话，有些人觉得害怕。其实大可不必，只是闲聊而已。恶作为一种现象、一种行为，如果你牢牢地把它锁在心底，不表现出来，即使你把憎恶的对象戳上成千上万个窟窿，给他下无数个绊脚石，表面上依然春风荡漾，你依旧是一个大大的善人嘛！

2021年10月8日。

作者：大漠枭雄

◆大漠枭雄：玩到尿床的中秋火把——长河拾萃（六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