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路途

师太从最初每年的外出考专业，一直到函授结束的近十年，几乎每年都有一段时间在路上，留在记忆里最深刻的感觉几个字：晕，挤……

晕汽车，晕到自己立志没有万不得已绝对不出门的晕。特别怕汽车的走走停停，师太至今对远方从心底充满的恐惧有大半来自对于晕车的恐惧。师太最厉害的一次晕车，是下车后人完全失去了意识，被同学们掐人中和合谷掐醒的。

挤公交，挤火车……最挤的一次在火车上，从潍坊到济南，只能单腿站立，至今庆幸老祖先进化的时候给我们后人留下了肋骨，要是没有，估计内脏要挤成包子馅了。

第一次走高速是一次暑假函授结束时回家，走到临朐境内时，好像是十二点左右。师太和坐在车后面的几个同学都在车上睡着了，是前面几个玩牌的乘客发出的惊呼把大家吵醒的。师太睁开眼往窗外看时，只见飞起的轮胎的黑色的碎末在车窗边迸飞，汽车前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师太才知道是汽车爆了胎。

下车时有人说，亏得是有经验的老司机，没有急刹车。

师太后来遇见同车的同学，提起这件事来，她说：当时我们要走高速，你要坐火车，说高速危险，一上车你就念阿弥陀佛。

她不说，这细节师太还真的一点印像也没有了。

其实，这之前师太是走过高速的，只不过是在梦里：感觉是坐在车的左边，看见路边的护栏极速后退，那种真实的晕眩的感觉是车在高速上时速超过120公里以后的感觉。

那时候青兰高速刚刚通车，师太不看电视，也没有从其他传媒上得到任何高速公路的任何影像，那么真切地感觉自己在高速路上飙了一段车，只能解释为：灵魂曾经出过窍。

本文写于2017年。

作者：末道茶

◆末道茶：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