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誓言：

一切从“头”开始吧

前言:看官可能会想，就推了光头这么点事儿，也要弄个前言出来，是不是有点子小题大做？是，也不是，生活总要有个仪式感才觉得过瘾。最近，生活要有仪式感，成了俺的口头禅。弄了个光头，就像那电影里的名言：剃头宣誓。据说，国球的名将，姓刘名国良者，当年为了打败对手，就剃头宣过誓。俺今天的光头也便掺和进去了这么点意思，不打败那个冠状病毒，俺就誓不留发。虽然俺的誓言实在也于事无补，但就算俺是一个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吧。再者，俺写的这几个文字，实在的，大部分都是抄袭，抄袭的字不少，自己也没具体统计。抄谁的？俺的校友加笔友，志强兄弟的，他的网名：金不易。金不易兄本有一篇自论，就是说光头之后的感想，他的文笔华丽，俺当时看着心有同感，便就记在了心里。现在，俺光头了，也想记住这个事儿，为省事儿便找来那篇当作模子，自己安慰一下自己，也当作懒惰的理由：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不过，俺估计志强兄不会和俺打官司，最多是窃笑一番：这个家伙儿将我的文章，抄了个面目全非，对得起你那光光的头么？下边算是正文。

俺决定推个光头以抵御肆虐的冠状病毒，俺没头发了，便以无冠之状抵御那冠状小虫。你那冠状能耐这无冠者何？

其实，近日不出门就是爱国，就是抗“冠”，可是俺的头皮发痒难耐，又不能出去理发，于是，就央求老太婆，可否光吾头乎？答曰：“善也。”她就拿了把普通的剪子一通咔嚓，嗨，还真不错，虽不尽光滑，但足以露出那发红的头皮，那是痒的根源。据说那是真菌感染，从很小的时候那玩意儿就有，特点之一就是头皮多，洗完头的第二或第三天，里边的头皮便翘将起来，一搔便雪片般的落下。这回就此开始光头模式吧，以此远离那“雪”。

以无冠之光头，敌有冠之病毒。想想，俺就气壮起来。光头俗称秃子，俏称秃瓢，有名气者如光头强，再有名气者如赫鲁晓夫，更有名气者是谁呢，反正不是我。俺虽无名气，却也有个名儿，就是有个名字，四蹄生风是也。光头……世间看法略约为：形象滑稽并稍显痞相，甚至有牢狱之履历的嫌疑，当然这些个认识早就过了时。现如今看到满世界随处可见的光头，才知道只要自己感觉好，且有个性，也是个硬道理。

岁月催人，还没过完傻小子的时代，就倏忽地步入老年了，现在想到更多的是舒适方便，形式样式已不重要。当然，仪式感也随着年龄的增大而随行就市，也叫与时俱进吧，过去的仪式是美发，现在的仪式是美头。生活就是不奢求，随意就是最好的。弄个光头，简单，省事，轻快。说起我的冠状，都是老太婆给我打理，细细算来已近四十年了，自打俺俩各自抱着被子合并睡在了一张床上，俺这冠，就归了她来打理。这确实是一项繁琐的劳动，因为不但她繁琐，俺亦繁琐。老太婆干活太过仔细，一般理发没有一个半小时那是不行的，所以理发对于俺也是锻炼意志的时刻，每每多是心里鼓励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下去，就是美丽。

看着黑黑的头发哗哗地掉落地上，想着“晚生华发”吧，你长慢点，俺可以省回子事儿。带着岁月的沧桑，渐渐地，这落下的黑发有了些许的白，就想起了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虽然现在未成白雪，可也已成花雪，就像那北方初春阴暗处的残雪一样，黑白相间的。看着这一堆杂毛，刹那间泛起了五味杂陈，感觉人生的一个阶段已经结束了。看着镜子里逐渐光滑圆乎的头型，俺知道俺早已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老头。

顺手摸摸光亮的脑袋，华润如肤，其实头皮就是皮肤，头上的皮肤嘛。瞪瞪不大的眼睛，扮作即将出征疆场的勇士模样，心里就有一股跃腾起来的豪气。细细想来又像是看破尘世剃度出家的僧人，几多微风吹过，那头上便有丝丝凉意，清爽无比。抹几滴洗发用的香波，揉巴几下，一下子便光亮如镜，省时省力还省水，其妙，不可言啊！

顶着光头，行走在海南无人的街市上，悠然自得，阳光，沙滩，大光头。想想，也是心花又怒放起来。生活需要修饰，人生需要美艳，这是毋容置疑的，但当青春逐渐耗尽，衰老悄悄走来的时候，就需要把自己调整得更加简洁，更加务实。虽然偶尔也能泛起“廉颇老矣”的酸楚，但“尚能饭否”却不是话题，人的一生就是这样，苦辣酸甜轮番着来，一时光艳无尘，一时又会杂乱无章……

一切从“头”开始吧，那肆虐的冠状病毒，终有一天也会像俺这些个杂毛，被一扫帚扫个精光。那太阳，那沙滩，那闪着青色的一颗光头，也必然会昂着，走在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闹市，尽情地招摇一番。

那时候，俺估计，熟人见了，会问：“那冠呢？”

俺就答曰：“纸船明烛照天烧。”

俺盼望着，俺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作者：四蹄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