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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杀年猪灌血肠,红红火火过大年『宁飞』




杀年猪灌血肠,红红火火过大年


 作者‖宁飞  编辑‖幽梦


   




     昨天接到乡下堂姐的电话:杀猪了,过来吃肉。放下电话,脑海中浮现出儿时杀年猪吃猪肉的美好场景,久久挥之不去。想想单位没什么事,正好带上放假在家的女儿溜达一趟吧。

     一样的大碗盛肉,一样的大盆盛菜,最后一道依然是煎的兹兹啦啦滴着油的血肠片。盘腿坐在根本就热的坐不实着的大炕上,尽管烫得左摆右晃,但还是真切的感受到美味的诱惑。相比我对美食的热衷,姑娘表现的很淡定,热情不是很高。尽管在赴宴途中,我无比沉醉的重点描述了血肠的味道以及它的制作过程,可能是我沉浸在回忆中过于陶醉,没发现人家根本没听进去或者无法真切领会。总之,劝了数次:你尝一口,很好吃的,这个就是妈妈在路上跟你说的那个东西,你试着尝一点。实在拗不过,或许是给咱面子,她很勉强的小心翼翼的挑了一小块慢慢放嘴里,还没嚼就马上说:不错,真挺好。



       收回停留在孩子身上的眼神,我在咀嚼中陷入沉思。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孩子身上,她肯定无法理解我的感受,我吃这顿饭,夹杂着很多情感,包括在困难时期对美食的无限向往,和对亲人的无比思念之情。她和我不一样,她应邀而来,心中只有端上餐桌的食物,在她看来或许这种吃法太生猛太原始,缺乏现今家庭餐桌上应有的色香味搭配。的确,现在人们生活富裕了,吃什么都是那样,没特殊感觉。只能通过残存的很可怜的那么一点记忆去找寻昔日的美好。

    我记忆中,小时候最高兴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姥姥家杀猪!最期盼吃到嘴的就是,用刚从猪肚子里拽出来的温热的水油煎制的同样是刚刚灌好煮熟的血肠片。那真是人间美味!提前几天得到通知,就一定会有几天的痛苦煎熬,那种感觉真是:痛并快乐着!



     现在人到中年这一年过得跟一天差不多,那时候那一天跟他妈一年一样慢。日思夜盼,终于熬到了正日子,起个大早顶着严寒抓紧行动,满院都是忙碌的大人和奔跑嬉闹的孩子,热闹的场面不亚于过大年。说实在话,留在我记忆中的只有热闹,没有太多活猪如何在大半天时间就变成猪肉进嘴的过程,年纪小只注重结果根本不看过程 。记忆也是颇有些选择性的,因为最想吃灌肠,所以就有点迫不及待,一会跑进去看看,灌了没?灌了没?一会儿一趟一会儿一趟,实在等不及就在旁边站着,目不转睛看着面粉和葱姜蒜等佐料调制好的新鲜猪血缓缓流进肠衣,缓缓的,心也变的暖暖的,过年真好!

       好不容易灌完了,开煮!台上大铁锅里满满一锅猪肠子,台下灶台里满满一下子提前劈好的上好木柴,锅台上上下下噼里啪啦,厨房内外热气腾腾,屋里院外到处飘散着浓浓的藏青味(我没有合适词形容,觉得就是藏青)肠子下锅之后所有的活都是我姥姥的了,别人是插不上手的,只见她一会掀开锅盖看看锅,一会又蹲下身看看灶,时不时的还拿大针岔子扎扎沸腾的猪肠子,每条都扎若干次,后来才知道,是在给它们放气,热胀冷缩的原理嘛!



     为了能够近距离观察并能第一时间掌握烹熟时间,我会自告奋勇帮姥姥烧火,一遍一遍询问:姥,快了吗?得到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快了!但我并不满意,继续追问:那还有几分钟啊?姥姥一定乐了:三分钟。终于,煮熟了,一条条捞出来晾凉,然后切片,大锅里扔进一大块闪着亮光的带着红丝的拉着丝网的上好水油,这时候灶里的木柴要做及时调整,大火变小火,随着锅底温度的升高,水油发出吱吱啦啦的响声,肠子下锅,一片一片煎,两面翻制,这绝对是细致活,每次只能煎一碗,一碗一人份抓紧趁热吃,这样的肠饼才是质量最好的,无论多少人无论多么忙,她都会一丝不苟的按自己的做法慢慢做。中途她会费劲的直起腰板,看着我们一个个吃的嘴角泛油光,乐了,一脸的满足。



       这么多年过去了,美味只能变成回忆了,也许这里面学问很大,手法有说道,反正我姥姥做的味道真不一样,特别好吃。尤其是给在外地工作不能回家的二姨留的那一份,或许是因为份量少,还或许是倾注了太多的情感在里面,总之那味道,真是不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的。这可能就叫倾情奉献吧,任何事物只要你倾注了情感在里面,它是会变味的。在那个困难年代里,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件盛事,在这么特殊的日子,在这个喜庆的时刻,带着大人孩子的无限期盼,她老人家一定是想满足所有人的心愿。所以,她做出来的东西真的很好很好吃,三十多年过去了,还深深的深深的留在我的记忆里,定格在我的脑海中。

   此文无题目,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拟。算了,想哪写哪吧,一种情感的宣泄和表达而已。



作者:宁飞,女,辽宁建平人。工作于建平县卫生和计划生育局。喜欢诗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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