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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花堂·情感】赵泽斌:谁是“陵川郝经”

谁是“陵川郝经”

大幕落下,却没有从剧中走出。想拉住郝经问下,你是谁?你是怎样的一个陵川人?大丈夫既然胸怀天下,为什么有如此浓烈独特的陵川情怀?或者,每个人都有一个梦中的天堂,陵川怎样成为你独一无二的选择?或者,每个人都有一个手中的北斗,陵川怎样引领你走过漫漫长路远?或者,每个人都有一个胸中的大海,陵川怎样注入你汹涌澎湃的广阔?或者,每个人都有一个心中的太阳,陵川怎样注入你无比坚定的信念?或者,每个人都有一个脑中的宇宙,陵川怎样注入你上下求索的坚定?……两个字“陵川”的沉淀,究竟体现了千百年来多少陵川仁人志士厚重的“领悟”?!小城陵川究竟什么力量,生命才显得如此光亮!?带着这些疑问,回头看看家乡。

远处卧龙岗上崇安寺的钟声,不知什么时候从脑海深处敲响。公元596年陵川正式设县,而这钟声,已经敲响好几百年。传说后赵皇帝石勒的国师,走遍太行山深处为皇帝寻找一片龙归之地,走到这里突然停下。太行行巅,苍松遍地,蓝天白云,群峰耸立,玉水细流,九龙朝池……“九龙朝池”,这里成为石勒皇帝的备选墓地之一。(1982年在保护修复崇安寺过程中,发现有几块瓦上有石虎年号的雕刻)石勒传说与郝家有怎样的交集?郝经一首诗道:都门长啸气凭陵,瓜割中原霸业兴。夜葬山间人不见,至今犹有守坟僧。这首《石勒墓》的背后,郝经的“陵川”情怀是不是已经积蓄很久?

期岁之间一再来,青山无恙画屏开。出门依旧黄尘道,啼杀金衣唤不回。走在西溪“黄尘道”上,年少的元好问心情是怎样的开朗。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只有胸怀广阔的人才能看到“青山画屏”。时光荏苒,日月如梭。小时候住在南关,只需要翻过一座山就可以走到“黄尘道”上。无数次梦里看到“青山画屏”的某一处突然惊现一大片几十丈高的“书山字刻”……冥冥中是不是有某种安排还是一种神秘暗示。十四岁的元好问来到陵川,被安排跟随郝天挺学习,正是人生最好时光。每年春天,有一些老师都会带领学生来走走“黄尘道”。学生们都对“古故人”兴趣索然,更不用说这块神秘土地。人们也许忘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窦初开的元好问的“情感”来源。多年后,郝经碰到修《金史》的元好问,西溪美景留下多少陵川人“年少春梦”?

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饱受战乱,颠沛流离的郝经一家,始终把陵川当做一种心灵支撑的“家”。虽然“家”,基本已经在战乱中分崩离析。现代人对待古学者有一种很强烈的偏见,对古代学者在乡间生活负面消息多些,源于清末一系列“谴责”小说家的描写。其实,读书人对乡土的感情,远远高于其他乡人。他们不但要把身体交给这块土地,灵魂也绑在土地上。郝家先祖先是离开太原,迁到长治,扎根陵川。陵川人的质正、尚义,良好的学习氛围。独特的山川高地,远离政治中心……郝天挺、郝思温连续不断连续不断的给郝经讲起陵川的“家”。

郝家在小城陵川做的更多是“教化乡里”,只有“土地”肥沃,何愁没有人才的“秋收”。郝家八世在陵川从事乡村教育工作,为了这块土地的“文化土壤”,把“修身齐家,教化乡里”这方面做到了和小城陵川“一体”的境界。当野蛮的女真强权逐渐被汉文化融合,武家三状元赵家二状元等等横空出世,陵川的郝、武、秦、赵、李几大家族共同制造了一个个金元文化“圣地”大丰收。棣花堂,就是郝家的一个图腾,又是几代人共同努力结果。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郝经心里都惦记着这份家族的荣耀。

读书人一般坚信“学习改变命运”。出身教育世家的郝经终于得到一个既偶然又必然的时机,接触到大量书籍。就像阿基米德找到一个支点,就可以撬动地球一样,郝经终于找到改变人生的杠杆。才华横溢,经纬天地,郝经遇到人生第一个“支点”,得到旷世古今雄主忽必烈的重视。怎样“撬动”历史?所有的战争源于财富的掠夺,野蛮民族所有战争行为都是杀鸡取卵。(就是今天美国人就打朝叙利亚伊拉克,都是这个逻辑)郝经对史料整理,北宋每次对外战争耗费一千万两白银以上,曹利用用一年三十万两白银换来百年和平。南宋花费二十万两换得和金的百年和平。对于饱受战乱之苦的郝经,希望用“和平纳赋”来求得中华大地再来一次“百年平安”。

贾似道的最初还有些汉民族血性,虽然文官出身,比起不战而逃丢掉长江防线的武将们要强悍的很多。在恢复好防线后,还是没有十足底气对抗蒙古大军,越权签订一份求和协议。这份协议承诺的白银,正是忽必烈集团争夺汗位急需的筹码之一。用今天流行词可以当做“原始股”或者“风险筹码”。协议签订好后,忽必烈军团匆忙撤退,给贾似道产生错觉和侥幸心理。当时,羽翼未丰的贾似道不敢把擅自签订协议之事给管理层解释。恰逢蒙古高层政治剧烈动荡,贾的幻想一步步变成狂妄……为了整个民族的安危,为了说服南宋集团,为了追回忽必烈急需的“筹码”等等。郝经忍辱负重,踏上了南行的大道。

殊不知“支点”早已被成长为“阴谋家”的贾似道彻底拆除。十六年的囚困海岛,抛妻离子、民族危机、山河沦丧、国仇家恨、人生如隙、海风惊涛……只有偶尔飞来的大雁,才有些许故乡的安慰。苏武,班超,班固,曹利用,虞允文……历史上的风云人物都不停在周围徘徊,气节!一个异族集团的汉人怎样才能讲明这个概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和谈成功,中华大地暂无战事?如果明主入位,中华文明怎获新生?如果天下太平,中华百姓和睦相处……可惜历史不能假设。眼下,囚徒生活正在使理想变成梦想,而自己处境居然成为汉民族难以理解的尴尬。怎样才能证明一颗“汉”民族的心?溯本追源,故乡,小城陵川就是最大的灵魂安处。从此,静心做学问的“陵川郝经”横空出世。民族和节操双双得到保全。

八百年后,小城陵川对“陵川郝经”建立了全方位学习发现探索研究挖掘。通过历史剧《郝经》的推出,把郝经的“精和神”请回故乡。人生不管经历多少“天风海涛”,只有家乡永远敞开胸膛,坦然接受每个“根同一脉”赤子的回归,无论你经受怎样的成败荣辱,只要心怀家乡。家乡都是最大的支持者支持地。在郝经文化的指引下,相信更多的陵川郝经将站出来,在历史的长河中“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让我们通过郝经思念故乡的诗歌来重新思考小城陵川吧!

故国包全晋,吾家压太行。

高寒雄地势,潇洒静云庄。

六月衣冠冷,千年草木香。

长松撼潮海,绝壁隐虚堂。

太行一脊壮中州,上有吾家最上头。

篷鬓他乡淹岁月,锦衣何日拜松楸?

尘埃满面将何往?羽翼生心漫起愁。

闻说棣华堂尚在,紫荆花好鹡鸰羞。

半天遮断连青城,参差雉堞云间横。

当时十岁初渡河,舟中错崿来相迎。

今年恰得到苏门,百泉亭上更峥嵘。

千岩万壑入绝壁,落日倒衔山尽赤。

玉立万仞磔鲸牙,金翠千层拥鳌脊。

天沈影重看不足,云净烟虚晚尤碧。

西北两峰寒,云是双石人。

不觉泪横臆,患难思二亲!

一从戎马三十年,桑梓惨澹埋荆榛。

何时突兀过绝顶,拜扫丘园见乡井?

黄沙神头闻有千尺松,洒尽苦泪吟长风。

注目直向东海东!

郝经反对“华夷之辨”,主张四海一家,天下一统;作为思想家,郝经推崇理学,希望蒙古人纳入汉化,运用儒家的思想来影响他们,用汉人的礼法来改造他们,使国家逐步走向“兴复斯文”、“藻饰王化”;作为文人学者,郝经一生著述颇丰,诗歌成就“可与其师元好问雁行”(纪晓岚语),现有《续后汉书》、《陵川集》存世。郝经逝世后,埋葬于河南孟县,其坟墓在城西许村东北方的田野上。郝经的英年早逝让元政权“汉文化”推广没有彻底执行。导致元政权迅速衰落。

图片源于网络

郝经反对“华夷之辨”,主张四海一家,天下一统;作为思想家,郝经推崇理学,希望蒙古人纳入汉化,运用儒家的思想来影响他们,用汉人的礼法来改造他们,使国家逐步走向“兴复斯文”、“藻饰王化”;作为文人学者,郝经一生著述颇丰,诗歌成就“可与其师元好问雁行”(纪晓岚语),现有《续后汉书》、《陵川集》存世。郝经逝世后,埋葬于河南孟县,其坟墓在城西许村东北方的田野上。郝经的英年早逝让元政权“汉文化”推广没有彻底执行。导致元政权迅速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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