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经出世记
五八、书山石天祐负盛名 得调治怀英得郝经
作者：孙梦鹿
评点 王战兵
【总评】读本回处处有奇。伏牛山大字凿平，天祐不去应募，隔日大字写就，何人所写？一奇。鲁山遍传为神仙所书，果是神仙么？二奇。山民寻得此人，却又不肯领赏，三奇。应邀去写大佛字，挥笔立就，四奇。有人要荐他入朝做官，却隐居起来，五奇。有此五奇者何人也？怀英并非贪吃之人，忽喜食酸，也是奇事，经确诊却是大喜。后厌食，又有美食相赠，也是一喜。养生而后优生，信之不疑也。
再说县令见赵颜不能在山石上直接书写，羞惭离去，连叹：“字已凿平，这便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支架暂勿拆掉，再募能书者。”遂令衙役将巨笔悬于架上，在其旁贴出告示，言“能于山石上直书此三字者，每字赏银百两。”【身价大增】又令近处山民守候，付与资费。【只能如此】
梁先生闻之又告天祐：“字已凿平，为之奈何？此次该友显显身手了吧！”天祐一味摇头：“此时去写，不唯得罪赵先生，亦有‘待价而沽’之嫌，不可，不可！”终不肯去。梁先生无奈，摇头不止。
岂料次日县令刚刚坐堂，一衙役急急奔至：“禀告大人，山石上的三个大字已有人写毕。”【啊】
“哦？究竟何人所书？”
“小的不知，山民说是昨夜所书。”
“什么？昨夜仅有月光，何人竟有这等本领？待某亲去一观。”【吃惊不小】县令率衙役来至山下，此时旭日东升，阳光普照，支架犹存，“伏牛山”三字每字有八尺见方，墨色尚新，熠熠生辉，与原书一般无二。众百姓俱来围观，人车拥塞，挤得水泄不通，个个啧啧赞叹，叫好之声不绝 【好书法】。县令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言，许久方对衙役道：“速去找守候山民。某要亲自询问。”
县令返回县衙，衙役已将一山民引入大堂。县令问：“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即奉命守候于告示旁，谁人揭榜，何人写了大字，要一一说个明白。”
“小的姓张名岩，家居伏牛山北岭，因想夜里一定无人揭榜，守至夜半时分，回家取了斧头，想天亮后衙役替我守候时，砍些柴火【合情】。离去有一个时辰，回来见‘伏牛山’三字写在石上。守至天亮衙役前来替换，俺便砍了担柴火，在我兄弟张石所开客栈前变卖，逢人便讲，众人以为奇事。以上句句是实。”【有这等事？】
“你从家中归来之时，竟未见一人么？”
“俺曾见一老者，胡子头发全白了，在镜面石前徘徊，像是端详大字。我问：‘这三字可是老先生所写？’他连连摇头，也不言语，竟自去了。小的疑是神仙下凡写了这三个大字。”
“啊？老者何处去了？”
“老者下山，向县城方向来了。”
“如此说来绝非神仙，定是县城中人【有理】，你若能访得此人，县衙自有重赏。”
张岩叩谢而去，返归途中，沿山路细细查找，忽见棘从中有一玄色布条，忆起老者所穿也是玄色长衣，遂手持布条，大喜而归 【心细】 。一路细想：听说县学中善书法之人最多，赵先生之外，或许另有高人 【有脑筋】。次日卖柴也不去兄弟客栈前，专去县学打问。每到一家，便问：“先生可要柴火？俺这是山里硬杂木，耐烧、火旺、便宜。”目光却在屋前竹竿所晾衣物上瞟来瞟去【细心查找】。
毕竟功夫不负有心人，寻了两日，竟发现洗过的一件玄色长衣晾晒于屋前，衣襟有缺损。张岩放下柴担，从怀中掏出布条比对，颜色一般无二【寻到了】，不由大喜，遂轻扣门扉，出来一位大嫂。
“大嫂可要柴火？俺这柴火是从伏牛山中采来，硬杂木、耐烧、火旺还便宜。”
“亏你辛苦送上门来，就留下吧！”【好心】大嫂言毕正要掏钱，张岩问：“这件长衣是哪位先生的？”
“是尊夫的。”
“不对，不对，应是位老先生的，还是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先生才对。”【转不过弯】
“这里却没有这样的先生。”大嫂笑道【知内情】。
适天祐从讲堂归来，听了此言道：“兄弟请屋内说话。”张岩盯着他细看了一番，不由自言自语：“怎么是位中年先生？”进屋又问，“先生可是前三天夜里写大字的人么？”
“兄弟何以知晓？噢——想起来了，你就是专门守候告示与支架的？”【一语道破】
“是的，是的。俺叫张岩”山民又问，“县衙要赏三百两银子呢，先生为何不去领赏，写了大字还不肯承当？”【为何】
“其中委屈甚多，兄弟不须细问，只求不要对别人言讲。常言树大招风，郝某只求平安无事便好。字已写了，免得凿了旧字刻不上新字，人人揪心。”【好心】
“先生真是为全县人办了件大好事，却又不领赏，这可不公道啊！”
“钱财身外之物，多了无用。只要不招是非便好。”【超脱】
“县令说寻得写大字的人便要赏我银两，先生三百两银子都不要了，我还去领什么赏！高人，真是高人！这担柴就送与先生，表我山民一点心意。”【朴实】张岩抬脚便走，天祐要付柴钱，起身急追，出门却与赵颜撞在一处，抬头看时张岩已走远了。
“郝先生不要追了。”赵颜全无平日傲慢气象，连连向天祐长揖，“适才所言，赵某全听到了。比起郝兄，赵某真是惭愧万分。向闻梁先生说
，某心尚且不服，今日始知兄过某甚矣！某实有眼无珠。”【知错了】
“书‘伏牛山’大字一事，勿对外人言讲。”
“这却是为何？”
“某初到此地，只求有碗饭吃，一则不愿得罪先生，二则不想招惹是非，还请赵兄不泄为宜。”【高尙】
赵颜大为感动，慨叹：“原以为郝兄书法不及我；如今看来，兄诚德艺双馨！赵某岂是嫉贤妒能之人？一愿与兄永为挚友，还请在书法上多多指教；二愿为兄扬名，务令人人知其书法！”【两愿】
“永为挚友，诚某之愿。扬名却不必。”
“不为兄扬名，不能补己之过。郝兄不必阻拦，我自有主张。”张颜出，即去县衙告县令。县令大喜：“鲁山县学竟有这等人才！”【赞】立派大轿亲迎天祐至县衙，盛宴以待，又如约赏给银两。天祐坚辞不受。县令道：“县衙岂能失信？”天祐无奈接了银两，转手赠与县学 【品行高洁】。县令又派衙役厚赏张岩。
此亊由鲁山传出，许州、洛阳之文人，慕名求天祐书法者不计其数，均以得一字为荣 【名气愈大了】。
洛阳龙门宝应寺住持释然闻其事，来请秦略，央其前往鲁山，请天祐于暑期为照壁书一“佛”字。秦略笑道：“此亊容易，秦某与他曾任教于陵川，这点面子他却也拂不得。”遂欣然前往。
二人见了，互致问候，相与道贺，分外欣喜。秦略言及为宝应寺书写佛字，天祐叹道：“果真惹出麻烦事来了……”秦略道：“什么麻烦事？好事好事！”拉了天祐就走……
宝应寺照壁高约丈五，宽约丈二。书壁之日，香客云集，观者如堵。天祐挥起巨笔，蘸饱调和之金粉，拼尽全力，运笔如风，刹时一丈余大的金色“佛”字立现【神笔】。
“此字虽大却极紧凑，全无松散之态，好手段！”释然哈哈大笑，赞誉有加，令小僧酬以礼金。天祐辞而不受。秦略劝道：“这却不是酬金，是你归鲁山的盘费。”天祐方才收了一半。
释然又道：“先前听英禅师说郝君书法了得，今日一见大饱眼福，请君留下墨宝，以使佛门生辉”。天祐便将《苏坟》诗及墨迹赠送。释然视为珍宝，妥为收藏，每日把玩不已…… 不料被赵礼部闻之，遣人索去。
赵公玩味之余连连慨叹“奇才，奇才！”，遂致书天祐，要荐他到京师为官。初时，天祐尚不以为意，后竟遣人来，言若不赴京师，当亲往相邀【此乃天祐所忧】。天祐叹道：“人云‘树大招风’，果不其然。”深怕赵公亲至，辞不得，一日只告梁先生，携妻离了县学寻找张岩去了【隐居】。
天祐携妻寻至张岩家，张岩夫妇甚感惊讶，皆谓天祐乃神仙一般人物如何反到山民茅舍。天祐道：“县学待不得了，只好来此暂避一时。”遂将赵礼部要他赴京居官一事说了。张岩惊得目瞪口呆：“这是好事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先生怎么不去？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先生不愿去京城反倒愿住茅舍，太教人想不通了。”【确实不可思议】
“我父曾有歌云‘不做官宦不为吏，布衣不受皇家气’。此乃祖训 ，某不敢违。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就不喜仕途。”【无怪乎隐于山中】
“先生既然愿住俺茅舍，俺还能推辞么？只恐八抬大轿也请不来呢！这里有几户人家，都盼孩子有些出息，想念书又无人教。先生来了，就教这些孩子念书，只是收入不多，饭食粗劣。”
“这有何妨？要饱还是家常饭，要暖还须粗布衣。就在你家办个蒙馆。”
张岩笑得合不拢嘴，又去东邻西舍周知乡邻。天祐夫妇便隐居于此，教孩童读书。
不料未及一月，便有衙役来寻，说赵礼部已至，在县学恭候【爱才】，请天祐面见赵大人。天祐正教蒙童，闻之躲于屋内：“糟糕！必是梁兄泄了真情。”又求张岩设法。张岩道：“先生若真不愿见官，还有一法。俺大哥张山住地比这里更难寻。先生隐居在他那里，定然寻不着。衙役好打发，先生从后门往别家，我去见他。”【偏有办法】
“好！此乃狡兔三窟。”天祐连连道好……
张岩出，见衙役：“郝先生是来过我家，前几日又去了别处，我正没处寻呢！”怕衙役不信，遂引至家中转了一圈。衙役不见天祐只得无奈而返。
且说思温在城皋执教数月便近三月三，适逢庙会。学馆放假一旬，思温让厨师回家。一位老厨师道：“王大夫嘱咐过，即使放假，也要留一人为先生全家做饭。老汉独身一人，在哪里都是一样。陪你们比回家还红火些。”【可赞】思温见如此说，只好将老厨师留下。
庙会期间，又是闹社火，又是跑旱船，街上每日人山人海，好不热闹。思温遂携怀英、母亲上街。只见两旁店铺叫卖之声不绝，更有肩扛糖葫芦，挑着卖小吃的商贩四处游走。捏糖人的、耍杂技的、卖艺的、卖狗皮膏药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廖廖数语写出庙会热闹场面】 。怀英见着糖葫芦就买，见着山楂糕也买。思温扶着母亲一路走去，不由问道：“你平日嘴也不馋，如今却像小孩子，怎么喜吃零食？”母亲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块三十的人了，啥也不懂，别问。”怀英抿嘴直笑：“就算是个孩子又怎样？想吃呗！”【心里透着甜】思温不解其意：“好好好，想吃就买，不拦你！”
三人说说笑笑，沿大街转了一趟。返至学馆，郝夫人叫来厨师，吩咐老厨师做些些爽口的、清淡的饭食。厨师果然做了酸面片，上了几碟小菜，怀英还嫌味道淡，又是加盐，又是调醋。思温道：“味道正好，还加盐调醋的，小心味重了。”郝夫人见状，不好明言，只劝思温“别管闲事。”心想怀英八成是有喜了，可又不敢贸然断定。也许吃了油腻，想吃些山楂或酸食也未可知 【到底把握不准】 。
三月初九假期将满，清晨王存义又来学馆察看，深怕诸事准备不周。 郝夫人闻之邀存义至师斋：“王大夫来了，为怀英把把脉可好？她近日喜食酸，可是油腻的东西吃多了？”
“这有何难？请怀英出来。”
郝夫人将怀英唤出，坐于客厅案前，存义先把右手，又把左手，沉思良久道：“依脉象看像是有喜了。不知喜食酸呢还是喜辣？”【为何】
“见了酸的就想吃，馋得像个孩子。上街专卖些山楂之类。”思温不等怀英答话便一一道出。存义招郝夫人近前，让其问以月事。郝夫人便拉怀英进了里间【合情】。须臾，夫人出，悄悄对存义道：“已有俩月不至。”【心里有数了】
存义立即拱手：“可喜，可喜，且是大喜。常言‘酸儿辣女’，定是怀上男孩了【有此一说么】。老夫人将有孙，先生亦将有子。决不会错！”思温平时温文尔雅，此时竟连连拍手：“好，好，好！这可要谢谢大夫了。幸亏吃了你的温补之药。”郝夫人笑道：“郝家有后，真真是大喜，先要谢大夫。”【该谢】
“现有俩月身孕，需防厌食呕吐，此后还要进补。到时我再送些开胃进补的小吃。保你们得个胖大小子。”
此时艳阳高照，满屋生辉，全家喜气盈面【好景致，好心情】。思温令厨师备了一桌酒席，请存义共进午餐。真乃人逢喜事精神爽，笑语连连，酒酣饭饱方散 【人人欢喜】。
正如《拨不断（双调）》所咏：
阴阳动，
喜气生，
人人欢喜杯盘倾，
历来好景梦不成，
久旱甘霖花木醒，
真乃是草也生情！
月余，怀英渐觉肚满腹张，不思饮食，更沾不得油腻。恰恰此时存义妻提着竹篮至，怀英迎入坐定，笑问：“嫂嫂今日得闲么？正想讨教。每日不想吃饭，可有什么法子？”
“你王大哥让我送些点心过来【真有心人】，保你吃得香，吃了还想吃。”存义妻从篮内拿出几个油纸包的打开，里面全是小饼，个个金黄透亮。郝夫人听着像是存义妻，亦从里屋走出，见了这些小饼，忙问：“是什么点心，闻着怪香甜的？”
“伯母，这是蜜汁山药饼，专能开胃。”
“从哪家糕点里买的？”
“哪家糕点店里也买不来，是存义配的方子，我按方做的。”
“嫂嫂快告我，这蜜汁山药饼怎么个做法？”
“说来也不难，料也平常。一斤淮山药，二两糯米粉，白糖四两，桂花酱少许。把山药蒸熟去皮压成泥，加入糯米粉柔匀，做成饼皮，包上豆沙成小饼，放入七成熟的油锅里炸成金光色捞出。另用炒锅置旺火上，加入一两素油、
一两白糖，炒至色红，再加沸水四两，白糖三两，入桂花酱烧开，撇去酱渣，改用温火熬成浓汁，放入山药饼翻炒几下，饼上沾满糖汁即可。”【孕妇不妨试试】
“嫂嫂说得头头是道，可也难记。改日让大哥开个方子，我也跟嫂子学做一回。”
“好说，好说。像弟妹这么聪明的人一看就会。先尝尝好吃不。”存义妻用竹签叉了一个递于怀英，又叉了一个递于郝夫人。二人吃了顿觉外酥里嫩，香甜可口，连连道好【口感不错】。
“还有好吃的呢！”存义妻言毕又取出一大包，打开，只见颜色外红里白，均是薄卷，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诱人】。
“这又是什么？看着就馋人。”怀英禁不住问。
“这是山楂云卷糕，可当主食。不想吃饭，就吃这糕，最能健脾开胃助消化。”怀英正想动问如何做法，适思温至：“大嫂，不知如何谢你！”听怀英说了蜜汁山药饼及山楂云卷糕的功用，思温笑道：“原来专是为你送来的，你可口福不浅。听王老大夫讲，王兄对养生情有独钟，你是交上好运了。”【养生为优生】
“好好保养，郝先生能教出进士来，还望你能生出个状元来呢！”存义妻笑道。思温道：“状元岂是生出来的？那是教出来的，学出来的。”
“这就对了，弟妹生，你来教，不就成了状元么！”存义妻一句话说得全家都笑了起来【太逗了】。
转眼夏去秋来冬又至。元光二年十一月，怀英产下一男孩，存义妻亲自接生。见孩子面如粉团，双目紧闭却小手乱抓，两腿踢蹬，全家无不喜欢。此时天色大亮，朝霞满天，红日喷薄而出，存义妻笑道：“常言‘胎儿随日出，长大有后福。’好兆头，好兆头！”【时辰不错】
思温道：“但愿如此，只是生于乱世还能有什么后福？”
“这话娘就不爱听！净记些不吉利的话。”郝夫人瞥了他一眼。思温立即长揖：“娘不要生气。失言了，失言了。但愿如此！”【懂礼】
满月时，各店铺都来人恭贺，存义见思温授学不得闲，跑前跑后接待，又办酒席待客。客人纷纷散去，存义一家三口又来探望，见孩儿双目炯炯，乌珠乱转，存义道：“也该给孩儿起名了。”思温笑道：“想了许久，还真是想不出。按说既是头生应有‘伯’字。”怀英道：“有一‘常’字最好，”
“那就叫‘伯常’如何”？
“好！这名字好。‘伯’为长，‘常’为‘经’。名字就叫‘经’，字‘伯常’，连名带字都有了。他爷爷一生专门治经穷道。名‘经’还有承爷爷志向的意思。”怀英大加赞赏【怀英有才】。
“我也来抱抱小郝经。”存义妻上前将怀英怀里的孩子抱起，连连亲了几口。郝经亦不认生，一味‘咯咯’直笑。满屋喜气盈盈，笑语哗然……
再说自术虎高琪伏法，宋金之战已呈胶着状，屯戍之计不能立即推行，蒙古步步紧逼，国势日危。金主终于忧虑成病，元光二年腊月完颜珣薨。太子完颜守绪即位，尊珣为宣宗，次年改元正大。
守绪乳名守礼，系金宣宗第三子，即位后立志图新，任用一批抗蒙有功之将帅，分掌军政，又停止攻宋，行屯戍之策，与西夏议和，全力以抗蒙古 【与郝先生之策同，唯太迟了】。赵礼部见新主励精图治，遂与杨侍郎、雷御史诸人连连上书引荐好问；又四出打听其住所，终于在登封之嵩山寻得；遂致书好问，让他于正大二年春赴京应试。
好问经上次受挫本不欲再试，得赵公书书，不由仰天长叹：“元某何德何能，蒙赵公如此奢望？屡次举荐，携之提之，且挽且前。万马之所驰，不足以北公之辕；万折之所碍，不足以回公之川。赵公岂为一己之私么？倘不赴试，何颜以对赵公，何颜以对大先生？”遂决定赴试。【三次赴试】
好问此再赴试中了没有？且看下回。
（王战兵，山西阳城人，毕业于太原理工大学，高级工程师，现任职于某高速路责任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文字凝固时间乡土永连心底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