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来了
文/王国章
“布谷,布谷”,单调而清脆的叫声,响彻村野碧空。
布谷鸟来了,又到了种谷季节。
我的家乡---北马,四面高山环绕,低洼温热,花繁绿浓,风和日丽。
谷子乃喜温作物,家乡气候最最适宜,且家乡人们种谷也倍加慎 植。对我来说更情有独钟!
我生在一九六零年十月一日国庆节这天。坠地的“哇哇”声融进了共和国普天同庆的喜悦欢歌声中。!但来世的“哇哇”声与千千万万的新生命又有天壤之别。
一九六零年,共和国建国后一次重大的自然旱灾!农业生产严重欠收,人民生活堪为艰难。莅时家乡实行集体产房(孕妇生孩子不能到自家,必须到大队指定集体产房)。
十月一日下午傍晚时分,食不饱腹,体虚憔悴,孕育我生命的母亲,忽感腹痛,自知要分娩,迅速出门,在邻里俩位婶娘搀扶下,赶往集体产房。当走在我家房后“丑瓜”院时,剧痛步艰,无助产无奈何,靠墙将我生在了半路上!
新生儿坠地的“哇哇”声,惊动了很多在家的大人们,才将妈妈和我捡回家中。当时我的父亲在外工作。生我之上已有俩个哥哥,两个姐姐。家口之多,少粮欠炊,可想而知,妈妈哪来那么多奶水啊!
母子回家后,接产婆“刚孩奶奶” 肩搭旱烟袋也急忙赶到我家。料理完产后事仪,接产奶奶忙把我家仅有的一点点小米,捣碎倒入砂锅中,上火煎熬。个把时辰后,将锅中不稠不稀的小米汤,量温盛在碗中,全身贯注,一点一点送入我这既幸福又坎坷的新生儿口中。
时至黎明,接产奶奶才悠闲自得般坐在我家另一土炕上,点燃自带的土旱烟,纳吐白雾,闭目劲抽……,我的妈妈双眼垂泪……
我长大后,知道了自己的生事,知道了,接产婆“刚孩奶奶”、村居邻舍送米养我时,情不自禁,泪如雨下……甚感谢父老乡亲。更盼更喜布谷鸟的到来。
家乡北马较邻村种谷迟缓一个节气,但生产出的小米,金煌灿灿、美味甘甜、米粒饱满、汤鲜芳淳,风味独特。
每到种谷农耕,我平平整地,细细播种,慎慎间苗,悉悉除草,直到秋高气爽,喜喜收获!
小米富硒,更富我命!粒粒虽小,但聚之沉重……
(作者真实写照)
已亥年掘笔于晋城
文字凝固时间乡土永连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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