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19年10月29日，2019年世界城市日全球主场系列活动上海日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叶利钦总统中心举行。中国驻叶卡捷琳堡代总领事史天甲，叶卡捷琳堡市市长维索金斯基、俄罗斯联邦斯维尔德洛夫州国际和对外经济关系部副部长莱昂纳多维奇，以及联合国人居署、叶卡捷琳堡市政府代表等近300名嘉宾出席。
本人有幸作为一个学者参加了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举行的世界城市日系列活动。从智库专家的角度，也与中国驻叶卡捷琳堡史天甲代总领事进行了访谈。
根据从网络上了解的一些情况，及在叶卡捷琳堡等城市与当地人的交谈，深感叶卡捷琳堡这座曾经是重工业城市的产业转型和城市更新之路之艰卓。近期上海电视台人文纪实频道也专门报道了叶卡捷琳堡这座美丽的城市转型创新过程。
昔日的重工业城市寻求转型创新
201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也是与好邻居俄罗斯建交70周年。世界城市日国际主场活动选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市举办，是非常具有重要意义的。
叶卡捷琳堡是俄罗斯最大的一座重要的工业城市，也是俄罗斯经济总量第三大城市。早在上世纪80年代左右起，叶卡捷琳堡市开展了国有企业的体制改革，对军事工业、大型企业等，开展了军转民、股份制改造等。2009年，“上海合作组织”国家元首第九次会议在叶卡捷琳堡举行。为此，叶卡捷琳堡的城市面貌也有了大幅度的改善和提升，同时，也更进一步促进了城市产业结构的转型和科技文化创新。
军事工业生产与研发曾非常发达。“二战”期间，斯大林将437家大型工厂转移到乌拉尔地区，叶卡捷琳堡也就成为一个巨大的军工生产重地和科研中心。
叶卡捷琳堡曾生产5400辆坦克送到前线，当时拥有比德国还先进的军事技术。叶卡捷琳堡至今还保持着它们在军工产业上的优势。很多俄罗斯的潜艇、导弹都是这里研发出来的，每年在这里都有武器展。这里生产的“T-72”的坦克，是“两伊战争”中参战双方最先进的主战坦克。驰名世界的摩托车生产和驾驶之乡，都在叶卡捷琳堡。
当年苏联科学院将乌拉尔分院的主要研究机构也放在了叶卡捷琳堡。“冷战”时期，他们专攻军事科学。据说有名的S-300防空导弹就是他们的杰作之一。现在他们的科研经费，约有2/3仍由政府下拨。
国有企业改制成功。乌拉尔重型机器厂早在苏联解体前就开始生产民用产品，如：石油钻井平台、大型挖掘机、粉碎机等。
1992年，乌拉尔重型机械厂改造为开放的股份公司，下属子公司全部独立经营。原员工6.5万，后仅有6000人左右。
与中国关系密切。1950年2月19日，毛泽东与周恩来特意到乌拉尔重机厂（生产坦克）参观。厂房特意送青铜雕塑“驯马师”礼品，现存放在中国军事博物馆。毛泽东感慨：我们也要造重型机械厂。后来援建在中国建造了富拉尔基重型机械厂。
中苏蜜月时期，中国曾派400多人前往乌拉尔重机厂学习。
区位优势明显。叶卡捷琳堡是俄罗斯乌拉尔之都。叶卡捷琳堡与莫斯科的距离是1667公里，两个多小时的飞机行程。叶卡捷琳堡恰好又位于欧亚分界线的东边。很多到达叶卡捷琳堡的人都要专程赶到欧亚分界纪念碑那里拍照留念。
由于地缘政治的特点，叶卡捷琳堡被称为“乌拉尔之都”。当地人喜欢说：“俄罗斯是只双头鹰，一头看着亚洲，一头看着欧洲，我们叶卡捷琳堡就是这只双头鹰共用的脖子。”
重工业城市的光辉历史。无论在苏联时期还是俄罗斯时期，叶卡捷琳堡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工业城市。从人口说，有130万人口的叶卡捷琳堡排在莫斯科、圣彼得堡、新西伯利亚和下诺夫哥罗德之后，位列第五；而从经济发展水平来讲，它在俄罗斯的所有城市中排名第三。
叶卡捷琳堡市的铁路区，约占叶卡捷琳堡的1/4。这里曾经是城市的大型工厂集中区域。苏维埃取得政权后，利用其高度集中的指令性计划经济体制，取得了远远高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发展速度。苏联在1937年3月完成第二个五年计划时，其工业总产值从欧洲第四位跃居第一位、全球第二位。而作为整体经济布局的一部分，彼时的叶卡捷琳堡成为苏联重型机械制造、重化工业及钢铁工业的中心。一大批著名的大型骨干企业应运而生，其中最有名、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被当地人称为“Uralmash”的乌拉尔重型机械厂。因为其历史悠久，又负责生产“制造机器的机器”，乌拉尔重机又被称为“工厂之父”。蒋经国当年就在这里工作过，任车间主任助手。也是在这里结识了女工芳娜——即后来的蒋方良。中国读者熟悉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作者瓦西里耶夫就是乌拉尔重机的。
1932年底，乌拉尔重型机械厂开始投建，建成后的乌拉尔重机，除了为乌拉尔和西伯利亚地区生产一些大型机械设备外，也开始生产一些军需品，包括由彼得罗夫设计的M-30榴弹炮，它后来成为苏联红军师级作战单位的主力支援火炮。
在苏联卫国战争中，乌拉尔重机更是为历史留下了一连串辉煌的纪录。它先是生产坦克车体，进而加入到T-34坦克的生产队伍；1942年8月，厂里的研制队伍又制造出以T-34坦克为基础设计的SU-122突击炮，当年7月被大量投入到库尔斯克战役中。1943年4月，研制出SU-85坦克歼击车，在对德作战中成为“虎”式重型坦克的克星，也很快成为红军的主力战车。1944年9月，乌拉尔重机开始生产后来成为另一个经典产品的SU-100自行火炮。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与德军的对抗中，击毁过德军的“黑豹”式战斗坦克、“虎”式重型坦克和“猎豹”坦克歼击车。SU-100自行火炮一度成为苏联坦克师和机械化师的标准支援火炮。中国在1955年接收苏军机械化师和机械化炮兵师装备时，还引进过99辆SU-100。
“二战”期间，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乌拉尔重机一共生产了5400辆坦克开往前线，有力支持了反法西斯战争，战时生产的最后一辆坦克成为厂区里最有纪念意义的一座雕塑。
这座重工业和军工企业非常集中的城市，苏联时期，这里93%的企业与其他加盟共和国有直接关系。在苏联解体后，原来的加盟共和国纷纷独立，原有的经济链条中断，产品滞销，生产萎缩，遇到很大困难。解体之后，很多产品消化不了，对经济影响非常大。当时叶卡捷琳堡有很多工厂倒闭或者以极低的价格被拍卖。过渡时期，很多人利用收购原来大企业的机会而使自己一夜暴富。
由于苏联人口少，原本就劳动力不足，所以这里并不存在像中国经济转轨时遇到的大量工人下岗失业的状况，但是整个城市发展水平在相当长一段时期陷入了停滞，也逼迫它们开始考虑重新建立新的工业体系。正是因为这些新兴的工业体系，包括建筑产品、工业机械产品，这些新兴工厂才使城市重新得到发展。
叶卡捷琳堡的产业转型成功，也得益于所在州的丰厚的文化艺术底蕴。州里有1000多个图书馆，32个专业剧院，博物馆总数超过600多个，200多所音乐小学和专科学校，30多所高等专业学校。在这样一个只有130万人口的城市中，却有乌拉尔爱乐乐团、乌拉尔交响乐团、国家合唱团、乌拉尔民乐团等文化机构，其文化底子着实不容小觑。
同时，叶卡捷琳堡也是一座英雄辈出的光荣城市。在叶卡捷琳堡市中心伊谢季河边的广场上，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青铜雕像，上面的两人正是这座城市的缔造者——塔季谢夫和根尼。炮兵学院毕业的上尉塔季谢夫后来成为俄罗斯杰出的政治家、历史学者和人类学者，根尼则是一位采矿和冶金专业的工程师。当年他们奉彼得大帝命，来到矿藏丰富的乌拉尔地区建造一个俄罗斯最大也是当时欧洲最大的冶金厂。人工开凿的伊谢季河成为工厂早期的动力来源。
1723年11月18日，冶金厂铸造车间里的两把铁锻锤开始工作，这一时间点后来就标志着叶卡捷琳堡的建城时间。彼得大帝的妻子凯瑟琳（即叶卡捷琳娜一世），则成了这个新城市的名字。叶卡捷琳堡建成后不久，很快就成为乌拉尔地区的炼铁业中心。1878年，铁路将这座工业城市与俄罗斯的西部疆域联系起来，并在1885年东通秋明、南达车里雅宾斯克，这也使得叶卡捷琳堡的工业更大规模地发展。1923年，叶卡捷琳堡成为总面积1757平方公里的大乌拉尔地区的中心。上世纪30年代，大量的大型工厂在这里兴建和重建，工业潜力的加强，人口在战前最后10年增加了3倍。
重要会展业机遇加快城市更新步伐
与上海城市有着相识的城市更新路径。2010年的世博会给上海的城市改造和城市面貌焕然一新，带来极大的机遇。作为一座重要的工业城市，叶卡捷琳堡市也是自200年起，因 “上合峰会”、“创新工业展”、“工博会”、“可持续发展的全球制造业与工业化峰会”、“中俄博览会”，以及“2019世界城市日全球主场活动暨俄罗斯国际高层建筑论坛”等一系列活动的举行，给其产业转型与城市更新提供新机遇，注入新动能。
2009年，叶卡捷琳堡举办了“上海合作组织”国家元首第9次会议和首次金砖国家领导人正式会晤。各国领导人确定了“务实合作，充实内涵，夯实基础”的发展目标，成员国元首共同签署和发表《叶卡捷琳堡宣言》和联合公报等10余项合作文件，推出一系列全方位合作新举措，包括加强宏观经济金融政策协调，加快实施能源、交通、通信领域网络型项目，积极推动新兴产业合作，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推动贸易便利化，维护开放自由的贸易投资环境，促进成员国的共同发展，在交通运输、农业等领域加强合作力度，促进区域经济增长。
两大会议的举行，使城市的面貌发生了变化。为了迎接峰会，政府修复了一座建于19世纪的古迹，当地富商谢瓦斯季亚诺夫的府邸，将其作为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接待宫，峰会期间的大小范围会晤都在这里举行，到现在这里依然是举行重大活动的首选之地，包括各种外事会见、签字仪式、盛大的颁奖活动。同时，也加强了城市基础设施的投资改造。市中心的几条主干道的路面状况明显好于其他地段等。
这些举措也加强了城市与外界的沟通，促进了城市与外界在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能源、交通、环保和其它领域的有效合作，带动了其经济、交通、管理方面的改善与变革。同时，会议举措与会议精神逐渐融入到叶卡捷琳堡城市转型发展之中，为城市创新发展提供了理论支持与动力。
“2014年创新工业展”在叶卡捷琳堡国际展览中心举办，来自70个国家的500多家企业参加了展览，观众超过50000人，展会以“知识工业，生产自动化，机器人技术和新材料”为主题，展示了跨国公司及俄本国企业研发的各类先进自动化设备，举办了各种与俄罗斯工业领域投资与发展相关的论坛和研讨会。俄总理和工贸部长都表示，至2020年全俄引进创新技术的企业应达到50%。会议之后，政府采用各种手段鼓励发展创新工业，包括采用税收激励机制，将促进包括叶卡捷琳堡在内的城市采用新型技术的大型项目实施、建设创新基础设施、建立高技术出口担保和贷款机构。
2015年俄罗斯国际电力技术设备叶卡捷琳堡工业博览会集展览展示、技术交流、贸易合作、品牌推广于一身，为买家提供综合而全面的一站式采购平台。这是电力行业生产供应商、代理商、经销商和终端用户的重要国际盛会，给中国电力设备生产企业出口俄罗斯市场创造了绝佳的契机。
2018年，第五届中国—俄罗斯博览会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市举行。展会主题是“新起点 新机遇 新未来”。作为中俄两国间层次最高、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展会，第五届中俄博览会吸引了200多家中俄企业齐聚叶卡捷琳堡，共推出科技创新、互联互通、机械制造、航空航天、装备制造、现在农业、服务贸易等多个板块。博览会期间，中俄政府与企业代表深入探讨与交流，并将签署一系列合作协议，惠及各个板块和参展企业。据报道，此次博览会中方主宾城市重庆市与俄方签署了13项合作协议，涉及投资贸易、互联互通等领域，意向合作金额超过17亿元。此次中俄博览会有力推动了“一带一路”与“欧亚经济联盟”建设，有利于在中俄合作越加密切之际进一步扩大对外布局，同时，也大大地推动了叶卡捷琳堡创新城市的发展。
2019年7月9日，聚焦全球制造业可持续发展的全球制造业与工业化峰会在叶卡捷琳堡召开。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出席会议，俄罗斯副总理、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总干事李勇，阿联酋能源部长马兹鲁伊、俄罗斯联邦工业和贸易部部长丹尼斯·曼图诺夫等多国高官也出席了峰会。来自国际电信联盟、通用电气、波音、索尼、优步、牛津大学、剑桥大学、英国广播公司等国际组织、工商界、民间组织、学术界、媒体代表在峰会期间围绕第四次工业革命、智能制造、低碳制造、生物经济、循环经济等40余个热门话题展开研讨。
全球制造业和工业化峰会是全球制造业领域首个跨行业、跨职能平台，致力于推动制造业体系转型，鼓励产能投资，促进创新和全球技能发展。本届峰会由普京总统倡议举办，主题为“自然启发技术”，旨在加强这一创新理念和第四次工业革命技术对全球制造业的影响，推动实现联合国2030议程中的可持续发展目标。
叶卡捷琳堡城市转型创新的启示和借鉴
2019年世界城市日的主题是：城市转型，创新发展。世界城市日国际主会场选择在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市举行，中国驻叶卡捷琳堡代总领事史天甲认为，其城市转型和创新发展的主要经验和特点是：
叶卡捷琳堡有着近300年历史，是俄乌拉尔联邦行政区中心、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首府，按国民经济综合指数位列俄第三大城市，是乌拉尔和俄罗斯重要工业、贸易、交通、科学和文化中心。作为俄“工业之都”，叶卡市起源于沙皇时期的乌拉尔冶金厂，城市随着工业发展规模不断扩大，苏联时期成为重型机械制造、重化工业及钢铁工业中心，“二战”期间形成大型重工业和军工生产基地，直到上世纪90年代才开始对外开放。因此，叶卡的城市规划和发展轨迹一直以来深受工业化进程影响，具有鲜明的工业城市的面貌和特征。
近二十年来，叶卡市持续推进城市发展建设和转型升级，努力加强在基础设施、城市承载力和生态环境方面的投入，城市道路、绿地面积、污水及生活垃圾处理能力有了显著改善。2009年，叶卡市承办上海合作组织国家元首第九次会议，以此为契机，市政建设和市容整治得到进一步提升。2019年年初，叶卡市建成并投入使用了乌拉尔地区最大的世博会展中心，该中心系运用数字化创新技术建造而成，具有现代化的智能管理功能，年内先后成功承办了全球制造业和工业化峰会、国际工业创新展、世界拳击冠军赛、世界城市日等大型国际活动，是叶卡市推进城市转型、实现创新发展的又一重要举措。
一是上海与长三角城市群在城市建设、城市治理等领域的合作。
作为中国最大的经济中心和长三角城市群的核心城市，上海在对外开放和改革创新方面有着巨大优势，一直在深化自由贸易试验区改革、引领创新驱动发展、推进社会治理创新上走在前列。
目前，叶卡捷琳堡市正加大城市建设与改造力度，市区内规划投建数个集绿地、公共区域、车库、幼儿园、学校、诊所、体育健身等现代化居住设施为一体的大型住宅区和街区项目，同时启动城市副中心规划和政府机关迁址工作，旨在疏解市中心交通拥堵以及推进新的城市行政、商务、金融和文化中心建设。叶卡市还将于2023年承办世界大学生运动会，未来2-3年将大规模兴建大型体育场馆设施、大学生运动村以及修缮道路交通基础设施等。
上海作为具有2000多万常住人口的现代化国际大都市和2010年世博会的主办城市，在超大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和大型活动筹办方面有着丰富经验和成功实践， 双方可进一步深化基础设施建设、智慧城市管理、创新技术应用等各领域交流合作,共同践行“城市让生活更美好”理念，更好造福于两国民众。
同时，上海和叶卡都拥有数量众多的科研院所和高校，可以探讨加强在前沿科技领域的合作，实现优势互补。
二是“进博会”等重大会展业让叶卡捷琳堡与上海乃至长三角城市群有更大的合作空间。
上海地处长江三角洲经济区，区位优势突出，经济实力雄厚，服务行业发达，具有全球资源配置能力。不久前，第二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在上海圆满闭幕，此次进博会境外采购商数量和累计意向成交金额均超首届进博会规模，是又一届开放合作和实现共同发展的世界性盛会，也是上海充分发挥“进博会永久举办地”优势，打造开放之门，不断提升城市核心竞争力的重要舞台。
上海以及长三角城市群可加大对俄乌拉尔及中部广大地区的关注和重视，促进城市对外推广，寻找新的合作契合点。比如每年7月在叶卡市举办的国际工业创新展，是全俄规模最大的联邦级工业展会，有来自30多个国家的200多家企业参加，是各国实力企业和制造商推介新产品、新技术的有效渠道，上海可发挥自身在创新工业领域的优势，选派实力企业参展，开拓俄中部地区的广阔市场。
三是叶卡捷琳堡市的转型创新可促进中国的“振兴东北”战略
在叶卡捷琳堡市到处可以看到大多数四四方方、平整规则的“赫鲁晓夫楼”建筑。这是上世纪60年代赫鲁晓夫当政时期在全国推行的产品，这批居民楼通常有五层高，每户人家都拥有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全天供应热水。虽然每套面积并不是很大，但在那个年代，毕竟实现了大多数人拥有自己一方天地的梦想。进入新的历史时期后，俄罗斯很多城市开始拆除这种有强烈时代烙印的“赫鲁晓夫楼”，但是这里却仍然大面积保留着。加之略显破败的厂区及其气候，每个来到该城市旅游考察的中国游客，经常有置身中国东北老工业基地的错觉。
再如上所述，叶卡捷琳堡作为老工业城市的俄罗斯重要基地，其与东北的许多大型工厂的转型创新，都会有相同的艰难路径。再加上东北与叶卡捷琳堡在上世纪的交往历史，两地加强这方面的沟通交流，会互相得到启发和促进。
四是中俄经济贸易交往的前景广阔，也给城市转型创新带来更大的商机。
中俄互为重要合作伙伴。2019年两国贸易额首次突破1000亿美元，增幅达27.1%。中国已连续9年成为俄罗斯第一大贸易伙伴，是俄罗斯的最大进口来源国和出口目的国。2019年6月，两国元首在会晤期间提出2024年实现2000亿美元贸易目标。同年９月16-18日，中俄总理第二十四次定期会晤在圣彼得堡成功举行。双方签署了10多项经贸务实合作文件，包括“关于编制至2024年中俄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高质量发展的路线图”的联合声明，这是落实两国元首提出的2024年实现2000亿美元贸易目标的具体举措。这将对促进中国进出口贸易产生积极作用。在两国经贸合作整体发展的情况下，近年来，乌拉尔地区对华贸易也呈现快速增长。2018年，中国成为乌拉尔联邦区和西伯利亚联邦区最大的贸易伙伴国，2019年上半年双边贸易继续保持积极趋势。应该说，本地区对华贸易还有待开发的巨大的发展潜力。
目前，中国企业在当地从事投资项目比较多，比如油气管道涂料厂、橡胶厂、农业种植等。中国企业还参与了多个承包工程项目建设，包括冶金、化工、住宅建设等行业。应该说，本地区对华经贸合作还有可开发的巨大的发展潜力。双方企业有待加强对彼此的了解和信任，加强信息交流，更多利用展会平台寻找合作机会。除传统的能源、机械产品外，双方需共同寻找新的增长引擎。比如优化双边贸易结构，加大农业、跨境电商、旅游等方面的合作，扩大投资规模，推进大项目合作等。
中国驻叶卡捷琳堡代总领事史天甲还介绍说：该总领馆领区位于俄罗斯中部，包括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车里雅宾斯克州、秋明州、新西伯利亚州、鄂木斯克州和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分属俄罗斯乌拉尔和西伯利亚两个联邦区。领区地域辽阔，自然资源和矿产资源丰富，工业基础雄厚，科技、教育、文化事业发达，对华合作潜力巨大，十分欢迎中国的大中城市及企业家、投资商前来俄罗斯、叶卡捷琳堡市等考察和商务洽谈。
2020年1月22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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