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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说到圣地亚哥大教堂广场遇到那对法国男女,三人一起喝啤酒聊天,内容值得专门说一说。
“法国与西班牙的经济水平还是有差距的吧?老百姓还是法国人更有钱吧?”我问。
“是的”,查尔斯两手一上一下拉开表示有较大差距,西班牙不如法国。
“但是法国现在经济不好!”艾曼纽尔抢过话头,对着我的谷歌翻译说,“最近几年我的购买力减少了15%。因为物价的上涨超过了我工资的增长。”
联想到之前他俩都表达过对马克龙的差评,我理解了原因。
“我们中国人都觉得马克龙年轻、帅气。”我说。
“法国人不要漂亮的总统,我们要有能力管理国家的总统。”艾曼纽尔说。
“我们中国人对马克龙印象好还有一个原因,他对爱情忠诚。他妻子比他大那么多。”
“哈哈哈哈。。。”艾曼纽尔和查尔斯对视着大笑起来。
“马克龙不爱女人。”艾曼妞尔说:“他和布丽吉特是表面。他爱男人,他有很多男友。”
我确实惊讶了,因为我没有听说过马克龙的性取向有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们的媒体挖到的隐私吗?”我问。
“媒体不会说的,但我在巴黎警察局有两个朋友,他们告诉我的。”艾曼妞尔说。
我告诉他,在我们中国,这要算很严重的谣言了,如果官方媒体没有说过的话。
“没关系,你可以告诉你的中国朋友。”艾曼纽尔说。
她接着解释了这两个人的婚姻: “布丽吉特有很多有钱有势的关系,她嫁给马克龙,马克龙就拥有了这些关系。”
我问有多少法国人像你们这样反感马克龙,“比如你认识的每10个人里面?”
艾曼纽尔想了一下:“20%吧”。
(我没有查法国民调数字,没办法证实她的话。)
我们每人喝了两瓶啤酒,那种小瓶的“1906”牌,还聊到了一些中国话题,包括新疆、西藏问题,医疗保障问题,印太局势问题等等,基本是艾曼纽尔问,我答。我回答时,查尔斯会凑近了仔细听。
我说民族和宗教问题全世界到处都有,西班牙有加泰罗尼亚问题,英国有北爱尔兰问题。。。区别就在于处理的方式不同。哪种方式最好,有时候要过很多很多年才能看出来。
艾曼纽尔点头同意。
我说中国的医疗保障还要不断完善,因为还有一些比较贫困的人看不起病。
“我们法国也一样,马克龙把医疗保障和养老保障的钱用在军费上,把看病转给私人医疗和私营保险公司,那可是30亿法郎的巨大一笔钱啊!很多穷人看不起病,或者要排很长时间,有时候要几个月。但是马克龙的那些富人朋友们都赚钱了。”(我依然没有查证她的措辞是否准确和属实)
我说那我们中国好得多,看病不会等这么长时间。但有时候想找有名的专家开刀比较难。。。
艾曼纽尔说法国也一样,要请好医生看病,也要私下里给1000法郎、2000法郎。
这也让我吃惊。因为这与我以前的认知不同。
还有印太局势,我也说了我的看法。
“你改变了我对中国人的看法。”艾曼纽尔说。
我说中国人也不都是一样的。
“现在全世界都有中国人,法国也是。如果你今后碰到你不喜欢的中国人,希望你能想起曾经遇到过我这个中国人。”我开玩笑地说。
“不管什么民族、国家的,你要和他交谈才能了解他。”艾曼纽尔说。
我觉得她说的很“名言”,正好她起身去结账了,就对查尔斯说,你们都很棒,尤其是艾曼纽尔的这里。我用手指指头脑。他听了很高兴,一边看着远处艾曼妞尔的背影,一边冲我竖起大拇指。我称赞的是他喜欢的女人嘛。
我们起身回广场合了影,互相拥抱道别。算起来和他们在一起5天,也就是一般性打打招呼简单交流几句,但因为天天行程一致住宿一致又总在途中遇到,所以亲切感在慢慢滋长,才有了到终点后的这次长谈和临别前发自内心的紧紧拥抱。
目送他们离开后,我在广场又消磨了一会,才慢慢向长途大巴站走去。我喜欢欧洲这些城市的一个原因就是城市不大,一般都在步行可达距离。从大教堂到长途巴士站也就不到2千米。
这是圣地亚哥火车站,和我们都高铁站比,寒酸破旧。
因为和巴士站靠在一起,我就先在火车站坐了一会,墙角很容易找到插座,可以手机充电。乘客很多都是朝圣者,背包的、骑自行车的,从上面照片那几个玻璃门进去走几步就直接到站台了,没有安检、没有检票、连穿制服的工作人员都看不到。一切都那么松弛自在。国外的车站大多这样,我之前写过印度的火车站,因为是英国传承下来的,也是进出自由,十分方便。
那么,中国的高铁站管理模式又是为什么呢?想来想去,还是人太多,素质不一,靠自律不如他律。从安全、维稳的需要,尤其是各地官员担责免责的需要,宁可繁琐些、严密些。
很多东西表面上的差异,是因为背后的根源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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