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五章
朽田(安徽)
两封信同时躺在我的桌上,一封来自南方,一封来自北方,到达得是那么巧合。
南方的山很秀水很美花很香;北方的土地肥沃,蝌蚪游弋时,浪打着浪,油菜花儿一片金黄。南方有月下情,有巧克力,还有蝴蝶和鸳鸯;北方有雨露阳光,有苹果树,还有衔泥的燕子把巢穴筑在屋脊上。南方信封里流躺出列酒、滚落出大麻,饮足品够醉了一次,就不愁第二次、第三次,如雾里看花,水中看月,虽朦朦胧胧却美丽无比。北方信封里装满了干甜的露水,埋在泥土里的粒粒辣椒子儿,结了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一串串辣椒挂在屋檐下面,被太阳晒的通红通红,点燃心中的火花,在血液中奔突。看完了两封信,我站在南方和北方的中间,北方是我的爱人,南方是我的情人,我无法入睡。一夜之中,我编织出姹紫嫣红的花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是套在南方还是北方的项间。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幸福,于是喝了南方的酒,又醉了一次,南方用纤纤玉手,把我拥进怀中,给我以安慰,我的身体里沸腾着作为男人的豪气和胆略。 我回到北方的时候,深藏在泥土中默默积蓄的种子已经被点燃,万木新绿的大街上迎来了接新娘的乐队,吹奏着一张温柔含着泪水的少女面孔,幸福的源头从这里开始。
一双温柔的手,把村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轻轻摇醒。
季节。踩着旭日东升的背景出门,与绿葱葱的花叶上晶莹的露珠对话,是一首舒缓流动着的小曲。激昂着生活的节奏。夕阳含情过后,心中拥有一缕月光,穿过每一个不眠之夜,今宵月夜,独自推开庭院的这扇门扉,万籁俱寂,只有淡淡的月光,冷冷地铺洒在地。我轻轻地、轻轻地踩着无人清扫的月光,唯恐惊醒了脚下的土地。可是我的脚步还是叩响了凄冷的月夜。月光微微地摇晃着,仿佛在向我频频地诉说着,如果满地铺着的都是黄金,还会被人遗弃吗?我的心一下子沉重到了极点。可是这时,月光看了一眼孤独惆怅的我,适才的那份伤感,已在凄清的夜空中渐渐地抿灭了。照在我黑色的脸庞上的月光,是在抚慰受伤、疲惫的我吗?这时,星星点点的亮光拉长了我的身影。我知道,那时月的光华。月似我,我如月。身影与我相叠,我与月光相叠,叠成了甜蜜的问候。 自从那天,吻别你之后,我的梦中,就打开了心灵的酸楚。
静望着你的身影渐渐离去,任凭感伤的我,在无人惊扰的心湖里,流倘着一潭秋水。我采撷着一片片枫叶,用真诚把它铺好,珍藏在心底,等候着你的归来。你那美丽的秀髪,倩倩的身影,甜甜的微笑,让我毫不犹豫地领受秋波里单纯的意义。那又该怎样呢?面对前世的情缘,当我在匆匆的人生路上踽踽独行之时,你到哪儿去了,才恍然中碰上了她,当我在冥冥之中期待着你的时候,你又上哪儿去了,是她肩上担负起沉沉的责任。然而,她没有在我梦中出现过,在我梦中出现过一千次一万次的,是你。如今,我的屋檐已是她的住所,室内结满了网。你知道?网上已有我们捕捉到的食物。你别思念我,我的心呵,在琴瑟上弹奏,在怎样地寻死觅活,都终是一场无可挽回的迟到。在无可奈何的隐忍之中,我们都只有把这份缘深深地埋在心底。守候一份永远美好的真情。田夕云,中国作家协会安徽分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合肥市作家协会理事、合肥市摄影家协会会员。自八十年代以来,他用朽田、席匀等笔名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青年报》等全国各地60多家报刊台发表散文、诗歌、小说、杂文、随笔、论文、新闻、摄影、电视专题片解说词等各类作品3000多篇,达300余万字。曾在《合肥晚报》副刊开有个人专栏“闲庭独语”,在《新安国防报》副刊开有个人专页“一枝独秀”。部分作品在全国、省、市获奖。著有散文作品集《岁月之海》(1996年2月由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诗歌作品《今宵月夜》入选《安徽文学五十年》;散文随笔《我们的心就是苍茫大地》入选《合肥五十年优秀文学作品选》。另有作品入选《当代微篇文学作品集萃》《当代青年精短文学作品大观》等集子。 近三个月,田夕云在《中国诗歌网》《中国爱情诗刊》《诗刊》《作家文学》等三十多家全国各大网络文学平台发表各类作品四百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