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

摄影：彦绫

知乎一小时图书系列很是不错，这几年来每年我都会看十来本知乎的小书。我从这些小书上学习到一些新的学习方法或者新的看待事物的观点，这里集合了优秀的年轻人的思想，多看看他们的文字，可以多了解现在的年轻人。

《赶集》是知乎一小时系列中的一本，讲述的是一个年轻的音乐人为了生活在乡间赶集的一些经历。这本小书看完只需要我半个小时，然而书中所反映的问题却不得不让我进行深深的思考。

首先，每个努力的年轻人，都会吃过很多的苦，而这些苦他们通常都不会对父母说起。有时候我觉得一天就只需要三个馒头就可以解决早中晚三顿饭的问题，但假如我的孩子也这样吃的话，如果我知道了我就会非常心疼。有时候我觉得住简陋一点穿得简单一点这都没有什么，但如果是我的孩子在未来也要过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我知道了我肯定也会心疼无比。

《赶集》的作者吕浩峰在稳定之前，就曾经这样生活过。他随着一个小团队到处去乡间赶集演出为商品做宣传，一来是继续可以唱歌不至于为了生活荒废了自己喜欢的事，二来是可以赚钱养活自己。他参加过上百个的集市，在他的演唱结束后，他就走到集市中间，去看看农村人和赶集商人们的生活动态。

“由于每个大集的路线和地点都不一样，所以我都把赶大集演出这个工作当成了一种旅行。这种自我拔高使得我又坚持演了好一阵子——当然，我没有忘记自己赶大集演出的初衷是为了赚点钱。”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吕浩峰才能在一场又一场的赶集中坚持了自己，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其实每个年轻人都非常的不容易，我每次经过火车站时，都会看到几个通讯产品的促销员在大声地宣传着产品，有人时，他们活力四射；没有人时他们疲惫地歪在椅子上休息。有些年轻人此时的辛苦变成他将来成功的一块垫脚石，有些年轻人从此就一直以此类职业为生直到中年或者老年。

在集市里，不是每个商人都在卖着良品产品，也有无数的骗子去骗取可怜而又想占便宜的农村人的钱。有玩瓜子的骗子，也有人打着送免费礼品实际上却巧如舌簧地让人掏出更多的钱来购买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骗子是非常可恶的，但是吕浩峰却从另一方面看骗子：“别看这群人是骗子，可精神内核却跟带兵打仗或者做企业一样，那是团队长期磨合后产生的结果。”不得不说，要想成为了一个专业的骗子也是需要付出努力的。

但也有这样一种人：“阿海他知道干脏活儿不是什么好事，可想到给亲娘治病需要几十万，便昧着良心干了。结果治病是无底洞，几十万花出去了，也没治好。”一边是良心，一边是亲娘，为了亲娘，阿海选择了昧了良心。这个故事看完之后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口沫横飞的道德至高点有时候也不是这么容易占领的。

在农村里，除了留守儿童，剩下的就是空巢老人。像我这样一天只在城市里生活的人，是无法想像农村老人孤独及年老力衰时连口饭都要自己动手去做的日子。

“药老头告诉我，根据他走南闯北的经验推断，农村自杀的老人，比一般人想象的要多。我问：「你怎么知道？」药老头说：「是买药给庄稼喝还是给自己喝，我都能看出来，一般八九不离十。」”

“城里要寻死的，他估摸着应该不是日子真的没法儿过了，因为城里赚钱买口吃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寻死应该是想要更多的东西要不到。而农村里寻死的，一般真的是吃不上喝不上的，很多农村老头老太，其实是不死不行啊。”有些老人自杀了，还是皆大欢喜的自杀：就是老人自己愿意自杀，孩子也愿意老人自杀。

当我看到这个不得不死的故事时，心里真的是怄得慌，让我一整天都在想为什么会这样。虽然有歌词唱有妈的孩子是个宝，但是这种皆大欢喜的自杀背后体现的却是：妈妈觉得孩子是个宝，妈妈老了孩子觉得妈妈是根草这样让人心寒的现实。

我想，这样的故事应该只是少数，但是就算只是少数，那些要寻死的老人们在死前会不会后悔自己最初对孩子的教育？

2018.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