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张彦彬
2月28日,2019年春学期,开学了。我没有焦虑。有别于从前。
蔡斓说,他想办一所学校,办学的目的仅仅是想从孩子身上找回失去的童真。如此说来,我是富裕的,我面对多么宝贵的关于“童真”的财富。不用我去筹资劳心劳力办学,直接有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我在这个岗位上养家糊口,吃饱肚子,做些吃饱肚子后的事,触摸活着的精彩以及生命可以企及的深处和高处。然而,有许多老师没有意识到自己与最干净最纯真的生命在一起,是多么幸福幸运的事。
在我写下“有的遇见,他是来救赎我的,以谦卑弱小的姿态。”以后,我算是觉醒了。觉醒是遇见幸福、豁达,从容的根本。
今早,我7点半到学校。班主任江老师已经在办公室。走道里,对着萱萱的背影,叫她。“萱萱,想我了吗?”
“想。”
“小涵呢?”
“想了。”
我感觉“想了”比“想”更想。或者,“想”的孩子并不服“想了”比“想”更想。
她们在拖楼梯走道。我进教室。
孩子们看到我来,一个个笑脸,窃窃私语,不约而同:“张老师,张老师……”
“想我了吗?想我了吗?”我是喜悦的,是撒娇且卖萌的老师。
“想!”
“我看看谁比较想我!”
孩子们刷的一下坐整齐了。眼睛是笑的,有光。犹如春天!其实,如果有孩子起身离开座位要拥抱我,就更好了。可是,我们的教育模式里不兴这样。
我说我渴望有同学拥抱我。我一边说一边拥抱了李畅。
第一节课。我没有一一追究假期作业的完成情况,笼统问了,都说好了。在时间的流里,一切时间里的事物都回不来了。没有完成作业的同学,没有补救的机会。这样,也是要孩子们明白:必须在指定的时间里完成指定的任务。(主要是阅读与写日记)
我本来想给孩子们,彼此说说过年这个假期的乐事,可是,那样的话,教室里肯定是注射了兴奋剂的。我有点怯,怕背负不务正业的祸。于是,发了上学期期末的试卷。要求改错。
“幸”的读音,苦了几个英雄好汉。继而讲到对“幸运”的理解,并让孩子们各抒己见。站起来发言的孩子都大体能举例说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幸运的事。我最喜欢听孩子们发言。毕竟50个小脑袋精彩过我这个老朽脑袋。蔡澜说的童真,大抵这个时候是可以捞到一些的。
童雯说,有一个商店做活动,只有两个名额,她竟然抽到了机会,觉得自己很幸运。这个孩子对幸运的理解完全正确,加10分。哈哈!
杨杰的情景表达中,有一句“我爸爸是一个男生嘛!”
我插嘴,笑着插嘴“你爸爸是一个男生吗?”
“谁的爸爸不是男生啊?”他返回来问我。
“是啊,谁的爸爸不是男生呢?你专门强调你爸爸是男生,你很幽默哦。”
举手发言的孩子挺热闹,时间的问题,大约是10个孩子获得发言的机会。整个教室欢声笑语,与洒进教室的阳光一同暖和着我。
最后,我说了我的幸运就是“遇见你们这一群小精灵,还好不是遇见小偷,疯子……之类的”。他们又笑了。我愿意为我们的遇见,能够诠释“幸运”而修养自己。吃一天饭就学一天习一天。愿我们师生的遇见,最后,彼此都心存感激。
早餐是馒头与粥。
领书后,10点过,我回了。
下午,学习高鼎的《村居》。
草长莺飞二月天,
拂堤杨柳醉春烟。
儿童散学归来早,
忙趁东风放纸鸢。
学生对我说“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那些放风筝的小朋友,肯定是幼儿园的,不然,放纸鸢?不做作业了吗?
是啊,“从前慢……”,从前的孩子有时间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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