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届(2015年度)全国新闻传播学优秀论文遴选结果之四:《新闻生产即记忆实践——媒体记忆领域的边界与批判性议题》
知拙作《新闻生产即记忆实践:媒体记忆的边界与批判性议题》获得全国新闻传播学优秀论文奖,我们颇感意外。第一个意外,自然是因为这项奖励无需申报无需填表无需自我吹嘘,直到最后一刻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谢谢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这样的奖励对于“青椒”无疑是莫大的肯定和鼓励。第二个意外,是这篇文章不是经验或实证研究,没有太多原创性的发现和洞见,更多是一篇理论性的反思之作。谢谢社科院不拘一格,在这篇小文中看到了某些闪光点。▍追本溯源,这篇文章是一篇“命题作文”。2015年初,香港城市大学媒体与传播系李金铨教授——他也是两位作者的博士导师——与南京多友们商定,在南大创设“多闻论坛”,作为“中华青年传播学者论坛”的一个延伸性的小型学术交流平台。首届多闻论坛的主题是“中华传播研究的反思:下一个里程”,聚焦于“研究两望”:一是“回望”,研究者对特定话题的掌握;二是“展望”,对下一步研究的前瞻与想象。谢谢金铨师和南京多友,没有“两望报告”的创想,这篇文章根本不会诞生。烟花三月下江南,与会者们在南京和扬州的两天会议上的脑力激荡至今让人难以忘怀。会后,我们对文章进行了认真修改,金铨师更是字斟句酌,提醒我们“文章有些沓泄”“行文的翻译腔太浓”“建议多用短句,多用动词,拿掉废词废字”。后来,本文与其他三篇文章一起刊载于《新闻记者》,感谢刘鹏主编和“文献帝”白红义兄费心费力的操持。▍我们从2010年前后开始关注“媒体与集体记忆”的问题,先后做了一些个案研究,因此,这篇文章既是一般性的理论辨析,也是对自己的研究经验的一种自觉反思。这种反思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媒体记忆到底指向什么,二是除了媒介文本之外,我们还可以如何提问。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以南京大屠杀为个案,正在开展两项研究:一项是分析首个国家公祭日期间江苏省和南京市的几家媒体机构如何通过“添城砖”“植雪松”和“种紫金草”等活动来“生成”线上纪念空间;另外一项则聚焦于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中的“300000”数字聚像,从纪念空间、记忆生产、记忆展演等角度发问。这两个项目的方法和材料不再囿于文本,开始向田野观察、深度访谈和焦点小组扩展。这些都算是对这篇反思之作的一点回应吧。
▍最后,这篇小文也是我们近年来学术合作的一个见证。在现今这种僵硬的学术评价机制下,不计利害得失的合作殊为不易。套用“多友”——香港城市大学媒体与传播系“中国大陆青年传播学者到访项目”成员的自称——经常引用的一句话,“友直,友谅,友多闻”,真正的合作不是互相迎合,彼此帮衬,而是互相敲打,共同成长。
▍传播学要为记忆研究领域做出实质性的贡献,媒体记忆的边界就不能太宽泛,内涵也不能太狭隘。本文主张媒体记忆领域应以新闻媒体为核心,并将新闻生产视为记忆实践,进而聚焦新闻再现中的"历史"元素、媒体记忆生产与消费的逻辑,以及新闻生产与公共记忆之间的关联。这一界定引出一系列具有批判性的经验研究议题,包括媒体记忆的生产机制、记忆与遗忘的辩证关联、新闻对公众记忆的影响、媒体记忆的全球流动、记忆与公共生活、媒体记忆与中国近现代的国族意识、媒体怀旧与日常生活,以及中国新闻界的集体记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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