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期间,文斗武斗,不把得罪人当回事。
改革开放,提倡中庸,学习圆滑,好多人不愿意得罪人。
不要批评,不要斗争,你好我好,睁只眼闭只眼。
我曾经得罪过一些自私自利之心重的人,我不后悔,但我知道为集体说了直话,谁说我说得好呢?
1989年年底,我一次周末带领毕业班学生劳动,下天主教堂的瓦。那天下午有4位老师在办公室搓麻将,学生们见之,不想劳动。我说服学生,指出老师打麻将是不对的,一定写一篇评论发给广播站。
过了三天,上级来人调查此事,召开教师会,让当事人作口头检讨。
事后,我成了大家谈论的对象。不打麻将的人是不会生活的人,写反面材料的是半吊子。
1993年4月,我们中学出现一次老师罢课。那一天我请假在校上课的,碰上此事。老师罢课是政府几个月不发老师的工资造成的,牵头人在办公室黑板上写到:“谁去上课,谁就不是娘养的。”我是学校一名干部,顶着骂名走上了毕业班的讲台。教导主任罗连安去教育组反映情况。马上来人,要找出闹事者。我明明心里清楚,但没有供出无辜的老师。最后组织上把责任落实到我的肩上。副校长制止不利,胆小怕事。我不说真相,得罪了上级,受到免职处分。
中学兴修教学楼,竞标找的建筑老板。1990年每平米170元,价格确实不高。但签订的合同为什么完工后要修改?学校校长召开校务会,提议把教学楼造价提高50元。我不表态,保留个人意见。此事让校长很生气!这栋房子用了8年成了危房,当家人不感到痛心吗?
我多年负责德育工作,常常与闹事的学生打交道。我见学生违纪,就要找他谈话,或者在学生会上严厉批评。所以我是调皮学生的眼中钉,不是这类学生喜欢的老师。我学习书院中学的经验,对于德育实行量化考核。班主任不得不重视抓好班级各项管理,树立正气,培养学生良好的习惯和人生观。
1982年起,我常常给报社写新闻稿件,评论稿件,免不了对于坏人坏事加以评论。有些人喜欢赞歌,就是不喜欢批评。我青年时期,喜欢鲁迅杂文,喜欢他犀利的文风。可是现在形势变了,带刺的玫瑰不吃香,明哲保身的人是精英。2010年底,我写了小说《吃香的女人》,得罪了一个美丽能干的女人,最后遭到她的臭骂,还得罪了主管领导。
得罪人是当干部的一门必修课。怕得罪人不可能当一名百姓喜欢的干部。我的父亲当了一辈子农村干部,他爱管事,爱批评落后的社员,对我有很大影响。现在想起来,知道形成我的个性与家庭环境有关。
上网写了几篇赞美毛泽东的散文,也有读者极力反对,拿事实与我辩论。我感到很困惑!上网写了自己经历的事,也有人评头论足,说我是精神病,说我是老流氓,我感到非常愤慨!
做一个好人不容易,写一篇文章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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