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社会出生的人,哪里有苦日子?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我国人口不足5亿人,国民经济收入人均不到100元。国家没有一个油田,点灯的煤油靠进口。没有一家中国制造厂,飞机大炮步枪还是解放战争中缴获敌军的胜利品。
一穷二白是当时的真实写照。
土地改革把地主的土地没收了,分给了贫下中农。还把地主的房屋没收了一部分,分给了雇农、贫农家庭。
我的祖父没有住房,6口人就分了4间土屋。
1954年地方发生大洪水,房屋被淹没,庄稼被淹没。乡亲们到处乞讨过日子。我的祖父就是那一年夏季因患痢疾无钱治疗去世的。
父母抚养了3个儿子。等到我15岁时才改做一次房子,将两间土屋改为3间土屋。
住土屋,穿土布衣服,吃粗菜杂粮,打赤脚劳动,打赤脚上学,就是我的少年时代。
1972年春上高中,每学期学校收取学杂费是11元,里面还包含住宿费呢!住宿在校,吃饭自带大米,自带咸菜。男生住一个大寝室,床是大通铺。就是用钢筋焊接的高低铺。各人带木板、或竹片铺在上面。晚自习点煤油灯,一盏灯供3个、4个同学使用。
学校有一个农场,面积有百亩。每个班级每学期至少去农场学农一周。
1974年春搞开门办学。我们分在机电班、兽医班、农业班、土记者班学习了一学期。毕业时一律返回家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满两年后才能被推荐上大学。
18年的风雨,18年的年华,那是一部苦难书。
我的父亲在大队当一名主要干部,每天拿10工分,折合4毛到5毛钱。母亲劳动一天,拿7工分。父母用这样的低收入抚养了我们弟兄三人,能过什么好日子?
我记得二弟两岁时左腿骨折,住院一个月,连医疗费都交不齐。最后妈妈见孩子无好转,只有偷偷抱着儿子走出了医院。1971年秋,9岁的三弟患伤寒住院,需要输血,家里无钱,父亲从水利工地赶到医院,给自己的骨肉输了300CC血。
母亲自幼没有娘,5岁当童养媳,冻成了一个慢性支气管炎。她怀三弟时,半年不能卧床睡觉,就坐在床头,用一个小木凳搁着头睡觉。三弟出生后,就做了节育手术。
有人听了我的故事,会说我的祖辈无能力,还会说我的祖辈、我的父母没有能耐。但我可以告诉大家,那个时代的农民,几乎家家困难,没有高收入。
1981年秋土地分给各家各户,允许农民打工、经商、卖艺、跑运输等,农村才慢慢发生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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