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田种了一季早稻,七月底割了早稻,栽上了晚稻。
我记得下水田抱谷时,田里就有花色的蚂蟥。轮到办田插秧,气温提升,水里的蚂蟥十分张狂。人一下水,蚂蟥就嗅到人的气味,它们虽小,没有骨骼,可是咬人厉害,没有哪个人不怕的。
一天插秧,女儿光着腿下水,结果两只腿被蚂蟥叮得血直流,她蹬着脚叫喊:“好可恶的蚂蟥!该死的害人精!”
青年人、中年人的肌肤粗糙,只要下水插秧,蚂蟥也要叮你。我每年是被蚂蟥叮得心慌的,两条腿被它们叮得千孔百疮,惨不忍睹。
蚂蟥生存,靠叮人的血,牛的血。它真是一个吸血鬼!我们要想蚂蟥不吸人的血,那就像希望日头从西边出。
被蚂蟥咬个多次的我,熟悉蚂蟥的习性。下水前采取防范措施,腿上围上袜笼子或军用绑带,蚂蟥就难叮我的血了。
用氨水肥田,那些蚂蟥如吃了毒药,条条断了气。用碳酸氢铵肥田,水里的蚂蟥也不多见。女儿跟着我插秧,见了一条蚂蟥她是会乱喊乱叫的。
如今不种田,再也遇不到蚂蟥。可是我爱写文章,遇见了像蚂蟥一样的人。他们见我发表了一篇文章,马上出动,立马耀武耀威,对我开战。我搞不懂这些人的心思,捉摸不透他们的世界观,我无论写什么内容,他们是会挑出毛病的。
蚂蟥吸过我的血,我记忆犹新。喷子们想吸我的血,我提心吊胆。
人学做一只燕子,专吃虫子,人是无比喜欢的。人学做一条蚂蟥,专门叮人,人是无比厌恶的。
不受读者待见的我,始终是孤军作战,没有一名侠客给我助威,没有一位同事、同学、学生给我说说直话。这是令我头疼的事!
仿佛我是一名文痴,每日离不开写写文章。他们把我看成一名疯子,我是头顶一个草帽上台表演的。人性啊!是一种难以叵测的大海。你优秀,别人嫉妒你。你努力,别人挖苦你。你出现错误,别人嘲笑你。你软弱,别人欺负你。人就喜欢与人斗,还说那位伟人说的话有问题。
我若是一个大坏蛋,那真的不该活着。我若是一个大草包,那真不该当老师。我若是一个残疾人,那周围人一定天天对我翻白眼。人的同情心在哪里?人的善良心在哪里?人的正义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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