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姑娘吸引人

                                               雪松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装在我心里有43年，想起她我浮想联翩，想起她我灵感跳出，想起她我澎湃兴奋。

       22岁时，我刚从供销社返回学校教书，一位大姐牵线，让我认识了村里的一个姑娘。她与我同龄，只是读书少一点，还没有母亲。

       我第一次去她家是早晨。土砖瓦屋，大门没有上锁，室内没有人，我大胆走进她的家里，是想看看她的模样。等了十几分钟，她从集市买东西回家，见到我，咪咪地笑。我自报名字，她说：“我熟悉你，你不是李书记的大公子么？”

      ”云霞，你每天赶工，还要做家务，累不累？“我问她。

       ”早已习惯了，妈妈走后，这十几年是这样的，我是家里的主人，每天干活，就是不知为谁吃苦？“她低下头对我说。

       一见钟情。我仅仅看了她一次，就对她产生了好感。觉得她就是我要找的另一半，是我需要的姑娘。晚上我想起她一对长长的辫子，红扑扑的脸蛋，心里热乎乎的。

        正月十八我带着红糖、香烟、白酒，两套布料去云霞家，迎接我的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听见鞭炮声赶来吃喜糖的不少，大人、小孩几十人。

        云霞满意我的条件，我主动去她家干活。放学之后，我直接去她家里，提水、扫地，等她回家一起做晚饭。父亲老实，说话很少，姐姐已经出嫁，弟弟是初一学生。大队放电影，我们一起到学校操场观看。没想到，云霞那么吸引我，让我情感升华，巴不得早点与她在一起。

       她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我父亲在给队里仓库守夜，两个人轮换，一周换班。“我明白了，等他父亲不在家睡觉，我可以去她家玩一玩。

      弟弟和父亲一床，在北边房间，她住南边房间，厨房设在父亲和弟弟房间的东边。房子不大，堂屋只有24平米.她的房间估计有18平米。晚上用油灯，缺煤油我就去供销社找熟人买回两斤。

      我第一次与她睡在一起，心儿怦怦跳，生怕外面有人敲门。我是与她弟弟睡在一起，等弟弟熟睡以后再起身，夜深人静跑到她的房间，品尝云霞的温情。

      那一年是迎接全国高考第二年，我正在准备复习报考理科。我与学校两名青年在学校复习，熬到深夜零点才休息。与她谈起考试之事，她有点不高兴，以为我可以考上大学，那就会丢掉她。到考试成绩通知书下来，我的分数没有过线，她才平静下来。

     爱情真像彩虹，非常吸引人。我们沉醉于那种感情里，实在不能自拔。当她对我说：”我怀孕了，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那就按你的人想法，把孩子打掉吧！“我回答道。

      我们两人想尽了办法，那个孩子还是不从她的体内出来，真把我们急疯了！她吃过奎宁丸，喝过楝树根熬的汤，土办法无效，我告诉了父亲，父亲表面同意拿掉孩子，心里反对这么做。我们去武汉某医院检查时，熟悉的医生对我们说”她的身体不够好，不能引产，你们赶紧办婚事吧！“

      云霞十分固执，老觉得未婚青年怀着孩子出嫁丢人。说道：”我不要这个孩子！有这孩子就没有我活下去的希望。“

       见她沮丧的脸，我心情沉重，成天担心她会闹出什么蠢事。日思夜想，我终于失眠了。后来病情升级，无法控制情绪，每天夜间独自外出，看月亮看星星，心里像针扎一样难受。

       父亲请人打结婚的 家具，她和媒人晚上来过我家一次，发现我说话不正常，一声不吭走了。

        ”你的儿子病情不好，不能看日子。“她对我父亲郑重地说过。那年除夕，我到她家吃过团年饭，三家人围在一张酒席上，我没说话，吃了一碗饭。

        我们熬到第二年正月，我被父亲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她开了一个假证明，姐姐陪她去了地区医院。一个月后，我出院回家，她还住在农场姐姐家。等她回来，我再去见她，她变了另外一个人。脸上没有微笑，说话冷冰冰的。

        五月端午我去她家送节礼，她还是那种态度，对我失去了好感。此时我感到昔日彼此的吸引力消失了，我们的那份爱情也像没有没有的灯芯，火苗微弱，几乎要熄灭。

       ”属于你的东西别人抢不走，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抢也抢不回来。“母亲安慰我，生怕我丢不下这个姑娘，再次病发无救。

       我走出了痛苦的深渊，心里不去想她。埋头工作，有空就写字，等待她提出退亲。那一年半月中秋，我没有去她家送礼，母亲跑到她家解决我们的亲事问题。云霞不怕外人指责地说：”你家儿子患了精神病，我能嫁给他吗？“

      ”你不肯嫁我家，那就退彩礼吧！我家儿子会找到一个姑娘的。“我的母亲气势汹汹，开口要回了全部彩礼。

       往事如风，吹走就不会回来。曾经吸引我的姑娘，这四十年慢慢消失在茫茫人海里。我们毫不责备，从不联系，成为了陌生人。我时常忏悔：”我怎么等不得呢？我损害了一个姑娘的心。”“可是那一年的交往，那种如胶似漆的情感，始终存放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