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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诗,无以言】之二百三拾二:《渐渐之石》,山川悠远,维其劳矣。万水千山不等闲!

《渐渐之石》是《诗》的第232首。这是一首行役诗,诗作通过记述军士东征途中行军的劳苦之情,来反映国家的不稳定形势和普通人的生活状态,从而达到讽刺当时周王朝统治集团的目的。

《渐渐之石》的宗旨,不论从统治者上层、军队中下级军官还是旁观的普通百姓角度来看,都是借军士东征的劳苦之情来讽刺时局。《毛诗序》说:“《渐渐之石》,下国刺幽王也。戎狄叛之,荆舒不至,乃命将率东征,役久病于外,故作是诗也。”

《毛诗序》认定了三个问题:一、认定此篇是诸侯国所作;二、认定为刺幽王而作;三、认为东征荆舒因役久而作。荆舒,即楚及其属国群舒(今天安徽省舒城县一带)。因为周幽王时代没有东征楚役的记载,所以后世学者大多不取刺幽王与征楚之说,但诗作浓浓的讽刺之意还是明显的。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理解此诗要就诗论诗,不确切地指明其人其事,即这不是一首讽刺诗,是单纯的行役诗。此诗可能是下级军官所作,自述东征劳苦,似是途中之作。代表是朱熹《诗集传》:“将帅出征,经历险远,不堪劳苦而作此诗也。”这一说法颇有代表性,可作为参考。

渐渐之石

渐渐之石,维其高矣。

山川悠远,维其劳矣。

武人东征,不皇朝矣。

渐渐之石,维其卒矣。

山川悠远,曷其没矣?

武人东征,不皇出矣。

有豕白蹢,烝涉波矣。

月离于毕,俾滂沱矣。

武人东征,不皇他矣。

注释:1、渐(chán)渐:借为“巉巉”,险峭。2、维其:犹“何其”。3、劳:劳苦。一说读为“辽”,指辽远。4、武人:指东征将士。5、皇:同“遑”,闲暇。朝(zhāo):早上。6、卒(cuì):借为“崒”,高峻而危险。7、曷(hé)其没:言何时是个尽头。曷,何。没,尽。8、出:出险。9、蹢(dí):蹄子。10、烝(zhēng):众多。一说“进”。11、离:借作“丽”,依附,此指靠近。毕:星宿名,二十八宿之一,又叫“天毕”。12、俾(bǐ):使。滂沱(pāng tuó):雨大。13、不皇他:无暇顾及其他。

《渐渐之石》全诗三章,每章六句。前两章用赋体描述山高路远,将士们日夜行军,征途劳苦;第三章描述风雨载途,衬托将士们行军之义无反顾。此诗造语奇峭,各章先叙后议,情出自然,具有诗情画意,其整体基调不是诉苦,而是表明将士们不顾早晚,不想退路,不想杂事,只是前进。

峻,高耸入云霄。

山重水又长,行军多辛劳。

去东征,不论夕或朝。

峻,陡峭难登攀。

山川遥远,何到终点。

将士去东征,向前不顾险。

大小猪,成群涉水过。

月近天毕星,滂沱成河。

将士去东征,事无暇做。

渐渐之石中有山川悠远,维其劳矣写的是行军打仗的苦楚这与毛泽东七律·长征“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的英雄气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山水还是那个山水不同时代不同精神的人便有了不同态度不同境界根本上讲对普通百姓的生活与事业而言横艮绵延的山山水水任何时候都是一种阻隔和困难可谓是“万水千山不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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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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