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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万年】之一百二拾五:岭南百越,秦王朝用武力传播文明,是公益?还是私欲?

 

岭南,是指“五岭”以南的广袤地区,指今天的广西和越南北部一带。“五岭”是指南岭山脉之间的越岭、萌诸岭、骑田岭、大庾(yǔ)岭、都庞岭。

 

“百越”,既是指岭南之地,那里山青林密,河谷纵横;又是指生活在这里的上百个原始部落。他们“继发文身”,各有种姓,互不统属,史称“百越”。

 

史籍上提到的岭南越族主要有:南越、杨越、西瓯、骆越等。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用兵岭南,强殖文明,首次将岭南正式纳入中国的版图,从此以后,岭南百越便一直是中原王朝的组成部分。

岭南虽地处偏南一隅,但与内陆的联系却由来已久。在远古时代,靠故事传说传承历史,其中讲到舜和禹都曾经“南抚交趾(zhǐ,今越南北部一带)”。

殷商时,百越的一个部族西瓯(ōu)人,曾向商王进献珠玑、玳瑁、象齿、文犀、翠羽等。物以稀为贵,这些东西对北方的统治者来讲,就是珍宝。

西周周王朝时,周公辅政期间,交趾以南的“越裳国”,即今天的越南,不远数千里来到中原朝贡,并向周公进献白雉;周宣王时,西周王朝派召(shào)伯虎率军向南拓疆,曾“至于南海”。

东周王朝的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也不断向南方越族地区扩展地域,楚悼王就曾派吴起“南平百越”,占领“洞庭”“苍梧”,这两地在今天的湖南南部和广西东部。根据20世纪50年代出土于安徽寿县的“鄂君启节”铭文可知,当时楚国从事商业活动的船队,曾通过长江、湘江抵达洮阳(今广西全州)。

 

虽然自远古以来岭南就与内陆有着相互间的联系,但这种联系在“夏、商、周”三代时始终没有突破“荒服”(属于侯服、甸服、绥服、要服、荒服“五服”中最远者)的范围。当时,中原从原始社会迈入阶级社会后,所创造的优秀文明成果并未泽及这块幽远之地,越人仍停留在原始的酋长割据状态。因此,秦军来到岭南,一是占地盘,二是送文明,高大上!

秦始皇平定六国后不久,为建造一个史无前例的大帝国,便开始着手制定南征百越、北击匈奴的方略。大约在公元前218年,秦始皇派大军屠睢率领50万大军浩地浩荡荡地向百越之地进发,其中不少士卒是来自江淮地区熟知水战的“楼船军”。但战争初期,进展极不顺利,越人英勇强悍,并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等有利条件多次击败秦军。

秦军经过整整三年“不解甲弛驽”的艰难战斗,仍没有降服越人,而此时,秦军的粮响已经匮乏到十分严峻的境地。为解决物资和粮食运输的困难,秦始皇派监御史史禄在今天广西兴安县境内主持开凿了一条全长34公里的水渠,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灵渠”。“灵渠”的开凿沟通了兴安县境内北入长江的湘水和南入珠江的漓水,使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连结起来,保证了秦军源源不断地粮响供应。

粮道开通后,秦军士气大振,屡次击败越人,并在与西瓯的一次战斗中斩其首领译吁宋。后来越人逃入山林,秦军只好屯守空地。数年旷日是持久的战争,使秦军士卒大为劳倦,而逃入山林的越人此时却又重整军纪方略,以等待时机反攻。他们趁夜间秦军不备之时偷袭,秦军大溃,“伏尸流血数十万”,大将屠睢也在这次激战中被杀。 

秦始皇得知岭南大军惨败的消息后,于公元前214年又派主将任嚣、副将赵佗率军攻打岭南,此次征发的士卒多为逃亡者、赘(zhuì)婿和商人。这次军事行动进展非常顺利,秦军很快便平定了岭南地区,秦始皇遂在此地设置了桂林、象、南海三郡,并以任嚣为南海尉,赵佗为龙川县令。岭南三郡的设立,使其由原始的部落酋长制一举而跨入了郡县制时代,在行政体制上与中原的文明差距大大缩小。

 

公元前213年,秦始皇又将一批因办案不公而被判有罪的狱吏迁往岭南筑路修城。约在公元前210年,应龙川县令赵佗之请,秦始皇将内陆15000名“无夫家”的女子遣送到岭南,与当地秦卒通婚并世居岭南。政府给发老婆,亘古未有,是多么贴心的政策啊!这既改良了岭南人种,又从根本上传播了中原“文明”。

这些先后被征发来到岭南的移民中,既有会 建造楼船之士,又有具备一定文化知识的犯罪官吏,还有善于物品交换的商人,亦不乏掌握中原先进生产技术的手工业者。他们的到来不仅改变了岭南地区的人口结构,而且带来了先进的文化和技术,为改变岭南地区的落后面貌作出了开创性贡献。 

秦始皇南征百越,在岭南地区留下灵渠、秦城古城垣(今广西兴安县西南)、赵佗城(今广东乐昌泷口)等遗迹,似乎还在诉说着当年秦始皇开发岭南的原因: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呢?还是“千秋功业,以足私欲”呢?

“灵渠”连通了南北水系,直到唐代,客货船都可以从长安地区直达珠江入海口,这是何等的精巧的构思和千载丰功伟绩!那位秦军副将、龙川县令赵佗,在秦 危亡之际,封锁与中原的联系通道,自立为王,建立南越国,尽显了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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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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