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婆家，老公就变了个人

才

你这话说的，

怎么好像我是在跪舔有钱人？

怎么好像我是为钱出卖家人？

文/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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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鞭炮声此起彼伏。

小村庄的夜空，一次次被烟花照亮，夏秧的脸映衬在窗下，半明半暗。此刻她正在查看资料，研究12岁女孩的心理特征，以及六年级学生的课程。

认真得很，专注得很。

窗外的烟花和繁华，似乎都跟她无关。

陆清辉轻声叹：“别去了，好不好？大过年的，我们难得回来一趟，就好好陪陪父母吧，行不行？”

夏秧的注意力仍在资料上，头没抬、眼睛没移，只摇摇头，又简单道：“我都答应人家了，肯定得去！”

“一天一千，就算到初八，也不过是八千。咱们没穷到那个地步，不用为了八千块，年都不过了，对吧？”

做丈夫的，还在竭力说服妻子。婚后第一个春节，他渴望无风无浪，渴望一家人和和睦睦，再无波澜。

但夏秧心意已决。

“怎么说呢？也不完全是钱的事儿。”她终于把目光抽出，直面丈夫，“这位向总，是宋姐介绍的。她虽然没有明说他是干什么的，但很显然不是普通人。这其中隐藏着机会啊，这一点，你没意识到吗？”

这番话，却没令陆清辉释然。

相反，他读出了另一层意思。

“对方非富即贵，你就要抛下全家人，去陪他的女儿？”

这句话，同样令夏秧不爽：“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是在跪舔有钱人？怎么好像我是为钱出卖家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清辉解释，但脸上浮了一层霜。夏秧咬了咬嘴唇，强忍怒意，没有怼回去。

大过年的，吵架不吉利。

另一方面，多说无益。她晓得，眼下谁也不能说服谁。

夜已经深了，但整个世界都在兴奋。

辞旧迎新，代表着周而复始的希望，仿佛不好的一面都能在这一刻归零，仿佛明天一睁开眼，世界就是崭新一片。

一场热闹而繁华的梦，做足整整七天，再从云端跌回现实。

事实上，夏秧不爱过年。

因为她的春节并不快乐。

从前在夏家，得帮着母亲干活，煎炸炖炒洗衣除尘，甚至在除夕那天上街卖菜，劳动量大幅度增加。赶上亲戚来串门，她还得端茶送水，削水果送花生瓜子，忙活得像个小丫鬟一般。

可压岁钱还没在口袋里焐热，就得上交给父母。

夏之芳总是把眼一瞪：“养你不需要花钱吗？你那些吃的穿的用的上学的，哪样不得花钱？”

一听到这些话，她就瞬间蔫下去，再没有抗争的力气。

此刻，夏秧怏怏想着往事，眼神往下移了移，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恰好，陆清辉也在看她：“早知道这样，不回来多好。”

“为什么？”

“不回来，我爸妈就没有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现在呢，希望落空，比没有希望更难受。”

一席话，绕来绕去，跟绕口令似的。陆清辉的脸色，也灰蒙蒙的。

夏秧放下手机，凑近丈夫的脸，脸色温柔起来：“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不过这是意外，以后肯定不会了，我保证。”

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结婚的初衷。

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有一个家吗？

找个人一起买房，找个人一起组建家庭，找个人一起抵御人生风雨。

理智不假，但对温情的渴望，也切切实实存在着。说到底，她的骨子里，依然是缺爱的小女孩。

见妻子软化，陆清辉又振奋起来。

他猛地坐直身子，将妻子拉到怀里，打算再好好劝说一番，可话没出口，房门却被猛地推开了。陆清辉心里一紧，慌忙把夏秧一推，正襟危坐。

是婆婆潘玉芳。

她进门来，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陆清欢也就是你大姐，刚刚打电话来，说明天要来咱们这儿。明天，咱们就都到你三叔家去，大家一块儿吃个团圆饭。”

“她来干什么？”

陆清辉不解，“大伯母不是说咱们这儿鸟不拉屎要啥没啥吗？怎么她女儿反倒主动提出要过来？”

大伯母余洁，婚后回婆家探亲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大伯无可奈何，偶尔会独自前来，为老婆圆上几句，什么身体不好啊、单位加班啦、娘家有事啦……几乎所有借口都用过。

陆家人心知肚明，对这位大嫂也有些鄙夷。那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潘玉芳却懒得追究侄女儿为何到来，而是看着儿媳：“你堂姐要来看奶奶，你走了，不合适。”

她用这样的理由来挽留儿媳。

夏秧起身，笑了笑：“妈，不好意思，我答应人家了，真的不好反悔。奶奶那边，昨天我看望过了，也带了礼物。至于大姐，我会打电话跟她说。我相信，她会理解。”

混迹大上海的陆清欢，不会不知道社畜的艰难。

这一点，夏秧有信心。

她跟陆清欢已经见过面，能隐隐约约猜出对方的脾性来。

婆婆的脸拉下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里有客人，你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儿？这几天挣的钱，能让你成为富翁吗？不知好歹！”

软硬兼施而不得的潘玉芳，终于拉下脸来，把儿媳狠狠训了一通。

夏秧没有顶嘴，只默默站立，不言不语。

“好了好了，妈，你出去吧。小秧有她的打算，大姐那边，我会招呼。”

生怕矛盾升级引发战争，陆清辉连推带送，把潘玉芳弄出了房间，随后把门一锁，点了一支烟。

烟雾袅袅中，他面色黯淡：“是我太穷了对吗？逼得你大过年的去保姆挣钱？唉。其实你事业心这么强，完全不必早早结婚的，是想要早点买房子吗？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凑钱买房的搭档吗？”

这是一番令人伤心的对话。

“在你眼里，我就是为了一套房子随意嫁人的女人吗？我对你的爱，你半点都感受不到吗？”

说来也怪，回到老家，陆清辉似乎就变了一个人。

没了往日的通情达理，也没了温柔大度，仿佛一心想要行驶夫权，让女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或者说，这是环境影响了人。

夏秧兀自想着，没再挑起战火：“睡吧，不早了。”

第二天，夏秧很早就出发了。

从此地到昆州，不过早晚两趟车，她得搭乘最早一趟，才能确保时间无误。

陆清辉也跟着起了床。

默默刷牙洗脸，默默拖出家里的三轮车：“上车吧，我送你去镇上。”

寒风呼啸，路上的树木都凝结成霜，夏秧蹲在三轮车兜里，一张脸被寒风刮得生疼。不过，她不后悔。

坐上这三轮车，就更不后悔了。

眼下，他们缺的不是温情脉脉，而是钱，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的物质。

-未完待续-

-作者-

婉兮，90后写手，不偏激不毒舌，有温度有力量。微博 @婉兮的文字铺，个人公众号：婉兮清扬（ID：zmwx322），已出版《那些打不败你的，终将让你更强大》，《愿所有姑娘，都嫁给梦想》。

婉兮说

高先生让小高仔放东西，跟他说：“轻轻地放。”

娃就吧唧亲

了一下，才把东西往下放。

他爸愣了一下，笑得喘不过气来。

这是词汇量太少了吧。

在孩子的词汇库里，现在qing的发音，只代表一个意思，就是么么哒。

当然，他也分不清什么是前鼻音后鼻音。

看来，语言学习都是一样的，从单词开始，慢慢积累，融会贯通。希望我的男孩早点学会说话，早点会说妈妈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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