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家财万贯被读空
学业无成葬异国
吴人豪
曾住在燕尾峰广场右侧的富寿别墅里，奢华亮丽，有一大官人，官至国级付部长，他每天除开会外，大半时间在牌桌上垒长城，或在后院与美女打高尔夫球，他善于调理保养，已六十岁了，还阳春白雪。常有流言蜚语的过客，对着此别墅指指点点。父母早已去世，妻子在家代他敛财聚宝，常有怪车豪马停在后院，送礼者甚多，然而官职的增高，权利的泛滥，财富的不满足，思路越发模糊了。家里金银财宝源源增多，地下室几仓库都满了。此官人命好，夫人亮丽娇艳，长腿纤细，身材曼妙，肌肤胜雪，原是高中的同学。生有两儿一女，前几辈农民出身积德教养他曾饱读圣贤书，清华毕业，学历高，如今官至付国级，春风得意，日复一日，骄横、狂妄，高傲，贪婪，好色，在众多奸商巨款的挨刀捅下，慢慢变质，现吃得三餐饱饭，忘记当年饿一七了，把老祖宗留下的对联当古玩收藏起来了，此联曾曰:“勤读书不惠也贤，苦种田不多有少，横篇:吃苦是福”，现在的别墅，门两边已换上石雕，金色巨联，横联是“心想事成”，直联是“事能知足心常乐，人到无求品自高。”古语曰: 种丑十八代，由于此官的变种，二儿子已不成体统了，他不曾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生活的不检点，财富的不满足，正气全无，上梁不正下梁歪，已歪得濒临崩溃，即将倒塌了。不务正业的两个纨绔子弟，被社会调侃，赠送了两个雅号，大儿子名曰裤包脑，二儿子叫蠢驴仔，日常月久，父母给他的正名也无人喊了，反而沾沾自喜，认为味道十足。过稳 望子成龙，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炉香，前人强不如后人强，爷爷的教诲，父母的榜样，可这些话部长已忘得一干二净，在他脑海里长久存在的，他想送儿子留洋读书，换个环境，有可能会好点，浪子回头金不换吧，让儿子出国，改造改造也好，同夫人商量，她高兴地同意了。家里这么多钱，如不送他出国，几辈子是用不完的。随即他向八戒元帅通电话，“元帅啊！你前几天和乔布斯谈话，祝贺你已见报了，你大人是我们的学习楷模，向您学习！”他接着说，“我的俩个儿子，读书不争气，太不行了。你给我同乔先生讲讲，请他在美国找所好学校，让他脱离父母另交朋友，有可能会变好的，我也放心了。”部长的重托，元帅一口答应了，美国的治国赚钱套路，他们希望世界多有人去读书，尤其是中国，中国人有钱，学费再高都读得起，毕业后，有些崇洋媚外的学生就不回来了，被他们教化，被失去了民族精神，对祖国淡化的学生，由此拜倒在洋人面前当八儿狗了。他们一举两得，既得人才又赚钱，何其不为之，很快八戒转来的美国通知单就到了。为了吸引学生，美国把校舍修在游乐场中心内，享受齐全，纸醉金迷，嫖赌逍遥，自由自在。先进的美国学校还是抓得很严的，制度也严，如保持认真读书的正确态度，每星期听洋教授的几点钟授课，全神贯注的听讲，完成作业，到头进步也是大的。可他俩个哪里有心思攻读了。他兄弟一进学校，不少洋学生就围在身边，很快就亲热起来，男女拥抱飞吻崩响，兄弟俩盼的就是此刻，裤包脑想和他们结成密友，就主动请到商场买东西吃，只见商品琳琅满目，包装高端，他随手拿了一包瓜子，无意识地发现，包装上的“中国制造”四字，尽显眼前，他振了一下，不断地翻看产品，大到冰箱、电视机、空调、洗衣机等和酒类等商品，小到牙膏、肥皂和牙签，无时无刻，60%都印有中国制造，他们有些纳闷了，为何美国这么多中国货。 他有点气，叫了台的士，直接到唐人街去吃中国菜，可没想到，客人济济，面笑如花，不少洋人吃中国菜，、讲普通话，这些怪事给他俩兄弟带来了反思，而也有不少中国大佬、款爷讲英语、日语、他把店小二叫到一边打听，只见小二怒道，这里不少卖国贼、叛徒、走狗、很多是逃往美国避难的，他们很少是好人，他们是中国的大小巨贪，他们把中国的钱都带到美国来了，寻求保护，小二又问，你们来干什么，蠢驴仔抢先说:“我们来读书，啊！啊！你家可能钱太多了，在美国读书，如自身不努力，没有中国正气，会变坏的，你们将越读越输！你父亲干什么？”裤包脑补充说，“国家级部长！只见小二怒目，裤长、裤长，现世界这么多国家赞美中国，中国的学校办得那么好，中国短短四、五十年，建设得那么漂亮、先进，你们却把钱大量送往别国，外国的孔子学校，到处遍地开花，我真想不通。由于不少学生毕业后，不回国作出贡献，当叛徒出卖祖国，这都是孬种，民族败类，给中国青年带来恶劣影响。”小二声音很高，有意骂给他们听的。小二又说：“尤其不应该的是中国农民工人，他们长年含辛茹苦，生活节俭，日夜操劳，养猪种田，一身粗衣素食，不辞劳苦，为了假面子拿绿卡，打肿脸充胖子，与贪官款爷攀比，完全忘记中国根。”换句话说，现在不少有理智的外国人也在学中文，在中国读书，学中国的优良传统，我们中国前人有不少金玉良言，比如我宝庆老乡，大思想家魏源，他冷眼看世界，学人家好的东西，师夷长技以制夷，对付人家日本，冒着风险回祖国去发展，日本也学中国几十年了，把此理论治国，发展起来了。“要向钱学森这些老革命学习，多读毛主席的书，他的伟大英明世界公认的！我今年也要回自己祖国去了，把多年的小集聚投资中国老百姓的建设事业，为中国的强大作点小贡献，两位老弟，我已走遍东南亚，还是中国好！这是我的理想。”这时，小二被老板叫去了，他已急急离去。两兄弟很烦，听了小哥的讲诉，看了这么多的中国制造，不少洋人和中国人共事谈笑，老弟说，我们离开了父母，到这异国他乡来，真想回家了，听他说有点抱怨反悔了。裤包脑说，“驴崽，我们既来之则安之，抱怨也无用了。”在这里叫小二点了一桌中国菜，和这洋同学豪喝猛吃起来，八人斗酒十百遍，胡言乱语道衷情，以酒消愁。醉的裤包脑说，“我们要想玩得过瘾，我俩出钱买四台像房车的中型越野跑车，可住、可乐、有吃有喝，何其不好，不回学校了。美国的赛车场要求很严，条条框框多我们不去那里参赛，为了浪漫，就在郊外跑，计划一出，大家拥护，一齐高声叫，“好！好！”那天试车，你追我赶，在野外跑了一上午，中午来到山水佳丽的泉水旁，冲凉洗澡，裤包脑他们各抱着赤裸的洋妞嬉戏，此时不想倒塌的日子到了，忽然来了电话，则是部长打来的，“喂，靓仔，二位帅哥儿子好吗？”爬在洋妞光溜肚皮上的裤包脑说：“爸，我很好，正在做作业，要考试了，你别打扰。”父亲一听马上停音了，这次听父说话已深感悲哀无力。过了十来天，朋友又来电了，“裤兄，你家出大事了！父亲被双规、双开，审判是死刑，我市的一件大命案是他一手策划的，家中金银票子都被查封，上交国库了。你妈披头散发，也从你自家楼顶跳下去了。。”我劝你还是回来算了，好给父母料理后事，妹妹哭得成泪人了，也想寻死。公安说你俩必须尽快赶回来，瞬间飘渺无依的兄弟如壁上挂团鱼，四脚无靠了，这天塌下来的消息如五雷轰顶，濒临崩溃的两兄弟束手无策，完了，完了，蓦然回首，名存实亡的家庭已不存在了。当时悲痛欲绝，哭嚎喊叫，看现场有诗为证。饱贪民财遭报应，送儿洋读盼高人。哪知世事不随缘，流浪异乡命归阴。家中原是金福暖，父母自身带坏样。二恶二凶连片起，无常来了无处藏。大部长留下的富寿别墅人去楼寒，门口悬挂的金字“人到无求品自高”大牌匾已被人踩烂。从小踏进此门的小保姆如今也老了。她感叹流泪，她一直未婚，他弓着背，喂食身旁的大黄狗，黄狗也变了，毛色枯萎，身上脏污臭气，深感不适，常窜入野蛮生长的枳木丛中，悲哀地叫几声。门口站着耄耋老头，真乃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他住在红军街过左百米胜利巷内。老屋里藏污纳垢，常年捡垃圾过日子，后面跟着邋遢小狗，眼中喷出怨毒，满脸泪痕。想不到一家幸福美满的五口，人去楼空，唯一留下的小妹，以哭诉无应，问天无答，一切都怪自家了。小妹当时不同意两哥出国洋读，被父母连哄带骗，妈妈说:“哥哥会带进口糖给你吃，买洋娃呢给你玩儿，难道不好吗？”就这样还是家里两位哥哥送上断魂路。真乃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她再也看不到家中的月亮了。此时，和洋同学结拜的把兄弟蹲在酒箱旁，暴殄天物，一瓶接一瓶猛喝，为得到灵魂的安慰，伴着醉意，面带狞笑，冲向跑车，打开飞档，八人共四台车，发疯似的向山顶冲去，要真的越野了，男女相互抱得很紧，如此团结，如此壮观，一齐向断崖飞去，惨死在深谷中。过路的几位美国农民，难逢如此胜景，都带有洋枪，齐举起，唱响哀歌，流着热泪，送葬的枪声响彻美国上空。 作者简介：吴人豪，湖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湖南省民间美术研究会副主席、工艺美术大师、清华大学艺术名誉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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