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town Central Plains
给在外打拼的家乡游子一个寄放心灵归宿的地方
乡土文学
作者 | 史先红
原创 | 乡土中原（ID：gh_06d145e3125e）
元旦回家，一个偶然的机会路过我曾经读书的小学，那里已经变成了村里边的养老院，看到这些熟悉的建筑，我凝望了许久。在这个曾经的小学里待过的那么一段时光，是单纯的，快乐的，那么简单，那么美好，静静地躺在那儿，不经意就怀念起来。农村的孩子上学都比较晚，一般都是七八岁才上小学。村小学办了个育红班（幼儿园），不知道为什么，我在那儿待了半晌我就哇哇哭着不上了！被读小学的五哥接回家了。就这么在家疯玩了一年，到第二年该上学的时候不情愿地被父亲叫去报了名入了学。我清楚地记得学费1.5元，需要自己搬凳子去学校，学校只提供桌子，只有上面一个面的那种，下边放书包的地方需要自己拿绳子缠几道线膨着。全校五个年级，六个任课老师，一个老师负责一个年级，外加一个体育老师，美术老师和音乐老师是由这些老师兼任的。上学的路上要经过一个小桥，是两块水泥板并铺成的，只有夏季雨水多的时候才会有水流过，平时都是干旱的，因此上学前、放学后，那里就是我们的游乐园。一二年级的时候，经常做的一个游戏就是不从桥面走，而是单脚跨过去。成年后再经过那里，看着小桥两边有很宽的距离呢，就很纳闷：当时的小短腿是怎么跨过去的呢？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那股蛮劲儿、冲劲儿吧！七零后的童年是在“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给警察叔叔手里边”的歌声里成长起来，雷锋叔叔的故事贯穿了童年，能经常做好事，成为七零后在童年里的追求。上学的时候经常低着头看路面，期待着谁掉个东西让我捡着上交。但是一分钱都很难捡到的，很是羡慕歌曲里的孩子呢！我曾经有一次兴致勃勃地把捡到的一根铅笔头（那时候我们都把铅笔用到不能握住的时候，继续用废旧钢笔桶装起来接着用）交给了老师，老师说可能是谁不要了的，但还是表扬了我！小学四年级开始有早读，6点到学校读书一个小时，回家吃饭后再去学校上课。那个时候很多家庭都没有闹钟，起床全靠家长的生物钟和自觉性，所以冬天起早了在学校等上个把小时是常态。清楚地记得刚上早读的时候，有一次迷迷糊糊中被妈妈叫醒去上学，跑到邻居家叫华姐去上学，华姐说还早着呢，鸡还没打鸣呢！只好重回家睡觉了，妈妈说是月亮的光亮让她误以为天亮了。过了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穿好衣服准备出发的时候，惊醒了二哥，二哥说才两点多（当时二哥有块电子表）！父亲为此给我买了闹钟，但被上初中的五哥哄去放他屋里，说他早上来叫我上学，其实就是据为己有了哈！我的新文具盒也被他得奖的旧文具盒开心地调换了呢！早读会经常停电，所以点着蜡烛读书是常有的事儿，也经常会有前后同桌共用一根蜡烛的时候。来电的时候，哗的一下，整个房间瞬时变成白昼，全班同学都会高呼:“来电喽！”，犹如享受共产主义“电灯电话”的好生活。为了防止上课的时候讲话，老师们通常把男女同学编在一桌，当然同桌俩人要在桌子上画上一条“三八线”，谁的东西超过了这条线，很可能被对方扔到桌子下面，谁的手臂超过了这条线，很可能被对方撞击。记忆犹新的是我和同桌小袁曾经发生了互相甩钢笔水的战争，两败俱伤，也可怜了我的花衣服！这条细细的“三八线”成为我们那个年代鲜明的印记，不过这些好像都是在低年级的时候。三十多年过去了，回想起关于“三八线”的斗争故事，让人回味，童年的不谙世事，那些纯真的矛盾，那些幼稚的冲突，成为我们求学路上浓厚醇香的记忆。小学的课外书就是连环画了，资源匮乏的年代，能有一本连环画都是能传遍全班的！印象最深刻的是，四年级同桌经常拿连环画做交换，抄写我的作业，大家互惠互利。这也就是最早的合作共赢吧！越是没有课外书越是珍惜稀罕，连吃饭的时候都在读，现在想想很奇怪，女孩子读什么《霍元甲陈真传》啊！许是可读的书太少了吧！小学阶段的娱乐项目是踢毽子，夹沙包，蹦房子，翻花绳，玩四角（东西南北）摔纸面包。我是踢毽子高手，站那儿不动单脚一口气能踢一百多个，夹沙包也不落后，摔纸面包摔的胳膊疼。玩起来没头儿，总是踏着预备铃声才进教室。前段时间小学同学还说我“下课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冬天特别冷，没有取暖设备，我们都是自己在上学的路上捡点树枝之类的带到学校，老师组织同学们逐个到讲台烤火取暖。现在想想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呢！但老师也是为同学们好，因为没有别的取暖方法，一般是特别冷的时候才烤火取暖。课间休息在户外的时候，为了不冻脚和暖暖身子，我们常常玩磕膝和踢脚的游戏。体育课基本是户外活动和做游戏，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跳绳是必修项目也是我们的拿手项目。跳山羊有点难度，但是每次都开怀大笑。乒乓球运动是我们的奢侈运动，因为台子少，还需要准备乒乓球、拍，但是小伙伴们很会就地取材，桌子、木板可以当球台和球拍，还玩得有滋有味。小学阶段的高年级开始有春游活动，学校曾经组织骑车几十里地爬东山，都是二八自行车，接脚蹬、掏腿骑，佩服那些去的同学！遗憾的是我没有去。同学们最爱的春游应该是去西河游玩，大家排着队蹦蹦跳跳地的走过去，足见有多开心了！春游去的时候都会从家里带上煮鸡蛋作为零食补充能量，同时也是我们的一个游戏:把鸡蛋用手拿好相互斗，谁的蛋壳破了就要把鸡蛋给赢家。结局总是有哭也有笑，因为那可是唯一和重要的干粮，平时很少吃的！最有趣的是河边挖沙子，河里趟水，沙滩上捡小贝壳，找火石，捡石子，挖毛毛根，薅芦苇，捉小鱼，玩得不亦乐乎，回来都收获满满！小学门口唯一卖零食的是一个七八十岁的叫马光荣的非常和善的老爷爷（马爷爷的名字很有特征，所以我们都记忆犹新），我们都是拿五分钱去买，马爷爷就用他的大手给我们抓一把瓜子，要么是两个江米团，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美味！最难忘的老师是五年级班主任张老师，他只教毕业班。张老师博学多才，不但课讲得好，还会弹琴教我们唱歌，讲西游记、水浒传的故事让我们时而捧腹大笑时而揪心故事情节，很受同学们的爱戴。 农村的孩子都没有午休的习惯，张老师就要求我们到学校午休，条件自然是相当简陋，但我们都很开心。自己从家里带到学校一个麻胶袋铺桌子下面的地板上，张老师则在讲台上陪着我们，监督我们休息！我们在轻松愉快的时光中度过了小升初的阶段，考试成绩还是全乡第一！北四村的乡亲们都很崇拜和尊敬张老师，我们至今依然很怀念那段时光呢！
童年的趣事很多很多，回忆起来都会不自觉地微笑！尽管世界很大很大，时光很快很快，在我心灵的一角始终有着不变的故乡梦，童年的苦，童年的乐，童年的脚步，还有那红日朝气蓬勃露出的笑脸，成败荣辱的人生里程中，童年的游戏是一道永驻心田的风景。童年，是美好的，它如一条小河，在我们的心中流淌着，永远不会干涸，我们也永远不会忘记……作者简介：史先红，社旗县唐庄乡人，许昌学院教师。在25年的教育道路上，甘作学生成长道路上的一盏灯，引导和陪伴他们努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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