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家宠养的动物们

邻居家养了一只土狗，起名大懒，我家二宝爱极了，把它当成我家的宝贝，把自己爱吃的香肠呀，骨头呀什么的都拿去喂了大懒，喂得大懒一看见我家二宝就又是摇头又是摆尾的，十分亲热，惹得二宝更加心痒痒，一门儿心思要喂一只宠，我不答应，她就隔三岔五地闹上一番，跟我保证，她自己喂，自己清理宠的卫生，还给我分析养宠的好处，其实，大宝小的时候也无数次地央求着要喂一只狗或者是猫，可是我就是狠着心不答应，因为......不是不爱，而是太爱，因为太爱，所以不敢，养宠千般好，失宠万般痛。

我的养宠经历是从老妈手里接盘的。我小的时候，老妈的干姐姐送她一只土狗，狗的毛色十分漂亮，一块白色，一块嫩黄色，干净蓬松发光，就像一个娇娇的公主；它的身材也是一流的，脑袋又大又圆，身材圆润紧实，尾巴又粗又蓬松，而且永远卷翘着，精神抖擞，又像一名临战的战士。它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它善良温和又勇敢无畏。我们家住在村头，门前是一片小树林，东边是一条小村的中央大道，再往东边，是一条环绕小村东边的路，西边是一条环绕小村西边的路，紧挨着这条路西侧的是一条蜿蜒的小河，三条路在小河的石头桥上相交，然后又绵延向西方，南方和西南方。

因此我家狗的责任非常重大，而且我家老爸又是一个热情助人，好朋好友的人，老妈也是勤劳贤德的，所以，我家看门守户的任务异常繁重。

可是，它总是尽职尽责，毫无怨言，毫不懈怠，而且，它好像明白主人的心思一样，凡是有陌生人到我家，它总是站定门口，朝着来人大声地汪汪叫，却不向人扑去，但也毫不退缩，就那样不卑不亢地站定，冲着人叫，从不伤人，一点儿也没有狗仗人势的样子，不像是吓人，倒像是给主人报信，眼睛盯着来人，像是审视来人是否有恶意。常来我们家的村邻，包括村里，乡里的领导们都说：“恁家这狗挺有意思！”所以，从小到大，老妈从来没有限制过它的自由，更没有用绳索栓过它。

它吃食物时更像一位绅士，谦逊有礼，也像一位忠诚的信徒，感恩有加。

可能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太好，它和人一样都吃黑馍，它养成了习惯，或者是它的灵性使然，我记事之后，我家在老爸老妈的勤劳能干和精打细算中，生活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当村上的孩童们还啃着黑馍时，我们就已经吃白馍了，可是，我家的狗拒绝吃白馍，老妈没办法，只好每次蒸馍时专门给它蒸几个黑馍。

为此，我们姐弟还闹过一个笑话，我们几个看到别人都吃黑馍，我家狗狗也不吃白馍，就很眼气，私想，那黑黑的馍肯定别有一番美味吧。

于是，有一次趁老爸老妈下地干活，我就偷偷地从厨房拿了一个黑馍（我发誓，穷我一生，就干过这么一次偷东西的事，还偷了这么一个太没分量的东西）分给妹妹，弟弟们吃，可是，我们吃过之后一致表示：黑馍不好吃。

等到老妈拿到这一锅的最后一个黑馍去喂狗狗时，才发现黑馍不够数，小弟胆小，主动招了供，结果，老爸老妈大笑不止，老妈嗔怪我们：“你们呐，还吃狗的口粮！这下好了，你们吃了，让狗饿着吧！”一听老妈这样说，我们可不干了，央求老妈，其实，老妈只是吓唬吓唬我们，下午，老妈就赶紧给狗狗单独蒸了一锅馍。一直到现在，我也没闹明白，我家狗狗为啥不吃那稀缺又好吃的白馍，专吃那又硬又糙嘴的黑馍。

我们每次喂它时，得把馍或者饭放到它专用的瓦盆里，不能随便乱放，它会睁大眼睛看着给它食物的人，等到我们说：“吃吧，吃饱了好看门儿。”它才低下头去细嚼慢咽，好像不让它看门，这顿饭就白吃了一样。是的，你没听错，它是细嚼慢咽，它从不狼吞虎咽，而是斯斯文文的，吃相又干净又文明。它每次都会把那只青瓦盆舔得干干净净的，而且，每次它吃饱后都会冲我们看两眼，然后在我们的腿上蹭两下，才走开玩去。

吃不完的馍，它会叼到我家柴禾垛的一角，藏起来。有一次，老妈去拿柴禾，找到了好几块大小不一的黑馍块，拿回家又热了热让它吃，对它说，以后别藏了，吃不完就留在盆里，不会让它饿着的。

它更不像别家的狗那样，主人一改善生活，就像饿鬼馋虫一样，上蹿下跳，急得团团转，它总是那样，家里来了客人，又是鸡，又是肉的，它也能跟着开开荤了，但它从来不上饭厅里去，仍然等在外面，等我们让它几次，它才去吃，吃饱后向我们感过恩，才走开。

当然，它更是我们姐弟的小伙伴，守护神。且不说它每天跟着我们跑前跑后，上地下河，锄草收粮，摸鱼捉虾，也不说它在夜幕低垂而老爸老妈还没收工时守护我们几个孩子和家的安全，单说它护送我上学吧。

我们村的小学在我们村后一里地的小村的村头，而我们家在我们村的村头，前面和左右两边都没有人家，可是，那时候的小学有早自习课，通常，我们早起时天还没亮，小伙伴们都是一个个睡意朦胧的，所以，就没有谁愿意跑到我家然后再走回头路了，可是我天生胆小，老爸老妈又劳累了一天，还要照顾妹妹弟弟，还得做早饭，做家务，甚至还要早些去干些农活，于是，陪我上早读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家狗狗了。

黑漆漆的上学路上，它寸步不离地伴着我，它似乎明白我的不安，不时地蹭蹭我的腿，叼叼我的衣服，后来，它还主动帮我叼着书包，早读的夜路上，有了它的守护，我走得轻松，自在，心安。到了学校，它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卧在我的课桌下面。有一次，它不小心摇晃了一下尾巴，老师批评了我，它睁大眼睛，内疚不安地看着我，我拍拍它的头，安慰它。从此之后，它再也不敢动一下它那漂亮又威武的尾巴了。

可是，噩耗总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在一个老爸老妈下地干活，我们姐弟上学的再平常不过的日子，全家人都相继回到了家，可是，从不吃别人给的食物，也不在别人家逗留的狗狗却没有回来，等我们寻找时，一个村邻说，下午半晌时，两个收鸡鸭兔狗的把它打死了，现在在他们家里，老妈把它抱了回来，我们全家人痛哭了一场，把它葬了。

此后，好多年，我家除了养生活必需的鸡鸭猪牛之外，再不养狗。

说起牛，虽然牛不能算宠，只是我们农村必养的耕地种田的劳力，但在我们家，牛就是宠，是全家的宝。

我们小时家里喂的第一头牛是一头高大威武的大青牛，强壮有力，性格温驯，无论生人熟人，大人小孩，皆让牵它，而且，它特别会干活，干活时不用人指挥都是轻车熟路。

可是，有一次，它遇到了一个外行的领导。那天，老爸第一次独立赶着大青牛和邻居家的牛犁地，犁完还要耙地，先刷（一种直着走耙地），再斜耙（即走“8”字形耙地）。这个活儿也算是个技术活儿，如果到地头拐弯时拐反了，地就耙不好。到了地头该拐弯了，一向温顺的大青牛说什么也不走了，梗着脖子，瞪着大眼睛，站定地头，任凭老爸怎样吆喝仍是纹丝不动，寸步不挪，正在这人牛僵持不下，人已着急上火的时候，同村的一个老牛把式路过，说老爸指挥错了，因为大青牛知道应该往哪一个方向拐弯，可是主人不让往那个方向拐，所以，它就不走了。老爸这才恍然大悟，按着大青牛要走的方向拐去，顺顺当当地完美收工。看来，这外行领导内行还是容易闹笑话的。（补记：老爸自幼求学，后来又谋生在外，没干过农活，所以，那时候干农活还是学徒阶段。）

可是，大青牛的身材太高大了，老妈又把它养得太肥胖了，以至于家里窄小的牛房门根本挤不下它，而且，又因为它是一头公牛，不会生小牛，没办法，只能把它卖了，可我们姐弟不同意，老爸只好让中间人和买家等到晚上我们几个孩子睡了再来牵，可那天晚上，警惕的我们还是惊醒了，一个个又是哭又是闹，老妈也是一边哭一边哄慰我们，弄得人家十分不好意思又莫名其妙。

不久，老爸老妈又买回来一头身材高大（母牛当然没有公牛高大），长相漂亮，性情温良，年轻却瘦削的黄色母牛，这头牛的到来让我们几个孩子因失去大青牛的伤心得到了抚慰。

老妈天天好草好料地侍候大黄牛，大黄牛越来越胖，也越来越漂亮，天天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第二年夏天，大黄牛就生下了一头小黄牛，老妈炒了小米，又找来晒干的白萝卜干，顺香，给大黄牛熬了整整三十天的米汤，小牛和它妈妈都吃得膘肥体壮的。以后的好几年，大黄牛每年都会生一头小牛，老妈每次都会给它熬三十天的小米汤。等小牛长大些，就会卖给别人，而且，大黄牛生的每一头小牛都长得身材高大匀称，长相帅气逼人，所以都能卖上个好价钱。这也是农家一年中一项非常重要的收入。

大黄牛生的小牛们也各有特点，给我们带来了不同的快乐。有一头小牛，在它出生的第一个春节的时候，看见各家门前贴的花花绿绿的春联感到很新奇，就来了兴趣，瞪着大眼睛瞅呀瞅，然后就伸出小舌头舔了起来，当春联的下端被它舔进嘴巴里时，它叼起春联下端，头向上一扬，向外一扯，整个春联就被它成功地扯了下来，那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儿停顿的。它似乎找到了窍门儿，又去扯另一边门框上的春联，又是一下子就让它得逞了，它从中体验到了成功的乐趣，继续如法炮制，没几天就成功地扯下了好几家的春联。邻居们 都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最有趣的笑话讲给别人，把它当成了一个最调皮可爱的孩子。

还有一头小牛，刚满月，就像一头小老虎羔子似的，孔武有力，活泼有余。它总是爱跑到人背后，趁人不注意，用脑袋拱人家，也不实实在在地用力，拱一下就跑，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可是，人要是不防备，会被它拱摔的，于是，在它很小的时候，老妈就给它上了刑罚——用缰绳拴住了。可它不服气呀，又是蹦又是跳，又是摆头又是瞪眼，和它妈妈一起被拉到槽上吃草时，它就“噌”一下子跳到食槽里，以示抗争。等它长到一岁时，就把它卖了，结果呢，隔了两天，它又跑了回来，用脑袋撞门，大声地哞哞叫，样子委屈极了。

春天和秋天，大黄牛要换毛了，老爸老妈就细心地给它刮毛，把它打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冬天里，老爸老妈都会让大黄牛晚出圈，早入圈，出圈就拴在背风向阳的地方。到了夏天，又把它拴在遮阳通风的地方，还会派我们姐弟提来井水，把地面洒湿，老妈还会给它熬解暑的汤，甚至让我们手摇芭蕉扇轮流给它扇风，大黄牛就会迎着人工扇来的风，仰着头，眯着眼，一脸的享受，那样子，惬意极了。邻人说：“恁家的牛真有福！”

后来，大黄牛年纪大了，农业机械化也越来越普及了，老爸老妈也年事高了，我家的土地也少了，老爸老妈决定卖掉它，全家人都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买家必须是自己喂的。大黄牛被牵走那天，全家人都噙着泪，像送别自己的家人，大黄牛也是边走边回头，哞哞地叫着。

再后来，老爸去看过大黄牛几次，有一次我也去了，我们是从西边进村的，我一眼就看见它头朝东卧在一棵大柳树下，当我们离它越来越近时，它好像感到了什么，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蓦地转身，直直地看着我们，大眼睛里晶莹闪烁（不好意思，写至此，我仍忍不住泪湿双眼），我的眼泪也不由得顺颊而下......回到家，老妈一个劲儿地问长问短，大黄牛是胖了还是瘦了，还认识你们不......就像牵挂她远游的儿女一样。

又一年，老妈实实在在地养了一只宠物-一只聪明又漂亮的花猫。那是十多里外的一个远房亲戚送的，他家的母猫生了几只小猫，其中一只特别好看，个头匀称，花色娇美，尤其是一侧嘴角有一块状似老虎花纹的毛，又给它平添了几分威武，几分娇媚，有几家都想要它，我家亲戚因为我老爸有恩于他，就非要送我们，所以在它才二十来天时就送来了。因为它那么小，那么娇弱，老妈就又是买奶粉，又是煮鸡蛋，小猫终于长成了大猫。可是，它却养成了这么一个习惯：不管它在哪儿，只要一听到谁磕鸡蛋的声音，就会“噌”一下子蹿到饭桌上，看看鸡蛋，看看拿鸡蛋的人，看到人家没有要让它吃的意思，就用小手（一只前爪）轻轻地挠挠鸡蛋或者是拿鸡蛋人的手，那样子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小花猫的想象力很强，可是，脑子又不够用，蠢蠢的，萌萌的。它每每看到镜子，就会蹲在镜子前，瞪大双眼使劲儿往镜子里面看，然后，歪着脑袋，把一只小手伸到镜子后面挠挠，可是，什么也没挠到，就不明所以地伸头往镜子后面看看，结果什么也看不到，就又回过头看向镜子，一看，里面还是有一只同伴，又伸爪挠，挠不到，又伸头看，看不到，再回头看镜子里面，如是三番五次，把个小脑瓜都使得懵了圈了，以为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吓得“噌”一下跳下桌子，落荒而逃。可是，它却记不住这个教训，或者是感到太奇妙了，总想弄个明白，下次它还要重复以前的做法，真是可爱极了。

那些年，老妈每年春天都要喂一群小鸡，为了管理方便，再训一只老母鸡领着。小花猫呢，一看见这群小绒球，觉得好玩，就趁老母鸡走在前面不注意时，轻手轻脚地追上落单的小鸡，用小爪爪轻轻地挠一下小鸡，小鸡惊恐地尖叫起来，老母鸡闻声而动，伸开双翅，箭一般扑向小花猫，小花猫一看，坏了，人家妈来了，这还得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哧溜”一下，冲向身边的一棵树的最高处，隐身在树叶稠密的地方，蜷缩着身子，吓得簌簌发抖，老母鸡一看坏人竟有这本领，只好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坏人，愤怒地警告几声，护着孩子走了。

小花猫正惊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呢，一看老母鸡拿它没办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可它死性不改，待老母鸡不注意，又溜下树，偷偷地去撩小鸡，老母鸡又追，它又逃，不过这次不太惊慌了，淡定从容了许多，因为有了经验，知道老母鸡没有上树的本领，就有了点儿有恃无恐的架势，只是被老母鸡那种为母则刚的气势惊唬了，蹿到树的半截儿处，歪着小脑袋，望着老母鸡那恼羞成怒的样子，“喵喵”两声，似乎在说：“我不就是寂寞，想跟你家儿子玩玩嘛，您老人家至于嘛！你家儿子也太没个男子汉的样子了，有事儿就会找老妈，搬救兵，鸡仗妈势！嘁！不跟你们玩儿了！”

这下好了，它不敢找小鸡的麻烦了，就去祸害我的那些花呀草的了，抱着那些纤细娇弱的花枝打秋千，把个小花园闹得横七竖八，尸横遍地，颇似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架势。秋千打烦了，又用它那尖利的小牙咬花叶，一嚼，“呀——呸！”难吃死了！又看见花朵开得怪好看，把小鼻子凑上去，闻一闻，嗯，挺香，又伸出小舌头，舔一下，嗯，挺滑润，又一瓣一瓣咬下来，不一会儿这朵娇艳就香消玉殒，惨不忍睹了。我骂它，它就低下头，一会儿再偷眼看看我，一副可怜相。

小花猫不但可爱，调皮，还相当聪明。那一年，我家装了一部固定电话，它闹不明白那个白匣子是个什么物件，不明白它的主人为啥把它放在耳朵边说话，还隐隐约约听到里边也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横看竖看就是找不到里面说话的那个人。所以，每当我们接打电话时，它就“噌”一下子跳到桌子上歪着脑袋，看看电话，看看接打电话的人，还忍不住用小爪爪挠挠人手里的接听器，一副不明所以，又想探究明白的样子。

可是，谁也不知道，它的小心思竟然那么深，那么饥渴，求知欲望之强，超出人的想象。一个月黑头的夜半，我们睡得正香，“您拨打的电话尚未启用，请查证后再拨。”我和妹妹一下子惊醒，茫然不知所措，老妈也醒了：“俩妮儿，你们干啥哩？”我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拉亮电灯，小花猫正蹲在电话上，低头看看电话，又抬头看看我们，看看电话，看看我们，一脸无辜，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有一天，小花猫突然生病了，张着嘴，把肚子里的食物和胃液之类的吐了个精光，不吃不喝，气息奄奄，小弟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带着我，我抱着猫，直奔十多里外的镇上的动物诊所，医生给它打了一针，说是急性肠胃炎，没事儿，可我们不放心呀，向医生反复求证，因为是熟人，医生开玩笑：“要是有事，我赔你俩个猫。”“赔十个也不要，就要它！”我立马孩子气地回嘴。

那天晚上，全家人不约而同地醒来几次，照看它，后半夜，它开始喵喵地叫了，老妈给它冲了奶粉，它也毫不客气地舔食光了，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不论它带给我们多少快乐，不论我们如何呵护它，最终，它还是走了，而且是主动离家出走，去追求属于它的爱情去了。虽然，后来，它还会时不时地回家来看看，但，终究是不能与我们常相伴，不再是这个家中的一员了。

而我，直到现在，不时地还会梦见它，梦醒后，想起它，想起我养过的这些宠们，想起跟它们的点点滴滴，心里总忍不住酸酸的：它们的寿命没有人类长，始终不能陪我们到最后呀！

自此，我家再不养宠物。

作者简介：

宋朝霞，70后，社旗县苗店镇下宋人，一线人民教师，爱读书却不擅读书，好抒写却又驾驭不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