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级四班手记之八十一   拍一张全家福

 文&图  小堇 

一下早读，王老师就说，我们要抓紧站队，去操场拍照，有专业摄影师来。小堇同学有点儿懵，不知道又有什么活动。

其实就是照个全体照，每年都要照的。

那么，我就不用去了吧？小堇同学傻傻地问。

都去！抓紧时间！想着把教室门锁上。

小朋友们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个兴高采烈地排着队就去操场了。

现在，几乎每个班的教室门上，或者教室门口的墙壁上，都贴着这个班老师和学生的集体照。小朋友们摆成不同的造型，每个班的图案都不一样。是不是三年级很快就要结束了，这次拍的照片，要贴在四年级教室的门口？

忽然记起前段时间文明礼仪比赛中插入的图片，有几张是小朋友一年级初入学时的照片。那时候的孩子周身似乎还散发着奶香味，一个个稚嫩得就像早春刚刚钻出地面的嫩芽，可爱极了。不过两年半的时间，我们的小朋友已经长成如今的模样。时间就在他们的筋骨肌肉中潜滋暗长。天天相见，并感觉不出小朋友们明显的变化，可是一看照片，才知道这些年，时光从未停止过脚步。

操场上，已经有很多班级在老师的指挥下摆着各种造型了。小朋友们穿着漂亮的班服，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初夏明媚的阳光金子一般从高远的苍穹斜射过来，条条光线清澈透明，带着不可抗拒的明亮。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孩子，就像是盛开在阳光中的美丽花朵。

看着操场上一队队绽放笑颜的小朋友，觉得，这就是一场盛会了。是将要告别过去迎接更美好的自己的盛会吗？只是第一次参加这个盛会的小堇同学，面对这欢乐的海洋，木呆呆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么，所以就在旁边看着王老师和教英语的李老师指挥小朋友排队。按照高矮个，小男生一队，小女生一队。只是摁下葫芦瓢又起来了，刚刚强调了安静，不许乱说话，乱说话的声音就开始此起彼伏了。有的小朋友的小身子扭来扭去，和前后左右的小朋友说个没完；有的小朋友刚刚站好，马上又跑出队伍玩了，甚至又去撩拨别的小朋友……于是---

站好啦！再乱跑乱说话就回去吧，别照了！

对齐，对齐！看看前面同学的位子在哪里，对，往外迈半步！好，就这样，别动了！

这次排的是一个扇形。小女生在外面，小男生在里面，老师们最后站在最里面。

扇形两条边的交点上，是个头最矮的小朋友，然后按高矮个依次向后。郝海诺一开始就在交点上，这让他很是得意，站在那儿，双臂交叉，一只手摸着下巴，酷酷地说，哈哈！我是主角！

可是这主角当了不到五分钟，你，郝海诺，和任世达换换位置。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只是看着排队就感到心累得不行的小堇同学，看到笑容一下子消失的郝海诺，忍不住就想笑。我们的主角还没过足瘾呢，马上就丢掉了主角的位子。

终于站好队形了。指挥小孩子，没有绝对的耐心是万万不行的，总有些孩子对你发出的指令置若罔闻，更何况，他们中好多人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小嘴巴，一旦打开话匣子，不让痛痛快快地倾倒出来，那怎么行？

快，郝海诺，我们站好队了，快去叫你妈妈！

郝海诺的妈妈正端着相机给别的班的小朋友拍照。听到王老师的话，郝海诺飞奔着就把他妈妈叫来了。

好，一、二、三！茄子----！再来一张！多拍几张哈。好了！

终于好了！小朋友们不约而同地一阵欢呼，就要四处散开。

不要乱跑，我们换个队形，再拍一张！

好吧，这回排个什么队形呢？这回啊，让小男生在前面坐成一排，小女生在后面站着，老师们站在最后面。小堇同学觉得几个老师就像随时准备张开翅膀保护前面小鸡雏的老母鸡。

小朋友们，准备好了！一二三，茄子---！

这一次，是书法老师给我们拍的照片。拍完照片，可以回教室了吧？

回到教室的小朋友，兴奋的心情远没有平复，虽然知道阅读可以让他们尽快安静下来，可是这一次，好看的故事书似乎失去了魔力。所以，接下来的几节课，老师们都要高声维持纪律。

在餐厅吃午饭时，王一赛对小堇同学说，照相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茄子”，说的“西瓜”。

甜瓜，黄瓜，南瓜，冬瓜，都行啊！小堇同学一下子想起来好几种瓜。

还有萝卜！

萝卜干也行！

……

哈哈！小堇同学和王一赛都觉得特别好玩儿。然后，你知道吗王一赛，我还听见过照集体照时这样说呢，猪肥不肥？肥！人帅不帅？帅！

哈哈！王一赛也笑了。但是猪肥和人帅有什么关系呢？

不知道照片最后的效果是什么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照片中的每一个人都很快乐，快乐的除了茄子，西瓜都出来了。

若是从一年级一直到高中毕业，每年都拍一张这样的照片，按照时间顺序放在一起，你会发现什么？

发现成长！

陪你成长的，一定会有不同的人，但每一个阶段的人，都在你生命里出现过，并给过你不同的温暖与爱。你和他们，曾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小堇，原名李晶，聊城一中语文教师，现任教于聊城市外国语学校。聊城市作协会员，发表有多篇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