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咖哩和Maharaja鸡肉汉堡
邹蓝/文，图
印度来回十天，体重下降1公斤。有朋友说，才十天就有如此业绩，倒着实不错。虽无意减肥，却意外有此收获，也算是无意插柳之举了。
钦立毅摄， 印度恒河边。
凭良心说，倒不全是印度咖哩味浓重的饭菜不太合中国胃口的缘故，从离开海德拉巴到德里这几天，天天披星戴月出门折腾，缺乏睡眠而且中午往往没有饭吃而用干粮、巧克力和花生豆、豆腐干等对付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据在德里工作的中国公司人员说，全德里不过几百中国人，就是想吃地道的中国饭，也没处找去。不象纽约伦敦巴黎等国际大都会一样，到处是中餐馆。
咖哩是香料。当初葡萄牙人达伽马发现绕过南部非洲好望角到达印度的航道，目的就是想绕过土耳其人等的中间盘剥而直接从东方获得香料和丝绸瓷器等。咖喱大量产在印度，印度的餐饮在全球素以咖哩著称。我们去了，也就品尝品尝了。
印度的咖哩菜，将蔬菜或者肉类煮成一锅糊，你根本无法看清是什么料，只好稀里糊涂地吃。米饭里有咖哩，蔬菜里有咖哩，汤里有咖哩，甚至色拉里你要咖哩也可以。早知道印度的咖哩特点，就怕万一受不住而带了点方便面，而且怕没有碗，特地买了两个碗装的方便面。在孟买就节约了会议主办机构的一顿饭，几个用方便面对付了一顿。榨菜、火腿肠什么的跟着猛招呼，好歹算给嘴巴放了一次咖哩假。
到了德里，在尼赫鲁大学中国研究所座谈，第一次喝地道的中国茶，印度人跟了英国的习惯，茶里放糖的。到中国这样沏茶，还不给茶客骂死？中国研究所各位专家知道中国的饮茶习惯，用绿茶泡在瓷杯里。可惜杯子太小，也就是酒鬼用的大酒盅那么大，很不过瘾，有点日本茶道的意思。在印度还有喝到一次地道的中国茶，算是沾了复旦老华的光。他带了个保温杯，用红茶沏着，到阿格拉路上倒了点出来给我，真叫一个过瘾。可惜也就蹭了他一次茶。
李教授的一个朋友在中国驻印度的公司工作，知道他再度来到印度，又请他吃饭，我们都跟着沾光，到印度的第八天上，我们终于天可怜见的吃了一顿地道的中国饭。老板是四代在印度定居的香港人，能凑合说普通话，能够在德里保持如此中国特点的中国餐馆，确实难得。难怪印度中上层人士在这里吃饭的很多。印度人虽然习惯吃咖哩饭，中国饭也是他们非常爱吃的。在印度来去十天，我记得的合口茶饭也只有上述的各一。睡不好，吃不好，那不就自然减肥了？
顺便说一句，国内一些去印度的游客，凡是说到去印度后立即拉肚子的，多半是吃了街边小吃。如果他们说，没吃还拉肚子，那多半是饮水有问题。比较正规的餐厅，大致还说得过去。在印度，头几天喝水拉肚子，未必是水太糟糕，可能是不适应印度的水。因为印度人喝惯了啥事都没有。至于下印度街边小吃摊或小馆子，如果有中国北方那样一碗蒜放在那里，就餐者餐前剥开几瓣蒜嚼烂后吃下去，估计拉肚子的概率可能大大降低。
在印度最后一顿饭，是在麦当劳吃的，在德里闹市Connaught Place。原因是到德里这些天，还没有上过德里的街，得去感受一下城市。根据导游书介绍，那里也不是印度老百姓去的地儿，主要是外国人和游客。相当北京王府井或者燕莎，或上海南京东路。可是两眼一抹黑，时间又紧，第二天凌晨4点就得起床收拾行李上机场，到哪去找印度大众去的地方？就是它了。不也是印度德里吗。先吃后逛。麦当劳以牛肉汉堡著称于世。可是印度人不仅许多吃素，吃肉的，除非穆民，一般人也不吃牛肉，因为印度有神牛。前些年英国出了疯牛病，大量宰杀与疯牛在一起的牛，印度还有人说，可以进口来放在印度终养天年的。
那么巨大的人口不吃牛肉，牛肉价格在印度可想而知地低廉。而在印度，只要是非素食主义者，羊肉都不拒绝，不象中国那样有人嫌羊肉有膻味，因此羊肉价格在印度肉类中最高，鸡肉价格次之。麦当劳在印度不卖牛肉汉堡，但是羊肉做汉堡又不伦不类而只有鸡肉汉堡。在当代，不巧的是鸡容易得禽流感，也很麻烦。
你想，在神牛的国度，印度的穆民与印度教徒起暴力冲突时，常用牛肉牛油恶心印度教徒。要是老麦敢在印度让人吃牛肉，那不等于自己找抽？好歹印度人无论穆民还是印度教徒，如果吃肉的话，鸡肉都不忌讳。于是老麦在这里只好卖鸡肉堡了。不过麦当劳还是到什么山唱什么歌的。比如在中国的所谓“BIG MAC巨无霸”，英文无非是“大汉堡”的意思而已，却弄出了个如此夸张的名字，是否为迎合中国什么都讲究个大的心理偏好？比如大批判、大跃进、大联合、大检查、大整治、大清理、大整顿、大清查、大落实、大调整、大建设、大胜利、大溃败等等，等等的。在印度，同样大小的鸡肉汉堡，被定名为“土邦王Maharaja”，也大致可以说是“大王”的意思。还是夸张了。不过倒是迎合了印度人的文化习惯。
印度人嗜甜，在麦当劳看见四个络腮大胡子缠着头巾的锡克人，如学童那样手执冰淇淋圆桶表情惬意地舔食的时候，觉得那场既是有趣，也是可爱。为此我带去的水果糖和巧克力送学童，路上的孩子、印度朋友的孩子，总是很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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