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特辑 | 你这个偷心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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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偷心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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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像是警察对嫌疑犯的审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同学瞎掰风流史的时候我很关心这个问题，很想听听一对恋人的开始，开始应该都不一样，尽管结局一样。

“初一吧。”

话语一出，全场都目瞪口呆了。天呐，初一诶，太早了吧。大家似乎不肯相信眼前这个阳光小男孩竟然是那么早熟的人。

为了让那初一就开始拍拖的师弟不那么无所适从，我迅速收回那惊疑的眼神。好家伙，有前途，我心里默念着。

回想起初恋，如果暗恋也算的话，我应该是从小学开始的吧。

“老爸，姓李的可以娶姓李的做老婆吗？”

“傻孩子，当然不行啦。”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放学，爸爸交完学费后带着我回家。在路上，我鼓足了勇气也作好了被他一巴掌下来的准备问了他这么个问题。意外得很，老爸没有打我，也没有追究下去。总觉得故事不应该这么就没了。

后来我又问了老妈：

“老妈，我爸是姓李的，对吧？”

“是啊，你这小子玩得连老爸姓什么都忘了是吧。”

“那为什么当时他不娶一个姓李的？”

老妈很机警，反问起我来：

“你是不是喜欢班上哪个女孩了？同姓的人是不可以结婚的你知道吗。”

那个“吗”字并不是在问我。于是，我就默不作声了。

老爸反对，老妈反对，那我还能怎么办。

班上男女对半开，总有那么一两个落单的。很不幸，调座位时我被安排到跟一个女生坐在一起。那个时候，在女孩眼中所有男生都不是好人，在男孩眼中女孩都不是好惹的。于是，她在桌面划领土界线时我也没做啃声。

一次中午，当我回到桌位，看到那条鸭绿江三八分界线向我国悄悄移动了两厘米时，我火冒三丈，我怒发冲冠，我怒不可揭你知道吗。涉及领土问题这没什么好谈的。等大家基本都来到课室时，我当着我女同桌的面狠狠地擦掉那条耻辱线。后来矛盾不可调节，女同桌哭了，老师来了。

关于这件事，男生都是挺我的。女生大多也是挺我的。因为当时我是班长，而关键是老师当时也没有批评我。

我的故事没那么狗血，那位跟我抢领土的女同桌最后没有让我喜欢她。我喜欢的是坐在她前面的那位很娇羞的女生。

那时候总是没有勇气跟心爱的人单独说句话的，生怕别人瞧见。只能借着群体活动，然后多看她两眼。五年级那年，班上有几个女生有个舞蹈节目上六一儿童节校园汇演，她是当中一个。周末，作为班长的我带几个男生一起来学校看她们排练。忘了当时有怎样的搞笑气氛了，只记得有她，就好。

小学仪仗队，那一次是我穿着最帅的一次了。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穿起来洋洋得意。而让我最期待的是她也是当中一员。我们几个男生在双杠沙池等人，她穿着裙子闯入我的眼帘。女生穿裙子是最迷人的，远远看去我就已经呆了。不一会她消失在教学楼里。我才发现隔壁那几个男生也正站成一排朝着那个方向看去。那个画面很青春，一直旋留在我脑海里，多年未变。

那个年纪什么都不懂，爸妈说不行自己坚定没有结果的。自己还能怎么样。直到后来小学毕业，就再也没见过了。嘿嘿，事情就是这么发生的，由头到尾我们俩都没有单独聊过一句话，自己有偷偷写过纸条，但最终没有传出去，常常想起，也遗憾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