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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思

摘要:

从总的进路看

合理的哲学研究方式在于

兼容感性、知性、理性

以三者互动的形式

把握世界与人自身

的存在

同时

需要区分:

体系建构

系统化考察

哲学的研究

需要系统化

其核心观念

应系统展开

现时代,虽然无需

追求体系化的哲学

但系统研究

却是严肃的

哲学研究

不可或缺

就哲学与哲学史的关系而言

一方面

真切地

要理解

哲学史

需要以

哲学理论

作为背景

另一方面

哲学理论建构或思考

也离不开哲学史

而在哲学领域

创造性的研究

可以取得

多重形式

并不仅仅限定于

学术接续,或者

直接承继的模式

从“心”与“事”的关系看

“事”具有综合性的形态

包括“心”

及其活动

(观念性的活动)

又以“人”为主体

“人”“心”“事”

的相互关联中

事因人而有

人成于事

以事观之

哲学层面

考察世界

不能不注意

本然存在与

现实世界的

区分

同时

哲学以,跨越界限

的方式,理解世界

体现其不同于知识

对特定领域、对象

的分别的把握

跨越界限

本身又是

通过多样的

形式实现的

求其通

多样性

个体性

并非相互排斥

《人与世界:以事观之》

“事”

进一步成为

考察世界的

广义视域

尽管前后两书

有侧重历史

与侧重理论

之异

但是哲学进路

大致一以贯之

学界同仁

就相关的

哲学思考

提出了

诸种问题

后续又有了

以此为主题

的论文

这里即以,其中

三篇论文,为主

作一回应

回应内容

并不限于

三篇文章

  一

自康德以来

德国古典哲学区分了

感性、知性和理性

三种认识形态

这一种

的区分

既涉及

认识论

也有本体论

或者形而上学

的意义

从把握世界

的方式来看:

感性侧重于

经验性方式

知性则主要体现为

逻辑的分辨和划界

相对于知性

理性更多地

以跨越界限

的形上

理解为进路

19世纪以降的

哲学衍化来看:

早期的实证主义

比较偏重于三者

之中的感性

尽管,实证主义

注重,逻辑分析

但是它

对意义

的追问

首先以能否

被感觉经验

所确证

为标准

从这一倾向来说:

虽然,实证主义

不限于感性经验

但似乎

与之有

更直接

的联系

后来的分析哲学

比较侧重知性

这一层面:

从总体上说:

进路基本

并不超出

知性思维

分析哲学

注重严密的

逻辑分析

并趋向于

以划界

的方式

把握世界

在这一方面

它大致地延续了

康德哲学的传统

比较而言:

传统的思辨哲学

以及

晚近的现象学

更多地注重

德国古典哲学意义上的

理性层面以及形而上学

的关切

在研究进路上

需要注意的是

以上三者之间

的沟通

而不是它们

的相互并立

或彼此分离

首先,包括

日常经验的感性层面

应当给予,必要关注

众所周知:

中国哲学有

“日用即道”

生活经验是

中国哲人

从事哲学思考

的源头之一

这一传统

值得关注

所谓

形上与形下

之间的沟通

重要的意义

即体现于对

感性经验、

生活世界、

生活实践

的注重

其次

分析哲学

所推重的

逻辑分析

方法

也需要

加以重视

对于不同

界限之间

的区分

亦不应忽略

当然,不能像分析哲学那样

仅仅限定在划界的层面之上

而疏离不同界限之间的关联

复次,对于理性的进路

即“跨越界限而求其通”

的把握世界方式

同样不能

加以拒斥

也就是说:

哲学研究

不宜限定在德国

古典哲学意义上的

感性或知性层面

而是需要

接纳理性

质言之

合理的哲学

研究方式

在于兼容:

感性、知性、理性

以三者互动的形式

把握世界与人自身

的存在

感性、知性、理性,的交融

体现于具体的哲学研究过程

涉及体系性建构和系统化

宽泛而言

哲学研究

需要区分

体系性建构和

系统化的考察

体系总是,追求

包罗万象的形态

并常趋向

刨根问底

追问

所谓最后的

支点或原点

从古到今

这一类体系化追求

一再以多样形式

呈现于哲学史

分析哲学

与现象学

兴起和

传入后

受到其影响的学人

每每在不同意义上

追求纯粹的

逻辑形式

要求人们从

最本源的

命题出发

展开

层层的推论

由此,建构

严整的体系

这种

体系化进路常常或者走向

缺乏实质内容的空洞形式

或者

陷于某种

思辨哲学

终究难以摆脱

被解构的命运

事实上

历史上的

各种形式

的“体系”

总是无法

长久延续

从最初的原点或支点

所展开的体系化进路

也很难被视为

“做哲学”

的合理方式

然而

尽管,不应该,追求,体系化的建构

但是,哲学又,需要,系统化的研究

体系化和系统化

应当加以区分:

体系即具有

封闭的特点

所追求的是

形式层面和

思辨视域中

的严整性

系统化则意味着

肯定哲学观念的

多方面性及其

相互关联

同时

对所提出的

见解和观点

进行充分的

论证

给出理由

提供根据

从而使得

相关看法

持之有故

言之成理

哲学领域的思考

不能仅仅凭借某些

零星、偶然的感想

孤立提出

某一观念

而是需要

给予相关的理论

以系统化的考察

并对其作

周密论证

以避免流于缺乏

充分根据的意见

历史地看

哲学领域的很多概念

都包含丰富、深沉的

内容

需要

通过系统的研究

加以多方面阐发

以“事”而言

作为哲学之域的概念

它至少在中国历史上

属古已有之

以往思想家

对其讨论

绵绵不绝

直到今日

仍可看到

相关论辩

这一概念在受到

中国文化影响的

日本思想界那里

也受到了

不同关注

日本学者广松涉

便即先后出版了

《事的世界观的前哨》

《存在与意义——

事的世界观之奠基》

等著作

如其书名所示

其研究以“事”

的观念为核心

然而综览

其所述的

实际内容

可注意到:

广松涉

对于“事”

这一概念

并未作出

实质性的

系统研究:

在“事”的

名义之下

所作讨论

似乎缺乏了

以事观之的

自觉意识

也未能揭示“事”与

人以及现实世界的

内在相关性

另外晚近的

学人对“事”

虽有所注意

但是对“事”

的具体含义

以及它在人与

现实世界关系

当中的意义

却又较少有

自觉、清晰

的认识:

把“事”

主要理解为fact

便表明了这一点

对“事”与fact

的等量齐观

基本上并没有超出

维特根斯坦的视域:

当维特根斯坦说:

世界是事实的总和

而不是,物的总和

他说的事实即指fact

以fact界定“事”

意味着将“事”

主要限定在

静态的结果

之上

这一理解至少

在逻辑的层面

未能注意到“事”

首先表现为

人之所“为”

人之所“作”

从而

对“事”作为

人的活动

及其结果的

双重涵义

未能够达到

充分的意识

至于在更广意义上把“事”放在

“人与世界”这一宽阔的范围

作具有实质意义的系统考察

相关之论

则又更是

付诸阙如

由于缺乏

系统研究

“事”

即在把握

世界中的

真切意义

便即无从

实际彰显

以上思想现象从一个方面表明

哲学领域离不开系统性的探索

可以看到:

哲学研究

要系统化

其核心观念

应系统展开

而在哲学的探索当中

不能仅仅就某一观念

提出灵光一现的见解

这种见解

也许可以,体现

某种哲学的明智

但若游离于系统性的考察

则其意义也将会受到限制

如前所言:

现时代

已经无需追求

体系化的哲学

但系统化的研究

却是严肃的研究

不可或缺的

  二

何俊教授的论文在追溯

我哲学思考历程的同时

提出了值得关注的问题

这里首先涉及

哲学史与哲学

的关系

这一问题

以前也曾

多次提及

总体上看

两者难以相分

真切地理解哲学史

需要以

哲学理论

作为背景

不然

理解的

哲学史

可能只是

对于以往

思想材料

的罗列

古往今来

几千年中

各种文献和著作

没有实质的变化

但对它们的理解和阐发

却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发生这种现象

这就归根到底

源于解释者的

理论背景

理论视域

存在差异

在这一意义上

欲让哲学史上

的文献资料

获得进一步

的意义

阐释者自身如果没有

深厚的哲学理论素养

便很难做到

可以说正是

不同的解释

相异的理论观照

使得对象获得了

新的思想生命力

另一方面

哲学

理论建构

或者思考

也离不开哲学史:

不能认为一切,都是从“我”开始

以往思维成果,都可以不加理会

事实上

哲学的问题

从其发生来看

总有历史根源

就此而言

可说,哲学的问题

也都,古老而常新

按其本义

哲学问题的发生

都是,渊源有自

而非,偶然产生

这一事实同时表明

真正理解哲学问题

便必须联系哲学史

法国哲学史家

罗斑曾区分了

哲学史与科学史

并认为:

哲学史即

哲学本身

反之,科学史

就不再是科学

而是科学的过去

换言之

与科学不同

哲学以哲学史

作为题中之义

进一步看

解决哲学问题

的重要资源

也来自哲学史

综合起来

一方面

哲学问题的发生

离不开哲学的历史

另一方面

获得解决哲学问题的资源

也需要回到,哲学的历史

哲学领域

目前面临的

问题之一是

两个极端:

或者疏离

哲学理论

主要专注于

文献的爬梳

或者,过于

轻慢哲学史

对哲学史

缺乏敬畏

前者趋向于哲学

向思想史的还原

后者可能导致

哲学的空疏化

离开了深厚的积淀

仅仅依靠灵光一现

显然就难以形成

真正的哲学问题:

如果离开了

人类文明的

几千年积累

的思想成果

提出的哲学问题

也许可以很精巧

但往往意义有限

更遑论切实地

解决这些问题

具体而言,文章中提到的

“哲学探索的问题意识与学术谱系”

关乎“史”和“思”之间如何沟通的问题

从哲学史上看

一些研究进路或如文章所言

是自觉地上承某一学术脉络

接着某一学术的“谱系”而说

但这不是历史性

体现的唯一方式

学术脉络或者学术谱系

主要体现特定的学术传承

但在

哲学之域

学术传统

的体现

往往不限于

这种狭义的学术谱系

而是以更广意义上的

学术演化过程为背景

从哲学史上看:

康德哲学固然与近代的

理性主义与经验论相关

其理论在某种意义上

以此前西方哲学的

演化趋向为背景

但就其

系统本身而言

则既非表现为

某种学术谱系的延续

也难以简单纳入其中

与之类似

就中国

现代哲学而言

冯友兰的哲学

固然可以

追溯而到

程朱理学

但同时代的

金岳霖哲学

则并不“接着”

以往的某一

哲学脉络说

从而展现了

与冯友兰“接着”

理学说这一进路

有所不同的风格

尽管在广义上

金岳霖

的哲学思考

与中国哲学

也具有相关:

其形而上学的著作

即以《论道》为题

至少

在书名上

可以看到

他的形上之思

与中国哲学的

联系

但是这种相关性并不是

以学术谱系的形式展现

而更多地表现为

精神传统的认同

在当代哲学中

以文章提及的

李泽厚的思想

而言

其哲学思考

无疑

独树一帜

尽管他的

思想渊源

可追溯到

儒学、康德、马克思

但从学术谱系看

却很难被归入

某种特定的

传承系统

以上事实表明

在哲学领域

创造性的研究

可以取得

多重形式

不仅限定于

学术接续或

直接承继的

模式

我自身的

哲学思考

而言

如果要说

学术脉络

则也许如论文已注意到的

我的学术进路可以上溯到

金岳霖、冯契的哲学传统

但在理论关切和理论研究方面

这种关联并不单纯地表现为

狭义上的学术谱系

以人与世界的

追问为指向

我的理论探索

首先基于

现实世界

的问题

在“具体形上学”

系列著作的前言当中

我已简略提到这一点:

“近代以来,尤其是

步入20世纪以后

随着对形而上学的

质疑、责难、拒斥

哲学

似乎越来越趋向于

专业化、职业化

哲学家

相应地愈益成为'专家’

哲学的各个领域之间

渐渐界限分明

甚或横亘壁垒

哲学本身在

相当程度上

由'道’

流而为

'技’、

由智慧之思

走向

技术性

的知识

由此导致的是:

哲学的知识化

智慧的遗忘

重新关注

形上学

意味着

向智慧

的回归

这既可以视为我提出

“具体形上学”的历史前提

也体现了,我的现实关切

从更切近

的方面看:

'具体形上学’

一方面扬弃了

形而上学的

抽象形态

另一方面

与各种形式的

'后形而上学’

保持了距离

在抽象的形态下

形而上学往往或者

给人提供思辨的满足

(从柏拉图的理念

到胡塞尔的纯粹意识

都在不同意义上

表现了这一点)

或者与终极的关切相联系

而使人获得某种超验的慰藉

相对于此

'后形而上学’

的各种趋向

而在消解

不同形式的

超验存在

或者拒斥

思辨构造

的同时

又常常

自限于

对象世界或

观念世界的

某一方面:

在实证主义那里

现象—经验

被视为

存在的

本然内容

对分析哲学而言:

语言—逻辑

构成了主要对象

按'基础本体论’

(海德格尔)的看法

'此在’即真实的存在

在解释学当中

文本被赋予了

某一种优先性

从批判理论出发

文化、技术

等则成为了

首要的

关注之点

如此等等

中国哲学

曾经区分

'道’与'器’:

形而上者,谓之道

形而下者,谓之器

'道’

既是存在的原理

又体现了存在的

整体性、全面性

'器’相对于道

则主要是指

一个一个的

特定的对象

作为特定之物

“器”

总是彼此

各有界限

从而在'器’的层面

世界更多地呈现为

相互限定的形态

从'道’与'器’的关系来看

肯定'道’不离'器’的同时

应由'器’

走向'道’

后者意味着越出

事物之间的界限

达到

对世界的

具体理解

不难看到

从柏拉图以及其后的

西方哲学到中国哲学

从现代的

分析哲学

到现象学

其哲学

的进路

都构成了

“具体形上学”

思考的广义背景

当然,如上所言

这种现实的关切

以及哲学的传承

不同于特定

的现象关注

和谱系追溯

而是在更广的意义上表现为

历史考察与现实回应的交融

以此为前提

我的哲学思考

既基于时代的

问题

以中国哲学

的历史发展

和世界哲学

背景之下的

多重哲学智慧

为其理论之源

无论是以存在问题

以及存在沉思进路

为论域的《道论》

还是以道德形上学

为侧重之点的《伦理与存在》、

关注于意义领域的形上之维的

《成己与成物——

意义世界的生成》、

敞开行动及实践形上内涵的

《人类行动与实践智慧》

以及从更本源的“事”

这一维度理解人与现实世界的

《人与世界:以事观之》

都体现了以上特点

事实上

思想

的现实之源

和历史传承

可表现为

多重方式

其间并无

一定之规

相对于何俊教授

对哲学与哲学史

的关注

彭国翔教授的文章

更多地聚焦于

“人”“事”“心”

并认为“'心’与'事’

之间的关系问题

首先

表现为'人’与'事’

之间的关系问题”

《以事观之》

主张的是

“事本论”

与之相对

他所持的

是“心本论”

围绕以上几个方面

文章作了种种讨论

其中

包含不少

既有意义

也需辨析

的问题

事由人作

人因事成

人与事的关系

确实无法回避

the view from nowhere

“无处着眼”

“超然之见”

无法从

任何视域

考察世界

无法从任何角度

获得关于世界的

客观理解

人要如何

理解世界

是哲学领域

一直思考的

问题

与内格尔的

“无处着眼”

有所不同

中国哲学

比较早地

形成了“以道观之”

(the view of Dao)

的看法

从“道”的

角度考察世界

意味着超验于

特定的视域

比较全面地

把握世界

然而,从根本上说

“以道观之”乃是

“人”以道观之

The view from Dao by human:

从特定角度看世界

还是以“道”为视域

都属于人的考察

与之相近

“以事观之”

也是“人”

以事观之

从这方面看

人的视域是

无法摆脱的:

如后文所论

区分本然存在

与现实世界

也基于这一事实

进一步考察

则可注意到

一方面

谈“事”

则“人”

便在其中

另一方面

“人”

又并非

游离于

“事”:

在逻辑上

固然可以设定有

“无所事事”的人

或“无事”

但这一形态

的“人”往往

并不被视为

应然之“人”

事实上,在贬义的层面

“无所事事”与“行尸走肉”

常常被归入相近的类型

从而区别于人

的真实形态

或当然形态

人之为人或者

人不同于动物

的根本规定

主要便在于:

人的存在与

做事、成事

无法相分

可以说,人

的当然形态

与现实形态

既源于“事”

也展开于事

关于这方面的内容

《人与世界:以事观之》

已有比较具体的阐释

这里不再赘述

更进一步的问题体现于

“心”与“事”的关系

文章写道:

人之所以为人

是因'心’而在

或因'事’而在

通过引孟子

的相关论点

文章肯定

“人之所以为人”

最为基础和源始

的“存在形态”

是“四端之心”

历史地看,以心立说

并以体现道德意识的

“心”

为人之为人

的根本规定

构成了孟子

一系儒学的

基本看法

它与

人是理性的动物

的观念大致一致

世间万物

唯人才有

道德意识

这确实不错

不过这里的关键在于

作为道德意识的“心”

非如孟子所言

是先天所赋予:

人固然具有形成

道德意识的可能

但唯有在后天

的知行过程中

这种可能

才会转化

而为现实

不仅同为儒家的荀子

在其“化性起伪”等理论中

已对此作了多方面的阐释

且孟子一系的理学

也通过“变化气质”

等理论肯定了此点

以孟子所说的

恻隐之心而言

作为道德

意义之上

的同情心

这种“四端之心”

并非

人天然具有

或先天形成

而是在后天的习行以及

环境、教育的影响之下

逐渐形成的

这种现象和教育

(包括儒家

注重的身教)

便属广义的

做事过程

由此

形成的“心”

也并不同于

天然的趋向

而是人化

或者社会化

的意识

其中包含了

形成于“事”

的文化负载

就此而言

“心”乃是

源于“事”

当然

从过程的角度来看

“心”与“事”展开为

一个互动的过程:

通过自身之“事”

(习行)

与社会之“事”

(环境、教育

及更广意义上

的文化影响)

而形成的“心”

可以

进一步制约

后续之“事”

后续之“事”又进一步

深化、扩展已有之“心”

如此绵延不断

“心”源于“事”

“事”中有“心”

如果一定要

说“本源”

或“基础”

则如上所言

不能不追溯到

人所作的“事”

《人与世界:以事观之》

曾经区分了

“自然之人”

“人工之人” 

自然之人,可以视为,“事”的主体

人工之人,可以视为,“事”的结果

对此表达

不同看法:

'人工之人’

不断从事了

很多原来的

'自然之人’

所做之事时

'人工之人’

便不再只能是,'事’的结果

完全也可成为,事的主体

若就此而言

自然之人与

人工之人的

区别

其关键似乎

并不能从'事’的

'主体’和'结果’

这一角度来看

在我看来

区别二者的关键

恐怕即在于意识

尤其情感和意志

的有无

而意识、情感和意志

用中国哲学的

固有术语来说

恰恰就是'心’

这里的讨论

涉及

“自然之人”与

“人工之人”的

分梳

但其核心

仍在于以“心”

为人之为人

的根本规定

引申而言

“人工之人”即可以视为

与人工智能相关的存在

从其功能

或者作用

这一意义上的

“人工之人”

近于机器人

归根到底

为人所用

并且

相应地具有

工具的性质

与之相联系

“人工之人”

确实可以

“不断从事

很多原来

'自然之人’

所做之事”

但作为具有,工具的性质的存在

它在实质上,仍然是“事”的结果

而不同于

“事”的主体

其所涉及的

主要是一种安排之下的运作

近于机器启动,之后的运转

而不同于

严格意义的

自觉之“事”

《人与世界:以事观之》:

从人与人的关系看

当人仅仅在空间上

彼此并存

而没有

发生现实的

交往关系时

人与人之间

就彼此无'事’:

离开了实际

的交往行动

则无论是

正面或者积极

意义上的'事’

(好事)

还是负面

或者消极

意义的'事’

(坏事)

都无从发生

并认为:

“在疏离于'事’

(无所事事)

之时

人每每会有空幻

或虚而不实之感

这种空虚之感

既关乎对象

也涉及

人自身

的存在

对此,文章即以

“尚友千古”为例

提出了异议:

一个通过'尚友千古’

而不断提升和深化

自己心智与精神的人

即便

没有与那些空间上

与之并存的其他人

发生现实交往关系

过的即是

离群索居

的生活

而在实际的

生活世界中

所为之'事’

甚少

其内心世界

和精神生活

依然可以非常的

丰富与多姿多彩

作为宽泛意义上的隐喻

“尚友千古”可以

视为某种“神交”

其具体方式是

“读书思考”

需要注意的是:

“事”包括广义

的观念活动

“读书思考”作为观念之域的活动

在此意义上也属于人所作之“事”

然而

除了

观念性

的活动

“事”

同时关乎

人与物的

交互作用与

人与人的

实际交往

人因事而在意义上的“事”

并不仅仅限于观念性的活动

而是涉及多方面的知行过程

包括

人与物的交互作用

人与人的实际交往

单纯的“读书思考”

固然

可使人在

观念层面

得到提升

但是由此而

“离群索居”

远离

人与物的交互作用

人与人的实际交往

则人

所参与

之“事”

便呈现

单向度

或片面

的性质

以之为源

人的生活

(包括精神生活)

往往易陷于

抽象和苍白

难以

真正达到

“丰富与

多姿多彩”

的形态

以思想的

衍化而言

其中

既涉及观念之流

也关乎现实之源

仅限前者

无法避免

思想贫乏

“尚友千古”

过去时代的

人或其思想

为神交对象

往古之人

具有既成性

不同时代的后人

读其书、思其义

则往往读出

不同的意义

(单纯的

重复将导致

思想的窒息)

这种不同

便以后人

所处的时代、

所参与之“事”

的差异

为前提

离开了

相关的

多样之

“事”

(包括

形成于“事”

的文化成果)

则思想的

延续、发展、丰富

便即系就无从说起

就个体而言

如果完全地

“置身事外”

“无所事事”

则“逍遥”

便即难免

成为空洞的

精神受用

无法真正获得

“内心丰盈”

的意义

事实上

从历史上看

崇尚“逍遥”的

庄子、郭象

本身

并非“置身事外”

或者“无所事事”

之辈

“心”与“事”的关系:

心虽可出乎其外

但更需入乎其中

“心虽可以

出乎其外”

推出可以有

“无事之心”

并进而反诘:

如果可有,'无事之心’

却不能有,'无心之事’

那么,这是不是

表明'心’较之'事’而言

仍然更为根源和优先

问题

再一次涉及

逻辑形态与

现实形态

在逻辑

的层面

可以

用分析的方式

看“心”与“事”

承认二者的

相对独立性:

“心”不能

还原为“事”

反之亦然

所谓

“心虽可出乎其外”

亦就此而言

然而就现实形态而言

“心”与“事”无法相分:

既未全离,“事”的抽象之“心”

也不存在,纯然的无“心”之“事”

与之相关

王阳明的

“事上磨炼”

也以肯定两者

的互动为内涵

其中既有

“心”(德性)

源于“事”之意

也肯定了“事”

对“心”(德性)

的确证

二者在不同意义上都体现了

“事”对“心”(德性)的制约

即使将“事上磨炼”理解为:

“'心’是否切实达到

凝定状态在经验层面

所必需和易见

的验证手段”

也蕴含着“事”

对“心”(德性)

的制约

也许

对阳明

和孟子

而言

'心’与'事’之间

更具优先性的

仍然是'心’”

但从两者的

现实或实际形态来说

不能如此单向地看待

仅仅讲“事之成其为事,

仍有赖于人心之运转”

并未把握问题的全部内涵

相近的意义上

同样需要承认:

“心”

的内涵

受制于

“事”

“心”的差异

固然可以

影响“事”

“事”的不同

将赋予“心”

以不同内涵:

无论是心的发生

抑或心

的作用

和意义

的确证

都无法

离开事

如前所言

总体上

“心”与“事”

之间展开而为

一个互动过程

这一种互动

最终又源于

现实之“事”

要而言之

“事”具

综合性

的形态

既包括“心”及其活动

(观念性的活动)

又以“人”为主体

在人、心、事

的相互关联中

事因人,而有

人成于事

而又,以事观之

四 

从总体上看

应奇与杨超逸的

《具体的形上学有多具体

——“以'事’观之”的视域》

对相关论题的“同情理解”

似乎超越于“批判的质疑”

不过,其中也提出了

不少值得注意的看法

文章提到斯特劳森的

“描述形而上学”

并认为:

他扬弃事实本体论

而倡导事物本体论

尽管这里说的

“事实本体论”

首先与维特根斯坦的

逻辑原子主义相联系

但亦

涉及我的

若干思考

“描述的形而上学”

与我提出的“具体形上学”

也许的确具有某种相关性

不过,文章认为:

“具体的形上学表现出了

与描述的形上学的

某种强烈的亲和性”

则似可作一些辨析

“描述的形上学”与所谓

“修正的形上学”相对

主要限于

言说当中

的存在

其关注之点在于

我们在讨论世界之时

所运用的语言的涵义

尽管它

也批评传统

的形而上学

——

修正的

形而上

即被视为

这一类的

形而上学

这种批评

似乎具有

二重意义:

一方面

其中包含

对于传统形而上学

当中的抽象形态的

扬弃

另一方面

就其限定于语言的

描述或者分析而言

又表现出

隔绝于

真实世界

的抽象性

从总的方面看:

“描述的

形而上学”

并没有越出

“以言观之”

的进路

这即与“以事观之”

体现的具体形上学

似乎有所不同

“现实”和“现实存在”

即是我常用的概念

《人与世界:

以事观之》

也依然可一再

看到相关概念

然而,按

《具体的形上学有多具体

——“以'事’观之”的视域》

一文的看法

以上的

概念似乎

存在某种

“含混”性

这里,也许有必要

对此,作若干澄清

从哲学

的层面

考察世界

便

不能不注意

本然存在或

本然世界与

现实存在或

现实世界的

区分

两者分野的重要之点

在于是不是与人的

知行活动相关

或者说

是否关乎

人的视域

人之本身

无法超越

人的视域

真正有意义的存在

总是相对于人而言

当然,这并不是说

人没有出现之前的洪荒之世、

人目前认识未及的河外星系

不存在

即使这些对象

其意义的呈现

也总是离不开,“以人观之”

亦即需要从人的角度去把握

从这一意义上说

离开了人的视域

对于相关的存在

除了肯定其为“有”之外

我们无法说出更多的话

以射电望远镜

观测范围之外

可能存在的

河外星系而言

如果说它

“没有”或者不存在

当然未免过于独断

但除了说可能“有”之外

又难以作出更多的描述

一旦说出

更多东西

则该对象便

开始实际地

进入我们的知行范围之内

成为我们的知行领域中的

现实存在

人类出现

之前的

洪荒之世

也是如此

它固然存在于

人类诞生之前

但是通过研究

由森林转化而成的煤炭

以及,其他生物的化石

我们仍可通过溯源

对其意义有所了解

一旦进入到了

研究视域之中

对象也就不单单是

人之外的本然存在

而是,进入了

人的现实世界

这里

可以提及晚近

德国哲学界的

一部哲学著作

《为么世界不存在》

以及其中的相关看法

如书名所示

该书的作者强调

各种事物都存在

但世界并不存在

这里头

所说的

是世界

即是指体现

一切联系的

作为整体的

世界:

世界是

包含了

一切的

总域

这一看法

近于

唯名论和

实证主义

作者提出了

“意义场”的

概念

认为“不存在

外在于意义场

的对象或事实

一切存在着的东西

都显现在某一意义场中

(准确地说,是显现在

无限多的意义场中)

'存在’是指

某物显现在

某一意义场

当中

无限多

的东西

显现在

某一意义场中

无论是否

有人曾在某时

注意到这一点

我们人类是否

体验到这回事

这个在

存在论

层面上

是次要的

事物与对象不是仅仅因为

它们向我们显现才显现着

也不是仅仅因为它们的存在

被我们注意到了它们才存在

大部分东西

在我们

没有注意到的

情况下显现着

这一个看法有见于

存在与意义的关系

然而,作者

对意义本身的内涵

却未能确切地把握

确实

现实存在的意义呈现于

人以及人的,知行过程

但无论是

价值—目的

之维的意义

还是

理解—认知

层面的意义

本身

都离不开

人的以上

存在过程

作者的问题之一

在于虽然注意到现实对象

是与意义相关,并表现为

进入人的知行之域的存在

但却不了解

本然世界与

现实世界的

区分

在肯定

现实存在与

意义相关的

同时

又否定了

本然世界

的存在

所谓“认为存在着

一个外部世界及

我们对它的表象

这完全是错误的”

便表明了这一点

同时对意义的现实之源

作者也缺乏自觉地认识

事实上

人因事而故在

意义因人而有

离开人的存在

便就没有意义

人类对于

任何事物

的追问

都可以视为

对不同意义的追问

这种意义与人相关

而非存在于人之外

具体形上学

的涵义之一

便是联系人

自身的存在

来去理解

这个世界

传统形而上学中的

自然哲学、宇宙论

完全撇开人的存在

去观照世界、

追溯构成世界

的某一种基质

这种还原

除了满足

人的思辨

兴趣之外

并没有增进我们

对这个世界

的真切了解

对真实世界的理解

无法

完全脱离

人的存在

人的视域

并不具有

抽象性

宽泛而言

人的知行、认识和实践领域

也都是人的视域的具体体现

“事”的综合性

在于它既涵盖人的认识

也与实践活动息息相关

以“事”的角度

了解考察世界

从一个角度体现了

人的视域的具体性

现实存在同时关乎对象世界

以及人自身存在的规定性

存在本身并不是

只具有一种向度

相反,它乃是由

多重规定所构成

从更广的意义上说

事物之间又相互关联

从而形成更多的规定

只要物进入人的知行领域

它就不再是一种本然之物

而是展现多方面

关联的现实存在

即使是一个简单对象

它自身所具有的属性

它与其他事物的关联

以及它与人的活动

所形成的联系

都共同

构成了

丰富的

现实性关联

文章中的另一问题

涉及对智慧的理解:

智慧概念是否同样

具有多样性之维

统一性

的智慧

如何获得

其分殊的

形态

这一问题无疑有其意义

与知识以分门别类的

方式切入对象不同

作为哲学形态的智慧

更多地

以通过跨越知识的界限

而把握世界,为其进路

知识的分而论之

意味着其包含

多样形态

相对于此

与跨越界限相关的智慧

似乎主要指向统一性

然而,进一步的考察表明

对智慧不能作此简单理解

事实上

以智慧的方式把握世界

并非仅囿于单一的路向

如我以前一再指出的

哲学领域的智慧探索

本质上具有

个性化

多样化

的特点

从思维趋向上看

经验论、唯理论、

直觉主义、怀疑论

等等

一方面表现为

不同于知识

的考察方式

另一方面又呈现

自身的多样进路

从言说上看:

思辨地说、

诗意地说、

批判地说、

分析地说

等等

构成不同

表达方式

从学派上说:

先秦有

儒家、

道家、

名家、

墨家、

法家

等诸之百家

古希腊也有:

米利都学派、

伊奥尼亚学派、

爱利亚学派

以及后起的:

犬儒学派、

伊壁鸠鲁学派

等等

这些学派对世界

各有自身的理解

就中外历史上

众多的哲学家

而言

其智慧之思

更千差万别

哲学的理论无法离开

哲学史的历史

哲学的形态

也是如此

正是智慧的

以上多样展开

同时使其获得了

“分殊的形态”

以上事实表明

哲学以跨越界限

的方式理解世界

体现的主要是不同于知识

对特定领域、对象的

分别把握这一个特点

而跨越界限本身即又是

通过多样的形式实现的

求其通与

多样性

个体性

并非相互排斥

与以上相关的

另一问题

是“智慧境界”的表述

文章认为:

在这一表达中

'境界’蕴含着

特定个体的

限度与相对性

与智慧的

跨界倾向

正相矛盾

从语义上说:

“境界”

可以赋予

不同内涵

它固然具有

“界限”的意义

但也可以在

更为宽泛的

意义上运用

事实上

“精神境界”

“艺术境界”

等表述当中

“境界”

便主要表示

精神、艺术

的不同层面

而非

将其限定于

某一个界域

当我们说“智慧境界”后

“智慧之境”(我个人可能

更多运用

后一表述)

其涵义与之相近

这里需要注意的是:

以上视域中的“境界”

既非在空间意义上,限定于某一界限

也非在时间意义上,停留于某一境域

正如

精神境界的升华

没有止境,一样

智慧之境的

扩展和提升

也展开而为一个

绵绵相续的过程

顺便提及

文章对于

以上意义

中的“智慧”

提出了如下问题:

意义的

根源与智慧

的根本品质

究竟是来自人之存在

的创造性方面

抑或是

来自对诸多

既有领域的

综合性方面?

这里涉及

“创造性”与

“综合性”的

关系

需要对此

作一阐释

按其本义

“创造性”与

“综合性”

并非彼此相对

事实上

创造性总是

包含综合性:

单一的规定

难以提供

创造之源

综合性也体现于创造性:

在综合不同方面的

创造过程中

综合即参与了创造

就文章评议

的对象而言

事实、事物和事件

无疑构成了

重要的方面

在以下表述中

这一点得到了

比较清楚的表述:

“无论从语义辨析

还是从形上学意涵上

“以事观之”的形上学都关乎

“事实、事物和事件的本体论”

如作者所注意到的

当代哲学对事实、事物和事件

较为关注,并作了不同方面的考察

然而

如果从“以事观之”的视域出发

理解以上问题便无法离开“事”

《人与世界:以事观之》:

“事”具有综合性

关乎不同方面

这一特点也体现于,事与

事实、事物和事件的关系

以“事实”而言

其形态既可以表现为

认识论意义上的对象

也可以呈现为

本体论意义上

的人化存在

无论是何种意义的

“事实”都形成于作为

人之所作的“事”

可以一提的是

文章认为:

“事实

既不存在于时间中

也不存在于空间中

不同”

这一看法似乎

需要再作思考

以人之所

作为内容的“事”

作为,一个过程

展开于时间之中

表现为“事”之

结果的事实

同样也无法

外在于时间

相对于事实

事物在

宽泛意义上

可看作进入

“事”的物

较之与“事”

无涉的

本然之物

其特点

在于已经打上

人的某种印记

与之相近

事件

作为已经发生

或者正在发生

的形态

则表现为“事”

的展开过程

从以上方面看

事实、事物、事件

与“事”显然无法相分:

在实质的层面

“事”具有本源的意义

较之当代主流哲学

(分析哲学)

主要从语言之域

辨析事实、事物、事件

《人与世界:

以事观之》

更倾向于切入

人的实际存在

过程

并基于“事”的现实展开

以考察和理解以上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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