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控解除后,计划去学校按时上班。其实也就读书和打字,毫无压力的所谓上班,若说压力,无非是能否坚持,坚持一事让和解了自己的人反复较劲。
六点半起床做早餐,和女儿吃过她去学校,匆忙得比我去学校直接多了。他们19日返校做核算,20日期中考试,状态有点乱,个别科目发挥不好,小丫头焦虑得不多说话。我让她别去在意,答卷认真便可以了。可她说,你做好心理准备,万一考不好你比我难受怎么办。才知道她的压力来自于我,而她知道我却不知道。
我说,我难受最多被你看穿便完事了,可你学不好课程咋办。她说,谁说我学不好,不过是上网课心里没底,网课我是好好学了的。不信就期末看,有多少把握我告诉你。
我说我才不信,啥时候告诉我是百发百中的,要么偏了,要么超出百发百中。她说,爱信不信,不信就别问我考得如何。于是,我保持沉默,给她弄好吃的以解心病。可考试回来她忍不住又说,我便做欣赏的听众。今天中午,问她怎么脸色不好,她说太焦虑了,高中考试比初中考试难出了天梯,可他们不是二郎神。
八点钟步行去我的学校,下了楼发现天又冷地又滑,波膝盖明显地喊冻,户外鞋在薄雪下的城市地砖上打滑。回来加衣,改变开车去学校。打电话问学校解控了没有,能不能进。结果不能,感到突然无处可去,像一封失去意义的信,不知要寄到哪里。
信步由缰推开庄稼医院的门,他们刚刚上班,老板还没有来,气氛是放松的。回归感让人清醒,却不知要干什么。
一会儿吕总来,聊了半天,玉米是他今年赔本的主产,番茄是他看好的未来和盼头,温室蔬菜是这个冬天的产业,寺沟村是他们已经长住的地方。没搞清楚他是山东的,还是安徽的,若无难处岂要移居他乡,至于有多难不得而知,但他说,山丹是个好地方,夏无洪水,冬无暴雪,天地宽阔,土地丰博,室内还有暖气。这些被外地人忽略的“贫穷”,被他看出是优点时,不一定是个好事。只好祝愿寺沟村让他无偿种植的一千多亩地,能种花来,利他,也利那片土地。
而后,万和家园彭姐来,等周浩和邵靖给她去送棚膜,期间聊天,原来她和我妈是邻居,熟悉我,我却没认出她来。都是口罩让人眼窄,能认男女,却认不出亲疏。相互聊我妈搬走后,他们的房子征收得如何。她说新来的县长让量了房地面积,要保护房后的长城,可暂无消息,等着政府做出决策。
又问长城怎么回事,没听说过他们房后也有长城。她说,反正在房后,比房子矮,有的地方看不出长城的样子。三十年前修房时破坏性很大,铲去了一层,不铲没法修房。政府不让破坏长城,可是,等知道了已经被破坏得面目全非。
我问,长城是从北山滩延伸过来的吗,她说是的。我说太可惜了,长城是中华民族的精髓,被你们铲去了一层。她说,不知道啊,当时也没办法,那时只有长城,没有人住的地方,人只好修房,慢慢挡住了长城。现在人有处住了,长城却似有似无了。其实,长城脚下的人,首先要好好爱护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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