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儿
文/刘长春
一片淡蓝色星空背景前,站着一位手持小提琴的女孩。这是诗人、公益作家莲心儿的微信头像。
大约三个月前,经文友介绍结识了莲心儿。那天我想说两句客套话,但见莲心儿昵称后的括号标注“拒闲聊”时,便知趣地打消了念头。
记不清哪日了,我在朋友圈发了一篇散文,不一会儿,微信里显示莲心儿的字幕,“文章写的挺感人,我推荐此文参加散文大赛。”我心里一阵暖,一个谢字还未写完,莲心儿又回了两字“忙哈”,好似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几天,我的散文在一家文学网站发表了,且好评如潮,着实令初涉文字的我兴奋不已。
点开莲心儿的微信,说了几句感谢话,随手发个红包,莲心儿很快回应了:“我看文不看人哈,红包免了吧!”
莲心儿经常在朋友圈转发她创作的诗,说实话,我极少看,偶尔无聊点开也是一扫而过。我不懂诗也不喜欢诗,总觉得那是女人喜怒哀愁的一种渲泄方式而已,诚如年轻女孩不喜欢我的文章一样。但有一次莲心儿的诗让我目光停滞了,诗的名叫《春,请你带我去私奔可好?》,仅仅这诗名还不足以诱我点开,诗下面一文友的评论震撼了我。文友写道:“莲心儿,原名陈雪微,公益作家,五部委短篇报告文学金奖获得者。她原本是一个青春亮丽、活蹦乱跳的女生,当她得知有患者需要造血细胞移植时,顶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毅然决然地进行了无偿捐献。谁曾想,操作的竟是一家无资质的医院和第一次操作的庸医,结果造成大面积感染双下肢二级伤残,从捐献那天开始再也没站起来,直到今天......看到这儿,我怒火中烧,这是医疗事故,医院要赔偿啊!我再往下看,莲心儿起诉法院,虽然胜诉了,但她个人却要承担60%责任,肇事医院却只承担40%的责任,这还有天理和王法了么?
莲心儿也没有放弃,除了继续上诉,她又兼职十多家文学网站的编辑,建立起一支上百人的公益作家群,她把写诗挣的稿费全部捐赠助困救学。莲心儿说:“人不能单单为自己活着,让更多的人因为自己的存在得到帮助,让更多的人受益,让更多的人拥有快乐和幸福,才是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所在。”
莲心儿的善良和人性的光辉,让我这个堂堂男儿汗颜无语。
我点开莲心儿的链接,在这之前,我并不晓得她的身体状况,这可能就是网络写作特点,大家只能看见荧屏上排列整齐的作品,即便有作者相片,大多经过美颜。第一次见到莲心儿的照片,我完全颠覆了对她的印象。她躺在病床上,一双略带忧郁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手机。我能想象,她躺在病床上逐字逐句乃至每个标点符号都反复核对的样子。要完成这些不仅需要体力精力,更需要一种不计报酬不图名力的高尚品质,她无怨无悔。随着屏幕上滑,我又看到莲心儿另一张相片,一张令我心瘁的相片。黄昏里,她穿件粉色羽绒服坐在轮椅上,前面一堵隔离栅栏,好似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大门,一双无助的眼睛望着对面的天安门城楼。我能想象,她那双眼睛里流露是对正义、对良知、对公理的渴望。她幻想着城门楼里走出位慈祥的长者,弯下腰,轻轻地拉住她的手……
刹时,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淌进嘴里,咸咸的……她没有文字家的头衔,也没有群里个别人名声显赫。可是她甘做“文学义工,”用自己的残病之躯默默为众多网络文友"做嫁衣,”让许多草根领略了写作的美好和快乐!
过了一会儿,我发给莲心儿100元红包,留了一句话,“其实这个世界上你最需要帮助。过了几分钟,莲心回复:“谢谢哈!红包不领了,有时间跟我一起做公益吧!”我抹了把泪水回应:“好!”
作者,刘长春。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作家协会会员,佳木斯广播电视报特约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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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主编:莲心儿
主要专栏作者:银莲 寒冰 花非花 不倒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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