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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显昌 ▏网、罟、钓、叉——《三江说鱼》续篇

网、罟、钓、叉——《三江说鱼》续篇

作者 ▏崔显昌

写完《三江说渔》后,发现对三江渔法记得很不完备,很觉遗憾。故再此作一番拾遗补缺,虽不敢言得现全豹,庶几无大缺漏尔。

网 罟 和 筌

传说我们的祖先中有个叫伏羲氏的聪明人,他教大家“结绳作网罟”,开了中华民族渔业之先河,从而结束了以往那种以手抓鱼的笨办法,“临渊羡鱼”的叹息变成了满网满网的欢笑,人们不忘这位早期改革者的功德,尊他为部落的首长。

这或许是事实。伏羲的网罟是个什么样儿且不管它,而旧时尚可见种种网罟的赵镇,倒不失为一处传统渔具的“陈列馆”,诸如扳罾、撒网、赶网、舀舀网以及前面已经说过的拦河网之类,证之古籍,其形其用,我以为还很可以从中寻究出些古具古法的蛛丝马迹来呢。

扳罾和撒网完全是“遵古炮制”。《楚辞》中《九歌》之一的《湘夫人》中即有“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句,据注,这罾,就是用竹竿支架于水中,以静待动的鱼网,同今天完全一样。按情理推知,撒网的出现,绝不会比罾为晚。扳罾和撒网,是历代山水画中少不了的形象,你看那一个个篛笠簑衣,或舟或岸、或罾或网的渔夫们,同现在到底有多大区别呢?我想,画家们除了“气韵生动”的需要外,这寥寥的几笔怕也是对生活千锤百炼的结晶吧?

罾”者,以架着十字形的竹竿支着的一张方网也。一个“扳”字用得十分精当。两水交汇处,河曲边,或者古趣盎然的石桥头、鱼嘴礅下,你看那罾者如坐禅,不时扳罾出水,从容取鱼入篓,物我偕忘,怡然陶然。

撒网又别是一番情味。撒网者系在游动中作业,或滩或渚,或岸或船,伺机而渔。虽然这显然比扳罾劳累得多,不知为什么却留下了“勤罾懒网”之说。这些人的确身手不凡。一铺网少说也有十来斤(网线不重,可网缘那一圈铅锡之类的坠子沉得很),撒时须全身协调用力,从旁观之,宛如一组健美的舞姿:撒网者一手执纲绳,一手牵网角,弓箭步而立,深吸一口气,侧身荡网起势,顺势转髋扬臂划一长弧,网便抖手飞起,张开成一个大圆圈,哗啦一声罩住一块水面,赖了沉重的坠子之力,迅速沉入水底。若这一瞬间恰有鱼儿在此游动,对它们来说便是“祸从天降”,被罩网底,动弹不得,胡里胡涂地被拖上岸去,逮进笆篓。撒网多为撒“暗网”,即看不见水中鱼情,全凭经验投网,含有侥倖。而旧时赵镇尚有一种撒“明网”者,则更为可观。

每年春水初发,河中清浅澄澈。其时,一群群桃花鱼追逐觅食于水底,清晰可数。这些肥美的鱼群就是“明网”的主要猎物。撒网人或在岸边,或涉入水深齐膝的滩头,甚或居高临下凭着桥栏守候,相鱼群游近,便一网撒去,靠得住拖起数以十计的五色斑烂的桃花鱼来。

古时把大鱼网叫做罛(读“孤”音)捕小鱼的网叫罜(读“主”音)。我想,前者或许就演化成后来的拦河网之类,而后者呢,或许就成了后来的“赶网子”了;旧时这种由一人手执,一路顺着浅水沟“赶”鱼的三角形小网子可多着呢!

唯有一种网不见经传,似为赵镇所特有,叫“舀舀网”,怪有趣的。此网形类采集昆虫标本的捕虫网,只是大得多,几乎装得下一头猪。这网的用法也很有意思。渔人执网江边,象打桨一般挥动手中舀舀网,逆着水流不停地舀呵舀。粗看起来这简直是在干傻事,这也舀得到鱼么?嘿,你才莫怪,还真的舀得到呢!原来三江不是等闲地,鱼多的是;再者,“舀”鱼人多是深谙鱼情的里手行家,什么季节,一天中的什么时刻,有什么样的鱼群会从什么路线经过等等,他们都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届时前往,很少放空。

有一位姓陈的院邻,就是使舀舀网的好手。记得有一回,他家来了客人,把客人安顿好后他才携网出门,客人的一杆叶子菸尚未抽完,他便已提回两尾活蹦乱跳的大鲤鱼,立即吩咐老伴付厨飨客,比上市场买鱼还来得快。至于平时,鱼在他家犹如家常小菜,妻女常嫌赔不起那么多菜油和佐料。他呢,笑笑而已,到时仍然照“舀”不误。只是得鱼后不再回家付厨,而是把鱼往网里一装,扛在肩上,甩搭甩搭,一路哼着川戏,上街换烧酒喝去了。

如果说网罟一类是软性材料做成的渔具的话,那么还有一类刚性材料——竹木做成的渔具足以与之比美。后者古称筌(筌之为名,初    乃专称一种渔具,后演化为一切竹木渔具的统称)。以材料和形制来看,筌的出现决不会晚于网罟。“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庄子》这句名言引出了“得鱼忘筌”的成语,含有忘旧情的意思。我非筌者,却忘不了旧时在三江所见的那筌之种种。    

在湍急的毘河上,人们扎着一个个关鱼的竹笼、俗称“鱼圈”。它那细颈大肚、令鱼进得出不得的机巧,很象古书上所记载的筌。

近得知,贵州苗族地区有一种叫“鱼篆”的东西,其制法、用途也与此大同小异。“圈”、“篆”、“筌”      的读音多相近呵,我颇疑它们就是一回事,或至少是有渊源的。赵镇的“鱼圈”眼孔甚大,显然没把小鱼放在“眼”里。也的确,“鱼圈”常常关到几十斤重的大鱼。前面《鱼市》中所说的那些鱼案上宰开零卖的鱼多半就是“鱼圈”的俘获物。

有种俗称“鱼牢”的渔具也很   有意思。在河湾水不太深、流速平之处置放一片柴草,这些柴草扎成一个个人身大小的垛子,下端用石头压定,上端露出一小段,如人立及肩水中然。这便是“鱼牢”。“鱼牢”之宽窄,视宜置牢之水面而定,一般如水中一方阵队列。根据经验,在牢周围洒上一些麻枯之类的香东西作诱饵效果更佳,三两天即可探牢取鱼一次。取鱼之前,先在牢的四周水下敲石头,然后才围住四周一一取去,鱼们都钻进了柴草布成的“八阵图”,逮起来方便得很。当初我对“鱼牢”之巧妙深为叹服,尤其是击石一招,因为声音在水中传得既远又清晰,便惊得觅食之鱼顾头不顾尾,直往牢里钻。

后来我才知道,此种渔法来源甚古。

“鱼牢”古时称“罧”(读“深”音)《淮南子.高诱注》云“罧者,积柴于水中以取鱼。”至于击石惊鱼,古时是扣舟,“鱼闻击舟声,藏柴下,壅而取之。”这不是“鱼牢”一样么?

由此,我又陆续发现了好些竹木渔具都能古今对上号。比如:俗话常说的“趁浑水打虾扒”的“虾扒”,古时称“笓”(读“皮”音);在溪流处,人们常在水口处拦一张篾笆,专接过路鱼,称“壕子”,即古时的“鱼梁”、“罶”(读“柳”音)之类;至于把粗席和拦河插上竹栅捕鱼的,古称“簖”(读“断”音)的渔具,后来民间便通通称为“鱼围子”了。

惟有一种称“鱼筒”的工具,我却至今未见过文字记载。这渔具乃我在三江亲见。说来也没什么复杂:把大楠竹锯成一节一筒,一端是光滑的敞口,一端留节处钻一小孔。筒内装上点香饵,拦腰拴一石头之类重物。头天晚上放入水中悬浮着,第二天早晨去提起来,往往就有鱼钻在里面了。这是由于筒身细长,鱼能进不能出,待水漏尽后,只听得鱼在里面毕毕剥剥地蹦。这种得鱼真可谓“轻而易举”哩!当然,置放“鱼筒”也有学问。此法对鲶鱼尤有效,故老手多置于崖岸多缝隙处,因为鲶鱼有穴居昼伏夜出的习性。当然,其他鱼类贪嘴,“鱼筒”也是来者不拒的;假如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诱捕到珍贵的青鳝、白鳝呢!

钓 和 叉

鱼向来是美味的代表之一,所谓“熊掌与鱼”的赞词即含此意。可钓鱼客偏偏还要说“吃鱼不香钓鱼香”,显然在此种人心目中钓鱼之乐是胜于口腹之乐的。方之三江丰富多彩的钓鱼花样,品味品味此中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乐趣,这也不算言过其实。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不同的时间、场地,针对不同的鱼种,钓客们使用的钓具,钓法是各各不相同的。

手竿、浮漂宜钓缓流或静水的近岸“窝口”,节竿(一节节加长接出的鱼竿)多钓塘堰远“窝口”,车竿(竿头安有车盘可令鱼线收放随意的鱼竿)多钓江河急流处,“白钩”(结构同车竿,但钩上不安鱼饵,全靠钓鱼人挥竿“搧”线令水中白钩在运动中去钩挂河中游鱼)则多选急水滩上或大桥头下钓;另外,尚有头天晚上安放,第二天打早收取的“发钩”等等。由是,鱼钩也分出好些品类。一般说来,钓大鱼用大钩,钩小鱼用小钩;惟有一种号称“沾沾草”的钩,由于选材精、淬火好,虽细小若麦芒,却锋利且乘力大,于鱼大小咸宜,挂上就休想打脱,故为各类钓者所喜用。同理,钓线也有各种讲究。

于钓者,花样最多、学问最深的项目恐怕莫过于鱼饵了,个别钓客把这几乎传得神乎其神的地步,把某些“独家”掌握的饵料的来源、制作、使用看得比“祖传秘方”还宝贵。但是,“临水知鱼性,靠山识鸟音”,一般说来,主要鱼种的食性也并非什么秘密。要言之,鲤鱼偏食素,其钓饵多用面团、油饼、酒糟、菜叶,钓大鲤鱼甚至有用整根削了皮的莴苣者。鲶鱼偏荤食,而尤喜秧虫、芭茅虫及“沙虫子”(即蚊子的幼虫孑孓,又叫“跟斗虫”者)。鲫鱼杂食,既可以面团、饭粒为之,而据经验,用喂养得又红又亮的蚯蚓为饵效果尤佳。此外,钓团鱼(鳖)据说用“蜂儿子”(蜂蛹)作饵有奇效等等。

以上种种,仅撮其要,而在行家心中,常常有整本整本的《钓鱼经》可念,笔者也记不了那许多了。

我最难忘情的是三江的钓趣。

不论春、夏、秋、冬,每天早和晚,赵镇的石桥头和众多的急水滩口岸上,总有好些车竿和“白钩”活动。由于这类钓具较昂贵(只鱼线就得要几十丈),技巧要求高(抛线、收线不好掌握;钓到的多为大鱼,难对付),特别是“白钩”,得不停的挥竿甩线,哗哗哗的“搧”动,很费力,故几乎为成年老钓客所垄断;但是呢,由于这种钓具钓的多是大鱼,“三天不开张,开张管三天”,能极大的满足钓瘾,故老钓客们仍然乐此不疲。大鱼上钓容易上岸难,这里也常见竿折线断鱼打脱的悲喜剧。高手们的大鱼起岸也是颇惊险的。有一回,某鱼客一早就遇到大鱼上钩了。他耐着性子与鱼周旋,沿河上下,来回走动,时而收线,时而放线,整整纠缠了大半天,直到把它拖得筋疲力尽,他才慢慢的把它兜在近岸浅水处,请人在岸上稳住竿子,轻手轻脚地下河,抄到鱼的后面,用一只背篓把鱼搂了上来。

手竿浮漂钓鲫鱼不分大人、小孩都能掌握,技术要求也比车竿、“白钩”为低,特别是得鱼频率较之高的多,故深为广大钓者所喜爱。

在迂缓的河岸边,用米一路撒几个“窝子”(钓鱼术语,意为吸引鱼类成团的水域),试好水的深浅,然后在鱼钩上穿上红蚯蚓,放进“窝子”。不一会,浮漂动起来:先是“点点头”,意味着鲫鱼碰饵了。但此时你千万不要急着就拖——很快浮漂就会大动,啄几啄之后,哗的一下浮漂全部被拉入水底并立刻呼噜噜的又全部“翻漂”出水。好,是拖的时候了,顺势举竿起钓,少不了一条鳞光闪闪、肥扭扭的鲫鱼便软搭搭的脱水乱蹦,给挂在钩上了。这就是钓鲫鱼最快乐的时刻了。运气好一个窝子里能接连拖起好几条哩。一轮拖完,换个窝口。如是往复,高潮迭起。钓鱼能如此,还求什么呢?

热天在急水浅滩上钓“白漂”全是些小孩子。“白漂”者,一种细鳞小鱼之俗称也。这些小不点儿的最爱在急流浅滩处成群打浪的追逐求偶。它们大概是鱼中最傻的家伙了,见啥吃啥,衔到就不肯丢,因此成了喜欢热闹而又缺乏耐性和钓鱼技术的小孩们的理想猎物。傻小子吊“傻小子”,恰当的很。削一根竹竿,随便拴上一段什么线、什么钩——现用别针弯一根也行,挂一只活苍蝇,既不用锡坠子,也不用浮漂,一丢下水就有鱼群来争抢。不用多大功夫,就可以钓上百十条“白漂”来。这鱼虽一条条都小的可怜,但总数量也相当可观,不但钓鱼瘾得以满足,拿回家去炸成面鱼酥饼,味道也还满不错哩。

最稀奇的恐怕要数钓“杵杵鱼”了。它既不用专门的鱼竿,也不要长长的鱼线,只需要一段尺许长的硬竹片,中间钻个孔,穿上一个短短的握手柄,做成个很像简易的晾衣架的玩意儿就成了。这个独特的钓具俗名就叫“杵杵”。“杵杵”的钓法也很奇特。竹片上挂一排尺来长的短线,线头先安上铅坠,再拴钩挂饵,钓者蹲在水边,一只手握着短柄,把它“杵”在水中,另一只手端个筲箕之类的东西准备着,凭着手感,有鱼咬钩了,便把“杵杵”迅速提起,赓即把筲箕接在下面,钩上的鱼往往就落进筲箕。钓“杵杵鱼”也多半是孩子。它似乎比用鱼竿钓“白漂”的效率还要高些,因为它的钓线多的多,而且猎物也都是贪嘴的“白漂”。好些时候,一手接去,筲箕头要毕里叭啦地落上好几条鱼哩!

钓法虽多,但钓鱼终究是雅事,故一些精力充沛的年轻小伙子到底不满足于此;他们喜欢的是叉鱼,以为这更合于他们的气质。三江一带向有“雅钓豪叉”之说,不外乎就是这个意思。就个人说来,儿时在三江所见识过的众多渔者中,我的确对叉鱼者有一种特殊感情。如果说对网者是羡慕,对钓者是欣赏,那么对叉鱼者则进而至于崇拜了。虽然如今想来,他们不过是些年长于我的农家少年罢了,但在彼时尚幼稚的我之眼中,这些人却是十足的英雄。这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形象以及那叉鱼的氛围也的确有些浪漫色彩之故吧。

春还嫩的很,经过一冬枯季,河道已断作一汪汪大大小小的水潭,散漫在沙滩石碛中。这些水潭深者不过及胫,浅者已露出点点覆着苔藓的石头,踩下去却还有些砭骨寒。然而,蛰伏了一冬的英雄们早已按捺不住,纷纷脱去冬装,挽起裤腿,跨起鱼篓,抄起一柄柄鱼叉飞向河滩去了。经验告诉他们,叉鱼的黄金时节就是这春水欲发未发的时刻,一旦春水发,就很难享受这挥叉投鱼之乐了。再者,让“抱鸡婆”棉鞋裹了整整一个冬天的脚,随着春气的萌动,已经感到津津汗意了,为什么不该解放解放,去亲亲那软软的河滩、绒绒的厚苔呢?与是焉,满河都是执叉健儿们的矫捷的身影。只见他们高抬起腿,踏水无声的在河上逡巡着。一双双疾如鹰隼的眼睛搜索着大大小小的水潭,叉尖轻轻拢开苔衣,慢慢拨起石头,一见藏鱼,即迅疾一叉刺去。尚做着冬蛰美梦的“黄辣丁”,“石巴子”、“牛尾子”之类的鱼们还尚未醒来,便一条条被叉进了健儿们挂在腰间的笆篓里了。

神装金身马配鞍,叉手们用的都是铁匠铺里打造的专门鱼叉,这些鱼叉或三股或五股,都打的有锋利的叉尖和“倒须”。像我这样的毛头小子是没有资格消受的。但又不甘寂寞,只索从家里杂物堆里去翻捡些门斗钉之类的物件,就着石头把顶端磨锐,再找根竹竿,绑成一柄“独角刺”权做鱼叉,聊胜于无,也涌到河中去凑热闹。拙劣的渔具加上不高明的渔技,自然不敢存丰收的奢望。然而,天生我材必有用,等到那更加英雄的“飞叉将”临河时,我们的“独角刺”便被派上了好用场。

“飞叉将”是比前述那些使竹、木柄鱼者叉还要高出一筹的叉鱼手,无一例外的全是精悍的小伙子。他们用的叉是尾部拴着一二十丈长的丝绦的“飞叉” ,叉鱼不需涉水,只需站在崖岸上或者凭着桥栏往那硬柄叉无能为力的较深的水潭里去寻找猎物;他们的猎物自然是那些以斤计的大鱼。“飞叉”叉鱼很有些粗犷美。待鱼进入可及范围,凭着眼疾手快和练就的高度准确性,把叉猛力一投,鱼叉便拽着长长的丝绦,丝儿的一声从“飞叉将”手中直射鱼身,宛如流星赶月般迅疾。噼啦一声,利叉溅起水花插进鱼体,鱼负痛莫命狂奔,扑腾挣扎,但哪里逃得了有倒钩的叉和叉手的几纵几收的遥控。任它打着白浪在潭中盘旋,“飞叉将”一线在手,举重若轻。待其力尽,收线拖鱼至潭边浅水处。这时,不需招呼,我们这一伙“独角刺”早已欢呼着拥过去为之效劳,代“飞叉将”把猎物死死钉住。

虽然这鱼不属我们所有,但借此给“独角刺”开开荤,总算也过了次叉大鱼的瘾呵;因为事后总免不了得到心目中的英雄们几句夸奖。能得到这些如评书中听到的打飞镖的侠客的青睐,说不定还能得到他们几条小鱼的犒赏,于我们自然是莫大的荣幸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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