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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旧忆 ▏抹不去的布后街

“布后”意思是位于布政司衙门的后面,故得名

歌曲:猫咪森林(金海心)

几天前,三中宣传队的赵叶臻同学在群上转发了一条微信《成都布后街》。一时间,勾引起诸多曾经居住过布后街的和中学读书时天天背起书包恍过布后街的同学们的热议,或三言两语,或百字记叙,硬是热闹得刹都刹不住。一个几十年前老布后街的话题,活生生地吊起了大家的胃口,就像当年去梓潼桥吃“合合”小食一样的鲜名美诱人。

雨过云散。几天后,群里头关于布后街的话题烟消云散。可能是该说的的都说了,还有没有说的一时还没有想起。想起过后再摆,三言两语,应该是我们这拨人抹不去的记忆。

几天来,赵叶臻传布的和同学们议论的布后街的轶事,总是在我的思绪中翻滚,老是要在我的记忆中收寻。今天闲来无事,就把这几天我想到的关于布后街的这个和那个归结了一下,和大家聊聊。

说到和想到布后街,首推三中校宣同学康哥家。康哥家居住的是一个布后街靠中间一点的中等四合院,青砖围墙有一个半人高,配以庄重的实木大门,就给人有些森严的感觉。

进大门后左边开了个小门,跨过小门就是一个整洁规范、布局大方的大院子,这个院子和我们见惯了的大杂院迥然不同,以我们那个年代浸泡在以阶级斗争为纲中成长起来的人的觉悟,马上会推断出这个院子曾经的主人肯定家业丰盈,剥削阶级必定无疑。

康哥家在进院的右边一溜大厢房。正中是客厅,抬脚跨过高门槛就是一个能坐十几人的土漆大圆桌,客厅左右都是卧室。家具清一色的实木土漆,擦得铮亮反光,再加上一些不知年代的瓷器(肯定是有些年生的古董),更给人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穿过客厅又是一个小院,这个只是属于康哥家的院落,以康哥的勤劳(也可能是家传),收拾得巴巴适适,大桑树、小花木、鱼缸、假山,错落有致。整个院子房屋的门窗,都是实木花雕,流畅精细。

令人惊奇的是,在那个破四旧、立四新、彻底打倒反动阶级再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的年代,居然还能保留下来如此这般的院落家当,这个,不晓得康哥说得清楚不。

至少,以这种家庭的环境,康哥历经8年知哥生涯而调不回成都,以康哥的勤劳智慧表现,我个人的感觉是不足为怪!

同学庆洋洋、唐小虎等几个都回忆康哥家父母、姐姐待人和蔼热情,而且家庭所有成员统一配制身材精瘦,给我的记忆完全吻合。

最令人难忘的是七月,在康哥家打桑果吃桑果,一个二个的吃得满嘴、满手、衣服前襟都是血红,甜蜜蜜的桑果真的是甜沁入心。现在想来,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很难得的幸福。

人世间的事物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依布后街长大的王新蓉同学回忆,布后街的各个大院都是上了档次的大户人家,只有9号院差。这句话说解放前是准确的。解放后,特别是改革开放时期就不一样了。

9号院,是一个小小的死巷巷。巷巷里头有四个独立的院落(其中包括副省长潘文华的潘家大院后门开在这个巷巷头,暂且算在9号院中)。

巷巷口临布后街右边有一间独户小屋,一道门开在街边,一道门开在巷内,可能是解放前9号院的门房,主人家可能是下苦力的劳动者。

这家人的女儿痴呆,都喊她瓜女子。儿子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大名记不起了,小名会终身不忘……蒋狗。

蒋狗高瘦,高度近视,智力也不太好,是同学们的“开心果”,遭同学取笑从不发火,可见性格之好。

9号院里还有我的同班同学小毛、夏二娃,都是有点名气的费头子,但只闷费不偷摸,很落教。

还有一个同学叫项中其,特别要多讲几句。此同学大家叫他项项,皮肤黢黑,精瘦,高个,曾经是我们这个年级篮球校队中锋。

还在我们当知青的时候,他就在邮局当邮递员了。高高的个头披挂一身邮递工作服,头顶绿色大盖帽,很是神气。成天骑着二八圈绿色自行车,跑街穿巷送报递信,同学一个二个的好羡慕哦。

但是,天却有不测的风云。1995年夏天的一个傍晚,项项饭后和几个兄弟伙上街溜达,走到总府街的总府宾馆门口,正逢几个汉人与住在宾馆里藏人发生口角,结果项项被藏人误刺身亡。

寒心的是,项项死得冤枉,但这个冤枉家里的人还没得地方去喊。

9号院中有一个独院是成都晚报的宿舍,院落没有康家大院大,档次上更不能与康家大院相比,但这个院子却是个风水宝地。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成都日报编辑部曾经与布后街的四川日报同一个地方办公,因工作需要我的父母就在这个院子住过很短的一段时间,所以我对这个院子很熟悉。

这个院子住户不到十户,都是报社的编辑记者。改革开放后,幸运的曙光照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院,成都晚报总编辑、市广电局局长、市电视台台长、成铁局党委书记、市委理论室主任、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就从这个扁小的院落走出来,这还不是藏龙卧虎的风水宝地吗?

布后街靠红星路口有个沙发蓬垫社,唐小虎同学对此社有个精彩的描述,想必泼辣的蓬垫西施给大家已经有了一些印象。蓬垫社边有一个死胡同的小巷巷,这个小巷巷只有两个小院坝。进巷巷左边的第一个院子,住着本市教育界的大腕钟树梁教授。

钟先生上世纪五十年代在石室中学任教时就在本市教育界大名鼎鼎。文革中免不了受到冲击。文革后成都大学成立在中文系任教,我有幸成为钟先生的学生。

钟先生工于古诗词创作,诗人内涵,经纶满腹,学富五车,把先秦文学讲析得入木入味入神。尽管钟先生不苟言笑,但经常性的引人深思的冷幽默,把学生点燃得激情四起,现在同学们聚会都要称赞“精彩”。

钟先生授课的精彩,不用语言描述,仅从同学“不晓得下课放学,不想下课放学”的反应就可想而知了。

当时我同班上几位同学还经常骑车到钟先生家求教提问,钟先生总是态度极其诚恳地解疑答惑。后来钟先生开始从政,中文系副主任、成大副校长、市民进专职主委、市政协副主席,一路走来。布后街走出了副市级领导。

前几天,趁着回味布后街的激情,我头顶火辣辣的烈日,骑车慢行布后街,已经面目全非。霎时,美好的记忆情思一落千丈······


平叔闲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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