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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楠丨《玉海》引《國史藝文志》考述
注:本文发表于《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二十四辑,此为作者Word版,引用请以该刊为准。感谢马楠老师授权发布!

《玉海》引《國史藝文志》考述

馬 楠

【提要】《玉海》徵引《國史藝文志》限於《三朝國史藝文志》與《兩朝國史藝文志》,不包含《四朝國史藝文志》與《中興國史藝文志》。以仁宗爲斷,可以進一步離析《兩朝志》。《文獻通考》稱《三朝志》收書下限爲大中祥符九年二月,基本可信;太祖、太宗、真宗時官修書、進呈書更有可能屬於《三朝志》。

【關鍵詞】玉海 崇文總目

一、玉海引國史藝文志主體爲三朝志與兩朝志

《宋史藝文志》(下文簡稱《宋志》)據三朝、兩朝、四朝、中興四種《國史藝文志》(下文簡稱《國史志》)“刪其重複,合爲一志”,其刪併過程,馬楠認爲是以著錄78405卷書的《中興志》爲底本,利用《三朝志》《兩朝志》《四朝志》進行補充修訂,因而《中興志》著錄書基本完整地保留在《宋史藝文志》119972卷之中,約占65%。[1]

《三朝志》《兩朝志》《四朝志》中,《四朝志》編纂依據的是實錄、會要或《長編》等文獻中修書、獻書的進呈記錄、頒行記錄,以及名臣行狀、碑傳的著述記錄,體現出“溯其當有”的性質,正因如此,《四朝志》與《三朝志》《兩朝志》幾乎沒有重合,與《中興志》少有重合,所著錄25254卷書可對比《續資治通鑒長編》《宋會要輯稿》相關記載,從《宋志》中勾稽出大半。而《三朝志》《兩朝志》則涵蓋了先秦兩漢至唐五代舊書與北宋前期典籍,與《中興志》條目存在大量重合,但由於元代館臣補入、修訂工作非常粗疏,許多書籍北宋尚存或篇卷尚多,南宋已散佚不完,《宋志》著錄卻依然體現的是南宋《中興志》的面貌。[2]

上述認識爲我們討論《玉海》引《國史藝文志》的性質提供了基礎。趙士煒所輯《國史藝文志》中,《玉海》徵引當然是最主要的來源。[3]趙氏輯佚罕有闕失,但沒有辨析《玉海》所引《國史志》究竟屬於三朝、兩朝、四朝、中興中的何種《國史志》。逐條檢閱《玉海》引《國史志》諸條,基本爲英宗以前著述,提示我們《玉海》引《國史志》應當不包含《四朝志》與《中興志》,而僅限於《三朝志》與《兩朝志》

《玉海》引《國史志》首先可以排除《中興志》。《中興四朝國史》最終完成於理宗寶祐五年(1257)[4],而王應麟寶祐四年(1256)中博學宏詞科,景定五年(1264)五月以太常博士除秘書郎,十月度宗即位,十二月爲著作佐郎,咸淳元年(1265)七月爲著作郎,其後常年任職史館,本有條件援引《中興志》。但如張良所考,王應麟纂輯《玉海》,初爲應博學宏詞試而作,寶祐四年之前必已粗具規模,引述書目自然據民間流傳廣遠的《中興館閣書目》和《續書目》;任職中秘後固可遍覽群籍,但《玉海》規模已定,難以自亂體例。[5]另外《中興志》基本取《中興目》、《續目》二目歸併,改易較少,因此《玉海》既引《中興目》《續目》,功能大體同於引《中興志》,也就不必全書通改爲引《中興志》了。[6]

《玉海》引《國史志》其次可以排除《四朝志》。如馬楠所論《四朝志》編纂方式不誤,即《四朝志》主要采摭實錄等文獻中修書、獻書的進呈記錄、頒行記錄,及名臣行狀、碑傳的著述記錄,爲孝宗時館臣“溯其當有”,那麼《四朝志》內容基本爲神哲徽欽四朝時所修、所進,及卒年在神哲徽欽四朝的名臣著述;再加上《國史藝文志》編纂有所謂“三朝所錄,則兩朝不復登載,而錄其所未有者;四朝於兩朝亦然”的體例,《四朝志》著錄書籍基本限定在神哲徽欽四朝,與《三朝志》《兩朝志》和《中興志》總載館閣秘省藏書、不拘著述時代的情況完全不同。[7]而《玉海》引《國史志》諸條,基本爲英宗以前著述,也就排除了《國史志》中《四朝志》的可能。

另外,《玉海》引述神哲徽欽四朝著述,之前冠以書目出處的,往往是“《書目》曰”,而非“《國史志》”。《中興館閣書目》於淳熙五年(1178)編訂,而《四朝國史》志書部分則在淳熙七年完成,《中興目》當然也不會援引《四朝志》。《玉海》既初爲應博學鴻詞試而作,備列藝文著述始末便於翻檢即可,撰作中也不需要詳細考校異同。

排除《四朝志》《中興志》,《玉海》引《國史志》當然就只包括《三朝志》與《兩朝志》。

《三朝志》與《兩朝志》著錄情況不可詳考,而《崇文總目》恰好處於二目之間,可以作爲參考。《玉海》引書錄以《隋志》《新唐志》《中興目》爲主,在最開始的天文類同時引用《國史志》與《崇文總目》的情況較爲常見,但目的當是標識與隋唐志和《中興目》的異同之處(案語爲筆者所加,用【案】標誌,下同)

(1)《藝文志》(【案】《新唐志》):《長慶筭五星所在宿度圖》一卷。(司天少監徐昇。《崇文目》云二卷。《國史志》云一卷

(2)《隋志》:梁奉朝請祖暅天監中受詔集古天官及圖緯舊説,撰《天文錄》三十卷。(《唐志》《崇文目》同)《國史》:《天文錄經要訣》一卷,鈔祖暅書(【案】《崇文總目》同。《宋志》同,小注“鈔祖暅書”亦本《國史志》)。

(3)《中興書目》:《像曆》一卷,梁陶弘景較定。推演巫咸氏、甘氏、石氏等説。案《崇文總目》:《天文星經》五卷,梁陶弘景校合三垣列宿中外官三百十九名,各設圖象,著巫咸、甘德、石申所記(【案】以下有闕文)以變,即弘景所定也。《國史志》經五卷

(4)《書目》:《乾坤秘奧》一卷,太史令淳風撰。自乾災至錯紀凡三十五篇。《崇文目》七卷,《國史志》七卷

(5)《藝文志》(【案】《新唐志》):《大唐開元占經》一百一十卷,瞿曇悉達集。《國史志》四卷。《崇文目》三卷

(6)《國史志》:徐承嗣《星書要畧》六卷(【案】《崇文總目》同)。徐彥卿《證應集》三卷(【案】《崇文總目》《宋志》作徵應)。《宿曜度分城名錄》一卷。(【案】《崇文總目》作“分域”)《元象應驗錄》二十卷(【案】《崇文總目》同)。

(7)《國史志》:商紹《太史堪輿曆》一卷(【案】《崇文總目》同)。

(8)《國史志》:《京房周易律曆》一卷,題虞翻注。(【案】《崇文總目》同)。[8]

可以看出《玉海·天文》引用《國史志》《崇文總目》,主要是爲標識與《隋志》《新唐志》《中興目》的異同之處,本不是爲了討論《國史志》《崇文總目》的異同。二者大體相同,就只出《國史志》,不書《崇文總目》了。天文類以下,同時引用《國史志》《崇文總目》的情況明顯並不如天文類減少,也說明了這樣的引用目的。。

二者不同的如:

(9)《崇文目》:《唐國要圖》五卷、《大唐國照圖》一卷。《國史志》:賈耽《國要圖》一卷。

(10)唐武孝經。《書目》一卷(《崇文目》小說)。唐郭良輔設太公、孫子問答,倣《孝經》篇第,以述武事。(《崇文目》有《兵書論語》三卷,《國史志》一卷)

(11)《志》(【案】《新唐志》):《唐皇室維城録》一卷。(《崇文目》同。《國史志》云李衢)

(12)《志》(【案】《新唐志》):元和十一年秘書郎韋公肅録開元以後禮文損益,爲《禮閣新儀》三十卷。(《崇文目》二十卷。《藝文志》三十卷)[9]

二者相同的如:

(13)志(【案】《新唐志》)韋澳《諸道山河地名要略》九卷。(一名處分語、一名新集地理書。《崇文目》《國史志》同)

(14)子華子。《書目》儒家十卷……《崇文總目》《國史藝文志》悉無此書。吳兢、李淑二家書目亦不載,必近世依託也。(晁氏志云元豐以後舉子所爲,雜家)[10]

但《玉海》引述《國史志》與《崇文總目》未必全然是王應麟的工作,至少從(3)(4)(10)(14)看來,存在從《中興館閣書目》轉引的可能。而《直齋書錄解題》之《三輔黃圖》條云“案《唐志》一卷,今分上下卷……然《中興書目》以爲《崇文總目》及《國史志》不載,疑非本書也”[11],則是《中興目》轉引《崇文總目》《國史志》的實例。如上所述,《中興目》纂修完成在《四朝志》之前,這也解釋了為何《玉海》引《國史志》中不包含《四朝志》。

二、玉海引國史志之兩朝志

《两朝志》所收書當然不限於仁宗、英宗兩朝。《玉海》引“《兩朝志》滕宗諒《大唐統制》三十卷,集唐制誥”;“《兩朝藝文志》總集有《五代國初內制雜編》十卷。《建隆景德雜麻制》十五卷”;“《兩朝志》:《唐奏議駁論》一卷”;“《兩朝志》有《御集諫書》八十卷”;“《兩朝志》樂史《孝悌贊》五卷”[12],並見於《崇文總目》《宋志》,僅據書名無從判斷成書時間。但以仁宗爲斷,可以區分《玉海》所引“國史志”中的《兩朝志》,如:

唐史例。……(《兩朝志》:林槩《史論》二十卷。邵必《史例》十卷)

《國史志》:《詩譜》,世傳太叔求注,不在秘府。《經典釋文》敘録所稱徐整暢、太叔裘隱,蓋整既暢演,而裘隱括之。求,字訛也。(歐陽脩補注一卷)

《國史志》:《慶曆善救方》一卷(八年頒行,《紀》二月癸酉)。《皇祐簡要濟眾方》(一云廣濟)五卷(皇祐中)。仁宗謂輔臣曰:外無善醫,其令太醫簡《聖惠方》之要者頒下諸道。仍敕長史拯濟,令醫官使周應編。三年頒行。(《紀》:三年五月己亥頒,命長史按方劑救民疾)[13]

林槩、邵必皆仁宗時人。後三書參照《通考》引述,可以確認爲《兩朝志》。[14]

根據修書、進呈時間先後順序,可以指出《玉海》所引《兩朝志》條目。首先是慶曆《崇文總目》之前書:

(1)《國史志》:胡旦《漢春秋》百卷《問答》一卷(因四百年行事立褒貶,以擬《春秋》)淳化五年旦自言,願給借館吏繕寫。帝曰:“褒貶出於胸臆,豈得容易流傳?”祥符三年,謝泌又爲言,敕襄州給紙寫。天聖中,獻之,仁宗稱歎,遷旦秘書監。[15]

(2)天聖七年七月己卯,泰州泰興簿胡訥上所著《孝行錄》二卷、《賢惠錄》二卷、《民表錄》三卷(《國史志》)[16]

(3)明道元年六月癸卯,國子監(說書)李敏上所著《孔子七十二弟子贊傳》六十卷。(《國史志》李略六十卷)

《書目》:皇朝李畋爲《孔子弟子贊傳》六十卷十萬餘言。(《國史志》李畧)[17]

此書《宋志》作李畋《孔子弟子贊傳》六十卷,顯然本自《中興志》,而題作“李略”、“孔子七十二弟子贊傳”的當爲《兩朝志》。

(4)《國史志》:《扁鵲鍼傳》一卷。(許希請興扁鵲廟築於城西隅,因立太醫局其旁。希著《神應鍼經要談》)[18]

(5)《國史志》:《土牛經》四篇。景祐元年詔日官取舊文刪定,丁度序頒之。實録:景祐元年十月己巳,頒諸州軍《土牛經》,前詔日官取舊文刪校重複,爲四篇,知制誥丁度撰序而印行之,其牛色及策人衣並以歲月支干納音相配。[19]

(6)《國史志》雜史:王軫《五朝春秋》二十五卷。

(7)《國史志》雜史:王沿《唐志》二十一卷。孫沖《五代紀》七十七卷。史抄類賈昌朝《通紀》八十卷。[20]

(8)《國史志》:孫沖《遺士傳》一卷。[21]

(9)實録:(【案】景祐)三年十月乙巳朔,國子博士周越上纂集古今人書并隸體法(傳云“并所更體法”),名《書苑》,凡二十卷。命知國子監書學。(《志》云二十九卷。傳云十卷。)[22]

(10)景祐《漢書刊誤》。《國史志》:余靖《漢書刊誤》三十卷。景祐初,靖言《漢書》差舛,詔與王洙盡取秘閣古本對校,逾年乃定著此。議者譏其疏謬。[23]

“議者譏其疏謬”以下,《玉海》又云“程俱《班左誨蒙》三卷,崔端詩爲《廣蒙》三卷”,爲連類引及,不屬“國史志”。崔書不見於《宋志》,程俱南宋紹興年間乃卒。又如《玉海》“嘉祐新唐書”條引《國史志》云慶曆五年詔修,凡十有七年,至嘉祐五年而成,下文亦連類引及“宣和中進士李繪以舊書參新書而爲之注。崇寧五年董衡爲《釋音》二十五卷。吳縝《糾繆》二十卷。”李、董、吳三書亦不屬“國史志”,《宋志》唯吳縝書與此合。[24]

(11)康定《羣經音辨》。《書目》七卷(《國史志》同。或云十卷)天章閣侍講賈昌朝撰進,凡五門:一辨字同音異,二辨字音清濁,三辨彼此異音,四辨字音疑混,五辨字訓得失。康定二年詔刊行。[25]

(12)《國史志》類事:王純臣《青宮懿典》十五卷。慶曆中進,詔藏秘閣。[26]

(13)慶曆元年(康定二年辛巳即慶曆元年)七月戊申朔,出御製《觀文鍳古圖記》以示輔臣(繪列百篇,合爲十卷)。初,康定二年七月己卯,命圖畫前代帝王美惡之迹可爲規戒者,號曰《觀文鑒古圖》。上自爲記,凡十二卷(《藝文志》云十卷),百二十事,每事帝自爲一篇,始黃帝夢風后、力牧,終長孫皇后賞魏玄成諫。慶曆四年二月丙辰御迎陽門,召輔臣觀之。[27]

慶曆《崇文總目》以下:

(14)慶曆元年十二月己丑,翰林學士王堯臣等上新修《崇文總目》六十卷。《中興書目》云六十六卷,當考。《國史志》:《崇文總目》六十六卷,序録一卷,多所繆誤。[28]

(15)《皇祐方域圖志》。三年七月己巳(二十一日)知制誥王洙、直集賢院掌禹錫上新修地理圖五十卷(《國史志》三卷)、《圖繪要覽》一卷,詔賜名《皇祐方域圖志》(會要云“九域”、志云“圖記”)。[29]

(16)宋朝會計錄。《國史志》地理類:……田況皇祐六卷。蔡襄治平六卷。[30]

(17)《國史志》:……何涉《治道中說》三篇,嘉祐中進(儒家)。[31]

(18)嘉祐新唐書。《國史志》:慶曆五年(五月四日己未)詔王堯臣、張方平、宋祁等刊修……凡十有七年,至嘉祐五年而成。提舉曾公亮上之(七月戊戌。一本云六月二十四日進呈)。[32]

當然官修書集中在刑法、禮儀、樂書等類別,也對應了《玉海》的相關門類。《兩朝志》刑法類可確認條目包括:

(1)嘉祐編録端拱以來宣敕。三年十二月甲辰,樞密院上端拱以來宣敕劄子六十卷目録二卷,一本留中,一本藏龍圖閣。初,韓琦爲副樞,言嘗任河北,見祖宗所下詔令皆契丹未講和以前經武禦戎之事,請下本院編録上之(《志》刑法類)。[33]

(2)天聖新修令。七年五月己巳,詔以新修令三十卷,又附令勅頒行。初修令官修令成,又録罪名之輕者五百餘條爲附令勅一卷(《志》令文三十卷,附令勅一卷),乃下兩制看詳,既上,頒行之。[34]

(3)慶曆編敕。七年正月己亥編勅成,凡十二卷……八年四月二十八日,宰臣賈昌朝、樞副吳育上刪定編勅、赦書德音、附令勅目録二十卷。……《志》續附令勅一卷。續降赦書德音三卷。

(4)嘉祐祿令。二年十月甲辰朔三司使張方平上新修祿令十卷,名曰嘉祐祿令。……《志》嘉祐初,韓琦言內外吏兵俸祿雖有等差,而無著令,乃命官即三司類次爲祿令,又以驛料名數著爲驛令。

(5)嘉祐編勅。七年四月宰臣琦等上言:所修嘉祐編勅起慶曆四年冬盡嘉祐三年,凡十二卷(《志》十八卷,卷大分上中下)總例一卷,目録五卷。其元降勅但行約束,不在刑名者又析爲續降附令勅三卷,目録一卷(續赦書德音二卷)。[35]

(6)《國史志》:審官院編敕十五卷。銓曹格敕十四卷。[36]

《兩朝志》儀注類包括:

(1)《國史志》:宋綬《內東門儀制》五卷。李淑《閤門儀制》十二卷。[37]

(2)《藝文志》:景祐三年,詔賈昌朝與丁度、李淑采國朝律曆典禮日度昏曉中星祠祀配侑歲時施行者,約唐月令定為《時令》一卷,以備宣讀。而淑定入閤儀,異於通禮。明年,詔因入閤讀《時令》,尋停。[38]

(3)仁宗皇帝即位十一年,明道元年(歲次壬申)十二月(一本十二月,一本正月)庚子(三日),詔以來歲仲春涓日行耕藉之禮,命有司草具儀。辛丑,尚書司封員外郎、直集賢院王舉正,太常博士、直集賢院李淑與禮官詳定儀注。(《國史志》:李淑《耕藉類事》五卷)[39]

(4)《慶曆祀儀》六十三卷。(《書目》云:“凡一百二十篇,止慶曆三年。”《志》云:“漏畧短於采獲。”)[40]

(5)實錄:是年(【案】皇祐二年)三月丙辰(一本云三月二十九日),判太常禮儀事宋祁上《明堂通議》二篇。(或作六篇,《國史志》:宋祁《通議》二卷)[41]

(6)《國史志》:“開寳已後,三輯禮書。推其要歸,嘉祐尤悉。然繁簡失中,訛缺不備,豈有所拘而不得騁乎?”[42]

《兩朝志》樂類包括:

(1)《律志》:仁宗著《樂髓新經》,凡六篇(《志》一卷)。

(2)康定御撰審樂要紀(見御製)。《書目》:二卷,康定元年制。《志》云:要紀二卷。御集有《審樂要記》四卷、《樂府要畧》三卷、《樂髓新經》二卷。

(3)《藝文志》:《景祐廣樂記》八十一卷,馮元、宋祁等撰。

(4)《藝文志》:《景祐大樂圖》二十卷。宋祁《大樂圖》二卷。[43]

三、三朝志收書下限

太祖、太宗兩朝史編修始於真宗景德四年(1007)八月二十四日,大中祥符九年(1016)二月修成:

九年二月十二日丁亥,史成,(王)旦率史官詣崇政殿以獻,凡百二十卷,目録一卷,帝紀六(太祖、太宗各三),志五十五(天文三、地理七、律曆三、禮四、五行二、藝文七、樂三、職官九、河渠二、選舉三、輿服三、食貨六、兵三、刑法二),列傳五十九(后妃一、宗室一、臣僚四十八、四夷九),優詔答之。[44]

《三朝國史》編修始於仁宗天聖五年(1027)二月,進呈於八年(1030)六月:

天聖五年二月癸酉,仁宗詔曰:先朝正史,久而未修,年祀寖遠,事或淪墜,宜令參政呂夷簡、副樞密夏竦修國史,宋綬、劉筠、陳堯佐同修。仍命宰臣王曾監修……六年八月,詔別修志傳,委綬看詳。……八年六月十一日癸巳夷簡等(曾率夷簡上)詣崇政殿上進……先是太祖太宗紀六、志五十五、傳五十九、目錄一,凡百二十卷,至是修真宗史成,增紀爲十,志爲六十,傳爲八十,總百五十卷,此所謂《三朝國史》也(凡紀十卷,志增修道釋、符瑞爲六十卷,列傳八十卷,總一百五十卷)。[45]

天聖年間所修真宗史,志增《道釋》《符瑞》,凡五卷。因而《三朝國史藝文志》仍當同於太祖太宗兩朝史,爲七卷;所載圖籍,即《文獻通考》所稱“自建隆至大中祥符,著錄總三萬六千二百八十卷”[46]。天禧元年至乾興元年(1017-1022)書更有可能屬於《兩朝志》,因而《三朝志》收書下限當在大中祥符九年二月,《玉海》引《國史志》也證明了這一點:

祥符《仙源積慶圖》。……九年三月癸亥,趙安仁(宗正卿)言:唐故事,祖宗玉牒皆首載混元皇帝,請以御製聖祖降臨記冠於列聖玉牒,及別修皇朝新譜,如唐《天潢源派譜》,制爲美名。詔名曰《仙源積慶圖》(歲寫一本,藏龍圖閣)。請御製序,從之(《藝文志》八年進《積慶圖》,與此不同。)

祥符《仙源類譜》。《兩朝志》:《仙源類譜》三十卷。祥符八年建玉牒殿屬籍堂於新寺。趙安仁重修玉牒屬籍,因上《仙源積慶圖》。歲寫一本,藏龍圖閣。明年,又請御製降臨記冠玉牒,別修皇室新譜,賜名《仙源類譜》,二十卷。[47]

兩條相參,《仙源積慶圖》條下所引正是《兩朝志》。或以其書藏禁中龍圖閣,因而未列於《三朝志》。

宋朝會計錄。《國史志》地理類:林特三十卷。丁謂景德六卷。田況皇祐六卷。蔡襄治平六卷。[48]

田況、蔡襄兩書屬《兩朝志》當無疑問,而林特書進上在大中祥符九年正月辛酉,並付祕閣。[49]如果丁謂、林特兩書屬於《三朝志》的話,林特書可能就是《三朝志》著錄成書時間最晚的書籍了。

又《玉海》引《國史志》:

《國史藝文志》儒家以太宗《文明政化》十卷、真宗《正說》十卷爲首。[50]

《正說》以“天禧元年二月戊寅幸龍圖閣,出是書及《春秋要言》三卷示輔臣,二年以賜皇太子,三年十月辛卯賜輔臣。”[51]但此句可能指《三朝志》儒家類以《文明政化》爲首,《兩朝志》儒家類以《正說》爲首。《宋志》中《文明政化》《正說》兩書不相連屬,可為旁證。

《三朝志》收書下限在大中祥符九年二月,而各部類小敘或述及真宗末年即天禧間事,當爲仁宗天聖時增續的內容。

《宋三朝藝文志》曰:……迄於皇朝,復興翻譯,太平興國後至道二年,二百三十九卷。又至大中祥符四年,成一百七十五卷,潤文官趙安仁等編纂新目,爲《大中祥符法寶》。咸平初,雲勝奉詔編《藏經隨函索隱》六百六十卷,又令詔訪唐貞元以後未附藏諸經益之,並令摹刻。劉安仁又分《太宗妙覺祕銓》爲名《真宗法音》,集論、頌、贊、詩爲三卷,以《法音旨要》爲名,摹印頒行。訖於天禧末,又譯成七十卷(凡大乘經三百三十四卷,大乘律一卷,大乘論二十九卷,小乘經八十一卷,小乘律五卷,西方聖賢集二十九卷)今取傳記禪律纂之書,參儒典者具之[52]

宋朝天禧四年八月二十六日,利州轉運李昉請頒行《四時纂要》《齊民要術》二書(皆古書陳耕植之法),詔館閣校勘鏤本摹賜,又出繪龍封鵝祈禳袐法,令長吏遵行,劭農之道備矣(《國史志》:天禧中頒《齊民要術》於天下,教種植蓄養之方)。《兩朝志》農家十二部十七卷篇。[53]

天禧頒行《四時纂要》《齊民要術》兩書,但兩書館閣種應有其書,當錄在《三朝志》中。《國史志》“天禧中頒《齊民要術》於天下,教種植蓄養之方”云云也應是仁宗初年編修《三朝志》所述。

四、玉海引國史志之三朝志

《三朝志》根據《直齋》《玉海》《通考》等書援引,可以認定的著錄如:

《直齋》著錄《羣書麗藻》六十五卷,云:

按:《三朝藝文志》一千卷,崔遵度編。《中興館閣書目》但有《目錄》五十卷,云南唐司門員外郎崔遵度撰。[54]

則《宋志》總集著錄宋遵度《羣書麗藻》一千卷、目五十卷中,“目五十卷”本《中興志》,而“一千卷”本《三朝志》。

《玉海》引“《國史藝文志》儒家以太宗《文明政化》十卷、真宗《正說》十卷爲首”,此條前半當爲《三朝志》,並說明各部類均當以御撰居首,那麼《玉海》所引“《國史志》有太宗《棊圖》一卷”更有可能屬於《三朝志》。[55]

太祖、太宗、真宗時官修書、進呈書更可能出自《三朝志》:

(1)《國史志》:乾德六年《史館新定書目》四卷。[56]

(2)《國史志》:太平興國七年新修曆經三卷。[57]

(3)《志》(【案】《新唐志》):竇滂《雲南別錄》一卷(敘南蠻族類及風土)、《雲南行記》一卷、樊綽《蠻書》十卷(咸通蔡襲從事)。《書目》:樊綽《南蠻記》十卷(載南詔)。《國史志》辛怡顯《至道雲南錄》三卷(皇朝至道初書所歴)。《崇文目》:《雲南風俗記》一卷。[58]

(4)太平興國海外諸域圖。三年正月丁未,知廣州李符獻《海外諸域圖》、《嶺表花木圖》各一。八年八月丁酉,辰州言溪錦漵富等四州蠻求內附、輸租稅,詔令州長吏察其謡俗情偽,並按視山川地形具圖來上。天禧二年六月壬寅,富州刺史向通漢以《五溪地理圖》來上,乞留京師,不允,以爲防禦使。咸平六年五月乙卯,知廣州淩策上《海外諸蕃地理圖》。《國史志》:崔峻《華夷列國入貢圖》二十卷。吳育錄上真宗時通西域諸蕃事迹(真宗命潘羅支攻殺李繼遷,其子德明遂歸順)。曾致堯《西陲要紀》十卷。范旻《邕管記》三卷。[59]

(5)聖朝臣僚家譜。《國史志》一卷。太宗時韓溥好談唐朝氏族,近世之肉譜。[60]

(6)《國史志》:刁衎《本說》十卷。[61]

(7)《國史志》皇侃疏雖時有鄙近,然博極群言,補諸家之未至,爲後學所宗。咸平中,詔邢昺刊定正義。[62]

(8)《國史志》:……梁顥《閤門儀制》六卷。[63]

(9)《國史志》:徐庸注《太玄經》十二卷。張齊《太玄正義統論》一卷、《釋文玄説》二卷。宋咸音一卷。師望《玄鑒》十卷。陳漸《演玄》七卷,本十卷,其間多言星曆,自焚三卷。前世多詆《太玄》,自王涯著説,發明淵奧,其學遂盛。[64]

(9)《國史志》王晦叔《周書音訓》十二卷。[65]

(10)景德二年七月庚戌,改諸州牧龍坊爲監。是月丙辰,羣牧判官、著作佐郎王晦叔(一名曉)上言:“馬政之設……舉其會要,以示紀綱,纂成六卷,目曰《羣牧故事》,望藏本司備詳閱。”上覽之,嘉其詳博,詔奬之。(《書目》三卷。《國史志》六卷)[66]

(11)陳靖多所建言,尤於農事爲詳。取淳化至咸平以來陳利害表章合三十餘通,目曰《勸農奏議》録上之,然其說多泥古難盡行。(《國史志》:陳靖《勸農奏議》三十篇)[67]

(12)祥符六年(癸丑歲)正月辛酉判宗寺趙世長可封等,請於皇屬籍之上別崇懿號,詔名《皇宋玉牒》。(又令屬籍別録一本,藏秘閤。五月癸巳,世長請以御製聖祖降臨記藏於玉牒樓,詔可。《國史志》:《皇宋玉牒》三十三卷)[68]

《玉海》引《國史志》宋以前著述更可能出自《三朝志》,相關條目較多,僅以《玉海·地理》所引爲例:

《崇文目》:《唐國要圖》五卷、《大唐國照圖》一卷(又見圖類)。《國史志》:賈耽《國要圖》一卷。

《志》(【案】《新唐志》):賈耽《地圖》十卷,又《皇華四達記》十卷,貞元十四年上。(載驛程遠近。《中興目》亦同。《崇文目》同)……《國史志》:地理名家者賈耽,世之所傳有皇華四達記,餘多殘缺。

唐《元和郡縣圖志》。《中興書目》:自京兆府至隴右道,凡四十七鎮,每鎮皆圖在篇首,冠於敘事之前。今本四十卷,並目錄共四十二卷,圖闕(題爲“郡縣圖志”。淳熙二年五月程大昌爲序,三年十一月洪邁爲後序。)……《國史志》:《元和郡國志》四十卷。

《志》(【案】《新唐志》):韋澳《諸道山河地名要略》九卷。(一名處分語,一名新集地理書。《崇文目》、《國史志》同)

《國史志》:韓郁《十道四蕃引》一卷。[69]

綜上,《玉海》徵引《國史藝文志》限於《三朝志》與《兩朝志》。《三朝志》著錄書籍36280卷,《兩朝志》則8494卷[70],且“《三朝》所錄,則《兩朝》不復登載”[71]。但就《玉海》引述而言,《兩朝志》遠較《三朝志》詳備,或許是《兩朝志》以《崇文總目》爲基礎,編修質量較好的緣故。


[1]《中興志》在淳熙五年《中興館閣書目》和嘉定十三年《中興館閣續書目》的基礎上形成。趙士煒輯得《中興館閣書目》19042卷,《續目》680卷(趙士煒:《中興館閣書目輯考》,第444頁。《中興館閣續書目輯考》,第449頁,1933年《古逸書錄叢輯》本,《宋元明清書目題跋叢刊》第一冊影印,中華書局2006年),約爲《中興志》著錄的四分之一,與《宋志》相比較幾乎完全吻合。
[2]馬楠:《離析<宋史藝文志>》,《中國典籍與文化論叢》第二十一輯,鳳凰出版社,2020年,第117-163頁。又《唐宋官私目錄研究》,中西書局,2020年,第135-180頁。前者對《玉海》引《國史藝文志》認識存在很大錯誤,後者已修訂。《四朝志》研究詳馬楠:《宋<四朝國史藝文志>鉤摭》,待刊。
[3]趙士煒:《宋國史藝文志輯本》,《二十五史藝文經籍志考補萃編》第二十卷,清華大學出版社,2013年。此外《玉海》禮儀、車服、選舉引《四朝志》是屬於《輿服志》《儀衛志》《職官志》的內容,不在趙輯本與本文討論範圍。又本文引《玉海》等書據《玉海(合璧本)》,大化書局,1977年。上海師範大學古籍研究所、華東師範大學古籍研究所點校《文獻通考》,中華書局,2011年。徐小蠻、顧美華點校《直齋書錄解題》,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
[4]《宋史》卷四四《理宗紀》:(寶祐五年)閏四月己丑,程元鳳等進玉牒、日曆、會要、《經武要略》及《中興四朝》志傳。(中華書局,1985年,第859頁)《玉海》卷四六“淳祐四朝史”條亦云“淳祐二年二月,進紀。十一年,命史官分撰志、傳。編修官王撝撰《輿服志》四卷。寶祐二年八月二十三日癸巳,進志、傳。五年閏四月四日,修潤上之。”(第922頁)
[5]張良:《跋蘇天爵<三史質疑>》,《北京大學中國古文獻研究中心集刊》第二十輯,北京大學出版社,2020年。
[6]馬楠:《離析<宋史藝文志>》,《唐宋官私目錄研究》。
[7]馬楠:《宋<四朝國史藝文志>鉤摭》。《四朝志》中有個別條目在神哲徽欽四朝之外,如《宋志》兵書類仁宗《行軍環珠》一部(卷亡)、《四路戰守約束》一部(卷亡)本於《四朝志》,兩條當本《長編》神宗熙寧五年十二月乙亥“詔賜王韶《御製攻守圖》、《行軍環珠》、《武經總要》、《神武祕略》、《風角集占》、《四路戰守約束》各一部,仍令秦鳳路經略司鈔錄”一類記錄編入《四朝志》(《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四一,中華書局,2004年,第5874頁)。
[8]《玉海》卷一、卷三、卷五《天文》,第43、77、80、91、130、135頁。
[9]《玉海》卷一四《地理》,第303頁。卷四一、卷五一《藝文》,第823、1005頁。卷六九《禮儀》,第1357頁。
[10]《玉海》卷一五《地理》,第327頁。卷五三《藝文》,第1053頁。
[11]《直齋書錄解題》,第242頁。
[12]《玉海》卷六四《詔令》,第1268、1269頁。《玉海》卷六一、卷五八《藝文》,第1219、1222、1164頁。
[13]《玉海》卷四九、三八、六三《藝文》,第980、761、1250頁。
[14]《文獻通考》引《兩朝藝文志》:“詔以福州奏獄醫林士元,藥下蠱毒,人以獲全,錄其方,令國醫類集附益。八年頒行。”“皇祐中,仁宗謂輔臣曰:'外無善醫,民有疾疫或不能救療。其令太醫簡《聖惠方》之要者頒下諸道,仍敕長史按方劑以時拯濟。’令醫官使周應編以爲此方。三年頒行。”(卷二二三,6155頁)又引《兩朝國史志》:“歐陽修於絳州得注本,卷首殘闕,因補成進之,而不知注者爲太叔求也。”《宋志》醫書類有《慶曆善救方》一卷,周應《簡要濟眾方》五卷。(卷一七九,第5318頁)
[15]《玉海》卷四一《藝文》,第807頁。
[16]《玉海》卷五八《藝文》,第1164頁。
[17]《玉海》卷五七《藝文》,第1138頁。卷五八《藝文》,第1154頁。
[18]《玉海》卷六三《藝文》,第1249頁。又見《崇文總目》《宋志》。許希事在景祐元年九月戊子(《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一五,第2698頁)。
[19]《玉海》卷一七八《食貨》,第3377-3378頁。《續資治通鑑長編》一一五景祐元年十月:“己巳,頒諸州軍土牛經。前詔日官取舊文删校重複爲四篇,知制誥丁度撰序刊印,其牛色及策人衣,並以歲日支干納音相配云。(第2704頁)案此書《玉海》引《中興目》爲一卷,云“景祐元年司天監校《土牛經》(《書目》一卷)去其複重,釋牛色等四篇,爲農事之占。十月己巳,命知制誥丁度序之,攽天下。其牛色及執策者衣並以歲月支干納音相配。”(卷七六《禮儀》,第1469頁)《宋志》著錄一卷,本《中興志》。
[20]《玉海》卷四一《藝文》,第811頁。卷四七《藝文》,第930頁。《續資治通鑑長編》一一九景祐三年七月:“丁亥,工部郎中王軫直祕閣。軫上所撰《五朝春秋》二十五卷,特擢之。”“戊子,翰林侍講學士、兼龍圖閣學士、禮部侍郎馮元,度支判官、工部郎中、集賢校理、同修起居注聶冠卿,太常博士、直史館宋祁等,上《景祐廣樂記》八十一卷。己丑,以元爲户部侍郎,冠卿爲刑部郎中、直集賢院,祁爲工部郎中。”“庚寅,右諫議大夫、集賢院學士孫沖上所撰《五代紀》七十七卷,降詔褒答。”(第2796頁)《景祐廣樂記》詳下。
[21]《玉海》卷五八《藝文》,第1159頁。《文獻通考》卷一九五引《兩朝志》傳記類小敘“傳記之作,近世尤盛,其爲家者,亦多可稱,采獲削稿,爲史所傳。然根據膚淺,好尚偏駁,滯泥一隅,寡通方之用,至孫冲、胡訥,收摭益細,而通之於小説。”(第5649頁)孫沖書亦當在《兩朝志》。
[22]《玉海》卷四五《藝文》,第892頁。
[23]《玉海》卷四九《藝文》,第981頁。
[24]《玉海》卷四六《藝文》,第918頁。
[25]《玉海》卷四三《藝文》,第858頁。
[26]《玉海》卷一二九《官制》,第2474頁。此書見於《崇文總目》,當在慶曆元年十二月前。
[27]《玉海》卷五六《藝文》,第1119頁。
[28]《玉海》卷五二《藝文》,第1043頁。
[29]《玉海》卷一四《地理》,第310頁。
[30]《玉海》卷五八《藝文》,第1166頁。田況上又有“林特三十卷。丁謂景德六卷。”未知屬《兩朝志》抑或《三朝志》
[31]《玉海》卷五五《藝文》,第1102頁。《國史志》下云“刁衎《本說》十卷”,繼云“何涉《治道中說》三篇”。刁衎太宗真宗時人,其書未必屬《兩朝志》。何涉書進呈在嘉祐二年十一月己亥。(《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八六,第4495頁)
[32]《玉海》卷四六《藝文》,第918頁。
[33]《玉海》卷六四《詔令》,第1269頁。《宋志》作韓琦端拱以來宣敕札子六十卷。
[34]《玉海》卷六六《詔令》,第1312頁。
[35]《玉海》卷六六《詔令》,第1313頁。
[36]《玉海》卷一一七《選舉》,第2245頁。《玉海》卷六六《詔令》:“王珪以審官院皇祐一司勅至嘉祐七年以前續降勑劄一千二十三道編成條貫,並總例共四百七十六條,爲十五卷,以嘉祐審官院編勅爲目。”(第1314頁)
[37]《玉海》卷六九《禮儀》,第1360頁。據《續資治通鑒長編》,宋綬書上於天聖九年六月庚辰,李淑書上於康定元年四月壬子(第2562、3009頁)。此下又有“梁顥《閤門儀制》六卷”,其書進呈於景德元年二月壬午(第1231頁)。
[38]《玉海》卷七〇《禮儀》,第1387頁。案《兩朝志》此條似爲李淑《閤門儀注》之入閤儀注而發。《文獻通考》卷二〇六《經籍》國朝時令條引“《兩朝藝文志》:詔因入閤讀時令,問禮官:五月朔日夏至,百官入閤可否?”云云。(第5866頁)
[39]《玉海》卷七六《禮儀》,第1468頁。儀注
[40]《玉海》卷六九《禮儀》,第1361頁。
[41]《玉海》卷九六《郊祀》,第1810-1811頁。《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六八皇祐二年三月:“丙辰,宋祁上《明堂通議》二篇,祁自序略曰……其書自内降出,尋復有詔進入。”(第4036頁)
[42]《玉海》卷六九《禮儀》,第1363頁。“嘉祐尤悉”指《太常因革禮》。《玉海》引《國史志》在“政和續因革禮”條下,但“開寳已後”云云據《郡齋讀書志》爲李清臣語(《郡齋讀書志校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79頁。)。李清臣元豐時預修《兩朝國史》,則此句爲《兩朝志》。“三輯禮書”當指開寳《通禮》、景祐《太常新禮》、嘉祐六年至治平二年《太常因革禮》。此外《郡齋讀書志》另一處引李清臣語爲《虜廷雜記》十卷解題:“右契丹降人趙志忠撰。記北廷雜事,始於阿保謹,迄邪律宗真。李清臣云:'志忠仕虜,爲中書舍人,得罪宗真,來歸。上此書及契丹地圖,言北中事甚詳’”(第294頁),也有可能屬於《兩朝志》。
[43]《玉海》卷一〇五《音樂》,第1994-1997頁。
[44]《玉海》卷四六《藝文》“景德太祖太宗兩朝史”條,第919頁。
[45]《玉海》卷四六《藝文》“天聖三朝國史”條,第920頁。
[46]《文獻通考》卷一七四《經籍考》,第5206頁。
[47]《玉海》卷五一《藝文》,第1009頁。
[48]《玉海》卷五八《藝文》,第1166頁。
[49]《續資治通鑑長編》卷八六,第1966頁。
[50]《玉海》卷二八《聖文》,第596頁。
[51]《玉海》卷二八《聖文》,第597頁。
[52]《文獻通考》卷二二六《經籍考》引,當爲《三朝志》釋氏類小序。第6212頁-第6213頁。
[53]《玉海》卷一七八《食貨》,第3776頁。
[54]《直齋書錄解題》,第442頁。
[55]《玉海》卷五六《藝文》,第1117頁。
[56]《玉海》卷五二《藝文》,第1044頁。
[57]《玉海》卷一〇《律曆》,第226頁。
[58]《玉海》卷一六《地理》,第339頁。
[59]《玉海》卷一六《地理》,第340頁。崔峻書,《宋志》作崔峽《列國入貢圖》二十卷,似爲唐人。吳育、曾致堯、范旻,皆在太宗、真宗時,未知是否上屬《國史志》。唯范旻《邕管記》三卷見《宋志》。
[60]《玉海》卷五〇《藝文》,第1002頁。
[61]《玉海》卷五五《藝文》,第1102頁。下有“何涉《治道中說》三篇”,進上在嘉祐二年十一月己亥,必屬《兩朝志》。說詳前。
[62]《玉海》卷四一《藝文》,第813頁。此句似爲經部總敘,非專解一書。
[63]《玉海》卷六九《禮儀》,第1360頁。其書進呈於景德元年二月壬午。此上又有宋綬《內東門儀制》五卷(天聖九年六月庚辰)、李淑《閤門儀制》十二卷(康定元年四月壬子),屬《兩朝志》,詳前。
[64]《玉海》卷三六《藝文》,第732頁。
[65]《玉海》卷三七《藝文》,第754頁。
[66]《玉海》卷一四九《兵制》,第2828頁。
[67]《玉海》卷一七八《食貨》,第3377頁。
[68]《玉海》卷五一《藝文》,第1006頁。
[69]《玉海》卷一四、卷一五、卷一六《地理》,第303、325、326、327、340頁。
[70]《文獻通考》卷一七四《經籍》,第5206頁。
[71]《宋史》卷二〇二《藝文志》,中華書局,1985年,第5033頁。

【作者简介】
马楠,北京人,博士。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长聘副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古典文献学、先秦两汉文献与出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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