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集叙录》明代编
作家传记补正
陈开林
陈开林，湖北麻城人，文学博士，盐城师范学院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宋元明清文学、中国文学典籍、经学研究。
摘要：作为杜诗学文献目录的集大成者，《杜集叙录》一书后出转精，蜚声学界。然而，囿于多方面因素的制约，书中尚有不足之处。通过勾稽典籍，对“明代编”中的十七位作家的传记加以补正，内容涉及到作家的生卒年、字号、生平行实、著述等方面。
关键词：《杜集叙录》；杜诗学；目录学；明代作家
杜诗以其承前启后的姿态矗立于诗坛，成为后人师法、取资的重要泉源，对中国诗学的影响极为深远。在杜诗的流传过程之中，历代学人为之倾注了大量的心血，相关的笺释、评注、唱和之作不断涌现，层出不穷。职是之故，杜诗学也应运而生[1]，迄今蔚为大观。为了有效地把握杜诗学的总体面貌，便于相关研究工作的开展，学者们不断地编制各类杜诗学文献目录，以期“即类求书，因书究学”，成果颇为丰硕。
作为此一领域的的晚出者，张忠纲、赵睿才、綦维、孙微主编的《杜集叙录》一书在充分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不断完善和修订，后出转精，以著录完备、考订精审著称，成为其中的集大成者。该书分“唐五代编”、“宋代编”、“金元编”、“明代编”、“清代编”、“现当代编”、“国外编”七个部分，旨在囊括“自唐迄今中国和国外有关杜甫诗文的全集、选集、评注本及各类研究著作、文艺作品等”[1]1，并对著录的每一部作品均撰写提要，予以介绍。该书自2008年出版以来，备受学界推崇[2]。
然而，由于著录的书目较多，涉及的人物较广，加之资料著录、庋藏的分散，因此，《杜集叙录》一书中也难免存有瑕疵。就“明代编”而言，共著录167位学者的171部著作，涵盖有明一代的杜诗学著作。而《杜集叙录》在相关解题中，介绍作家生平时，既有讹误，又有可以补充之处。《杜集叙录》勾稽作家传记，多采用清代方志、清人所编明诗总集所载的小传，而忽视了明代的传记资料，如墓志铭、行状之类。相比而言，这些资料撰写时间更早，记述更为详细，价值更为重要。通过发掘这些第一手材料，可以补充作家的字号、考订其生平行实、确定其生卒年、增补生平著述等内容。此外，清代的部分传记资料，有些未被《杜集叙录》采用，其中所载的相关内容，也不无裨益之处。兹就见闻所及，条举十七人，加以补正。行文顺序依照诸人在“明代编”中著录的顺序。
（1）143页“杨光溥”
按：《杜集叙录》著录杨光溥《杜诗集吟》二卷，小传未言其表字。今检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20著录杨光溥《沂川集》六卷、《梅花百咏》一卷，称其“字文卿，沂水人。江西副使。”[2]517朱彝尊《明诗综》卷28录其诗一首，亦称“字文卿”[3]1228。
（2）147页“周旋”
按：《杜集叙录》著录周旋《杜诗质疑》，称其“生平事迹见万斯同《明史》（列传之部）卷二百四十七、曹溶《明人小传》卷二、《（光绪）慈溪县志》卷二十七《列传四》、朱彝尊《明诗综》卷二十五”。所引录的资料均为清人著述，年代较晚。此前，实则徐象梅《两浙名贤录》卷24《谠直》亦有其传，不过所载较为简略。
今检张邦奇《靡悔轩集》卷8有《明故广东布政司右参议进阶朝议大夫周公墓志铭》，记载周旋生平甚详。文称“成化丁未举进士，弘治庚戌授南京户科给事中。寻遭内艰。服阙，复除兵科”[4]66，成化丁未乃成化二十三年（1487），弘治庚戌乃弘治三年（1490），举进士之后，到授南京户科给事中，尚有四年时间。而《杜集叙录》称“明成化二十三年（1487）进士，除南京户科给事转北京兵科给事”，所言较为含混，且将“给事中”这一官职名误作“给事”。
此外，张邦奇文中称“自号半斋，人称西溪先生”，记其生平著述，较之《杜集叙录》所言，尚有《宇宙英华》一种[4]67。并称“公生天顺庚午秋八月某日，卒正德己卯冬十月某日，享年七十”[4]67，天顺乃明英宗复辟之后的年号，共八年，其间并无庚午年。正德己卯乃正德十四年（1519），据之逆推，可知周旋的生年为明代宗景泰元年（1450）。景泰元年恰为庚午年，张邦奇文误置年号。
另外，《靡悔轩集》卷12另有《明故朝列大夫广东布政司右参议进阶朝议大夫周公行状》[4]108-110，亦可参考。不过，《行状》中载其生年，同犯《墓志铭》之误。
（3）159页“陈大濩”
按：《杜集叙录》著录陈大濩《拟杜诗》四卷，称其“生平事迹见《（民国）长乐县志·列传四》、曹溶《明人小传》卷二十四、朱彝尊《明诗综》卷三十七、陈田《明诗纪事》戊签卷十四”。今检王世贞（1526-1590）《弇州山人四部续稿》卷113有《思恩府同守致仕累封通议大夫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双溪陈公墓志铭》[5]588-592、叶向高（1559-1627）《苍霞草》卷13有《双溪陈先生墓表》[6]356-357，均为陈大濩而作，载其生平颇为详尽。据之可知陈大濩号双溪，生于弘治戊午二月三十日（1498），卒于万历癸未十二月十六日（1583），寿八十六，可补《杜集叙录》之阙。
（4）159页“刘瑄”
按：《杜集叙录》据王世贞《刘诸暨杜律心解序》著录。今检骆问礼《万一楼集》卷28有《答黄雨高》，云：“《杜律心解》素不见其书，辱谕，当遍访之。不宣”[7]381。王世贞生于嘉靖五年（1526），卒于万历十八年（1590）。而骆问礼，传见《明史》卷215，称其“诸暨人，嘉靖末进士”[8]5680，则为刘瑄的同乡，年辈稍晚。骆问礼未见《杜律心解》，足见此书在明代即已罕见流传。
（5）161页“徐楚”
按：《杜集叙录》著录徐楚《杜律解》，称其“生平事迹见曹溶《明人小传》卷三、《（光绪）淳安县志·人物志一·循吏》、朱彝尊《明诗综》卷四十二”。郭正域《合并黄离草》卷26有《明嘉议大夫四川布政使司左参政吾溪徐公神道碑》，文长二千五百余字，备述其一生行实。文载“乡人称为吾溪先生”[9]439、“嘉靖戊子领乡荐，戊戌登进士”[9]439，戊子乃嘉靖七年（1528）、戊戌乃嘉靖十七年（1538），而《杜集叙录》载其“号青溪”、“嘉靖七年（1528）进士”，显然有误。
另外，郭正域记徐楚卒于己丑年，即万历十七年（1589），享年九十一岁，可推知其生年为弘治十二年（1499）。
（6）161页“邵濬”
按：《杜集叙录》著录邵濬《杜少陵诗注》，称“邵濬，字怀源，号象峰，太平（今属浙江）人”，并称其“生平事迹见《（嘉庆）太平县志·仕进》、《（光绪）台州府志·经籍志》、《（民国）浙江通志·经籍志》”。今检陶元藻（1716-1801）《全浙诗话》卷33亦有其传，云：
濬字怀原，又字一元，太平人。嘉靖戊子乡科，官德府长史。
《三台诗录》：一元常辑古贤王行事，名《训志录》，王嘉纳之，假归。王赐诗曰：“春日凝装驾紫骝，长亭柳色不胜愁。咨卿拜扫宜还早，莫待寒风渉九秋。”其相得如此。所传有陈伯玉、杜少《陵诗》。[10]929
可知邵濬别字一元，可补《杜集叙录》之缺。
（7）163页“许潮”
按：《杜集叙录》著录许潮《浣花溪午日吟》。小传称其著述有《易解》、《史学续貂》。除此之外，寻霖、龚笃清编著《湘人著述表》还著录有《武陵春》、《山石集》、《泰和记》。其中，《泰和记》又名《太和元气记》，是一部杂剧合集。[11]264
另外，《杜集叙录》称其“嘉靖十三年（1534）举人，曾任河南新安县令”。今检王士俊《（雍正）河南通志》卷34载：“许潮，湖广靖州人，举人。嘉靖二十年任”[12]295，可知其任新安县令的时间为嘉靖二十年（1341）。
《杜集叙录》称其“生平事迹见《（光绪）靖州乡土志》”，实则《（乾隆）靖州志》即有其传。嗣后，邓显鹤编纂《沅湘耆旧集》，于卷18录其诗五首，小传云：
潮字时泉，靖州人。嘉靖甲午举人，官河南新安县知县。时泉博洽多闻，出宋忠节公义卿先生门，著有《易解》、《读史续》诸书。诗集未见，偶存一二，皆稳洽可诵。[13]358
宋忠节公义卿先生，即宋以方，义卿乃其表字，黔阳人。弘治乙丑（1505）进士。后于宁王朱宸濠叛乱时被捕，不屈而死。传见《明史》卷289《忠义一》、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卷83、廖道南《楚纪》卷34。据之可知许潮许潮乃宋以方之门人，可补《杜集叙录》之缺。
（8）170页“周甸”
按：《杜集叙录》著录周甸《杜释会通》七卷，称“明清二代仅《（康熙）海宁县志》与钱泰吉《海昌备志》予以著录，其它公私书目均未见著录”。今检嵇曾筠《（雍正）浙江通志》卷252，依据《海宁县志》著录载周甸《杜律会通》[14]732，其后，李楁《（民国）杭州府志》卷95《艺文十》著录《杜律会通》八卷，卷数与《杜集叙录》所载不同。李楁在“律”下注云“一作释”[15]1846，可知《杜律会通》、《杜释会通》，实乃同书异名。
此外，《（民国）杭州府志》卷88《艺文三》于“儒家类”载《性学统宗》，注云“赠刑部主事海宁周甸维治撰”[15]1716；卷115《封爵》载“周甸，海宁人，以子启祥赠刑部主事。”[15]2244可知周甸字维治，并追赠刑部主事。卷88 “术数类”另载有其《地理纂要》一书[15]1724。
（9）174页“钟一元”
按：《杜集叙录》著录钟一元《杜律杂著》，称其“生平事迹见《（万历）嘉兴府志》卷十八”，今检徐象梅《两浙名贤录》卷29《吏治》，亦有其传[16]133。然二书仅言其“字太初”，而盛枫《嘉禾征献录》卷32，载其“号侍山”[17]523，可补二书之缺。
（10）175页“徐㭿”
按：《杜集叙录》著录徐㭿《分类杜诗》，据其子徐《红雨楼题跋》中《分类杜诗跋》，考订徐㭿卒于万历二十八年（1590），并称其“生平事迹见钱谦益《列朝诗集小传》”。今检《列朝诗集小传》丁集上，云：“㭿字子瞻，闽县人。嘉靖末，以易学名家，明经岁贡。除茂名教谕，迁永宁知县。有《徐令集》。熥、，其二子也”[18]410，所言甚为简略。此外，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24、万斯同《明史艺文志》著录徐㭿《相坡文集》二卷又《诗集》二卷，所附小传与此差同。
实则，明代邓原岳《西楼全集》卷14有《徐子瞻令君传》，载其生平颇为翔实。据之可知徐㭿号相坡居士，并记其卒年七十九岁[19]102-103，故其生年应为嘉靖元年（1522）[20]115。
（11）180页“刘逴”
按：《杜集叙录》著录刘逴《唐诗类选》，传称“鄢陵（今属湖北）人”。实则鄢陵县隶属于许昌市管辖，位于河南省中部。
另外，《杜集叙录》载刘逴著述六种，今检吕友仁主编《中州文献总录》于“明代五”著录刘逴，条列其著述八种，其中《诗经效蜜录》二十卷、《四书效蜜录》二十卷、《乡先贤列传》一卷，为《杜集叙录》所未载[21]872-873。同时，《杜集叙录》所载《家教录》，《中州文献总录》亦失载。
刘逴《石孔山人集略》，孙殿起《贩书偶记续编》卷13著录为三十卷，为明万历八年刻本[22]210，《中州文献总录》所载同。而《南开大学图书馆馆藏古籍善本书目》著录有抄本二十五卷，注云：“存卷十二、十三、二十三至二十五”。若加以寻讨，应当可以获取刘逴的相关资料。[23]218
（12）180页“张应文”
按：《杜集叙录》著录张应文《杜诗内外编》，称其“约生活于明隆庆前后”，并罗列其著述，中有《国香集》。今检王世贞《弇州山人四部续稿》卷45有《国香集序》：“吾老友张应文氏顾又能为《续兰谱》”[24]598。同书卷160另有《题张应文杂著后》、《张应文诗跋后》。可知张应文为王世贞老友，存世时间应该大体相同。
另外，张丑《清河书画舫》卷五上载《跋顔鲁公大字瀛洲帖卷》，文末题署“时嘉靖甲子季秋之望吴郡张应文茂实谨识”[25]173；卷八下载《跋苏文忠公乞居帖》，文末题署“是岁嘉平八日后学清河张应文彝斋竹窗手装并记”[25]322，即万历元年；卷十二上载《跋枝山行书庄子逍遥游》，文末题署“时万历己丑春日巢居子张应文书附祝京兆真迹卷后”[25]484。嘉靖甲子为四十三年（1564）、万历己丑为十七年（1589），可知张应文生活于嘉靖、隆庆、万历三朝。
（13）182页“孙旷”
按：《杜集叙录》著录孙旷《杜律》四卷，称“孙旷（1542-1631），字文融，号月峰，余姚（今属浙江）人。《明史》有传”。此处《杜集叙录》所言有误，“孙旷”当为“孙鑛”。
孙鑛，过庭训《本朝分省人物考》卷51、万斯同《明史》卷332、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25、朱彝尊《明诗综》卷57、陈田《明诗纪事》庚签卷11，均有小传。而张廷玉《明史》，实则并无孙旷传，亦无孙鑛传。
（14）217页“李实”
按：《杜集叙录》著录李实《杜诗注》，称其生平事迹见《（嘉庆）四川通志》，今检邹漪《啓祯野乘二集》卷5、赵宏恩《（乾隆）江南通志》卷172《人物志》、黄廷桂《（雍正）四川通志》卷9、冯桂芬《（同治）苏州府志》卷71、王培荀《听雨楼随笔》卷8、陈田《明诗纪事》辛签卷21对其生平均有记载。诸书所载，均只言其“字如石”，未及其别号。惟陶煦《周庄镇志》卷5 载其“号镜庵”[26]111，可补诸书之阙。
（15）219页“刘廷銮”
按：《杜集叙录》著录刘廷銮《杜诗话》，称其生平事迹见朝鲜人阙名编《皇明遗民传稿》，并称其“字得舆，贵池（今属安徽）人”。今检赵宏恩《（乾隆）江南通志》卷167《人物志》有其传，称：“国朝刘廷銮，字得舆，贵池人。父城，明季以文雄江左。廷銮少承家学，又师事父友呉应箕，尽得其传。日益渊博，诗文皆伟丽，声名藉甚。康熙元年，以贡考授州同知，未仕，卒。所著《梅根集》及他纂述凡数百卷。”[27]817
何绍基《（光绪）重修安徽通志》卷227《人物志·文苑》亦有其传，传文与《（乾隆）江南通志》所载近同，惟称其“字舆父”[28]34。今检郎遂《（康熙）杏花村志》卷7《题咏》载其诗四首，称“刘廷銮：舆父，号梅根。峄桐征君长公。”[29]704二书所载刘廷銮的表字，略有差异。
《杜集叙录》载其著有《五石瓠》，实则《（乾隆）江南通志》、《（光绪）重修安徽通志》的《艺文志》著录其著述多部，计有《尚书年历》、《春秋日历》、《逊国之际月表》、《九华散录》、《九华掌故》、《梅根集》，另编有《唐池上诗人》八卷、《明诗尔雅》、《诗颠》八卷。
（16）221“郑壬”
按：《杜集叙录》著录郑壬《杜诗集注》八卷，称其传见《（光绪）昆新两县续修合志·卓行》、张大复《梅花草堂集》，称其为“宋龙图学士大中十世孙”。今检明代张昶《吴中人物志》卷13、方鹏《昆山人物志》卷5《隐逸》、冯桂芬《（同治）苏州府志》卷92均有其传。其中，《吴中人物志》载其为“宋华原郡王之裔”[30]345，姑置不论。而《昆山人物志》载其为“宋华原郡王居中十世孙”[31]556、《（同治）苏州府志》载其为“宋龙图阁学士大中九世孙”[32]2212，就谱系而言，与《杜集叙录》所言略有差异。
今检《宋史》列传第110有郑居中传，知其字达夫，开封人。封崇、宿、燕三国公。卒后赠太师、华原郡王，谥文正[33]11103-11105。而郑大中，生平不详，《宋史》卷207《艺文志》第160著录《汉规》四卷[33]5301。《吴中人物志》、《昆山人物志》均称郑壬为华原郡王之后，乃指郑居中而言，而非郑大中。
此外，张大复《昆山人物志》卷4亦有郑壬、郑文康父子之传，称“正统十三年，公举礼部试，观政大理未匝月，而居士有疾。闻京师，公驰之，不及舍。已又丧其母夫人”[34]593，据此可知郑壬卒于正统十三年（1448）。此事亦载《（同治）苏州府志》卷92《郑文康传》[32]2212。《吴中人物志》将其归为元人，误。
（17）222页“程元初”
按：《杜集叙录》著录程元初《杜诗绪笺》六卷，并据《（民国）歙县志·艺文志》，罗列程元初著作共七种。实则程元初的著作，祁承爜《澹生堂藏书目》、黄虞稷《千顷堂书目》、万斯同《明史艺文志》、张廷玉《明史·艺文志》均有著录，且有《（民国）歙县志·艺文志》所未载者。计有《律吕音韵通括》十五卷、《战国策编年辑遗》十二卷、《唐诗绪笺》二十九卷、《名贤诗指》十五卷。
另外，关于程元初的生平，《杜集叙录》仅称“程元初，字全元，歙县（今属安徽）人。余不详。”今检朱彝尊《经义考》卷58“易”类著录《周易韵叶》二卷，称：“缪泳曰：新安程元初，字全之，精韵学，撰《周易韵叶》二卷，又作《季周书》，万历癸卯自序”[35]1075。嵇璜《续文献通考》卷160《经籍考》著录《律古词曲赋叶韵》十二卷，称“元初字全之，歙县人”[36]187。《四库全书总目》卷44《小学类存目一》亦著录《律古词曲赋叶韵》，称：“明程元初撰。元初字全之，歙县人。是编成于万历甲寅，前有自序及凡例。”[37]386据此可知程元初，表字为全之。《杜集叙录》称其“字全元不知何据。癸卯为万历三十一年（1603）、甲寅为万历四十二年（1614），其存世时间大体可知。
本文仅就见闻所及，对《杜集叙录》“明代编”中作家传记的失误和不足进行了补正。通过考补辨误，能够使《杜集叙录》的提要内容更加准确，以便发挥更大的学术价值。特别是，通过勾稽相关的墓志铭、行状，能够有效地考订出作家的生卒年，可以补充学界的阙漏。至于《杜集叙录》中其他部分的内容，亦有可补之处，笔者尚在作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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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清)永瑢等撰.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
注释：
[1]学界关于杜诗学研究的专著已有多部，其中胡可先先生的《杜甫诗学引论》建构最为详备，并将杜诗学分为七个方面：(1)杜诗的著录；(2)杜诗的版本；(3)杜诗的校勘；(4)杜诗的注释；(5)杜诗的史料；(6)杜诗的评点；(7)杜诗的文化，安徽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6页。
[2]参见王静、刘冰莉《杜诗学文献研究的集大成之作——简评〈杜集叙录〉》，《杜甫研究学刊》2009年第3期；梁桂芳《“杜诗学”文献研究的集大成之作——读张忠纲、赵睿才、綦维、孙微〈杜集叙录〉》，《杜甫研究学刊》，2010年第2期。
注：本文发表于《宁夏大学学报》2017年第1期，引用请以该刊为准。感谢陈开林老师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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