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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散记——搬家篇||余烬
南行散记
n——搬家篇
            作者:余烬
       新租的房已经订下快半月了,公司的节奏繁忙而紧张,时间也总是觉得不够用,所以只能趁每天下午下班后搬一点,共用了三天,今天总算搬完了。
       美丽的候鸟为了适应气候会年年迁徙。我不是候鸟,三年来却比候鸟还勤快,一直在不间断迁徙中度过,说实在话,够够了。
     2016——2017年,一场猝不及防的变故如飓风一般席卷了我的世界。同时,也拉开了我陆续搬迁的序幕。
   第一次搬迁,是从那座氤氲着皇族帝都气息的古城搬往几百里外的老县城。一直在为对方考虑,唯独没有考虑自己的我,即使有一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在无法形容的心痛中完成了这次搬迁。
在又一次不得已的搬家之后,2017年深秋的一天我来到S市车站广场。望着这个向往而陌生的城市和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们,眼前一片迷茫。推扶着比自己还高出半头的、承载了一年四季的行李箱,我开始了命运中单打独斗的第一步。
     
lS市的马路上永远都是车流如梭,行人如织。没有任何预兆,一个阴天的下午,突然就猝不及防地跌倒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剧痛让我泪如泉涌。眼睁睁地看着脚踝处愈来愈饱满,直到鼓起一个鸡蛋大的包块。在这个偌大的的城市里,举目无亲的我坐在地上不住地呻吟。好在遇到了这个城市里的热心人。在两位美女的帮助搀扶下,就近找医院做了检查,医生建议住院治疗。望着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踝关节,又考虑到自己目前的现状,我还是选择了在院外静养休息。同时不得已放弃了正在进行中的工作。
 于是就在医院附近租住了下来。这个地方属于公寓楼,一个不足20平的房间被上下六个高低床位占满。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一席之地能够栖身,我别无它求。眼前晃动着一个个陌生的身影和面孔,她们相互之间大声地说笑着。而受伤后的一直躺着休息的我从早到晚无人问津。联想到两年来的遭遇心中甚觉凄楚,万念俱灰。这时,忽然接到了在H市的同乡强莉莉的消息,当她得知我的现状后,非常热情地邀请我去她那里工作,而且恰好有一间合适的房打算租下来,我们可以合租住在一起。
    这对我来说无疑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和同乡在一起最起码还可以相互照应一下。说句不好听的,像我这种霉运连连的人万一死在外面了,搞不好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于是我立刻做出了决定,对她的好意表示十分感谢,并答应病情好转后一定去她那里。事实上我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聊了良久,她的话音略显迟缓,说她暂时手头不宽裕,才看上的房子想租住的人太多,能尽快定下来最好不过了。她问我能不能先垫付一部分租金。我考虑片刻,就依照她说的将手头的1200元先打到莉莉的账上。
    刚能下地走动的时候,我就准备离开S市。望着自己的一堆行李家当却犯了愁。我素来是个不爱将就的人,行囊里除了一年四季的衣物,又准备了两套被单,甚至还带了吹风机和浴巾。所以只能提前三天将两大箱行李快递到强莉莉处,我自己则打的去高铁站乘车前往。于是,我便开始了再一次迁徙。
    三天后的下午,我便到了H市,下了高铁,一瘸一拐地算是坐上了公交。在400路公交车上,感受着窗外泛黄的秋意,雨后的一切景物还是那么清新。突然感觉自己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素有“人间天堂”美称的地方。50多分钟后到站了。一下车就看到了一身工装满面春风的强莉莉。她没到下班时间就请假来接我了。
   边走边聊的同时我们俩人就到了眼前的小区。这是一片老旧的住宅楼,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拥挤而吵杂。几排六层建筑呈青灰色,楼间距非常窄,让人感觉每幢楼的上上下下都住满了人。许多窗户的外面都挂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或被单,多个路口有坐着或站着的三三两两的本地大妈或年长大叔在高声地谈笑,说着我听不懂的当地话。据莉莉说他们都是这里的坐地户和业主,整天坐在路边招揽租客或者打着哈哈消耗着无聊的时间。这些人都很精明,就连底层的杂物间和车库也分割成零碎的小间对外出租了。
    莉莉给我们租的就在最底层。她打开门时,我惊讶地差点喊出声来。这个狭窄的空间,不禁让我想起了“胶囊”二字。室内看样子宽最多两米五,长不过五六米。进门的左手边顺墙放一张不足一米长的小桌子,紧挨着小桌子的是一件一米宽的立式小衣柜。衣柜旁是一张木质高低床。莉莉给我留的是上铺。高低床子的尽头便是一堵墙上开着门,往里是两三平米的洗手间。一个白色的便池正对着门,便池上面挂着一个新的电热水器。整个空间虽然不大,但墙壁是白色瓷砖,顶棚也是新的装板, 乳白色的地板被莉莉擦的铮亮。
    即使是这样的不足十平的胶囊蜗居,房东一个月也要收1200元,由我和莉莉均摊。当时她觉得太贵还要再拉一个人进来分担租金。我不敢想象这样的空间怎么能住得下三个人?看来我当初持反对意见是对的。忽然又觉得,这样的房子按说条件不算很差,除了小一点之外其它的还可以,毕竟出门在外,我们只有将就不能讲究。
    但实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个蹲便池对于脚伤未愈的我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每去一次蹲下去都痛得我直冒冷汗。后来我只能尽量让自己少喝水以减少如厕的次数。但以后发生的事为我再次搬迁埋下了伏笔。
    和强莉莉聊到了十一点,加上白天赶路已经十分困倦了,我扶着床梯爬到上铺休息。那木床刚一上去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即使不翻身换个姿势睡也会响。尴尬之余我尽量躺着一动不动。莉莉要我下去和她睡一起,可是床实在太窄了,我的脚又怕被碰痛,所以也就婉拒了她。
     仰躺而卧。屋顶是崭新而光滑的白色装饰板,大概和我有一米三的距离。想着如果站起来穿衣服的话,必定会是歪着脖子弓着腰的姿势吧?忽而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好笑了。睡意在一丝丝叠加中变得浓重起来。耳朵却听得见楼上有人穿着拖鞋在走来走去。困极,又有哗哗啦啦的声音在细细碎碎地敲打着耳膜,像极了油锅炸食物的声音。我仿佛看到了升腾翻滚的油浪中慢慢漂浮起了诱人的金黄色食物。这声音竟然勾起了我的食欲,这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可像我目前这种状况起来吃东西那是不可能的。莉莉说那是楼上洗澡的声音。那声音持续了良久才消失。我也渐渐进入了睡眠。
      忽然被一阵急切的咚咚咚的响声再次惊醒,那声音就来自距离我一米多的顶棚。我惊恐地问莉莉怎么回事?莉莉说是老鼠在上面跑步。这一下把我惊呆了,立马就有了抱着被子逃出去的念头。她却表现得却若无其事并轻描淡写地说:它们是从门口的下水道扒着外墙上去的。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又说,顶棚装板很严实,它们又下不来你怕啥?它们跑累了自动会走的!房东说这里老鼠太多了,家家都有,根本治不了!
       天哪!一群?三个四个?十个八个?就在我头顶来回赛跑?怪不得那声音如万马奔腾!但初来乍到的我能去哪里呢?于是,我穿了衣服鞋子想去住店了。
      强莉莉的口气充满了嘲讽亦不无道理:“你以为这里的宾馆住得起?好,住一天两天可以。住一个月你算一下,好一点的休一天三四百,就小区门口那鸡屁股大的小旅店最少也要一百往上。一个月得多少钱?你能赚多少钱?你这冒死出来是干啥的你明白吗?你以为你还是老家的大小姐?这点症都受不了,我看你还是回老家歇着吧!”
     她的一番话呛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是……可是,这与老鼠一板之隔,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啊!于是我干脆把自己整个儿埋在被子里缩做一团,听着下铺渐渐传来香甜的鼾声我却难以入睡。好在那鼠儿们玩够了就没了声响。
     黎明时分,门外传来刺耳的轰鸣声,很近很近,几乎是要开进屋里的节奏。原来是垃圾车趁大清早来收铲路道两旁的垃圾桶,要上上下下的作业,怪不得声音会那么响。
      这一夜我几乎没合眼。
       一大早,强莉莉上班去了,晚上没睡好的我困得要死,也不想吃饭接着倒头又睡。下午两三点,饿了,不便出去,就将那个独扇防盗门打开让屋外的阳光和空气透进来。在莉莉的电磁炉和小钢锅上煮点泡面吃。门口有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走来走去,一直探着脑袋朝我这边张望,不一会儿就走了进来。先是左看右看,接着满脸狐疑地审视着我,用满是皱纹的手指着那张我们用来放厨具的小矮桌,操着浓重的当地口音叨叨着:“这个小桌子不能损坏了哦!损坏了是要赔的哦!”
我陪着笑脸说:“好,知道了。”
她又说:“怎么没见过你?”
我说:“我昨晚才来的。”
老太太:“这房子不能住外人的哦,都是拿过房租的人才可以住的。”
我苦笑。但并没有接她的话茬。想着莉莉明明说房东是位年轻人,这老太太却在这里絮絮叨叨的,估计是房东的家人吧。
   ” 老人家,强丽丽拿着我的钱,已经交了押金和第一期房租,有没有给你们说明白?”但我最终没有说出这句话。
     实在看不惯她指手画脚的样子,于是我便不再理她继续煮泡面。老太太不依不饶地认为我是借住的,絮叨个没完,最后看我不理她,无趣地说了几句就走了。
     晚上强莉莉下班了,我就和她谈了此事,强丽丽立马火冒三丈拨通房东电话:“我合租的朋友到了,人家房租早交了。以后不要让你家老太婆来说三说四的,再来骚扰我们的话,退!房!租!”
    我竟然听见了房东很客气地道歉的声音。
 
 
  在我惊奇强丽丽讲话的态度如此强硬的时候,她便开始训我了:”出了门,要保护好自己。别以为在老家有人为你遮风挡雨,在外面你弱了别人会踩死你!”
       亲,在老家我也没遇到遮风挡雨的人啊!我实在是指望他为我遮风挡雨来着,可谁知道,所有的风和雨都是他带来的!不然我如何会如此狼狈地流落至此?
       来到H城的第十天,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迫不及待地开始应试,最后在一家电商公司面试成功并且第二天就开始上班。尽管脚还在隐隐作痛。
 
     从租住屋到上班的地方要坐一个小时地铁。每天一个来回。晚上到了出租屋有时不吃饭就上床休息。那段时间虽然特别辛苦但关于这屋子令人头痛的事却一桩接着一桩。
       由于住处是在老楼房的最底层,许多设施都处于失修状态,只有住进去了知道这对于一次性订了一年合同的我们实在是一种摧残和陷阱。房主一再告诫我们:不得转让!一年之内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勉强地住够一年后另做打算。
     对于蟑螂这种无处不在的昆虫,我们想尽了办法来杀灭它,但是它们还是顽强地出现在屋角里墙壁上顶棚上。只能在睡觉前尽量捕捉到看不到为止。
     更令人无语的事还在后面。
     江南的黄梅季节如期来临。一天下班后刚打开门,就被满屋子的恶臭熏得跑出了屋外。洗手间地面和床前的一片地板糊满了从下水道涌溢出来的秽物和粪便。愤愤然打电话喊了房东过来,房东也毫无良策,只能喊了疏通下水道的工人来,花了300元足足清理了三个小时。
      此后的下水道像是得了绝症,不定时的外溢出秽物,连修了三次都无法根治,越来越让人头痛恶心。无可奈何只能将下水道堵死。从蹲便器和下水道相通的那一段,不定时也会堵。我们自己尽量不在屋里入厕,不是很急的话就跑到500米以外的公厕解决。这样子能好一点。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几次想走,还被强丽丽揶揄说我娇贵。我只好推说公司忙,借故搬住到公司宿舍。但是一些生活用品还在这里放着,会不定期回来取。
       第一次在公司呆了半个月。趁休假时间回到了出租屋。竟然发现新买的被褥被老鼠啃烂了。老鼠从被子里掏出来一团棉絮还在上铺上做了个窝。里面还有鼠儿的粪便。我一气之下打算扔掉这些东西,又被强莉莉拦下了。这才感觉和她在一起我简直失去了自由。
      我问道:“这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老鼠从哪里来的”?
      强莉莉说:“从便池上来的。”
     “啊!不可能吧?便池里不是有水吗?它怎么能上来?”
     ”它会游泳。我用开水烫过,用药物投过,但是它还是会从那里出来,信不信由你。”
      强莉莉看着我一脸懵逼的样子,继续面无表情玩着手机。
      她的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
      晚上我要起夜的,这正蹲着老鼠要是上来了……我真不敢往下想了。
      我开始合计,这里多的是住户,只要找个或者借个,再不行就买个盖子,把便池口盖上。老鼠再能,总不能自己掀开盖子上来吧?
      说干就干。
      出去转悠了不大一会儿,就从斜对面那幢楼的楼梯拐弯处,找到了一块长约二尺宽约尺五的木板儿,乘着夜色我飞快地拿了就走,也顾不上许多了,即使被当成小偷抓了我也要拿!好在没被人发现。拿回去盖上发现宽窄长短还真的非常合适。
     从小就对老鼠有特别的恐惧感的我,不想求自己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为了控制起夜,晚上连汤都没敢多喝一口。
      从对面的小超市买了条可谓是天价的薄毯子权且当做被子用。照例在头上的水流声和奔腾的鼠蹄声中入眠。
     一夜未起。
      黎明时分却有了便意。爬下床,睡意犹浓。趿拉着拖鞋进了洗手间,人仿佛还在梦中。
     挪开木板,白的晃眼的瓷池里清水明澈。
很安全。有点怀疑强莉莉是不是在说谎。
     完了后上床继续入睡,想看时间却发现手机忘记在洗手间了。又下床拿手机,推门开灯的那一瞬间让我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灯光下,那依然白的晃眼的池子里,水面略有漾动,蓦地,就从水底钻出个湿淋淋的三角形的小脑袋。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和我对视了足足三秒钟,那小头飞快的回身下潜后不见了。
      感觉嘴里有点咸,是自己把嘴唇咬出血了。只怕惊扰强莉莉睡觉,我尽量没让自己喊出声。
      我知道迷糊中忘记了挪上盖子。这鼠儿原本是为了上我的床过夜的,估计都努力跳跃了一夜吧?是不是上游下潜了无数次,恨爹妈生自己胳膊太细鼠力太小掀不开盖子而差点抑郁了?
      强莉莉在不满地嘟哝着。她要起早上班的,还是被我挪盖子的声响惊扰到了。
    我不得不折服这小小鼠辈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所做出的令人叹服的举动。鼠儿啊,你隔着顶板跑步也罢,你偷吃东西也罢,你就是趁我不在时,爬我的床上营造你们的舒适小窝也罢,可是你不该这样面对面地在我眼前展示你如此绝伦看家本领,我实在是甘拜下风!
     不再迟疑。
    我决定立马找房子搬家。剩余三个月的房租上周已付清。如今管它还剩几个月,老娘我不要了好不好?莉莉,宽恕我吧!再住下去我会疯掉的!
      从小区搬往天街,连人带行李一车就装完了。
    这次租的是26平的小套,13楼的,朝南靠单边,租金1650元,自己一个人承担。虽没觉得多好,但是绝对连根老鼠毛都没有。正南面的窗户遇到晴天的中午还有一束阳光透进来,似乎房间都被扩大了数平。没有一个朋友的我,周末还可以在天街上自由自在地独享美食。美中不足的是洗澡间的门坏了一年了物业部门一直在推诿,得不到修缮。淋浴头不能上下弯曲,直流的水束常常会打湿对面的墙壁和不该打湿的许多东西。还有就是靠单边的房屋冬天冷得出奇。如此诟病让我又再次萌生了换房的念头。
        姑娘在读完了本科后也来这个H市工作了。她所在的科技公司与她所学的专业完全吻合,也使得她工作起来得心应手,而且还和三位同事出色地控制了一场意外火灾,得到了领导的好评与嘉奖。我在工作两年后,也被老板认可并成功加薪两次。转眼之间在天街住了快一年,合同立马到期了,觉得这地方还存在着诸多的不便,我和姑娘合计一下,打算再找一个更适合我们的居所。
      机会终于到来了。
      这是座26层的住宅建筑。从楼下搭乘电梯上去到18楼,出电梯右拐,便是一个长长的铺着浅黄色瓷砖的走廊。我们租的房位于走廊中间。
      门楣上面居然挂了两盏喜庆的红灯笼,仿佛在欢迎我们。
    进门就进入客厅。冰箱、洗衣机、电磁炉、微波炉、餐桌,各自都摆放得合理而整齐有致。
    这是所典型的复式结构的房屋。左手方向是一架朱红色的楼梯直通二楼,右手边是通往后厅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处四四方方的空间,摆放着沙发、茶几、衣柜、床。而且都是新的。
     我们扶着楼梯栏杆上到二楼后,才发现是两个面对面的卧室,白色的墙壁一尘不染,朱红色的木地板平整得没一点瑕疵。两个房间里各自摆放着床、桌、柜子、椅子,墙上都挂着空调。
  走到窗前,往下看,这深秋的城市尽收眼底,楼下那树树银杏正在泛黄。对面小区景色美丽,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掩映在绿树草坪中。极目远眺,幢幢高楼鳞次栉比,将在这里拐弯的大江分成了数段。依稀看得到江面上的粼粼波光。时值晴天的下午,太阳正在天空散发着暖暖的光芒。最后发觉,这套房屋居然有两个卫生间,且有独立的淋浴房。这套居室,别说住下我和女儿,就是再来几个人也住的宽敞随意。
       房租低得出乎意料。月租比我们预想的要低六七百元。大概是距离地铁较远的缘故。对于我们真不在乎那么多。因为女儿去上班还是比较顺路的。最让人欣慰的,这才是一个家的模样啊。当晚,就与中介拍板成交了。
      两天后,我抽出一个休息日便开始清扫。每个地方都仔细擦洗拭干。一天下来房屋就焕然一新。在擦洗的时候我发现,前租客把剩下来的红豆、绿豆、黑米、调料包、酱油、香油等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个干净的纸盒里。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心里默默地充满了对前住客的感激。移开微波炉,将那个做工精细的小巧的木柜子拉出来,仔细地清理着那上面的较为厚重的油垢和尘屑。半小时后,那柜子在灯光下呈现出惊人的金黄,显得玲珑可爱。轻抚柜体,手感柔滑,泽色透亮,通体呈现出金丝楠木的成色。难道是从旧货市场上淘来的宝贝?
     端详良久我终于领悟,这件原本普普通通的柜子,在默默熬过了尘垢的浸染和岁月的洗礼后,经年累月才变成了今天的模样。
我想,我也会经得起这场生死浩劫的洗礼,走出泥泞,最终活出自己最精致的样子。
 
作者简介:余烬,女 ,一位客居他乡的河南灵宝人。执着文学,追逐梦想。灵宝市作家协会会员,曾参与抗战胜利70周年《见证》一书和乡志《龙乡神韵》的编写,并有数篇作品在各级文学刊物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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