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坪桃花开
唐寅先生在自家院子里种了几株桃树,春天的一次醉酒后发了诗狂,写到“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这一点我是极佩服唐伯虎先生的,他算是个及其放浪不羁的文人,尽管他也曾想过要“满腹春秋事,卖与帝王家。”但他在后来一系列的人世遭遇后,依旧成了一代歌者,画者,书法者,文人骚客,我们虽然对他的人生遭遇略感叹息,但人间从此少了一位俗世奔走的政客,多了一个放荡不羁的文人,我们依旧感觉很欣慰。在这里我们暂且不再去提起唐寅先生的伤心往事,但面对几株桃树他依旧可以聊发少年狂,写出一篇很美好的治愈性文章,用来安慰他人和自己,对于他的这份勇气他应该向来很自信,这是古代和当世文人的操守和气节,不与人争斗,不向人低头,我们向而往之。但我不太敢设想,如果唐先生也能看到上坪桃花山的十万亩桃花盛开的宏大景象会做出什么样的感想,不知道他的笔下会不会写出更加天马行空的文章来。
连平县的鹰嘴桃现在已经是一张很靓丽的名牌,鹰嘴桃销往全国各地,广受好评。
连平有鹰嘴桃,连平就有了桃花,有了桃花山,我不知道当地人会不会也会头戴帷帽,手持撅头,在每一株桃树旁矫揉造作的劳动,想来应该是不会这样子摆拍,而是实实在在的劳作。在春天之前的冬日里他们一定会修剪枝叶,浇水施肥,以期待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他们在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也多半在自家的桃园里。或是除草,或是修缮沟渠,即或是闲庭漫步也不会无的放矢。这里的许多人家养蜂,这种古老的技艺可以增加额外的劳动收成,但最终的目的依旧是给花朵传粉,期待一场翘首以盼的丰收。相对于我们这些个慕名而来看桃花的旅者,我们只看到桃花盛开的美丽,反而忽略了它们背后的因果,但作为主人公的乡人们,思绪更多的却是这场盛宴的最终结果,他们看着花就联想的果,他们看到的是不久秋天里的无限希望和五谷丰登后的满腹喜悦。
去上坪桃花山看桃花,路途不算很近,驱车需要三个小时才可以到达,但这依旧无法阻挡我们去看望它们的美好心情,我们在最初开始议论去看望它们的时候,心情已经是很美好了,甚至有些急不可耐。妻子在这一天早晨很早就醒来,也不须我的催促,洗漱打扮,竟比往日出门提前了少许。想来对于所有美好的事物我们都充满的想念和向往。
下高速的时候有些拥堵,各种外地牌照的车都有,妻子说,他们应该都是来看桃花的。
描写桃花盛开的语言很多,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春风吹尽杨柳枝,人面桃花两相宜,”,'闲看清明桃花笑,野径绿溪又添愁。’,“杏树潭边渔夫,桃花源里人家”,但这些个美丽的表述在这一刻却仿佛用不到了,或者说不需要了,我们仿佛一下子被推演进一个巨大的花的海洋里,我们成了画中人,前面,后面,左面,右面,天空和大地这一刻都沉浸在一场巨大的美好的情绪当中。有一刻,我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不能够平静,我们无法掩饰我们的喜悦和震撼。妻子开始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奔跑,这一朵桃花美,那一树也美,前面的或许会更美,我们有那么一会是迷失的,迷失在一场美好的梦里,好像不会再醒来。
沿着山间的小径行走,桃花林蔓延在整个山坡与村野,村野的房舍旁,炊烟处,流水旁,一株株桃树用万千种姿态安静的伫立在哪里,像是在默然微笑,又像是翘首企盼,这里是它们的家,它们用怡然自得的姿态彰显岁月的静好,仿佛你来不来看它都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千娇百媚,恣意从容,仿佛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它们的雍容的外貌,不需要刻意妆扮,就像邻家初长成的少女,,浑然天成,天生丽质。
唐寅先生擅长画侍女图,有人说他还喜欢画裸女图,这种说法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有些许的误解,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呐,仕女图也好,裸女图也好,这些独特的手法,都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探索与发现,你首先要在某种事物之中发现美,你才能画出它的美,写出它的好来。比如在一些人的眼中,看到任何不好的或者是不太理解的或者不那么被世俗认可的,都认为是丑陋的肮脏的,那么在他的笔下或者他的描述里一定没有美好的事物重现。这一点可不像唐寅先生,酒醉里对着几树桃花发痴,就仿佛人生可以重来!
刘勃,男,1973年7月1日生,自号:拙言,河南商丘人,刘口中学毕业,后入伍服兵役,现已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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